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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何意?但说无妨?”耶律黩武懦懦答道。
“这样,现在李无名正率军攻打龙口敖,他的功夫你心里清楚,你去将他擒杀了,那小王爷和众将官自然信你。”乙先生阴森森地说道。
“什么?”耶律黩武一惊,他的武功是不错,但见识过李承训那诡异的功夫还真是心里没底,否则也不至于在幽州耶律家老宅脱逃来此了。
“老弟莫惊!那小子的功夫的确邪门,老哥哥怎会让你独自对敌,”乙先生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低低交代着,听得耶律黩武严肃的面容渐渐舒展开来。
耶律黩武走后,阿史那薄布转身而出,“军师可是又有妙计?”
“嘿嘿!”乙先生隐隐冷笑,“这老匹夫企图哄骗于我,着实可恨,待我用他之后,再取他性命,说完,二人相视大笑。
乙先生与耶律黩武这两只老狐狸面上称兄道弟,实则相互欺诈,可这场暗战最终还是乙先生胜了,因为耶律黩武自以为他的巧言令色可以骗得乙先生信他,却万没想到乙先生安插在唐军中的内奸并非是银环,而是铁鞋,而那个铁鞋已经将那日夜宴发生的事情详细的报告给了乙先生,包括那不被人注意的反绣金莲花细节。
被围唐军在龙睛通往龙口敖的路途上,同样步步惊心。薛氏兄弟为了避免遭到两侧山陵上突厥人的埋伏,索性指令部队在峡谷上方向前进军,这的确是一个规避风险的办法,但有一个最大弊病就是速度立刻慢了下来。
一方面,山上冰雪坚实,格外湿滑,使得兵士行走极为不便,另一方面,山势险要处都有狼兵把守,所以唐军每过一处,都要喋血一方,能打通过去已经不容易,何敢再追求速度?不过幸好有那会武艺的白头虎在,每每遇到难过之处,都由他身先士卒的杀个里出外进,才能突破。
走了一夜,杀了一夜,被困唐军依旧距离龙口奥还有相当远的距离,而兵士们已经疲惫不堪,不得不停止行进,进行休整。
同样在停军休整的,还有龙牙隘口外的唐军,在进攻龙牙隘口失败后,李承训便令部队开始休整,他很担心暗夜昏黑,敌人再有什么陷阱,所以没有发起二轮攻击。
躺在行军床上的李承训,虽然闭着眼睛,却在心中想着心事,分析着战局。
突厥骑兵没有在昨夜趁乱冲出龙牙隘口,打他这条落水狗,定然是乙先生叮嘱过此处守将,严令其不许出兵追击。乙先生的想法很明确,就是凭险而守,以逸待劳,任你风起云涌,我只独坐一隅,把住关口,你飞不进来便好。
这是非常毒辣的一招,也是完全采取守势的一招,更是用在此时此处最为合用的一招,因为现在双方都已经基本确定,谁都不会再有援兵出现,那这场消耗战最后拼的便是现有的这些人。
由此看来,这对于李承训来说是被动的,因为对方有地势天险,可随时聚兵、散兵,他们只要守在隘口处,射杀唐军,阻止唐军进攻便好,待青龙峡肚子里的唐军被收拾干净,他们再势如破竹的冲出来,碾压一切,根本不算问题。
而浩浩汤汤而来的十万大军,之所以被围困,便已经说明了其主帅带兵的能力不如乙先生,如今又被围了数日,相信兵士们的斗志早无,再看那红彤彤烧了一夜的山火,这支部队分明是凶多吉少。
“啾!”一声鹰鸣,小金鹰再次飞来。
李承训摊出手掌,令它落在其上,却见其尾巴上有处焦黑,这无疑是山火烧的,只是不知它是如何灭的火?见小金鹰的黄豆眼来回滚动,看不出丝毫的痛苦与疲惫,他这才放下心来,赞叹道:“好样的!”
看过金鳞鹰的暗信,得知向龙口敖突围的唐军,其受到层层阻击,行动缓慢,距离龙咽隘口尚有二十里地距离,但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吧,至少他知道薛家军还存在。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为了搞到这点儿消息,李承训可谓是费尽心思,他令出塞鹰跟踪铁鞋的同时,令金鳞鹰潜入龙睛被困唐军的阵营中,并特别叮嘱他不要参与到战事中,只在外旁观就好,他们的任务是作李承训的眼线,而连接他们的视神经便是小金鹰。
此时,天色已然发亮,李承训这才注意到龙牙隘口前的陷马坑可不是五个,在两侧还各有三个,想是昨夜昏黑,又是兵荒马乱,并未看得清晰。
那黑洞洞的大坑边缘上,尚有许多军士和马匹的尸体,由于昨日撤得匆忙,他并未着人抢回,如今在关隘上空竟然盘旋着几只秃鹰,想是冬日寒冷,吃食不多,它们注意到了下面的美食,却见这里面人头不少,而又不敢贸然下来。
看着如此惨烈的画面,李承训心如刀割,他高声喝道:“兄弟们的血不会白流,我这就去拿下这个关隘,给兄弟们祭奠!”
随即,他便下达了一道出人意料的命令,点唤百名敢死之人,组成敢死队,从侧旁的山崖冲击龙牙隘口。
时不待我,他必须要尽快拿下这处隘口,攻入龙口敖,才能减轻被困唐军的压力,而正面攻击显然不行,那就只能凭借自身的勇武,从侧面攻击,以一击之力,定下这龙牙隘口。
待那百名勇士列队之后,李承训站在众人面前,鼓劲道:“兄弟们都放心家里,我已令书记写下你们的籍贯出身,无论此役生死,都以黄金百两以慰忠魂!”
他不想让铜臭染毒了这些忠勇之士的忠心,但他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而后又说道:“那是安家费,我知道兄弟们不为那些,你们为的是舍掉得一身骨肉,铸就咱这大唐壮丽河山,报效大唐,虽死无憾!”
“报效国家,虽死无憾!”
“报效国家,虽死无憾!”
……
众将士脸上迸发出坚毅的神采,同声呼喝着,经久不息。
为名,战死疆场,他们义无反顾;为利,怕是活了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黄金啊,用自己的一条命,换家里数辈的富庶,值了。
李承训失了乌骓马,便随便找来一只翻身上马,却见贾墨衣也翻身上马,随在他侧旁,“墨衣……”
“少废话!”贾墨衣根本未拿正眼看他,但那一脸的傲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龙牙隘口上有何凶险不得而知,她担心李承训双拳难防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她的复仇大计还需要他来帮助完成,绝对不能令其有任何闪失。
另外,她对于国家的概念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但她还是希望父亲贾维曾经镇守的幽州,还属于大唐的子民,有鉴于此,她义无反顾。
见她如此坚决,李承训也没有办法,其实他心里清楚,贾墨衣是他最大的助力,有她在,可以大大缩短他夺取关隘的时间。
“兄弟们,随我冲!”
第一百零四章 血战龙牙隘口
这一百零二名勇士,策动座下战马,急速向龙牙隘口下跑去,他们的目的是要冲击到隘口之下,在隘口与峡谷两侧的山岭间寻得一条山路攀爬上去,当然,那里肯定会有突厥军士的防守,但李承训不在乎。
面对山岩上激射而来的箭羽,勇士们或是躲藏于马腹闪避,或是用马刀将其拨乱于马下,奈何距离虽短,但对方箭羽密集,即便有李承训一马当先,吸引了大多的火力,待这队骑兵冲到山下时,也仅剩不足三成。
“快,兄弟们先隐蔽起来!”他贴身在墙壁上,一边呼喝着,一边抬头望向藏于其上数米高处的突厥守军,而此时,那些个狼子也正从断崖处探头向下张望。
“将军,快闪!”说话的是一位叫王忠的将领,他见半崖处那十几个突厥人已拉开强弓,赶紧出言提醒。
李承训当然见到了对方的动作,却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没有武林高手在场,是谁也奈何不了他的,“你们速寻山路上山,咱们在上面汇合!”
说完,他猛一转身,好似一只猿猴,手脚并用,向山顶爬去,而此时断崖上的羽箭如蝗飞射,却见他左移右避,瞬间便躲过去所有攻击,在那山壁上飞奔如履平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蹬到崖顶。
贾墨衣在他启动之时,也立即探臂向上攀爬,她体态轻盈,动作却文雅多了,从其背影来看,好似那黑衣仙子,在崖间翩翩起舞,当然,其速度也是极其迅捷的,但相比于李承训的速度,还是逊色太多。
“乖乖,这是人吗?”崖下那仅剩的三十几个敢死队员都是抬头望天,一脸的震惊与惶恐,这岩壁几乎垂直上下,虽有凸起与枯树可供人攀爬,可也不能如此迅速吧?都说这李无名神异,难道是妖孽吗?
“还不快上!”王忠虽也震惊,毕竟其是将领,反应最快,一声断喝后急寻可攀爬的山路小径向上爬去。
李承训的迅猛令突厥守军措手不及,至于短兵相接,他们更不是对手,已经翻身上崖的李承训不费吹灰之力,便撂倒了二十余人。
那些突厥狼子,见李承训好似一条游蛇一般,极其怪异的扭着身子向他们撞来,而碰上他这条“蛇”的同伴,都好似着了魔一般,无不被他撞得拧着劲儿的跌落出去,大多滚到了悬崖之下,无不被吓破了胆子,纷纷后退。
贾墨衣随后而至,但她并没有出手,一来这地方不阔,她去了反而碍事,二来李承训对敌绰绰有余,她的任务是为他守护,以防其他的偷袭,因此只是偶尔为他阻挡几只冷箭而已。
凭借一己之力,李承训很快就将突厥守军挤压出而来半个龙牙隘口,而此时那剩余的三十几个敢死队员也终于在毫无压力的情况下,从下路攀爬上来,他们紧跟随在李承训的身后,斩杀那些落单,或者企图藏匿的突厥散兵。
突然,那些个败退的突厥守军竟然不再继续后退了,接踵摩肩的堆积在一处,而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那魁梧的身形格外引人注意,很显然,是这个人稳定了乱军。
“耶律黩武?”在黎明的晨曦中,李承训看清了那人的面貌,真未想到这家伙居然又混到了突厥营中,而突厥人居然也接纳了他?
耶律黩武于三丈开外停住身形,他双掌下按自然垂于身体两侧,可胸口却是起伏不断,显然是心中怒极,在强自忍耐,“李无名,耶律风不过竖子尔,是你!是你在背后捣鬼,才迫得老夫家破人亡!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哼,耶律黩武,你在这里最好,还省得麻烦我去找你,闲话休提,看招吧!”李无名说话间便要动手,却被贾墨衣伸手阻住。
“将这个老东西交给我!”贾墨衣是从牙缝里咬出这个几个字的,随即也不待李承训发话,揉身便上。
若不是耶律黩武献城,她父亲贾维根本不会孤身入城,也就不会被八证道金刚围攻而死,所以说,如果将贾墨衣的仇人排位,那这耶律黩武无疑排在首位,其后才是铁鞋、八证道金刚、阿史那薄布和乙先生等人。
这是军争,不是逞匹夫之勇,所以在贾墨衣与耶律黩武动手之际,李承训也没有闲着,他带着手下那三十几人,立即寻那挨挤在一堆的突厥守军冲杀过去。
龙牙隘口上,虽有近两千名的突厥守军,但那是分散在整个横跨两边峡谷的整个龙牙口上的,而由于这里环境地势的限制,是不可能全都集中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