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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春雨停了,但天色也没有放开,依然阴森森的。
“哈哈,也没啥,就是湖东侧那六亩水田,想是有些儿败草该收拾一下的;呵呵,庄户人家,这手脚儿闲了就闹得慌。”
大郎儿把老伯拉到院子里的牛棚,小声说道:“如果老伯没甚紧要事,就替小侄跑一趟县城如何?”
老伯哈哈笑:“没啥事,没啥事的,也正想去趟县城给婆娘抓几副汤药的。”说着话儿望着大郎儿有些儿不好意思的说道:“为了婆娘,真的叫先生委屈了。嗨嗨,如果先生不急,就请多带几日,没准儿婆娘的眼睛会好起来的。”
大郎儿心一热,真想应承老伯,可以想到留在这里也可能长久的,正要解释,见到老伯的期待的眼,又是在没有勇气伤了人家的心意,只有含糊:“我,尽量吧。”
老汉不出去了,拉出牛车架了辕,就见嫂子拿一包吃的喝的放到牛车上:“舅舅紧着吃,还是热的。”
去趟县城有二十里地,赶着牛车,来回就得五六个时辰,带上吃的必须的;城里的馆子可没勇气去破费的。
那老牛想是在牛棚里憋了两日,这一出门高兴了,‘闷闷闷!’的喊着笑着,拉着老伯就走了。
大郎儿不敢出门,就在院子里面洗漱,上晌饭还早,所以又进了书房,温习刘源的资料了。
夫人在院子里面坐这,和收拾院心的媳妇唠嗑;说话的声音能够断续的传进书房,话儿多半儿围绕着儿子,甚至还叫媳妇一些儿容易怀上孩子的诀窍。
大郎儿暗想,这嫂子可答的辛苦,嗨,自己要走了,真不知道老夫人又作何想!找个借口,说是出门访友求学都可以暂时抵挡,可以后呢?
大郎儿正遐想,忽听到院子里面大声吵了起来。
就听夫人声嘶力竭的大叫:”就死了你们一家子绝户心肠!老实告诉你,想要趁机吞了咱家的家业,妄想!还胡言老娘的儿子被北蛮杀了,胡说八道!哈哈,儿子已经好好的的回来了。”
大郎儿已经,刚要跑到窗户旁探望,就听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老婆子真的疯了,你的儿子确实没了,爹爹为了照顾你们将来有个依靠,才叫小侄过继给你家为子,不想你们凭的没有良心!惹急了老子,就他娘的占了这院子,把你们赶到牛棚过日子如何?”
这是谁?好像同村有一些儿亲戚的小辈,趁刘老伯一家断了后,就想谋夺人家家业了。
还没有把是否插手的问题想通,就听那人已经开始调戏嫂子了:“嘻嘻,嫂子一个人苦熬夜晚,多苦得慌,兄弟心里不忍啊,嘻嘻,等老子搬进来就好了,一定把你收进房里,每日叫你舒坦的大叫。”
嫂子如何受得了这样的调戏,呜咽着就跑进屋子,正和里面的大郎儿碰个对面。
“嫂子,这人谁谁?”大郎儿咬着牙问话。
“是村里里正的三儿子,绝对是个二流子混蛋!仗着是里正和族主,就想趁机吞了这家子。呜呜!官人活着,这帮人紧着巴结,如今。。。。。。,呜呜!”
大郎儿刚要说话,就听院子里的那人凶凶大叫:“疯婆子勿要挡我,惹急了就踢杀了没人敢说声不是!”
欺人太甚!
一股邪火从大郎儿心底穿起,望着嫂子道:“都说我象你的官人,到底有几分象,那个赖皮分得出来吗?”
嫂子神色一震,大胆的打量着大郎儿,说道:“换上官人的衣服,再低些儿身子,就一摸一样了;这几年官人一直在外面求学赶考,村里的人们只记住他小时候的模样。”
这就成了!“嫂子,快些儿把衣服给我拿来吧。”
嫂子知道大郎儿要干啥,自然利索的给大郎儿换衣服,就在这时,那人已经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来,嘴里胡说八道:‘原来嫂子真是有心呀,竟然躲进屋子等爷爷了;爷爷来了,快脱光光和爷爷快活!”
外面是扑倒在地的老妇人的哀嚎。
这家伙还没等看清屋子里面的情景,就觉得已经被人大力的掐住脖子,拎了起来,人后就飞了出去,啪叽扑倒在地,吱唔的爬起来大骂:“是哪个敢伤爷爷?好你个浪蹄子,竟然偷偷的养起野男人了!不怕族规下猪龙?(1)”
大郎儿被嫂子假意搀着弓着身子就出了门,嘴里冷笑:“睁开狗眼看看,老子是哪一个?”
那混蛋手指着大郎儿,哆哆嗦嗦的无法言语:“你。你你,你竟然是刘源,你竟然没死?”
大郎儿上去就是一脚:“盼着我死了,好欺男霸女吗?回去告诉你家老混蛋,就说改日某刘源要一纸诉状告到县衙,叫他等着住大牢吧。”
刘源不单有着秀才的身份,还是去年的解元,这年代自然身份不低,就是县令那里都是平礼相待的;知道刘源还活着,这村里的里正还真不敢名目仗胆的欺负刘源一家。
那混蛋已经彻底晕菜,稀里糊涂挨顿打,还不敢叫屈,爬起来就没头没脑的跑了,嘴里大叫:“邪了!咋的没死呀?不都传说他死了吗?”
大郎儿来到门口一跺脚:“在说丧气话,心不细老子一脚揣死你!”
那家伙果然不敢再言语,屁颠的跑了;心里暗叫邪气,不单人没死,竟然还变的凶悍许多了!得快告诉老子,人家还要告到县衙的。
(1)。乡俗,对有私情关系不正的男女,就把他们绑进猪笼浸入河中淹死。
第一百五十五章:就他一个傻子!
雨后的黄土路就是个烂泥塘,好在春雨还没有把路面劲头,木轮的牛车走在上面,尽管噼噼啪啪的水泥四溅,车子还能勉强的蹒跚前行。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牛车也不过走了六七里地的样子;照这样的速度,赶到县城就得日偏西了;再找人办事,要赶回刘村可要大黑了。
尽管刘老汉对这场春雨大赞了千遍了,可这会儿终于也忍不住骂了一句:“贼老天!为何把雨还要下在路上?”
这话儿绝对蛮不讲理!要是老天真的有灵,怕不得一个天雷把刘老汉打得粉碎。
其实,这话儿骂完,刘老汉就已经后悔的不行了;忙着跪在车上就磕头:“老天爷,小的可骂的不是您老人家啊!”
这话唠的,不是骂他又会是谁?
就听周边不远有个甜美的声音吱吱笑:“这老儿,真的有趣!三哥哥,你说会有老天爷吗?”
刘老汉一惊,忙着抬头,只见左侧的高坡上,站着神仙一般儿的一对儿男女,长的那叫个漂亮!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觉充斥老汉的心间,要说家里的媳妇就长得不错了,在刘村绝对的数一数二的,要不然里正那个混蛋儿子也不会整日的惦记着;可和这姑娘比,就是那什么小啥子巫见大巫了!
关键的是,那个男娃儿也漂亮的象一个女人,这还是人间中的人吗?!
刘老汉正傻呆呆的望着人家,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天爷大仙的胡话;就见那漂亮哥儿对着他客气的说话了。
“老伯伯,您是哪里人?这是去县城吗?”
刘老汉呀的一声,有些儿清醒了,连忙跳下车来,就要大礼参拜;可惜路上的烂泥太滑了,竟然不客气的把老汉来个狗吃屎扑倒在地,一身子的泥巴狼狈。
姑娘吱吱笑,那男儿仁义客气,竟然伸过来一只木棍儿把他带了起来,然后说道:“老伯上来说话,也好清理一下身上的污泥。”
刘老汉自然千恩万谢的爬上土坡,想再行礼,又被小哥止住了,客气的问话:“老伯好像前面的刘村人吧?”
“对极,再下正是刘村的,正要赶去县城。”刘老汉可不敢扑打身子上的泥巴,怕飞到两位神仙般的身上;人家那身衣服,就家里那六亩水田卖了,都买不来的。
“那可见到一个溺水的青年书生?长的是方脸重眉毛,。。。。。。。”仙女的声音象翠鸟唱歌,那叫一个好听!
刘老汉知道人家在打听大郎儿的下落,可来时大郎儿可吩咐了,除了那几人,别人是绝对不能告诉的!
老汉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可同时又是一个诚实的人,面对这一对儿神仙人物,对自己又客气的不行,可叫他为难了。
叫三哥的青年想是理解他的为难,才微笑着解释:“您老别多心,只是我们的一个朋友不幸落水。被黄河冲走了,这不,雨刚停,大家都出来寻他了。”
刘老汉暗道,难道这两人就是大郎儿说的红花盗或三师弟,这女的就是叫语嫣的姑娘?怨不得人家大郎儿对媳妇客客气气,连正眼都不看她,现在明白了,和这姑娘比,媳妇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啊!
见老汉还在犹豫,三哥又说了一句:“这位儿叫语嫣姑娘,我姓薛,是落水那人的三师弟。”
暗号正确!没想到在这里就能遇到他们,真叫万幸啊!当然,还是要确认一下。
刘老汉拿出那个香囊,递给三师弟,问:“知道这是谁的信物吗?”
就见三师弟脸色一暗,马上又灿烂如花,和身边的语嫣嘻然一笑:“看来大师哥果然没事!谢天谢地啊。”
语嫣奇怪的瞥了他一眼,就望着刘老汉说道:“你马上赶回去,把这封信交给那位大郎儿,然后就没你的事了。”
说着话儿,就摘下头上的一个镶着玉石的珊瑚金钗,递给老汉说道:“这东西叫那人看看,他就会相信了,这东西就算谢礼了,老伯就留下吧。呵呵,忘了告诉你了,这香囊就是一个叫子涵的定情物,人家可是未婚夫妻啊!”
刘老汉见手中的礼物太贵重,真想送还;可又是叫大郎儿相信的信物,正犹豫,只见那二人已经说笑着走远了。
大不了交给大郎儿就是,刘老汉安慰着自己,就赶着牛车往回赶路了;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回去的路,好像好走多了。
见到老汉的牛车已经远了,语嫣望着三师弟讥笑连连:“咋?大师哥没死,是不是很心痛呀?”
三师弟脸儿也像姑娘依然红红的,嘴里分辨:“大师哥安然无恙,我当然高兴,如今咱有了语嫣,还管什么子涵!语嫣,是不是就这里和哥哥亲热一番儿。”
语嫣笑着跑到一边躲了,满脸的讥笑:“事情还没完,我的身子当然还不能给你!嘻嘻,你放心,只要实心做事,会很快的。”
语嫣突然又大声喊了一下:“大鬼叔叔回来了吗?”
“奴才在!”树后闪出恶鬼老大的身影。
语嫣满意的一笑:“找一个替死鬼,胡乱弄得象些儿,抬回去向那些人交差吧。”
“诺!”恶鬼老六又幽魂异样的消失了。
语嫣又恢复了刁蛮习性,拽着三师弟的耳朵吱吱笑:“如你个色鬼还在心里想那个子涵,小心我一辈子不理你!”
三师弟心里一痛,只得解释:“我在想,那人为何一定要置大师哥于死地?你们不是合作吗?”
语嫣脸色一暗,秀脸扭成恶鬼脸,骂:“人心隔肚皮的,谁又知道他们又是什么心肠!不过,今后可得小心行事了,在南国,还得多指望他们成事的。哼!等回到南京再算账!”
三师弟面上应承,心里叫苦:都是百变心肠啊!就是大师哥善良仁义的一个好人,却被人家里外玩在股掌间而不知自悟!可是,因为心恋的子涵被你夺去,竟然有了心魔,被妖女一步步的控制了。今后的路,可要如何去做呀!
卡啦啦!
天上的雷声有连续的轰鸣起来,乌云滚滚,片刻就要把天际掩盖了,立时眼前浑然一片。
三师弟觉得,自己的心比这氤氲的天更昏暗难明。
语嫣却高兴了:“嘻嘻,这雨来的好啊!把咱们的踪迹浇没了多好。要知道,那俩东西也是人精,江湖道道可比你我强多了。”
“趁着没下雨,就往回赶路吧。”
三师弟知道语嫣说的是谁,所以更心重了。
语嫣吱吱笑:“三哥,这时候可不能胡思乱想的哦,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