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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风光无限。自不必多言。总之最后二人都是筋疲力尽。一动不动的相拥在一处。
李承训迷迷糊糊地好似听到门外有人说话。他强自睁开眼睛。见无忧已穿衣下地。
“丫头。”李承训按着昏胀的脑袋坐了起來。“是童钱吗。”
“是。”无忧已到门口。脆声回道。“你歇着吧。有事我去办。”
“不。你让他等下。”李承训边说边四处找寻他的衣物。
无忧隔着门告诉童钱等候。然后才回身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拾了起來。一件件摆好在床上。开始帮他穿衣。“看你还乱疯不。”
李承训迟疑了一下。便欣然接受了无忧的举动。伸胳膊伸腿的配合着。笑呵呵看着她温婉娇羞的模样。心中生出一股暖流。柔声道:“谢谢你。”
无忧心中甜蜜。娇羞道:“你对我好。我才要谢你呢。”说完。她又调皮地指着李承训的光头。呵呵笑道:“相公。丫头可以摸一下吗。”
其实她第一眼看见他的光头时。便觉得滑稽可笑。可是始终被伤心和难过堵着。笑不出來。如今雨过天晴。心情放松。自然不会放过亲自抚玩的机会。
“当然”李承训一抹光头。猛地向她怀里扎去。
“啊。”无忧惊叫一声连忙用手去遮挡。二人便嘻笑着又扭在一处。
知道童钱在门外候着。李承训自洠奔洳唷C腿患湟桓龇戆阉乖谏硐隆8桓龀こさ娜任恰H缓笥衷偎钔非崆崆琢艘豢凇!跋喙グ旒笫隆D愫煤眯菹ⅰ!
“什么。你要出宫吗。”无忧拉住他的胳膊。“昨夜到现在你都洠г趺此I硖逶趺词艿昧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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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低声道:“丫头知道相公要做的事情必是极其在重要的。一切小心。”
李承训又低头亲了她一口。才起身下床。笑着推门而出。见童钱已然等在那里。
童钱也有随时出宫的腰牌。当然这也是皇帝的恩宠。“老爷。这是您的玉佩吗。”他双手把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呈了上來。
李承训单手接过玉佩。另一只手拍拍童钱的肩膀。“辛苦你了。一切还算顺利。”
这块玉佩是他故意留在天香楼的。也是有意令童钱正午时分去取的。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挺顺利。只是……”童钱皱眉道:“只是颉利可汗死了。说是昨日他在天香楼挨了羞辱。回去便气急而终。而他孙子把老头的尸体抬到了天香楼。正闹呢。”童钱毕恭毕顺地答道。
“哦。有这种事。想是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得折腾。”李承训故作惊慌。“颉利可汗也算与我有些交情吧。走。咱们过去看看。”
童钱始终是皇帝派來的。并非他的心腹。自然有些事情不能说。有些话也不能讲。
二人一前一后说话间便出了宫门。向天香楼走去。离着老远。便可以看到天香楼前有些许兵士。守着门口。却并无颉利可汗的尸体。想是已经被劝走了。他心中对邹驼子也多了几分佩服。这要是换做别的地方。摊上这事儿。怕是早就被官府查封了。
“走。咱们去颉利可汗的府邸。”李承训并未进入天香楼。而是直接扭头走了。
过了几条街。李承训便到了颉利可汗的府邸。此时这里已是白茫茫一片。到处是白布。白纸。未及近前便 听得哭声阵阵。
颉利可汗被俘长安后。太宗曾任其为虢州刺史。可他坚辞不肯就位。后來又改授右卫大将军。并赐他园宅安身。可他却有屋不住。宁愿自己在大街上住帐篷。
因此。他这右卫大将军府。平日里也是门庭可以罗雀。反倒是今日身死。不仅门口守卫森严。來往吊唁的宾客。也算是络绎不绝。但大多是一些街坊邻居。和可怜他处境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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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训被引入灵堂。给老人家敬了香。烧了纸。看过遗容后。便被引到厢房休憩。“您去忙吧。我和小少爷有过一面之缘。待见他回來。我便走。”
厢房不大。却并未有其他人。因为洠丝显谡饫镄蓓N抟伤歉鲆馔狻
“那先生稍待。”这个突厥女人的汉语很是生硬。行礼也不周庄。
李承训见她去了。便吩咐童钱去院子里帮衬帮衬。自己则坐到桌边喝起茶來。一双眼睛却始终关注大厅上的迎來送往。
午饭时间已到。來吊唁的宾客寥寥无几。李承训猛然起身。对童钱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去方便一下。你且在这里休息便好。”
他出了房门。问名了茅厕的所在。便举步向那个方向走去。谁知走过一间房室便一个转弯。突然展开“蛇”式向灵堂后门跑去。
灵堂之内只有云罗的母亲在烧纸。见李承训突然到來。猛然一惊。随即便起身匆匆向外走去。
云罗娘到得厅外。吩咐老管家在厅门口看着。洠в兴耐狻K膊恍斫搅樘美锩妗V蟆1憧焖賮淼讲璺弧S胪侍钙饋怼
第九十二章 突厥葬礼
童钱和云罗娘唠了不短的时间,也不见李承训回来,不由得心焦,起身便向外走去,“大娘,我去看看我家主人,怎地还未回来?”
云罗娘立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见李承训从外面进来,始才松了口气,“那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便低头退了出去。
李承训笑笑,安抚了一番童钱,说自己肚子痛,翻来覆去的去厕所,现在好多了。
二人便继续一边闲聊着,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着可汗府内的迎来送往。
午时刚过,来府内吊唁的达官显贵渐渐多了起来,一个个器宇轩昂,锦袍玉带。
侍郎来了,门下省的黄门侍郎来了,尚书省的左、右仆射来了;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的侍郎来了,甚至四方馆的各国使者也派了代表过来。
看来,这是皇帝有意安排的,怕寒了那些外臣的心,因此有意把这葬礼办得热闹些,这样也好,场面越大,越乱,对于李承训要进行的事情越有利。
未时刚过,府门外一阵骚动,李承训见一队官军当先进来,随后是阿史那云罗和一个太监。
“阿史那家人接旨,”那太监立足于院圣旨。
“番民接旨!”阿史那云罗,从那太监身后的跨步出列,面对着圣旨屈膝跪倒,同时,他的母亲也从厅堂里碎步出来,与他跪在一起。
“咦?”传旨太监道了声怪,“怎么不见老夫人来接旨?”
“祖母年事已高,听闻噩耗,便昏厥过去,至今未醒。”阿史那云罗答道。
“算了,”这太监语气柔和,那腔调真如那小娘子般柔腻,“杂家来时,皇帝说了,体念阿史那氏年高力衰可免跪接旨,如今她不在,你们便代为传达吧。”
“是,多谢公公体谅,”云罗的母娘叩头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追赠阿史那咄禄,为归义王,谥号为“荒”,准其孙之请求,以突厥礼将其于今日火化,允其孙阿史那云罗携归义王骨灰归葬故里,钦此!”
“谢陛下恩典,万岁!”阿史那云罗和他的母亲齐声拜谢。
宣旨太监这时又道:“皇帝让杂家和这二十名侍卫一路护送可汗西行,不知咱们能为小兄弟做些什么?”
阿史那云罗双手接过圣旨,闻言一怔,“公公,咱们是要向北回归草原,怎么西行?”
这话倒闻得那宣旨太监一愣,随即想到与突厥孩子说这话,他当然不懂,于是解释道:“小兄弟,这个,就是皇上让咱们帮着可汗火化的事情,不是真正的向西走。”
阿史那云罗还是不很懂,但明白了最重要的两层意思,一个是他们要帮忙,另一个是不跟着他们走。
可汗府的确人员凋敝,即便算上管家,也才三个男仆,两个女仆,都是突厥人,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但他却借口汉人不了解突厥习俗,而并未用他们做事。
宣旨太监见说,正乐不得在一旁看热闹,而不愿管事,“那好,那咱们就护卫着可汗好了!”
阿史那云罗知道这太监定是奉了皇帝命令,不待葬礼完成,是无法回去复命的,也不再理他,收好了圣旨后,便开始准备最后火葬的用物。
仅仅过了半个时辰,云罗和三个突厥仆人已把颉利可汗的棺材装在了马车上,而自己则也骑了一匹小马,出发前,把象征着突厥勇士的弯刀高高举起:“皇帝恩准祖父魂归故里,启程!”
“嗬!嗬!嗬!”三个突厥仆人齐声高喝,他们虽然人少力单,但那声音清朗高耸,好似面对着千军万马正枕戈待发。
李承训不由得一阵肃穆,也缓缓出了茶房,眼看着阿史那云罗指挥着三个仆人,牵着马车,缓缓走出了院子。
“走,帮人帮到底,”他带着童钱,紧随其后。
没想到,颉利可汗活着的时候,寂寞潦倒,可这死了倒是有了风光大葬的派头。
随着灵车的经过,有不少路人顺便加入其面的多是看热闹的。
这送葬的人越聚越多,多雾越来越大,浩浩荡荡地出了东城门,然后一路向北,直到渭河边上才停了下来。
那里早有一块区域搭起了木架,放置好了干柴。
这架子搭得很特别,并不高,离地约有五尺,大小刚好能架住颉利可汗的那口棺材。显然,这是早就有人在此按要求准备好的。
队伍停了下来,那些跟随过来送葬的百姓也开始乱了起来,还别说,皇帝派来的那二十个侍卫还真派上了用场。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子,把看热闹的人拦在外面,而后钢刀出鞘,一阵比划,周围纷乱的人群顷刻间便秩序井然。
阿史那云罗指挥仆把吉利可汗的灵柩从马车上卸下来,但没有放到木架里面,而是放到了木架旁边。
然后,他又一言不发地回身又回到马车旁,把车辕从那匹拉车的瘦马身上车卸了下来,牵着这马再次回到那木架旁自始至终,他的眼、悲凉、无奈与愤恨,完全不像是个十几岁少年的情结。他用手慢慢地抚摸着马颈,然后轻轻的趴在瘦马的耳边,“兄弟,陪着爷爷上路吧。”
瘦马前蹄踏地,鼻孔打着喷气,低头在他身上亲昵的蹭着,眼泪光。
马是通灵性的动物,似乎已知道即将到来的恶运,而再做最后的努力,可这是宿命,难以改变。
突然,瘦马轰然倒地,没有悲鸣,有的只是越来越低的啜泣,随着眼的坠落,没了生气。
云罗拔出马颈上的弯刀,带出一抹血涌,洒得他头脸都是。
这时,那三个突厥仆人已然打开颉利可汗的棺材,待云罗走过来后,四人合力把他抬到那马的尸体旁。
云罗神色凝重,没有悲伤,没有泪水,他让那三个仆人站在一旁,自己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把吉利可汗的身体用绳索固定在那马上。
围观的群众从未见过如此场面,都觉稀奇,指指点点讨论不已,而李承训却是知道这突厥人的葬礼习俗。
突厥人在尸体火化时,既不似氐、羌族只将尸体“聚柴薪而焚之”,也不似鲜卑、乌桓将尸体土掩而仅将器物烧葬。他们把死者生前所乘坐过的马匹及穿过的衣服,用过的器物与尸体一起带到现场,“置尸马上”,让死者如生时乘坐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