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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我太太在日本难道要把我太太接到鄂西战场上来吗?”司令的口气像一条鞭子在空中挽了一个鞭花,啪啪甩得关帝庙尘土飞扬。
一身忍者黑衣的樱花更加美丽甜美地说:“司令呀,不就是一顿酒的功夫,3。4个小时就把你太太这副草药接回来了。还等什么?当心憋坏了身子骨,你还打什么重庆?还说什么常胜将军呢?”
是啊,为了保持“常胜将军”这个光荣的称号,必须要有冷静的思维和通泰的心情,樱花的话就像午后的阳光照在河水里,又映回到林子里,蒸出了满林子红花绿叶的清新气息。
海棠正在庙外劈材火,她干起活来是不惜力气的,一边干还一边哼着黄梅小调。这些小调都是在老家私塾馆里跟私塾先生弟子们学的,他们会弄乐器还会唱,尤其是先生能拉一手好胡琴,夏天乘凉常常听他拉《孟姜女哭长城》,悠扬凄凉的琴声,给弟子们带去许多清凉。可是尽管别人感到清凉,海棠却感到凄凉,尽管她感到凄凉,可是她还是爱哼这首“哭长城”的黄梅调,不过不是为了娱乐而是在特种军她只能用这种曲子来寄托自己一家人苦难的哀思,其中也有对华北虎心痛的遐思和悲壮的恩爱。
司令这时听见海棠的小曲儿,仿佛听见了“重庆美女哭山城”的二胡悠悠的凄凄寥寥,他的脑壳也突然清新凉爽起来,横山司令一拍大腿说:“好,我太太来了就会保证我百战百胜,直取山城,我太太住千叶代区菊花路20号,名字叫梅子,可是谁去接,还要在安全上万无一失呢?”司令说完,心口有些跳跳的,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兴奋。
野霸把飘在额头上的黑蛇头巾向后一捋说:“我为司令忠心耿耿,我亲自开飞机去接司令梅子太太。” 野霸仿佛要去杀人,或许去救人,当然是救司令这个人,救了司令这个人,司令才好去杀人,司令心里正在噗噗乱跳着,听见野霸话一出口,好像猛地又听见叭叭两声枪响,这两声枪响简直好像就是从司令梧桐般的身子里穿过去的。两枪都钉在桐树上,连同爱妻之心上也打出一个金灿灿的爱神的枪眼。
司令说:“好个野霸兄弟,比华北司令畑俊六和总司令冈村宁次还讲交情,他俩呀,现在是被八路军和国军吓破了胆,我的每回锥形进攻的军事计划他俩就是不批准,老子不管,我打我的,他俩就向大本营说我专门抗上,抗命,违背军令,好,野霸把我太太接来,老子才好打掉石牌三道防线,锋芒直取重庆。打给大本营他们瞧瞧。”司令眼睛一闪,象一柄刺刀挑出一团光芒。
野霸的黑蛇头巾立即飘出庙门之外。
这时,樱花甜美地拉上黑袖伸出雪白的玉碗摊在香案上说:“虎哥,能为我号号脉搏吗?摸摸我哪里不通畅。”活到24岁,樱花才知道以往自己竟然是活在井底里,只见过簸箕大的天。今天虎哥为我号脉其中的学问就像翻过富士山,越过东京湾,再跨过一条黄河长江,走过十万八千里,就是另外一番天地——那是永远也望不到尽头的云蒸霞蔚的天和万水千山的地。
华北虎三指搭在脉搏上,也是三指交替,一松一紧,海棠一见,哼的一声一扭头大步走出门外。故意在外墙一边劈材一边高声歌唱黄梅戏“我也曾打马街前过。。。。。。”那意思就很象在诉说我海棠也是“花木兰”传奇,待会我也要叫虎哥摸摸我的脉搏,可是我那绝不是什么弦脉,跳动的是本姑娘海棠的一颗痴迷而炽热的心。本来海棠心底根本就不愿意干日军特种军,可是少女情怀追逐初恋之一梦,更成就了她在特种军学会电台密码的重要动力。
一分钟后,华北虎忽而退后三步拱手鞠躬对樱花说:“恭喜恭喜,三妹樱花有喜了,而且还是一个男孩,金童。脉沉而滑,先弱后强,先滑后跳,真正的金童男孩。”
樱花惊喜心花怒放惊叫:“什么,我有喜了,还是男孩,野霸野霸,我们有儿子了。”
刚刚出门的野霸一听樱花喊叫声,马上回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见樱花展开双臂扑进野霸怀抱,哭了起来,脸上流淌出两条泪河,像是开来闸门,哭野霸哭儿子,哭得关帝庙屋顶上的野斑鸠乱飞。一边哭,一边笑,当然这是喜泪,昔日的樱花腰间别着一把红绸子包裹的小手枪,走起路来身轻如燕,说起话来眉目传情,显得英姿飒爽,英气勃勃,很有风采。 此时,战争与爱情的结晶化作晶莹莹的泪珠象断线的珍珠散落在樱花的脸腮。
野霸一把搂住樱花,鼻子一酸,脸腮滴下的泪水打湿了樱花的黑蛇头巾,野霸亲爱地亲吻着樱花泛红兴奋的脸颊。深情地说:“那你就要特别保重身子骨,喜欢吃什么就对我说,我为你弄来,以后的军事行动就别参加了,留在司令部,保护司令和我们的孩子。儿子出生时,也许支那圣战也打完了,战争之后就是和平,我们也该先想想给儿子取个什么好名字。好了,告辞了,我马上去接司令太太。”说完一抹泪水转身离去。樱花也心急地上街买怀孕,保胎,生育的医书,虽然心急,但是走路时特别格外小心翼翼。
横山司令正要对着樱花说几句道喜的话,什么多吃花生,多吃枣子,早生贵子之类的喜气话,可是司令反而生气地对华北虎悄悄说:“老子司令部快成产房了。就要见血了,他娘的,晦气。”
华北虎恭恭敬敬坐在司令对面香案边,开导司令说:“司令呀,支那圣战不就是占领中国吗?这是预定的终极目标,随便你司令怎么打,都是尊命,不叫他娘的抗命,自古用兵,讲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畑俊六和冈村宁次对东三省还了解,若论华中,谁最了如指掌,谁最胸有成竹?除了司令您,全日本就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司令你没有错,他们才吃错了药,司令,乖,生气的不要,你妻子一定是个天仙美女,她一来,你就会拔了重庆的庙,慌了蒋介石的魂。”
司令这时象个娃娃,听了这一番很对脾气的话,长长地吐出一口粗气说:“不愧是特种军的军事顾问,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华北虎的大大的也,你们特种军这回是来督军的吧?”
华北虎装作委屈的说:“哎哟哟我的司令呀,我们这次不打仗,不督战,专门伺候和保卫司令来的。我们保证保护好司令和太太。保护好梅子,梅子才是真正的美女百里挑一,不,千里,万里挑一。”
横山司令第一次微笑起来说:“重庆的妹子才是世界一绝,是最美的美女。好,华北虎军师,我俩个很对心思,我任命你为我的临时参谋长,你说说,这个鄂西会战怎么打?”
华北虎说:“谢谢司令栽培,以后当上元帅可别忘了我华北虎。为了日本,古人尚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覆巢之下无完卵,国破何以谈家,家破命何足惜?我自幼受华夏千年文明熏陶,值此国难当头,岂可苟且偷生?如今中国焦土抗战,老幼巾帼皆奋起杀敌,我乃七尺男儿,甘洒一腔热血于报国疆场。但是,我是日军第一特种军,虽是中国人,为日本,为司令,我当马革裹尸,死而无憾。”
“好,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我也一言九鼎,到我当上元帅那时,你就当个有实权的日军军部次长,你就说吧,现在怎么打?”
华北虎直接了当说:“好,我先问你,刺刀应该刺哪个部位?”
“当然是心脏”司令开始猜谜,话一出口,就静静等候华北虎的谜底,到底是太阳,月亮,还是星星?
“说得好,当然是心脏!石牌要塞就是保护心脏的胸皮肉,因此我建议,形成锥形攻击,尖刀直刺石牌要塞,去他娘的什么中国东方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斯大林格勒有外防,中防,内防,城防四道防线,石牌要塞只有石牌,清水,渔洋三道v形防线,所以攻破石牌要塞,挥师重庆,笑得最好最美的不就是司令您了吗?你来他个一枪下马,最后结束支那圣战。。。。。”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立刻命令三联队三千人马,连接直扑石牌要塞,我口述命令,你华北虎参谋长军师爷发电报。”
华北虎说:“还是叫司令部的机要科发报吧,我发报就违背了军规。。。。。”一股热血哗哗涌上,华北虎恼怒地扫了横山司令一眼。这个阴阳怪气的畜牲,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仿佛当真有些蔑视的意思。华北虎在心里又涌上一层仇恨和屈辱。他娘的司令居然把我和电讯员放在一个等级相提并论。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司令的话显然是在说,你,华北虎还不如一个电台,而在甲午海战时期,日本海军居然用狗来传递情报,也就是说,我华北虎成了你他娘的电子狗。
“不,就叫你发报,你最了解我的战略思想意图,还有你是大名鼎鼎的密码宝典,为我,发。”
横山司令一边口述,华北虎听都不听,却对国军11师师长胡琏发去了电报。拍完电报,华北虎如古松挺立,军人站如松,收腹提肌,紧胯直臂,目不斜视。乱石崩于前不惊,雷霆震于后不乱。敛气于丹田,凝神于苍穹,立地顶天。
当天夜里,胡琏分兵三面包围了这个偷袭联队三千人马,痛痛快快打了整整一夜,打死了修三支队长,日军跳跑突围后,又逃进了我军连环包围圈,一个联队三千人顿时灰飞烟灭。
日军旅长立刻打电报说:“一个联队一个不剩地玉碎了,还有支队长修三。。。。。 ”
华北虎马上取下耳机对司令说:“旅团长来电说,司令高明,指挥有方,消灭国军三千人,要求司令嘉奖。”华北虎提高了音量,一声接着一声,一声硬过一声,一声声铿锵苍劲如同一把把铁锤,锻打着横山司令的神经和心脏。
司令一听,华北虎真不愧是军师师爷,高高高,司令高兴说:“通令嘉奖三联队三千人,一人一千元金票。华北虎,我签字,你去领发金票。”
司令一高兴就高兴得的汗水流淌满腮,司令掏出手绢擦汗,无心无意把钥匙掏了出来掉在地上,华北虎马上为司令捡起钥匙,发现一把特别精致的金钥匙,华北虎递给司令钥匙,司令象野兽发现自己被漏掉的猎物一样,一把抓过手,揣在内衣口袋中。华北虎一眨眼,开始打这把金钥匙的鬼主意,这里面一定是一笔横财,定要赚到手来!当然这是后话。
华北虎把司令签字的300万奖励“鬼子尸体”的金票支票,派海棠连夜悄悄送给了六战区长官孙连仲,叫他用于修筑钢筋水泥和派民工挖战壕加固石牌三道要塞之用,但是,海棠传华北虎的话说:仗打完了,你孙连仲还得还给我300万金票或者折算成美元还我,这回不加利息。
孙连仲正愁没钱没军费买钢筋水泥,看到海棠送来的金票支票,他的嘴都笑歪了,说:“华北虎,我在台儿庄战役和你并肩作战时我就看好你了,放心吧,老子要给你利息:一把师团长的手枪和一把玉柄军刀。”
这时关帝庙里,横山勇司令又问华北虎:“下一仗怎么打?你说来我听听。”
华北虎想把司令攻打石牌要塞的思路方向给他转一个大大的弯子,将石牌附近宜昌的十万日军调虎离山,统统调离到南方去,以减缓北面石牌要塞的日军军事压力,他眉头舒展眼如明月,缓缓分析给司令听:
“要想得到别人的老婆,就要先杀了这个婆娘的男人,要想住别人的房子,就得先杀了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