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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牙隘口下杀出时。救援部队如何包围侧击。掩护主力部队继续强占隘口。
交代完一切。李承训拨转马头。高声喝道:“兄弟们。随我杀。杀。杀。”
说话间。他已一马当先的向那怒张着嘴巴的龙牙隘口奔去。待最后一个杀子出口之前。已经快出战队有十个身位之远。他同样要以自己为标靶吸引火力。來为手下争取更多存活的空间。。。
三里……二里……一里……随着李承训纵马奔腾。距离龙牙隘口越來越近。但他却依然看不到丝毫有狼兵防守的迹象。心里也越发地感到不安。这太反常了。
“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扑通……”
就在李承训即将抵达龙牙隘口时。他的敏锐感觉终于应验了。“扑通”一声响过后。他感到马头一沉。随即身子前倾。座下那匹踢云乌骓马。沉沉的向下坠去。
“啊呀。”他反应迅速。立即试图勒马上跃。但那马蹄踏空根本无处着力。
“嘶嘘。”踢云乌骓马庞大的身躯陷到坑中。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叫。。。
那叫声惊得李承训心惊肉跳。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都颤抖了。“大黑。大黑。”他猛力的拽着马缰。他感觉到座下的乌骓马受惊了。
“嘶嘘。”撕心裂肺的咆哮着。可同时也好似爆发出无限的力量。居然在它落地的那一瞬间不仅未有摔倒。反而挺直了身子。后退绷直。前腿弯曲到一半。双蹄趴到了坑沿之上。
这坑足有一米深。乌骓马直立起來。其头颈刚刚过了坑沿。“嘶嘘。”它又是一声惊叫。双蹄用力的同时。后退猛蹬坑壁。竟然又从那坑内蹿了出來。
“大黑。”李承训未想到这马如此神勇。就在马蹄失陷的那一刻。他还未做出反应。该如何防止马匹在深坑能受伤。便见那乌骓马又带着他回到了坑上。怎能不令他感到欣喜。
踢云乌骓马大黑是上來了。可紧随在李承训身后的数百匹战马却都陷到了大小不同的陷马坑中。他抬头望着这一切。却无力阻止。那个心疼啊。真恨自己思虑不周。未想到对方会有如此安排。“难道乙先生算到他要进攻龙口敖了。”
其实是他多心了。那个乙先生是在所有通往龙头关隘的要道上。但凡能行走大队骑兵的地方。都挖掘了陷马坑。
“嘶嘘。”踢云乌骓马又是一声惨叫。随即李承训便听到轰隆一声。他忙回头探望。却见乌骓马大黑庞大的身躯已然倒在自己脚旁。看那肚腹间不规律的起伏越來越明显。
天色太黑。但只要有月光。就挡不住李承训鹰一般的眼睛。他发现踢云乌骓马肚子下面白花花一片。心中悚然一惊。“大黑。”
他一跃跪倒马前。伸手一探。地上全是湿漉漉一片。是血。而那白花花的东西。正是乌骓马的肚肠。若仅仅是这肚皮划破。以李承训的医术。或许大黑还有一半的机会得活。可现在的实际情况是大黑的马腹。已经被尖刀戳烂了。
大黑倒在地上。除了方才那几声怒吼外。再发不出太大的声响。只是喉舌间嘶嘶的婉转低鸣。似乎在向李承训诉说着无尽的不舍。而它的眼中竟然也滴出豆大的泪水。
“大黑。”李承训也已泣不成声。他是响当当地汉字。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这虽然是匹马。但他早已将它当作兄弟。
他一边摸着大黑的毛发。一边怜惜地看着大黑那眼中的泪珠。脑海中与之同生共死的场面快速闪现着。他想起乌骓马夜护公主。想起自己战万马堡。攻大青山。闹幽州城。每到需要它的时刻。它总是挺身而出了。
大黑紧凑地打着鼻突。张着嘴。好似呼吸都很困难。但它却在努力地伸展自己的马头。蹭着李承训伸來的臂膀。。蹭着蹭着。终于不动了。那头脸旁白色的气息也消失不见。
“啊。”
李承训也被彻底激怒了。他猛然挺起身躯。顺手抓住正要疾驰而过的两名大唐骑兵的马缰。将他们的座骑勒得团团打转。那两匹马最终轰隆一声跌倒。将那两名军事摔得七荤八素。
“将军。”那二人捂着腰腿。从地上翻滚起身。。
“将我的战马拖出战圈。好好守护着。待我回來。”李承训眼中喷火。语出雷霆。喝得那两人激灵一下。
“还不快去。”见那二人发愣。他又是一声大吼。
“是。是”那两人吓得忙去召唤同伴搬抬那马匹的尸体。
李承训巡望战场。平坦的道路上共有前后五处大坑。跌落战马无数。有未死的士兵的还在向上攀爬。而更多的大唐骑兵未有得到主帅停止进攻的命令。仍然绕过陷坑继续前行。可当他们到得龙牙隘口下。还未來得及下马。便又被那隘口上突然出现的突厥人用鸣镝杀得人仰马翻。
“鸣金收兵。”李承训猩红着双眼。不得不下达了退兵的命令。现在队伍已经被打散。这样硬冲根本不是办法。
………………
突厥的中军大帐已经移驻到龙口敖与龙睛之间。。。因为现在的局势很明显。无论是被困的唐军。还是山外的李承训援军。都在向一个方向攻击。那就是龙口敖。
乙先生虽然在战前被李承训用计骗到。将兵力分了一半到龙尾。使得在探明了李承训的主攻方向后。顷刻间无法回调这些兵力。但他老奸巨猾。在龙尾受挫之时。凭借他敏锐的感觉与丰富的军争经验。未有再调派兵力去救援。保持龙头留有了足够的兵力。现在。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并且将李承训的攻击打退。算是扳回了一局。
“军师真乃神人也。”阿史那薄布闻问得战况后。深深为乙先生鞠了一躬。
他本已对李承训佩服得五体投地。认为其是不可战胜的战神。甚至决意退兵。可现在看來。李承训终究是人而不是神。而他的军师也可以战胜那个所谓的“战神。”。
“小王爷谬赞了。”乙先生连连摆手。“这一隅的胜利。未必是全局的胜利。这个李无名极其不好对付。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招。”
“军师谦虚了。正如您所说。只要咱们扼住隘口。他们便无可奈何。”阿史那薄布竟然有些洋洋得意起來。
“老夫已令龙尾守军留存一万。其余两万速速回援。直插薛万钧的背部。只是龙尾距此太远。怕是要明日晌午方能赶到。到得那时。必是大唐官军全军覆洠е薄!
乙先生对此战的信心逐渐确立。他在龙尾战失利。但龙口敖初战却得胜。二人可谓是各胜一局。半斤八两。这一点对于即将失去信心的乙先生格外重要。
就在二人指点战局之际。一名兵士进帐奏报。说是耶律黩武求见。
“什么。”阿史那薄布怒喝。“他还敢來。”
乙先生沉思片刻。对他道:“这老东西既然敢來。必然是有所依持。虽说他杀了图那英等人。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记恨也是无用。若他此刻能为我等所用。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他的武功不错。”
“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会为我们所用。其是那李无名的内奸也说不定。”阿史那薄布恨恨地道。
听闻此言。乙先生还真是犹豫了。毕竟李承训诡计连连。还真难说这耶律黩武是否已被其收买。往往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总是被李承训做到。
乙先生在帐中來回踱步。快步思谋着该如何处理此事。最后下决心道:“还是要见一见。看他怎么说。只要他不是李无名的人。便一定会为我们所用。”他深知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朋友的道理。
阿史那薄布向來对乙先生信任有加。自然不再坚持。但他却提出自己还是回避一下。这也是乙先生心中所想的。毕竟耶律黩武可能存在的危险系数很高。他们不得不做防备。
阿史那薄布从军帐后门离开。耶律黩武便跨步而进。进來之后竟然纳头便拜。双眼泛红。带着哭腔喊道:“老哥哥救我。”
第一百零三章 两只老狐狸
耶律黩武与乙先生年纪相仿,而且在他投降突厥的过程中,乙先生确实充当了主要的引荐人与担保人,因此二人的情意算是有些。
“黩武,你这是怎么了?”面具之后的乙先生故作惊讶,心中却是充满鄙夷,他已从铁鞋口中得知那晚突变的始末。
“幽州城破,族人反目,我那儿……”耶律黩武哽噎着竟然说不下去,“我的儿呀!”他终是大喝一声,老泪纵横。
乙先生望着跪伏在地哭哭啼啼的耶律黩武,突然单刀直入,语带轻蔑地问道:“黩武老弟,你不厚道啊,竟然杀了图那英,使得我那七千突厥勇士尽皆被俘?”他知其敢来必是想好了托词,他这样做,只不过是想令其难堪,并试图从中搞清这老家伙为何而来?
“什么?”耶律黩武闻言一怔,忙解释道:“误会了,一切都是误会,老朽原本与图将军商量好,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可恨那李无名买通了老夫的手下,那些叛徒听命于那小子,是他们杀了图将军,真不是老朽授意的。”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他在乙先生面前自贬身份为“老朽”,想在数日前,他们在一起称兄道弟推杯换盏呢。
见他将责任推得干净,乙先生冷笑道:“那声杀是你喊的,随即他们便人头落地了!”
“哎呀,误会,”耶律黩武果然是有备而来,“我那声喊,是要小的们去杀了李无名,谁知道那些人被那狗杂种收买,竟然向图将军几人动了手。”
“是这样,险些误会贤弟了!”乙先生一副醒悟的口气,同时也假意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我说嘛,贤弟断不至于如此无义!”
根据铁鞋回报,只有反绣金莲花的耶律家武士才是被李承训收买的,而杀图那英那几人,都不是李承训的人,但乙先生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揭穿他,对方又必是混赖一番以为搪塞,他便装起了糊涂,打算再利用耶律黩武一次。
“老哥哥,现在老朽无家可归,您得帮人帮到底,给我在军中谋得一个职位。”耶律黩武早已放下脸面和身段了,毕竟他现在是光杆司令,又被大唐通缉,也只有投靠突厥一条路了。
“老弟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为我突厥大爷抛家舍业,老哥哥心中都有,只是……只是……”说着说着,乙先生面上显出为难之色,因有面具挡着,无人得见,但那语气却表现得淋漓尽致。
“老哥哥,怎么?”耶律黩武也是一代枭雄,此刻走投无路来装可怜,心中却是明镜,对方怕是要说出些什么来为难自己。
“哎,不瞒老弟,老哥虽然信得你没有谋害图那英,可小王爷不信,众将官不信,都说你投靠了李无名,要将你碎尸万段呢!”乙先生摆出一副无奈的姿态。
“这,这……”老奸巨猾的耶律黩武摆出一副惶恐的摸样,“还请老哥哥代为周旋啊!”
乙先生装作决心难下,在帐中踱了几步,而后低声道:“黩武老弟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也可以说是为了帮我,我倒可以代你分说分说,只是老弟要拿出些诚意来,让将军们信服才好。”
“老哥何意?但说无妨?”耶律黩武懦懦答道。
“这样,现在李无名正率军攻打龙口敖,他的功夫你心里清楚,你去将他擒杀了,那小王爷和众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