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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想自己打招呼:
”子玉,过这里来!”
大郎儿往不远处一打量,原来是萧家大爷和自己打着招呼嘛溜的跑归去鞠躬行礼:“见过留守大人!”
萧大爷脸色一暗,眼睛不由瞧了一瞧道光皇帝的大帐,才说道:“叫我大伯或大爷都行,如今你也不是外人了,但是大伯我的留守早就被解职了,还是别叫人家笑话了。”
可不是,昨晚被老夫人乱点鸳鸯放,自己老大不情愿地成了萧家的未来女婿,还真不是那家外人了,只是大郎儿还没有这个觉悟罢了。
“是,大伯!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萧家能否低调,正好还可以躲过有心人的明枪暗箭。”
大伯摇头,这一次风浪来的莫名其妙,人家不会轻易收兵的!只要女儿萧观音还被软禁在冷宫,萧家的事就没有完。
大郎儿何尝不知,也不过是安慰罢了。
真正的历史上,萧家就是从此一蹶不振的;附带着把回纥人的实力也慢慢疏远了大辽,使得耶律洪基后期,曾经的大辽国已经暮气沉沉了。
大郎儿实在弄不清,还不算糊涂到家的耶律洪基为何走了一步这样的臭棋?
大伯的情绪很不好,时常的沉默无言;大郎儿一个小辈也不好多问,自有百无聊赖的陪着;好像有一刻钟的光景,才听大伯说道:“皇上起床了,一会儿我要陪着用膳,子玉你就跟着王朴吧,不懂的就请教他就是。”
大郎儿点头称是。
大爷去了,大郎儿顺着顺去的方向,果然见到里外穿梭的太监和宫女已经很多了;那些儿其在一起胡天海地的臣子们也都抖索精神等着觐见了;当然,能陪着皇帝用膳更是一份荣耀,心里都盼盼的翘首瞻望。
也就一刻钟的光景,就见到庞太监气喘嘘嘘的从大帐里面跑出来,张望着下面的群臣,嘴里直嚷嚷:“鸿胪侍卿耶律俨,南京折律府代留守王朴,钦命使宋副使刘隆觐见呐!都来了否?”
“来了,叩谢我皇圣安!”除了王朴大郎儿,还有一个,就是耶律俨了;这个人是南京的汉人,很有才名,当年的头榜状元,叫李俨;他的耶律姓氏是道光皇帝赏赐的。
下面的大臣嘀嘀咕咕,显然对这几人能够进去陪皇上用膳大为嫉妒。
大郎也很期待,这皇帝早上都是吃啥东西,还真想见识一下。
里面灯火明亮,好多只巨大的从西域弄过来的红烛依然呼呼的冒着火苗儿;道光皇帝的餐桌坐北朝南,两侧还有一溜的小餐桌,靠边儿还摆着一溜儿的软榻;跪在软榻上吃饭,可是这年代的习俗。
自有太监把三人引到耶律洪基的餐桌前,大礼见过,就见道光皇帝也不抬头,依然囫囵吞枣的吃着东西,手儿一指两侧的座位,哼哼几声就算完了。
执事的太监当然知道主子的习惯,就把王朴三人引到萧大爷的下手坐下了:“几位大人请慢用。”
大郎儿不知规矩不敢做,见到人家王朴的样子才学着跪下了,不由望着桌子上的吃食。
出了几道精致的宫廷小菜,剩下的就是几盘子清炖或火烤的羊肉。牛肉,一边儿还放着雪白的食盐,显然是用来沾着吃肉的。
果然还是老一套草原满足的习性!
大郎儿试着吃了几块儿,油腻腻的还有泔水的味道,简直难以下咽;无奈之下只有就这几道小菜吃些儿干粮米粥了;小菜不错,明显汉家厨子的手艺,色香味俱全。
皇上吃得早又吃的放肆,自然早早的吃饱了,这时才是他边吃茶边和臣子交代事情的功夫。
底下的几个人也都不敢吃了,王朴第一个上去见礼说话,无非是南京道灾后重建的大小琐事;这些儿是皇帝最烦心的,尤其是听到缺这少那的更是心烦。
“寡人啥事都替你们料理了,还养着你们这帮大小臣子作甚?这种事你去找宰相说去!啊哈,耶律爱卿,这一次你领队出事南国,责任非小啊,不见一个个的和寡人化缘,如今连寡人的用度都难以保证了,就看你的了,南国的孝敬可都眼巴巴的等着呢。”
“微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托。”耶律俨无论心底有多少苦楚,面子上是不会叫皇帝为难的,这也是作为臣子的本分。
耶律洪基满意的一点头,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正暗暗打量他的大郎儿,就见他噗呲一笑,竟然扑出了嘴里的茶水,自有执事太监恨恨的瞪了大郎儿一眼,上去为皇帝伺候。
耶律洪基哈哈大笑:“寡人记起来了,这不是那位傻大胆儿的猎户吗?就连进到我这大帐里还东张西望的,不知道暗中窥视君上有杀头之罪吗?”
大郎儿心里暗想,既然是傻大胆,就傻到底了;大咧咧的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大礼,嘴里高呼:“草民刘大胆见过皇上,祝皇上天天开心,夜夜风流!”
切!噗!道光皇帝又一次扑出了嘴里的茶水,指着大郎儿说不出话来,下面的几位也都难受百怪的憋着笑干瞪眼,不由心事。
这大郎儿是真傻还是假的?
这时候道光皇帝已经缓了过来,望着萧大爷和王朴笑着说道:“你们都说他文采风流,做事稳妥有担当,寡人怎么觉得有些言过其实了吧?就这副傻大胆,出事南国不得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大郎儿暗道:正期待如此的结果,去南国对我大郎儿来说,就是往火堆上面扔!
萧大爷和王朴惶恐,急忙给皇帝行礼解释:“此人出身卑微,自然不知道许多规矩,等回去一定好好训教;不过此人确有大才!”
皇帝大有意味的望向大郎儿,说道:“都说你有文采,今儿就义出使南国为题,吟上一首新词,叫寡人听听。”
这不难,两世为人的大郎儿有着极好的记忆,马上来一首纳兰容若的,你道光皇帝要是听过就见鬼了。
大郎儿故意沉吟,在大帐里走上几步,才慢慢吟唱起来:
杨柳千条送马蹄,北来征雁旧南飞,客中谁与换春衣。
终古闲情归落照,一春幽梦逐游丝,信回刚道别多时。
第一百四十一章:要南行
大郎儿吟吧,凄然向皇帝行礼,言:“只是一时感慨,有辱圣听矣。”
耶律洪基正品味着词中意境,形态顾盼生姿,此人狂态颇显一般。
忽而大笑:“爱卿当罚,叫你写此次出使感悟,偏多小儿女情怀,十足取巧也!”
大郎儿早有腹案,不慌而答:“故国如亲如恋,此去他乡,就如离别;古人还曾折柳哀歌。而微臣此去,前途渺渺;南国虽美而殷,却非家园;更是凶险莫测,故所徘徊也。”
道光皇帝狡邪的一笑,故作惋惜状:“那田继业在南国用爱卿的名义十足做了些恶事,却也是无奈,那些灾民就听爱卿的指令,对他的调度很是冷漠,故而不得已多次借用了爱卿的名号行事;再说南蛮异国,等如敌帮,削弱他一份力量就增加我国的一分优势,此举也是田爱卿应有之为;刘爱卿就不要心生怨气也。”
“非怨气,只是对南国之行有些儿担心罢了,多谢皇上眷顾。”在在民众有威望,本就怕道光皇帝惦记,这会儿自然赶紧逃离这个话题。
道光忽的站起,顾盼生姿,一派豪情,正是一方霸主应有气态:“南蛮弱败而骄矜,惧我大国军威,爱卿此行绝无性命之忧,但是些许的刁难和指责恐怕是有的;故此才选派爱卿为副使,凭着你的才具和能力,正好和他们针锋相对的理论一场,正好张扬我国的文采风流,大国气度!哈哈,常言道,恶人自有恶人磨,能叫南蛮在他们自负的文采学识方面扫了他们的颜面,更是妙不可言尔,希望爱卿一定勉力而为,不叫寡人失望啊。”
这冠冕堂皇的大帽子扣的,只叫大郎儿暗自呻吟;我的天爷爷,南国大宋此时都有啥人啊!欧阳修。司马光。王安石。苏轼爷三等等,哪一个不是名流千古的文豪大家,我一个无知小辈,还真的敢和他们较量一番儿,凭的笑话!
大郎儿几乎哭声回话:“哀哉!小臣就尽力吧,大不了被他们羞杀于南国,到时候就请皇上不要怨怪就是。”
耶律洪基莞尔,指着一旁的李俨说道:“此次的正使就是这位耶律俨,乃我国名闻遐迩的大才子,你二人同去,寡人自有莫大的信心,不要灰心,只要你等用心做了,不负国恩,纵有些许散失,寡人也不会责怨的;重中之重就是把南国借口压住的孝敬尽快要来就是。”
这家伙也知道,南国文风昌盛,名士如云;就这二人要真的击败人家也是希望渺茫,故而还是勉励一番儿,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回南国答应过的孝敬。”
二人只有领旨谢恩。
出使大宋,此行意味重大,自然得准备充分,除了正副二使者,还有一位地位显贵的国师红智大师,北国重佛甚于南国,各地佛堂密布,香火极盛,在朝廷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细节的准备就不一一而言了,当三月二十,出使南国的使团就从南京城出发了,先从陆地到通州,然后乘船顺大运河迤逦而上,直奔南国都城东京汴梁。
附带的护卫和从人侍者有二百多人,一行人鲜衣怒马的行在路上,也算是场面宏大了。
已是胜春,一望无际的嫩绿刹绿,延绵而去,极处是风中婆娑摇摆的柳林,羞黄的枝条被阳光下氤氲的雾气,渲染出几分梦境,就如无数个婀娜少女身着轻纱云中舞,遐想连篇。
官路两侧,棋盘状的庄稼已经有好多忙碌的身影,‘嗷嗷!’犁田的老牛兴奋地喷着气儿和路过的人们打着招呼。
远望,依稀的村落正紧张的建设当中,无数的大小身影上下跳动,一桩桩新宅院就地拔起,虽然多是简陋的土坯黄泥草棚子,但不可否认人们的生存能力十足的顽强的。
看来这次祸水南移,这里的灾民基本上已经躲过了一场大难,但是被他们席卷过的河北东西两路,又将是何种情景?
想到此,不觉凄然,总总无奈充盈心迹,要不是场合不对,真想高歌当哭。
一边儿乔装成大郎儿书童的妖女则是兴奋异常,淑手左右挥指,一派盎然。
“坏人,你说南国那里有咱这里好吗?听爷爷说,越往南走就越热,是不是到了天涯海角就会把人烤化了。”
能和这个开心果逗笑一番儿,也是开解心事的无上良药,大郎儿嘻嘻:“自然,等有机会,自然叫小公主去享受一下。”
“切!十足坏死了,竟然要把本公主烤化了,凭的可恶!”
丫头俩杏眼一瞪,鼻子两侧的脸霞自然显出一对儿酒窝,一瘪一鼓的端的有趣;大郎儿一脸的憧憬:“就见我们的小公主正被阳光烤的慢慢融化,变成渺渺烟雾,随风飘荡摇摆,最后升到云端,啊哈,妖女别动手!继续听完,就见你在云端又慢慢汇聚在一起,化作仙女模样,驾着彩云云游于天下。身边百鸟相随,一路欢歌,。。。。。。。”
妖女把手中正要抽打坏人的马鞭悄然放下,俩眼星星闪亮,兀自迷离:“那样感情好,到时候坏人你也化成一匹天马,语嫣就骑着你遨游天下,何其美哉!”
一旁的三师弟一脸的坏笑,肚子说道:嘻嘻,你是公主,把大师哥收为驸马,就会整日的被你骑了,不过可不是天马,顶多是个驸马罢了。
那李俨或是耶律俨自负身份,当然不会和几人胡闹,正和前面的红智大事谈论佛主真意。
那红智大师倒是对大郎儿的笑话颇有顿悟,回头对大郎儿一合掌:“善哉,善哉!施主言语间颇合佛理,显然是我佛中人,等有机会,老衲一定和副使大人探讨一番儿,阪依我佛是大善举。”
大郎儿目瞪口呆,暗叫晦气;咱家大好红尘刚刚开始,可没有陪着您老日日佛一僧帽,一缕佛尘,苦度一生是耶!
连忙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