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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不是一般人,他的小心思是近朱者赤,能在李承训身边学到不少东西,而且他与李承训攀成了亲家,这以后朝廷上也多了一大助力。
“想什么呢?”进到客厅的李承训见到傻笑着的李恪,出言问道。
“啊,姐夫!”李恪倒是不客气,不摆皇家的谱儿叫驸马,而用起了民间称呼,不过这一点倒大合李承训心意。
“恪弟,得知你这几日为我担心忙碌,姐夫这里先行谢过了!”李承训说罢躬身答了一礼。
“哎,姐夫何必与小弟客气!”李恪一直在想入非非,不知他是何时走到近旁的,此刻忙起身回礼。
“来,咱们坐下说话!”李承训笑脸一展,与李恪分坐桌旁。
李恪见谈,李承训博学,二人围绕着帝都朝臣,谈了起来,虽说是随意而谈,但李恪却是有心请教一些心中疑惑。
李承训熟知历史,知道大唐江山的后续故事,便有意点拨于他,主要是劝他做两件事,一是韬光养晦,二是设法外放做官,并提点他远离太子李乘乾,却可以与李治好好交往。
对此李恪大惑不解,太子那可是人中翘楚,深得父皇喜爱,又得朝臣敬仰,是大唐君主的不二人选。
李承训当然不能与他说太子将在数年后性格大变,行事乖戾,终遭李世民的厌恶而被废。
二人谈谈说说也不知疲倦,要说这李恪也真是没有颜色,不顾他姐姐和姐夫新婚燕尔正是一刻不能相离的时候,自是说个没完,也不管出入客厅数回的小翠,投来的厌恶的目光。
二人谈性浓烈,不知不觉已到了掌灯时分,便相携一起到饭堂,并请来了汝南公主一同用餐。
本来他是要请李恪出去到天香楼吃酒的,目的自然是联络邹凤炽布置出逃的事宜,可陈浩老头儿看得死,搬出皇帝严令要“保护他的安全”,不许他出府。
无奈之下,他只得差宋管家着人去打些酒来。其实李承训心中还是感谢皇帝的,他相信皇帝有三分对他的不信任,但却有七分对他的关爱。
这天香楼酒美,客多,因此酒器常常告尽,邹驼子便想了个注意,那就是用旧瓶换新酒。所以,京都豪客家家都备有大量的酒坛等器皿。
从天香楼拿回的上好的女儿红,早就在饭堂备好,李承训亲自拍开酒坛的封泥,倒出一碗琼酿,顿时酒香四溢,“来,恪弟,今日不醉不休,如何?”
汝南公主一旁笑道,“你们兄弟尽兴便好,可别是醉了!”
她很开心姐夫和小舅子能如此投缘,可惜,他们便要走了,也不知弟弟以后有了难处可去哪里找她?想到这里,汝南公主带着笑意的脸上,泪光连连,忙侧过身子,用长袖拭去,可还是被李恪看了个正着。
“姐姐,你怎么哭呢?”李恪说着,把目光投向李承训。
李承训忙道:“公主,今日高兴,何必落泪呢?”
“恩,是,是,看我!”汝南公主舒展容颜,柔声道:“恪儿,你大了,凡事要有主意,但有一点,便是谨遵父皇命令,千万莫惹他生气。”
三人家长里短说了许多话儿,这酒也喝了不少,都有些醉了,但李承训并未因此留宿李恪,而是安排家人护卫着把他送了回去。
他这样做是担心与李恪太过亲密,在自己出逃以后,皇帝会迁怒于李恪,而对他安身立命产生不好的影响。
汝南公主也是明白这层道理,只得忍住心中的不舍,唉声叹气起来。
这以后的几日,驸马府中风平浪静,既没有人来骚扰他们,也无人来探望他们,而李承训却是喝了不少酒。
他自己喝没意思,便拉着老宋,童钱,甚至陈浩等人一起喝,因此这府里每日都有送出的空坛,换回装满新酒的酒坛。
酒喝多了,他话便也多了,却是处处表达自己娶到公主的幸福与感恩皇帝的心情,使每个人都感到他得幸福。
但是,不少人都有些奇怪,“这驸马难不成是酒鬼?为何每日晚间饭后,还要饮酒,更奇怪的是这酒坛都搬到了卧房里,公主也不管?”
“人家夫妻情深,有情调,每日睡前都要对酌呢!”这是在公主门外服侍他们的小丫鬟亲口说的。
李承训会这么无聊吗?当然不会,而他这么做是在向天香楼的邹驼子传递情报,秘密不再那酒里,却在那酒坛中。
每一个送进驸马府的酒坛都是经过特制的,其内壁上有一小块开放式的夹层,刚好在酒坛壁鼓肚处,不会有人注意它的存在。
就算是有人将这酒坛打碎,也不会发现其中的猫腻,而只会认为是这坛子制造过程中产生的啰嗦。
密信被叠成小块,用油纸包好,然后放在夹层里,就这样被送进了驸马府。
收到酒坛后,李承训会把手伸进酒水里,从固定的位置取出密信,因为那个夹层是半封闭的,只要夹住信件四周便好,所以他不会破坏坛子原本结构。
他把取信的地点放在自己的卧房中,是不想让皇帝眼线发觉他这唯一与外界联络的秘密通道。
在帝都皇帝脚下,若要进行私密活动,必然要有一条极为隐秘的消息传递甬道,因此,李承训早早便与邹驼子商定下这个酒坛传递情报的方法,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三日后,李承训终于等到了邹驼子回信,信里说外面的事情已布置得当,只等他不动声色地到达天香楼,便可以循着当初送吉利可汗走的路径,把他运送出去。
第四日,长乐公主来驸马府看望汝南公主,带来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自然也多带了三五个随从,最特别的是还带来了一支二十人的杂耍队伍。
陈浩实在不愿意让这些人入府,但他的职责是保护公主和驸马安全,而不是阻止他们取乐子。
皇帝严令公主和驸马不许出门,可如果连在家里来娱乐也被限制,那他这样做则太不近人情,也恐皇帝知道后会怪罪自己。
无奈,陈浩只得允许他们进入,却对他们进行了严格细致的检查,并且从这些人表演开始,到表演结束,他便一直在李承训身边以为防护。
杂耍很是热闹好看,一伙儿有喷火的,一会儿有走钢丝的,一会儿是踢坛子,一会儿又是训猴的。
整个驸马府沉浸在一片嘻嘻哈哈的喜悦当中,而公主和驸马则显得更为兴奋,频频打赏他们看得上节目。
陈浩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和他的护卫手下,一直紧绷着神经,直到这只杂耍队伍闹腾了小半天,收工领了赏钱,欢喜的走出驸马府,他们才算松了口气。
看过表演,李承训的兴致不减,便与汝南公主和长乐公主又去书房聊天,谁知开始还是好好的,不一会儿两位公主便因为一首诗的出处吵了起来,惊动得家丁们在背后说三到四。
李承训与长乐公主的绯闻由来已久,宫内宫外传得沸沸扬扬,而这几日长乐公主又往驸马府跑得勤勉,自然会令那些没事儿乱嚼舌的下人猜测,两位公主想是终于有人醋性大发?
“好,你们等着,我回去拿书来印证!”长乐公主气鼓鼓地出了书房,招呼着一众家丁,呼啦啦地向府外走去。
一直守在书房门口的宋管家忙跟上前去,直把她们送出府门,而后又回到书房门口,躬身候立。
不到一个时辰,长乐公主匆匆回返,进入驸马府后径直来到书房,在宋管家的注视下,推门走了进去。
掌灯时分,书房里传来指示,说是三人要在书房用餐,并且说长乐公主今日晚间留住驸马府,明日再回。
这一下,下人们可炸了锅了,特别是跟随长乐公主而来的随从们,一个个脸都绿了,处处觉得驸马府的人看他们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可他们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晒笑着装糊涂。
第一百二十四章 离京出塞
帝都城外七十里外的秦岭大山脚下,李承训对邹驼子举手告别,“驼子,多谢!”
他之所以选择秦岭,一是因为 他熟悉这里,只要他入了秦岭,没人可以再找到他,而另一个原因是,这秦岭横贯中原东西,他只要始终在山里走,走到尽头,便离塞外不远了。
“主人,你这是哪里话?不都是小的本分嘛!”邹驼子谦卑地答道。
李承训知道商人无利不起早,也知道如今帝都附近的暗影门实际掌控在邹驼子的手中,索性他便做个顺水人情,把邹驼子任命为暗影门副门主,主掌京畿腹地。
那邹驼子呢?他确信皇帝不会赏识卖主求荣的人,更确定李承训不会就此完蛋,所以他不能去告密,那便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帮忙,一种是拒绝。
很显然,他选择了帮忙,因为若是选择拒绝,李承训很可能逃不出帝都,那时对方必会借助皇帝之手,来处置自己这个不听话的手下,恐怕到时会有性命之忧。
而帮助李承训的好处却是显而易见的,把这个“瘟神”送走,那帝都附近将还是他主宰的天下。
然而令他惊喜交加,倍感意外的是李承训许诺他为副门主,这等于是把他的领袖身份确定了,那以后的行事将会有更大的自由度,而且他只需顾及李承训一人便可。
邹驼子向李承训表了忠心,表示要为李承训,为暗影门尽心竭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承训只是淡淡一笑,他也不说破邹驼子这点儿心思,只是又嘱咐了邹驼子两件事,一是代为照看长乐公主,二是着意结交武士彟。
邹驼子自然爽快应诺,他知道李承训已心不在此,告别之后,便带着愉快的心情折返帝都。
夜漆黑无比,远处的群山黑洞洞一片,不时得有夜兽咆哮的声音传出。
汝南公主毕竟是未出过皇宫的女儿家,心里着实害怕,紧紧地靠在李承训的身上。
感到怀里的汝南公主浑身颤抖,李承训用力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怕,秦岭大山是我的家,这里的动物都是我的朋友,咱们是安全的。”
汝南公主嗯了一身,却早已没了注意。
见她怕成这样,李承训担心走夜路吓到她,便在山边上寻了个避风的山岩,点起了篝火,一是取暖,二是给她壮胆。
按照计划,皇帝会在明天上午才能发现他始终的事情,而此刻他不用担心会有官军的追捕。
此时,红毛猴子悟空也来到与李承训汇合在一处,它之所以晚来一步,是因为他奉命去天香楼取了李承训寄存在那里,夏雪儿送给他的那根绿竹杖,又把它送到了至相寺去交给虎子。
汝南公主头一次走这么远的路,虽然她始终坐在马车里,可仍是疲惫不堪。她从小到大睡的都是高床暖枕,从心里往外的极其不愿意睡在野外,可还是耐不住疲劳的侵袭,在李承训温暖的怀里,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李承训却没有睡意,始终在猜测着他离开帝都后,皇帝会是怎么样的感受,是震怒?伤心?还是觉得窝心?希望不会迁怒长乐公主,更希望他写给皇帝的信,可以令皇帝原谅自己,并信任自己。
今日的一切,都是李承训谋划,由长乐公主和宋管家配合实施完成的。
首先,用一堆杂耍人员误导陈浩,分散他的注意力,使他和所有守卫者,在精神高度紧张中度过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