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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烨想了想道:“先生如今一门心思都在印刷古籍上,我想只要将答应先生的印刷厂建好,先生肯定同意搬过去。”
蔡琰琢磨了一下父亲蔡邕的性子确实如南烨所说,便问道:“那奴家何时可以和爹爹搬走?今天可是吓坏奴家了。”
南烨道:“这恐怕还要委屈昭姬数日,若是急切搬出洛阳反而容易惹人生疑,不如几日后风声过去一些再搬不迟。”
蔡琰闻言蹙眉道:“如此说来奴家还要再丑上几日,可不要吓坏了爹爹才好。”
南烨此时已经吃饱,对蔡琰的恐怖面容也有些习惯了,于是便凑到了蔡琰跟前道:“要说张姑娘还真是妙手,昭姬让我来研究一下她这妆是怎么画上去的,若是容易昭姬便可卸下这副妆容,待需要的时候再画不迟。”
蔡琰见唯有南烨不怕自己还与之前一样亲近也很开心,便由着南烨在脸上摸索。南烨近距离观察才发现,张宁所用的易容术与现代的化妆技术十分接近。那凹凸不平的烧伤效果也是用一种类似于橡胶之类的东西涂抹在脸上造成的,同时还用了一些妆粉、胭脂让这妆容更加自然。
南烨一看就知道这妆画起来不容易,而且也不知道张宁用的化妆材料是否对皮肤有害,便对蔡琰道:“我看张姑娘这易容术不简单,我等一会还是去问问她能否暂时卸下这副妆容为好。”
两人吃完饭来不及休息就直奔张宁医馆。张宁见二人平安归来倒不稀奇,她对自己的易容术还是相当自信,一上来也不问此次进宫结果如何,直接问起南烨化妆术和文胸的事来,搞的南烨有些哭笑不得。
蔡琰对张宁道:“妹妹先莫要闲聊,此次进宫虽说有惊无险,可姐姐还是十分后怕。光华打算让我和爹爹搬到城外去,我担心回家吓坏爹爹,想问你能否先卸下这副妆容。”
张宁皱眉道:“这倒是没什么不可以,只是下次再用这易容术便还需一夜准备。为了稳妥起见我看还是姐姐再忍耐一时,待搬出城去再恢复容貌不迟。”
南烨可是知道假冒伪劣化妆品的危害,生怕蔡琰被毁容,便问张宁道:“张姑娘这易容术不会对身体有害吧?”
张宁白了南烨一眼,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道:“我这易容术所用的都是上好药材脂粉,对肌肤有益无害,不然我又怎么会整天戴着一副假面?倒是法师答应我召回白骑的事算不算数?”
“算数!算数!今日我便派人去唤回白骑。”南烨一想张宁的话还真有道理,她自己就用了易容术,若是有害她早该知道。
蔡琰听张宁说的有道理,也觉得丑上几日换来平安无事甚是值得,便对南烨道:“妹妹说的有理,这易容术除了会让脸上有些紧涩之感,倒也没什么不便。只是爹爹那里还要光华与奴家回去解释一番。”
南烨同样认为此事稳妥为妙,便和蔡琰别了张宁前往蔡邕的小院。蔡邕自从蔡琰离家也是一夜未眠,正在家中等待消息。
看到推门而入的蔡琰和南烨,蔡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跨步上前拉住蔡琰的手道:“我儿可曾进宫面圣?”
蔡琰轻轻点了点头。蔡邕深知女儿美貌,奇怪问道:“那陛下怎么没将我儿留在宫中?”
南烨在一旁道:“此事说来话长,先生不如容我等进屋再说。”
蔡邕闻言将两人让进屋中,南烨才道:“陛下没留昭姬是因为我昨夜请人暗施秘法换了昭姬容貌,这才让昭姬得脱此难。只是这容貌有些丑陋,先生莫要害怕,数日之后昭姬便能恢复以往样貌。”
蔡邕问:“如此说来你等昨夜没有……”
蔡琰羞急道:“爹爹!女儿昨夜奔波一夜,什么也没有。”
第十六回 赵慈起兵杀秦颉 南烨定计谋交州(3)
蔡邕见蔡琰羞得直跺脚呵呵一笑。说到底他还是因循守旧之人,就算知道女儿与南烨有情也不希望两人没名没分便同床共枕私定终身。昨日他答应二人离去也是迫于无奈,不想让女儿留下遗憾。如今见蔡琰没有入宫,他当然希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才好。
只是蔡邕的高兴劲还没过多久,便被蔡琰面纱下的脸吓了一跳,指着南烨哆哆嗦嗦怒斥道:“光华怎么把我儿伤成这般模样?就算如此可以阻她进宫,可你又于心何忍?”他还以为蔡琰的脸是真被烧伤了呢。
蔡琰忙扶住蔡邕道:“爹爹莫急,女儿并未受伤。只是用易容之术暂时换了妆容,数日之后自会复原。”
蔡邕惊异道:“你等这是欺瞒了陛下?”
南烨道:“先生慎言!一入宫门深似海,我也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还望先生不要怪罪。”
蔡邕叹了口气道:“老夫不能护住昭姬还要光华出力保全,又怎会怪罪光华?只是这纸里难包住火,欺君之事万一泄露出去可非同小可。”
蔡琰道:“爹爹所言甚是,光华有意让我等搬入城外兵工厂中居住,如此爹爹也好就近操持印刷古籍之事。”
蔡邕道:“此乃稳妥之法!我这就收拾。”
南烨劝道:“此事不急!先生慢慢收拾便可,走得快了反而惹人生疑。”
蔡邕摇头道:“就算迟走几日也还是先行准备为好。”
南烨留了两名亲卫帮蔡邕收拾行装,自己则带着典韦、周仓赶往兵工厂中,聚集一干手下议事。
当戏志才看到那允许南烨法师建城、募兵的圣旨时,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可是当他听说昨夜南烨被逼的差点和蔡琰私奔时,眼睛又瞪得贼圆。
徐晃、苏双等人也都没想到一夜之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
南烨诉说完了前因后果对智囊戏志才道:“昨夜之事甚为急迫,我也无暇出城与志才商议。如今领下了讨贼的旨意,不知我等下一步又该如何?”
戏志才摸着胡须想了想道:“法师昨夜的瞒天过海之计虽说凶险万分,却也并无大错。忠猜测那十常侍蛊惑陛下召见蔡娘子乃是一计。”
南烨虽恨十常侍鼓动灵帝召蔡琰进宫,却根本没有想到是计,疑惑道:“我与那十常侍井水不犯河水,且一直用钱贿赂他们,关系还算不错。为何他们却要陷害于我?”
戏志才道:“十常侍久在陛下身边,自然知道陛下心意。以前法师并不在朝为官,就算做了太医也还是游离于朝臣之外,算不上外臣。可是这震远中郎将算是名副其实的将军,要归大将军何进统辖。本朝外戚与宦官争权也不是一两日了,恐怕十常侍是担心法师为将后倒向大将军一边,这才用离间之计想让法师在陛下面前失宠。
法师若是昨夜私逃或是阻止蔡娘子面圣,便中了十常侍的奸计,这就是为何他们要等法师归来才召见蔡娘子的原因。若是陛下执意要纳蔡娘子进宫,何苦等法师回还?所以我断言十常侍此举之意不在蔡娘子,而在让法师左右为难。”
南烨听戏志才一分析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多门道,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问戏志才道:“十常侍此计失算,可还会算计于我?”
戏志才道:“也不能说他们此计失算,刚才忠闻法师之意,似乎打算远离洛阳,不受朝廷掣肘。若法师如此行事,自然也会远离大将军与陛下,十常侍此计还是起到了作用。他们给法师募兵之权的用意便在于不想让法师和大将军有什么牵连。法师如果远离了洛阳和陛下,十常侍自然不会再算计法师,否则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要说熟知历史趋势,可以预知未来天下大事,南烨在这个时代无人能及。可要论谋略战术阴谋诡计,十个南烨恐怕也赶不上戏志才、张让,就更别说司马懿、诸葛亮了。戏志才一番话,让南烨觉得自己就好像傻子一样,整晚奔忙却只是见招拆招,完全没有上升到战略高度去考虑问题。
南烨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而后起身向戏志才行礼道:“志才之智果然不凡,烨深感佩服。还请志才讲讲我昨夜今朝如此行事到底是对是错?以后又该如何?”
戏志才连忙还礼道:“法师之举可以说不是上策,却也绝非下策。法师昨夜若真的一走了之或是抗旨不遵便是下策,我等就算不死也是名声扫地。
这上策则是法师劝服蔡娘子进宫服侍陛下,而法师则在朝中为官并继续交好十常侍。如此一来蔡娘子内有十常侍照应,外有法师相帮,只要讨得陛下欢心,再用些手段生下一儿半女,将来便可取何皇后而代之,大将军之位非法师莫属。舍一女子而权倾天下此为上计……”
戏志才说着说着便见南烨和周围众人都对自己怒目而视,微微一笑道:“忠身为军师便是要出谋献策,有计而不言乃忠之过也,言而不用乃法师之权也。我想法师重情重义也不会行此计策,可却不能不讲,还请法师恕罪。”
南烨见戏志才请罪还能说什么?他也知道戏志才就这个脾气,曹操都评价他和郭嘉有负俗之讥,就是说他们不拘小节容易遭人诟病。所以只是摆摆手道:“志才何罪之有?此事已然过去,我等不过是在此论其得失,日后以为借鉴,志才就该直言不讳才对。”
戏志才清楚南烨脾气,也知道他会因此计不快,更知道南烨绝不会行此计策,可他还是要说,这便是戏志才的脾气了。若是善于谋人、谋己的贾诩,此时断然不会如此行事。可戏志才却要直言心中所想。若是心胸狭窄之辈,是绝对用不了戏志才这种人的,好在南烨深知戏志才的本事不会与他计较。
戏志才见南烨不怪心中感动,更认定南烨是个肯开门纳谏的明主,继续道:“法师所行之策也十分高明,深合中庸之道。既保全了蔡娘子,也没有惹陛下不快,虽无甚好处,却也没有害处。
既然法师已有打算远离洛阳,那我便讲讲其中利弊,以便法师权衡。兵法有云: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领兵离京的有利之处显而易见,便是法师可以如龙入海不再受朝廷约束任意施为,到时法师坐镇一方,便是陛下想杀法师也不容易。
其弊端则在于远离了陛下与朝廷,法师日后恐怕便难登三公之位,官职只能止于一州刺史。”
南烨又不是官迷,对什么三公之位根本不感兴趣,而且他知道日后这朝廷三公还不如手握兵权的一方重臣来的实在。便说道:“如今天下乱象已现,这还只是乱世的开端。我预言,再过数年天下就要大乱,那时节兵锋四起百姓流离。我等此时与其留在这权力漩涡中争权夺利,还不如另辟一片天地,造福一方百姓来的实在。只是不知我该如何获得这刺史之位?”
戏志才见南烨心意已决便不再劝,而是问道:“当今天下除司隶外有一十二州,不知法师要谋哪一州的刺史?”
南烨被戏志才一问顿时愣住了,他以前的志向便是先扬名天下,而后凭着名气投靠一方诸侯混个安全温饱。可如今他已然有了一方诸侯的实力,手下还有一群忠于自己的部下要养活,恐怕投靠谁谁也不敢接收,何况投靠谁也不如投靠自己来的安全保险。只不过这远离洛阳称霸一方的念头昨天才刚刚产生,今天戏志才就问他要谋取何处,南烨怎么答的上来?
第十六回 赵慈起兵杀秦颉 南烨定计谋交州(4)
戏志才见南烨皱眉苦思便知他没有想好,于是介绍道:“冀州、兖州、豫州紧邻司隶,因此物阜民丰,不过朝廷对三州也格外看重,法师若选这三州,恐怕无法摆脱朝廷掣肘。
青州、徐州民风彪悍,盛产精兵,只是地域狭小,又多世家盗匪显然控制不易。
凉州、并州、幽州土地广袤盛产良马,只是地广人稀,又与异族相邻,因此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