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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勇、唐观收缴韩、雷之兵符,欲下楼,楼下大乱,管州公人围了楼口,管勇押过韩刺史,抛雷印之尸于楼下,横剑缓下,公人不敢战,任其而去。市中大乱。管勇曰:“乌鹊泽大将李封独会郑新,必有吉凶,我等速去救之!”
再说李封赍檄直入刺史府,来会郑新。封呈上檄文,郑新展檄观之。檄曰:“中原名城,士民无数,皆周汉风流之后。汉之神器,不容亵渎。郑新贼子纵使酷吏雷印,大兴冤狱,构陷忠贞之士!唐青天仁爱济民,海内之望,郑贼却罪以莫须有。管豪杰慷慨大义,屡惠寒门,郑贼却诱拘于狱。中原累累白骨,试问何人所赐?郑新实为元凶大恶!郑新本是汉人,却卖身胡虏,奴颜折节,刀加百姓,鱼肉一方!今我大烈王师奉天伐罪,十万将士已至城下,必微末不留!郑新、雷印二贼洗颈就戮!”
郑新笑曰:“烈王草此檄文,文辞激烈,数骂我为贼,不留余地,必是激我之怒,却命李郎来下书,分明欲害足下。此借刀杀人之计,李郎察之。”李封笑曰:“我既归了大烈,当奉令而行,不知其他!”
郑新曰:“足下才堪大任,何不弃暗投明,我师承宿儒,必以义相待!”封大笑曰:“使君容不下一歌女、同僚,怎能纳我这七尺男儿!”新曰:“歌女叶儿素衣着轻佻,好近公门之人,吾是纠其风也!”封笑曰:“吾亦游学有年,颇有心得,今愿与使君一辩儒义阔、狭,若公能驳倒某,某甘为使君帐下一走卒!”
郑新喜曰:“吾之博辩,未尝遇得敌手,君言当真!”封曰:“我心如日!”新曰:“女之衣着自古皆尚素肃,宁死不露清白之躯,不可袒异。君君臣臣天纲大义,违之者必是大奸大恶。” 李封曰:“所谓道统者称女服须羁,不可哗众,名为有理,实为诬正之论。直欲锢亿万于邪德,束缚天赋之生性,我汉唐衣饰皆求张放,兼容夷狄,试问是何等之气魄。障目之论无非妒忌人前,固步不前耳。事君须事明君,不可愚忠。霍光济辅昭宣,废君昌邑,襄汉中兴,乃我汉家达者之真忠。若错事昏主,混淆大义,置万民于水火,乃狭儒之愚忠。忠一人不过小忠,忠天下乃为大忠也。”
郑新理屈词穷,大怒曰:“好一张利口,分明影射于我,左右还不动手!”
数十公人拔刀围将上来,困李封于垓心。封已去佩剑,只得奋力一推殿柱,石基撼动!公人战栗,皆不敢动。
此时,刺史府外一片大乱,唐观、管勇马快,冲散门吏,直入大堂。唐观抢过一矛,直指郑新,喝曰:“郑贼,可识唐汴州,休走受死!”郑新愧见唐观,避入马厩,解缰绰刀上马。李封、管勇欲来助战,唐观止之,曰:“宿仇相见,手刃此贼方快吾意!公等可看我杀敌!”李、管遂不上。
唐观与郑新错马大战百合,郑新枪法未乱,管勇一见,计上心头,于马项取下雷印之头,掷于地上。郑新一见雷印首级,不免兔死狐悲,一不留神,被唐观一矛穿腹而过,死于马下。观下马枭其首级,悬于马项。
管勇将韩跃牵至,跃曰:“某愿率管、汴二州二十万大军降大烈,但求一命!”管勇将兵符、印信交予李封。封大集城中诸将议事,亮兵符曰:“三军静听,管州已归大烈,降者免死!”有偏将寇罗、方旗不服,拔剑欲阻!封大怒曰:“鼠贼何不惜命!”拔剑立斩之。封使人至七雄山报捷!
唐观前来辞行,李封、管勇苦留之。观曰:“大事已定,我本无心恋栈豆,叶儿已逝,吾已杀仇,欲供郑、雷二仇头于其墓前,愿终守其灵!”李、管只得送出城外,唐观曰:“云台二十八将之功,几人能善终!望公等自重!”飞马绝尘而去。
第三十六章 缺粮破鲁 '本章字数:1654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14 15:56:28。0'
数日后,烈王、田成方等率大军至。李封、管勇相迎。烈王慰曰:“金鼓未鸣,而公等已拔名城,虽白起、韩信未及也!”封曰:“皆赖大王之洪福、元帅之虎威耳!”烈王令封闭府库,入驻刺史府。
郑新之妻千娇公主出降,泣曰:“妾虽食胡粟,然粗知大义。夫君郑新纵容酷吏,路有白骨,皆他之过,妾尝苦谏,他却充耳不闻,致有此祸!”烈王曰:“公主明晓是非,远胜于须眉!”
千娇公主忽袖出利剪,直刺烈王。左右击飞其剪,飞剪没入柱中!左右执下公主,烈王怒曰:“汝既降,何故又叛!”千娇公主大骂曰:“尔等杀我夫君,况我乃帝女,岂降草寇,今有死而已!”烈王不解曰:“汝若委身于我,乘机刺之,岂不成功!”公主正色曰:“我已与郑新有结发之约,安能轻委他人,我虽胡人,不义者誓不为之!”挣脱左右,以头触柱,横尸帐下。烈王叹曰:“真女中豫让也,胡人亦有忠烈者也!”令厚葬之。烈王恐郑新余党为乱,尽坑满府胥吏。
烈王本欲使李封、管勇出使管州,激怒郑新,借刀除之。不料弄巧成拙,反让二人智取名城,成就大功,心中好生不悦。烈王方坐定,人报,有项城太守单亭、亳州刺史沈兴驰书请降。不及烈王言,士吉光出班曰:“此二人与某有旧,愿往收降之!并可横扫东南诸郡!”烈王大喜,即令吉光率五千军经略汝南、淮左,以图泗上诸侯。吉光领命而去。景仁符进曰:“吉光倨傲,付之兵权乃益其翼,兄长岂忘昔日之语!”烈王笑曰:“吉光如鹰犬,吾暂饲之,待兔鸟尽,吾则有计图之!”
吉光军至汝、颍,知会单亭、沈兴,直取淮上,震动兖州。熹王展皋急拜张寻祖为大将,兵出谯、宋。烈军五千,熹军三万,相持于鸿沟古道。张寻祖乘吉光立足未稳,先令大将郑春和劫了烈军粮道,吉光粮草尽失。烈军诸将闻报失色,大将荀本谏曰:“敌众我寡、粮草又失,不能持久,不如先退往汝南,筹粮添兵再战!”
吉光奋然曰:“兵法要义,危中藏机。且张寻祖乃我宿敌,不搓其锐,怎能立足东南一境!今可尽杀战马,与军士饱食,乘敌未炊,以饱击饥、以奋扫颓,缴其粮草、车马为我所用,则必获全胜!”即使军庖杀马,又取美酒百瓮,烈军饱食、休逸,士气大振!人报熹军炊烟才起,烈军一人负一沙囊,投诸鸿沟之内,倾刻沟平,烈军直入熹军大营。张寻祖不防烈军突袭,且熹军方才起炊造饭,皆忍饥迎敌。吉光赤体纵马,挥枪当先,直取中军大帐!寻祖不及衣甲而走,尽弃粮马、辎重,溃至五十里外。
吉光欲追,忽东面鼓角大起,涌出无数军马,细观之,乃是熹王展皋亲至。吉光不敢深入,收掠粮秣退回本营。
寻祖一见熹王,忙伏地请罪。熹王扶曰:“公虽知兵法断敌粮道之义,却不知九变之术!吉光身处困中,能激励士气,用兵不拘常法,深可畏也!”熹王遂亲统大军直逼烈营,烈将荀本、刘佗皆欲闭门射敌。吉光大笑曰:“吾游历四方诸侯,未惧一人,今凭坚寨,奈何闭避!”令大开寨门迎之。时大雪封野,千里一色,吉光与赵修对弈,旗号朦胧。两军对峙,衣甲皆白。
熹王汗出,传令卷旗收兵。寻祖进言曰:“烈军只五千,且久战力屈、孤军无援,正可乘势一鼓荡平,岂可畏其虚式退兵,而丧良机!”熹王曰:“吾非惧吉光,只忧项城单亭、亳州沈兴乘虚来袭我后。不可轻率交兵以露军实!”熹军自回。
烈军诸将皆贺曰:“将军虎气退敌,子龙复生矣!”吉光笑曰:“熹王非惧我,乃恐他人乘其后。我本昔日屡败之将,安敢比古人!今毕竟兵少,可求救于烈王!”
吉光驰书至管州,烈王大集幕府文武议之。景仁符曰:“吉光素有异志,今正可借熹王之手翦除,切不可救!”烈王曰:“吉光与熹王有旧,若迫急则必投之。吾岂可坐视大将被围!”即以田成方、简至光辅世子昭留守管州,自与崔义先起兵三万,进抵项城。
太守单亭输粮侍候。烈王亲解粮至吉光军前,吉光率众将迎入大帐。
吉光谢曰:“臣未能速平顽敌,有负君命!”烈王曰:“公以孤丸支泰山,持之以数月,敌不敢越一步,虽廉颇、马援不及也!”忽人报熹王书使至。熹将郑春和呈上熹王亲笔书。书曰:“天下倒悬,诸侯纷争。欣闻君王已取管州,北窥神器,胡虏大势已去。你我小怨不足毁两国之睦!我特为君王设酒宴于泗上飞黄台,请君王移驾,歃血为盟,共讨国贼!”
第三十七章 层台观胆 '本章字数:2224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21 13:33:08。0'
烈王传书遍示诸将,崔军师曰:“熹王本怀吞并之心,今见主公盛兵亲征,又欲折盟于樽席之间。万不可凭一纸空言而轻入虎狼之地。请斩郑春和之首,传于泰山,熹王必惊。更得一将直捣兖州,熹军一战可定!”春和大笑曰:“大国可来暴掠,小国自有守御。末将何惜一死,须知欲重兴汉室者非汝一家!”
烈王曰:“吾欲北伐虏廷,正忧熹王掣肘,如能定盟于飞黄台,吾则可一心整兵驱除胡主,再造中华!不知何人敢与我同往?”吉光进曰:“某尝学剑,未得一试,愿保主公无恙,取盟而还!”烈王大喜,令崔军师留守大营,自与吉光、春和而行。
不日,烈王一行已至泗上飞黄台。只见朱栏错落、玉阶干云、绣旗满目、物色恢宏。两廊金柱镌曰:势拔赤柱倾东南,慨冲银汉覆乾天。泰山豪强莫不亲至,寒暄之声闻于九霄。
张寻祖降阶迎曰:“君王亲临敝国,外臣滥充相礼之职。我主大设酒乐于台上,敢请移趾!”吉光揽其衣曰:“将军还识得在下否?”寻祖失色曰:“一别多时,君颜依旧,故人安敢不识!”吉光怒曰:“昔日熹王倚我方定淮楚之乱,欲以其妹妻我,汝却献谗于熹王,致我流落江湖,今当拜赐!”揎袖欲打,烈王急抱住,曰:“吉光率直,张将军勿怪!”寻祖抱头而走。
烈王、吉光历阶而上来见熹王,吉光又曰:“大王,吉光自起兵以来,绵山之战,黄天元杀身,上党一役,赵舍取义。而投大王麾下,为君取淮北诸郡,以为反掌之间天下可定。不料大王临期背约,咄咄相逼之甚。”熹王色惭,曰:“此皆系小人挑拨,使吾几负害贤之名,幸公无恙!吾常面壁深痛,追悔往事!”烈王笑曰:“熹王起泗上、吉光奋河东,共举大义,今日再聚,可尽舍此不快!”
熹王亲为前引,烈王问曰:“此台名曰飞黄台,莫非生翼乎?”熹王笑曰:“磐奴南下,囊收穆王八骏,仗马列于胡人太庙。唯有飞黄走脱,不愿侍异主,自投泗水。今年,吾祭泰山,涉过泗水,此神马飞出,当道而立。吾甚惊敬,遂筑台奉养。此台故名飞黄台。”烈王曰:“一马犹有恋汉之心,况人乎!再兴汉室有望矣。”
烈王登上飞黄台,极目吟曰:“越潮卷海槛,瀛疆承蜃景。重嶂轻涧穿,巫山绸缪应。”烈王叹曰:“一睹此间之妙,心中之燥顿息,愿乘牛过函谷、绝迹峨眉顶。”熹王大笑曰:“君王莫作李斯之叹,歌舞已起,请入上席。”
只见坐上:莱女踏歌、越子徐舞、赵娼弹瑟、燕姬横箫。帘飞钟鸣,一片晏然。烈王见无异常,心中释然,不觉连连举杯,少时便已大醉。时日沉西山,灯烛燃起。熹王忽曰:“吾不胜酒力,更衣便来!”烈王应曰:“大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