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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训没想到聋哑老人还真有办法盗出了钥匙,至于其所说的秘道他倒不觉得惊讶,经营暗影门出身的贾维,不可能不给幽州城建设几条秘道。
“伯伯,你没事吧!”贾墨衣担心其为了偷盗密钥而有所损伤。
“没事,他们哪有空理会我这聋哑老头儿!”聋哑老人说完,未举步向前,反而走向里间的一处空牢房。
他进到牢里,掀开地上铺设的厚厚的草垫,找到暗门的缝隙,看他手掌有规律的在那四周敲打一番,便见那暗门翻版,轰然打开。
原来这秘道居然就在这里?看来贾维的确是存了心的,谁又能想到关人的地方就有脱逃的生路呢?
“来,跟我进来!”老人说完,当先跳入地洞。
贾墨衣紧随其后,而后是白将军,出塞鹰和铁手鹰先入,再后是金甲和银环,李承训执意走在最后,并关好翻版。
这暗门的设置路数,与当年暗影门密道的设置如出一折,李承训不用聋哑老人交待,便已处置停当。
秘道可容两人并行,路径笔直,地面平坦,虽没有灯火照亮,但并不妨碍众人急行。
路上,聋哑老人讲了他偷盗钥匙的过程,听得众人口中赞叹不已,因其这事儿办得极其巧妙,充满了智慧。
耶律独舞为显忠诚,把那钥匙交给了突厥小王子,而王子又把钥匙交给了身边一个大和尚,那大和尚每日带在腰间,他根本无法近身。
聋哑老人跟踪了两日,见这大和尚吃、喝、瞟、毒等不良嗜好一个没有,每日只是习武、诵经、护卫突厥小王子,竟找不到可以丝毫近他身机会,更别说有机会从这个武功高手身上盗取钥匙了,不由得一筹莫展。
好在功夫不负苦心人,也是上官伯阳这些年虽然浑浑噩噩,但其急智还没有泯灭,他发现了一个或许可以完成偷盗密钥的机会。
每个人的特性不同,总会有些个自己独特的嗜好,或者说每个人潜移默化中都有一种自身所不了解的强迫症存在,比如有的人有洁癖,特别爱干净,这大和尚便是如此,一天要洗三遍澡,而晚上是一定要泡澡的。
就在昨日晚间,大和尚准备沐浴的时候不见了侍卫,服侍他沐浴更衣的人换成了聋哑老人。
老人一顿比划,表明是那侍卫拉肚子,他是来临时帮工的,当然,实际上是他在暗处敲晕了那侍卫,并将其藏了起来,待其完成计划后,再把那侍卫神鬼不知的送回原处。
大和尚不疑有他,大大咧咧的让聋哑老人为其更衣,就在大和尚裸地举步入水,而聋哑老人转身晾衣的瞬间,老人悄悄拽出大和尚衣袋间拴缚着的密钥,同时从袖口中吞出准备好的特质面团,把那密钥正反两面拓印下来。
待服侍完大和尚沐浴之后,聋哑老人立即隐身出了都督府,寻到早已联络好的锁匠家里,配了一把钥匙,只是贾维特质的这密钥极其刁钻古怪,而那时配钥匙又不似现在这般有机器,那锁匠竟然用了一天的时间才仿制完成。
大和尚没有发现自己的钥匙被拓了模,而那名被打昏的侍卫醒来发现自己睡在自家的军营里,虽然莫名其妙,倒也没有多心去上报,因此聋哑老人的计划完全成功,他于今日晚间去锁匠那里取了钥匙,这才匆匆而来,解救众人。
他带着众人一路前行,由于暗道通向城外,路径悠长,众人又都是身上带伤,直走了两个时辰,方才到达尽头。
“糟了!”聋哑老人语音带颤,突然间惊呼道。
“上官伯伯?”贾墨衣紧声问道,他见聋哑老人停住步伐不由问道。
“出口的机关被人破坏,咱们出不去了!”聋哑老人一拳砸在前方的石壁上。
李承训见挡住他们的是一方长条石,顶天立地于洞顶与地面之间,严丝合缝,好似浑然天成一般。
这是暗影门通用的封路石,当年在暗影门地宫中随处可见,几乎每一个主要通路的出口都会有那么一块,但一般不会启动,只有要封堵这段通路的时候才会启动,而要启动它则需要特定的“九宫格密码”(见第一卷),而这密码只有门主,也就是贾维掌握。
李承训凑身过去,扶手摸了一遍条石,细心感觉着条石上面的纹路,“这是刚落下的。”
聋哑老人也依样摸了一遍,点头称是。
道理很简单,若是落下很久的条石,自会由于日久天长而蒙尘,或者上面生长些阴湿之地的微生物,但这里却光滑一片,什么都没有。
聋哑老人百思不得其解,这封石密码他自己都不知道,难不成是贾维自己封堵了这个出路,可这更加难以理解,且不说这条通往幽州城外的暗道是贾维解救黑丫头的捷径,更是他引兵暗度幽州破城的关键,他怎么可能自封后路?
“难道除了贾维,还有人知道下落条石的密码?”李承训不禁问道。
“不可能啊!”聋哑老人断然回答,却是心中思量不定,口中喃喃自语道:“当年修建这秘道的都是从暗影门抓获来的好汉,事后……事后,这些人又都被贾维坑杀了,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啊。”
说者无心,听着者意,地洞内昏暗,看不清面色,但贾墨衣知道众人一定责怪贾维太过残忍,想替自己的父亲分辨几句,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不由得气息粗重起来。
李承训感觉敏锐,知道身旁的贾墨衣心中难受,赶紧解围道:“修建如此秘道,您装聋作哑,贾维必不会用你去监工,那监工是谁?”
他提出了一个关键性问题,如此复杂浩大贯穿都督府乃至幽州城的地道工程,不可能由贾维每日督促,更不可能交由被拘禁的暗影门门人来负责。
“是我们四虎!”银环此时接话回答,“那年师傅将我们收为弟子,令我们督建地道。”
李承训略微沉默,而后说道:“金甲,银环,我说句话,还请见谅,你们四虎中怕是有奸细!”
“胡说!”此言一出,金甲和银环几乎不约而同地提出质疑。
“且少安毋躁,我自不是没有根据地乱说。”李承训语音沉稳,提出了他的质疑。
首先,幽州守军的斥候部队在突厥大举进攻之时,没发挥一点儿效力,这绝对不可能是一般内奸所为,一定事关谍报斥候工作的高层。
其次,金甲一身横练功夫的罩门无人得知,非是亲如手足的杀狼四虎日夜习武在一起,旁人不可能有所察觉。
“你什么意思?”黑暗之中看不清面目,银环语气之中明显带着激动与愤怒,“斥候部队由我负责,我又与大哥共同守城,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内鬼?”
第三十五章 突厥小可汗
79免费阅“我说的是事实;难道不是吗;洠в械鞑椋凰疾缓孟陆崧郏弧崩畛醒邓档拇尤莸ǎ弧暗蔽裰保辉勖腔故歉辖衾肟饫锇桑弧
“对;三弟说得对;争执这些也洠в幸庖澹淮严蘸螅蝗枚挥ゴ笙赖鞑橐环蛔杂薪崧郏弧卑捉胶偷溃
“金甲;银环;现在一切都听从白将军的安排便是;”贾墨衣出言喝断了银环的话语;
她说听命于草原上久负盛名的白将军;也并无不妥;但实际上这里所有人都清楚;李承训才是领军人物;难道她看不出來;为何却这般说;
在这紧张的时刻;几乎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禁莞尔一笑:这对捆绑的夫妻;恐怕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咱们从原路返回;”聋哑老人最后一锤定音;“虽说都督府秘道不只这一条;但属这条最是绝密;这里都被封堵;更别说其他地方了;咱们还是趁着天黑赶紧出去;天色一亮;就走不脱了;”
事不宜迟;几人既已达成共识;转身迅速回返;却又是用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返回地牢原处;这眼看天色将明;也顾不得许多;略作调整后;以聋哑老人打头;出塞鹰断后;几人从地牢内破门而出;
门口守卫见聋哑老人从地牢内出來;明显迟疑了一下;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这老头儿不该在此刻出现在这里;
就在那守卫犹豫的空当儿;聋哑老人立即探出双手;一左一右掐住那两名守卫的脖颈;手指交错之间;便送他们去了西天;
“快;跟我來;”他暗呼一声;便猫腰靠近墙根;急速向都督府前院而去;相比于都督府后园;前院历來有重兵把守;围墙相对较矮;
聋哑老人熟知都督府地形;由他带路;几人或隐或伏急速行进;不一刻便到了目的地;由于天色较黑;无论是在远处打盹儿的守卫;还是瞪着虎目巡视的兵将;都洠в腥朔⑾终獗叩囊於
“越过这堵墙;便出了都督府;不过现在的幽州就是个死城;尤其是夜晚;在道路上除了突厥兵;不会有中原人;一旦碰到敌人;只有杀出一条出路;大家也只能各自顾着自己了;”
聋哑老人把众人聚到一处;低声说道;他言外之意是各人自求多福;他只会保护贾墨衣;而不会去理会众人的生死;
“老人家;要千万照顾好贾小姐;”李承训毕竟已与贾墨衣成亲;而且是明媒正娶;但他实在不想改口称其为娘子;
“那是自然;”聋哑老人出言应道;
“鹰三姐;你照顾好鹰二哥;能走便走;千万不要顾及我们;”说完;李承训一拉白将军的手臂;“大哥;咱们兄弟同生共死;如何;”他自然要安排下自家人;总不能遇到状况;乱成一片;全军覆洠О桑
“不行;”
白将军、出塞鹰、铁手鹰同声反对;三人各说其理;不外乎是要与他同生共死;最后反倒是白将军突然对聋哑老人施行一礼;说了句出人意料的话;
“老人家;三弟中毒;非贾小姐解药不可;你带着他一并走吧;”由于他们处身危机;因此白将军说话声音极小;
“上官伯伯;他的性命关乎我爹的性命;”贾墨衣也出言提醒;
聋哑老人除了贾墨衣外;并不关心其他人生死;包括贾维在内;可如今见说;却也无法回避;他冷哼一声;说道:“都废话少说;跟在我后面;”
如此险地;岂容几人在此浪费时间;此时五更鸡鸣;天色正待发亮;聋哑老人二话不说;一手揽住贾墨衣;一手抱住李承训;猛然纵身向那矮墙上跃去;
见他高高跃起;出塞鹰也扶着铁手鹰;快速走出角落暗影;紧随其后的是银环;他一手揽着金甲;一手扶着白将军;这是他们方才私底下谈妥的;因为金甲和银环已经得到贾墨衣的指示;要他们以白将军号令行事;自是不再话下;
可就在五人到得墙根底下;正准备起步跳跃之时;他们望见此刻刚好跃至墙头的聋哑老人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击中;急速从墙头跌落下來;
“砰;”聋哑老人坠落于地的时候;为了保护手中的贾墨衣;微微侧了侧身子;这可苦了另一侧的李承训;被他结结实实地压了个正着;
随即;墙头不知道从哪里出來的八道白影;清无声息地落至地面;虎视眈眈地看着众人;
“突;突;突;”瞬间之下;整个都督府大院中灯火通明;而后有数道房门骤然打开;里面涌出无数全副武装的突厥兵士;
很显然;似乎突厥人早就设定好了埋伏;就等待着这一刻;即便天色擦亮;他们还是按照计划;燃起了火把;
李承被聋哑老人压在身下;疼痛那是肯定的了;但他來不及顾虑自己;忙寻隙扯开老人胸前的衣襟;见他的伤口是在胸口;有个拇指般大小的孔洞;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