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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烨早有准备不觉惊讶,他身边的蔡邕、蔡琰、典韦等人也不吃惊。因为他们平日里见惯了南烨施展“法术”,知道千般妙术背后自有科学道理,所以还是镇定如常。
左慈平日施展道术都是技惊四座,唯独今日在座之人不配合,这让左慈感到有些面上无光。他大喝一声道:“仙酒已在壶中,诸君都请来尝尝吧!”
第二十一回 南烨迎娶蔡昭姬 二仙道贺诉前缘(7)
众宾客见左慈请众人品酒纷纷摇头,一个上前的都没有。那酒壶只有一丁点,纵然左慈神通广大变出仙酿,又能倒出几杯酒来?恐怕就连主席位上的贵客都不够分,谁又敢上前讨酒?
南烨一看无人上前便取过一只空杯伸到左慈面前道:“仙长不妨先取一杯给烨尝尝可好?”
左慈点了点头,心中暗赞南烨勇气可嘉,满满的给他斟了杯酒,一股美酒醇香从酒杯中弥漫出来。
南烨看看酒的颜色,比起宴会上的酒来还清澈不少,不像是加了料的毒酒。他仔细想想,于吉是咒死孙策的高人,左慈是戏弄过曹操术士,这两位要联手加害自己的话,根本用不着如此下作的手段。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天自己倒要尝尝这仙酿什么滋味。
想罢之后南烨端起酒杯便要饮酒,却不防备身后突然伸过一只手来,抢走了南烨的酒杯。南烨吓了一跳,回头一望,那抢酒之人正是典韦。
就听典韦说道:“俺典韦还没喝过仙酿,多谢法师先赐俺饮酒。”说罢也不等南烨答话,一仰头便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南烨心里明白典韦这是防备着左慈下毒,可他没想到典韦自己竟然毫不惜命以身试酒,其人忠义可见一斑。南烨心中十分感动,问典韦道:“洪飞感觉这仙酿如何?”
典韦将空杯往左慈面前一伸道:“俺喝的太快,也没尝出这仙酿是酸是甜什么滋味,仙长可再赐俺一杯?”
南烨一听典韦说话好悬没笑出来,他这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全不知滋味。左慈也微微一笑又点了点头,心中暗叹南烨麾下忠心耿耿,又给典韦满满斟了杯酒。
典韦见酒杯已满,二话不说一仰脖又喝进肚里,三次将酒杯伸到左慈面前道:“这仙酿果然醇香非凡,只是俺酒量甚大,不知仙长能否管饱?”
左慈闻言哈哈大笑道:“好一位壮士!今日若不让壮士喝个痛快,倒显得贫道小家子气了。”说罢又给典韦倒酒。
典韦喝一杯,左慈便倒一杯,就这样一连倒了十几杯,典韦的黄脸膛喝的都发红了,左慈手中的酒壶却还没有空。众宾客见状大惊失色,左慈手中那酒壶与宾客的酒壶别无二致,按理说早该空了,没想到那壶中酒却像怎么也倒不完一样。
南烨见典韦再喝下去恐怕就要醉倒,急忙劝住典韦道:“洪飞莫要再饮!也该留些仙酿让宾客尝尝才是。”
典韦一连喝了十几杯酒满口留香,自然知道这酒中无毒,对于左慈也少了一分敌意,多了一分佩服,听南烨一劝便又退回了南烨身后。
左慈目视典韦挑衅道:“壮士可饮够了?”
典韦被左慈一挑拨火气又上来道:“尚未喝足!若宾客饮罢还有余酒,俺再来喝!”
左慈笑道:“好!那贫道还是先敬法师一杯。”说罢又满了杯酒递给南烨。
南烨刚要去接酒杯,左慈便道:“刚刚那位壮士抢酒,分明是怕酒中有毒。不如贫道与法师分杯而饮如何?”
南烨以为左慈所言的分杯而饮是将杯中酒分为两杯,二人共饮,便对身旁侍者道:“再去取一空杯来。”
左慈拦住侍者道:“何须再取空杯?”言罢左慈拔下冠上玉簪,在酒杯中虚画了一下。只见那杯中酒瞬间一分为二,相隔寸许,泾渭分明,全不相融。左慈举杯喝了一半,将剩下半杯递到南烨手中。
南烨就见那半杯酒水竟然凝结于杯壁之上,并不流向杯底,完全违反物理法则。这让南烨十分好奇左慈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更好奇这仙酿到底是何等滋味?于是他端起酒杯将半杯残酒一饮而尽。
酒水入口,南烨细细品味了一下,发现这酒确实醇香,可是却并不出奇,也就比自己府中酒好上一点,堪堪可比洛阳皇宫中的御酒,若是比起后世的蒸馏烈酒来还多有不如。
左慈见南烨细细品尝便问道:“法师感觉这仙酿味道如何?”
南烨道:“这仙酿果然醇香无比!仙长法术也着实令人敬佩!我看当让宾客一同品尝才是!”
左慈闻言便开始给主席上的蔡邕等人倒酒,而后又给宾客倒酒,那壶中之酒果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待所有宾客都饮过酒后,左慈道:“有酒无菜,不成宴席,贫道再给法师添道新菜以为庆贺!法师可命人取铜盆、钓竿予我。”
南烨万没想到在自己的新婚喜宴上还能看到如此精彩的魔术表演,这可越来越像现代婚宴了,他又哪有不从之理?急忙按左慈所需取来铜盆、钓竿。
左慈将那铜盆放于面前,举起手中酒壶便往盆中倒酒,须臾之间铜盆已满。左慈放下酒壶,取过钓竿,也不挂鱼饵,便将鱼线钓钩甩入铜盆之中。众宾客还从没见过铜盆钓鱼,纷纷围了上来想要看个究竟。
就听左慈道:“若做鱼脍必用松江鲈鱼最为鲜美,但愿此鱼上钩。”
戏志才在一旁道:“松江有千里之隔,仙长安能取之?”
左慈道:“这有何难?”言罢一举钓竿,竟然真的钓上一条鲈鱼来。
众人见那鲈鱼长三尺有余,活蹦乱跳,生鲜可爱,纷纷鼓掌叫好。便有人起哄道:“一条鱼怎么够吃?仙长还要多钓几条才好。”
左慈笑笑也不答话,便将鱼钩又沉入盆中,须臾之间竟然钓起数十尾大鲈鱼,皆是一般长短且条条鲜活。
南烨一直在旁边紧盯着左慈,想要看穿他这魔术,可是看了半晌还是不得要领,唯一的破绽便是这些鲈鱼的大小相近。这让南烨想起了一段高英培和范振钰合说的相声《钓鱼》。这相声中的男主人公本不会钓鱼,却在妻子邻居面前夸下海口,过了几天没钓上鱼来他怕丢面子,便到鱼市上买了鱼回来。结果邻居一眼看出了破绽,就是这钓的鱼大小不同,买的鱼大小一致。
左慈钓的鱼虽说也有相同的破绽,可是就算是买,这松江鲈鱼运到交州也都死了,除非这鲈鱼并非松江所产。想到此处,南烨问道:“仙长刚才说松江鲈鱼最为鲜美,却不知要如何辨别这松江鲈鱼?”
左慈笑道:“天下鲈鱼皆只有两鳃,惟松江鲈鱼有四鳃,由此可辨也!”
众人举目视之,果如左慈所言,鲈鱼皆是四鳃。如此看来也只有用仙法道术才能解释得通。
左慈又道:“烹松江鲈鱼,须蜀中紫芽姜方可。”言罢放下钓竿,双手举起装满酒的铜盆往堂上一泼。众人不见酒水落地,却见许多紫芽姜从铜盆之中倒出,足够烹饪之用。见此情景,宾客又是纷纷叫好。
南烨此时已然认定左慈、于吉必是身怀仙法之人,不同于张角那般招摇撞骗蒙蔽世人。蔡邕、典韦等人也对左慈改变了看法,认定左慈、于吉与南烨法师乃是同道中人,皆窥大道玄妙。
堂上自有侍者将鲈鱼、鲜姜取走烹饪,南烨便与左慈、于吉攀谈起来。只是当着众人之面,南烨并不敢询问实质性问题,便旁敲侧击打探二人从何而来,又有何事?
左慈、于吉本是来试探南烨又怎会让他问出端倪?见南烨不入主题便也含糊其辞,只推说为贺喜而来。
南烨眼看着天色渐晚,心里这焦急就别提了。他估计今日若不问明二人自己的技能之谜,晚上洞房的时候肯定也不踏实,说不定还会因为心事重重而不举,那乐子可就大了。于是南烨咬了咬牙,起身对蔡邕和众宾客道:“难得二位仙长到此,烨想请二位仙长到后院看看新房风水如何,暂时少陪,还请诸位见谅。”
第二十一回 南烨迎娶蔡昭姬 二仙道贺诉前缘(8)
古人最是迷信风水一说,新房的风水更是决定未来日子的好坏。听南烨说要请二位仙长看风水,自然无人阻拦,皆道:“无妨!”
于吉、左慈相视而笑,似是看穿了南烨心事,齐齐站了起来。蔡琰见南烨引着二人往堂外走,便担心的跟了出来。
南烨见蔡琰跟来不想瞒她,却又无法直言,便停下脚步对蔡琰道:“贤妻莫要担忧!为夫有要事与二位仙长相商,去去就来。你便在堂中款待宾客吧。”
蔡琰摇头道:“如今你我二人已结为夫妻,本该同心一体,夫君不该有事瞒我,妾身要与夫君同去。”
南烨没想到聪慧的蔡琰已经看出自己与平日不同,一定要跟着自己。这可真让他感到有些为难,看了左慈、于吉一眼,南烨脑子一转计上心来,趴在蔡琰耳边小声道:“我的好宝贝儿,乖乖回堂上等着夫君回来,否则为夫可就要振夫纲了。”
蔡琰从没听南烨用过如此腻人的称呼叫自己,一下子便羞红了脸。南烨那吹在耳边的热气更是让蔡琰身上一阵发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是担心着南烨的蔡琰还是不肯放弃,也小声对南烨道:“夫君若不告诉妾身找两位仙长何事,妾身便不回去。”
南烨轻轻叹了口气,装作一副被你打败了的样子悄声道:“为夫听闻那左慈仙师道号乌角先生,专擅房中术,今夜你我便要洞房,为夫自然要提前请教一番,免得夜里误事,亏待了我的爱妻。难不成贤妻也要一起听听,共同精进此术?”
蔡琰一听南烨竟然是为了此事,脸色顿时红的如同煮熟的螃蟹。若是为了这种难以启齿之事,南烨非在洞房之前与二位仙长单聊也就说得通了。
蔡琰小声啐了一声道:“夫君好不知羞!谁要与你精进此术!”说罢扭头便进了厅堂。
南烨见蔡琰回去,总算松了口气,再看左慈、于吉,这两个老道竟然在那里偷笑,显然是听到了自己与蔡琰对话,不由得脸色一红。可是他一看典韦、周仓又觉得不对,这两个直爽人面无表情的样子显然是并未听到自己说话。看来左慈、于吉二人确实有些妙术,不是他们耳聪目明远胜常人,就是他们会读唇语。
引着左慈、于吉到了后院书房,南烨对典韦、周仓道:“洪飞、元福守在门外,我有要事与二位仙长相商,切不可让人接近!”
典韦不放心道:“元福一人守门足以,俺还是护卫法师要紧。”
南烨拍了拍典韦肩膀道:“洪飞不必担忧!二位仙长皆是神人,不会加害于我。我等所言涉及天机,凡人听之无益,这才有所避忌,并非信不过洪飞,还请洪飞体谅。”
典韦听南烨这么一说哪里敢当?急忙道:“法师切莫如此!是俺莽撞不明法师之意,还请法师责罚。”
南烨笑道:“洪飞忠心天地可鉴,我罚你作甚?快帮我守住门口才是正理。”
典韦、周仓闻言退了出去。左慈笑问南烨道:“小友请我二人到此却不看风水意欲何为?莫非真想学贫道那房中术不成?吾道果然不孤!”
南烨见此间只剩下他们三人,说话也就不必顾忌,直接开口笑道:“二位岂不闻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咱们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哥俩从哪儿穿越来的?”
左慈、于吉被南烨问的一愣,不明白南烨为何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他们俩本就是来试探南烨,就怕他表里不一,见此情景一下子警惕起来。
于吉小心的问道:“法师此言何意?敢问法师装逼与穿越为何物?”
南烨看于吉不像作伪也很纳闷,难道说自己判断错了?他刚才见左慈可以感觉到自己使用技能又能做出种种违反科学常理的事来,便以为二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