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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师父,那你先去办事吧,瘦猴等着你!”瘦猴此刻内心的欢喜难以言喻。
离开大牛是她这几年一直压抑在心里的念头,可始终顾及着女儿的成长,在这里委曲求全,如今大牛的作为已经令她彻底觉醒,与其让孩子留在这伪君子的父亲面前,不如令这儿孩子活得轻松些。
二人正要分别,却见到忠义堂外丐帮五长老正相携而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帮众。原来是正午已至,那五长老按照李承训的约定,自然如期而至。
丐帮五大长老都是由虎子或者大牛提拔出来的,他们对于李承训并不熟悉,但都听说过李承训的故事,也常常以能有这么一位侠肝义胆,并且不畏皇权的前任帮主而自豪,可如今第一次见到这位帮主,竟然是与现任帮主敌对的情况下出现的,于是他们纠结了。
虽然李承训展露了他自创的丐帮独门武功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又有瘦猴作证,加之牛帮主也没有否认,他们可以确定这个神秘人的确是前任帮主。
可五长老仍然要力挺现任帮主大牛,在他们的心中,丐帮如今的发展壮大,大牛出力最久,无论是李承训还是虎子,在丐帮的历史上都是昙花一现。
李承训闲庭信步似的出了忠义堂门口,他已经想好,对于大牛所做的黑暗事,他不能公布于众,他所能做的,就是离开这里,让这里恢复常态。
却见五长老带着乞丐正巧赶至,将他和瘦猴二人团团围住。
“还不参见老帮主?”瘦猴见气势汹汹,不由断然喝道。
“你们将帮主怎样了?”说话的是那花白头发的胡长老,他满脸的愤恨与急切,而对于瘦猴的问话却是置若罔闻。
“他没事,还是你们的帮主,是我误会了他。”李承训面色坦然,接口说道。
“帮主现在何处?”另一位长老发问,他们还不清楚方才发生的事情,但显然对于李承训并没有应有的尊敬。
“在后堂休息,你们自可去看他,”李承训也不着恼,说完便举步向前走去,一边说道:“我要出去,你们散开吧!”
五长老挺立不动,其余人等也是聚而不散,那用意很明显,就是见不到帮主安全,他们不会放他走,可他们说了不算,甚至没有丝毫抗衡的能力,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失去了李承训的踪影。
他既然决定放过大牛,令其继续掌权,便要顾及大牛的威严,因此他不会再露面,这一点,他方才已经与瘦猴交代过,并令其转达给大牛知道,也就是说,至于如何安抚众人,自圆其说,让大牛自己看着办。
瘦猴按照李承训的交代,将五长老及丐帮一众弟子引到大牛休息的房门前,而后自己敲门而入。
“师妹,”大牛见到她,眼中露出一种可怜又委屈的神色,“师兄真的是太喜欢你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哼!”瘦猴嗤之以鼻,她现在懒得看他,更懒得与他废话,于是目光斜向墙角,冷冰冰地道:“师父给你留面子,什么也没对他们说,而且说以后也不会再出现,怎么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师父还说他晚上会回来接我离开。”
说完,她推门而出,剩下傻愣愣的大牛呆立在门首。
第二十章 岳丈是只老狐狸
李承训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寻十二生肖宝图,也就是大牛口中的“天尊藏宝图”,既然已经安顿好大牛,也算是处置好了丐帮之事,他便不再多想,出了丐帮后,直奔夏府。
如今的夏府已不见往昔辉煌,以往,夏府门前是车水马龙,那各州县行商,但凡路过洛州的,哪有不来拜会的?然而现在,其偌大个家园还在,却是门厅冷落,连守门的家丁都在那里打盹。
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因为邹凤炽的崛起,将夏家商路挤兑得越来越窄,而另一个世人所不知的原因,便是夏家集中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搜寻十二生肖宝图,自然也使生意受到影响,现在仅仅是靠着其往来隐国的商路维持经营。
夏老爷正在厅堂中与刚刚从隐国行商回来的夏浑说着闲话,便闻到一股浓重梵香味道,“怎么这么香?”
“是啊,父亲,哪来的香气?”夏浑站起身来,四处搜索。
“无名参见岳父大人!”李承训悄无声息的立在二人面前,长发披肩,犹如鬼魅。
“无名?”夏老爷吃了一惊,忙起身相迎。
一个月前,他便收到夏雪儿来信,说了发生在李承训身上的变故,以及其来中原的目的,并请自己的爹爹以为帮助。
“无名老弟!你可算来了!”夏浑的抑郁症已被完全治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在他心里,是十分感激李承训的。
“身体有恙,小婿便不到岳丈近前了!”见他二人起身,李承训便后退了一步,已示心意。
“哎,雪儿已经飞书于我,说了其中原委,贤婿受苦了!”夏老爷却是不以为意,大步来到李承训身前,牵着他的手回到桌案旁,“快坐下歇歇。”
李承训微一施礼,坦然而坐,开口说道:“小婿此来,是为寻那十二生肖扳指,还请岳丈大人帮我。”他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他算是想明白了,夏雪儿七年前得到的那枚羊形扳指绝对不是偶然,定是夏老爷依据那宝图的位置搜寻到的,那这七年之间?是否还有寻得其他扳指?而他寻得的这些扳指都在哪里?
所有这些疑问都要着落在夏老爷身上,他知道自己的这位老丈人是只老狐狸,那这老狐狸对自己老不老实,他这一问便知了,而他现在最纠结的就是,夏老爷不说实话,他怎么办?那是自己的岳丈,总不能用强?
果然,夏老爷呆住了,愣愣的看着李承训,他在犹豫,而这种犹豫的出现,就说明,他有事可说可不说,他在权衡利弊。
李承训也不催促他,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他知道夏老爷在做一种抉择,抉择是站在他李承训这边,还是按照其原本的思路去独吞这个宝藏,以夏老爷的心机,肯定不会为张亮做嫁衣的。
“贤婿,此事说来话长,你随我来,”夏老爷终于下定决心,皱着眉头,站起身来,转身向后堂走去。
李承训见之,会心一笑,也立即起身随夏老爷而去,他们最后来到一间地底密室,而夏浑则留在的地上把风没有进来,两人坐定之后,夏老爷这才开口。
“贤婿,十二生肖扳指事关你的生死荣辱,为了雪儿的幸福,隐国的百姓,也为了我自己,为了我们夏家,我会如实的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你,并帮助你。”
李承训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松了一口气,看来无需与自己的老丈人斗智斗勇耍手腕,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据夏老爷所说,夏家卷入探寻十二生肖扳指的事情,有一半是心甘情愿,毕竟这是一条财路,或许可以重振夏家门楣,而另一半是被洛州都督郧国公张亮所逼迫,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只能如此。
三家聚首达成共识,夏家凭借商路资源,主管探查扳指所在,按图索骥,郧国公张亮主管挖掘,或者以官兵强势来掠夺已经现世的扳指,大牛及丐帮弟子负责协同保护,以武力保证扳指不被高手抢夺。
计议已定,他们便将宝图三分,三家各得四枚扳指所在地点,夏家最先得到了中段宝图,这是因为那宝图好似是一副地图,但这地图却超出中原之外,其博大令人不知其尽头为何处,而中段地图正是洛州附近,在家门口,好办事。
具体的操作是,夏家先寻得这四枚扳指的地点,而后张亮负责挖掘,同时大牛与丐帮弟子藏伏在周边窥探江湖动静,保护张亮和夏老爷的周全。
待取得四枚扳指后,第一枚给张亮,第二枚给夏家,第三枚给大牛,第四枚还是夏家,必须四枚扳指全部面世之后,夏家才会得到第二段的宝图,并依次继续寻找。
这样安排,无非是不得令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人得窥宝图全貌,并且是在人手都有扳指后,才进行第二段宝图的寻找工作,十二生肖扳指缺一而不可,所以他们势必要完成每段图纸的工作后,才后续展开。
“果然是心思缜密!”李承训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由衷赞叹,“那岳丈到底寻得了几枚扳指?”
“两枚,第一枚蛇形扳指,取自长安附近的一处荒墓中,现在在张亮手中,另一枚羊形扳指,取自河南开封一处山底,但奇怪的是那是座无名山,而且那扳指镶嵌在岩石中,竟好似那岩石中生长出的一般。”夏老爷似乎回想起当日情形,眉头紧皱,仍然是一头雾水。
按照常理来论,这些扳指当是后人打造,若其藏在墓地里,尚属正常,至少谁也不知这扳指是何人何时打造的,被墓主人带进坟墓里也说得过去,可如此构建于岩石中,却是令人怎么也想不通。
“岳丈,可是雪儿手中那枚羊形扳指?”
“不错,正好雪儿属羊,我想着反正十二枚扳指寻来也非一时半刻,便送于小女令他高兴高兴!”
“可雪儿曾说那扳指得自于芒砀山?”
“这枚扳指不是取自芒砀山,但事情却是发生在那里,你等下,我把宝图取来,与你细说。”
夏老爷起身,来到密室一堵墙壁前,拨开挂在上面的一副画卷,露出一个面板,他有节律的按动其上,便听得咔嚓一声,那墙面居然被他推开半米见方的一个“窗口”,他于内里,取出半卷残图。
回到桌前,他将这残图展开,“我这段宝图上,一共有四个地点,现已查明分别是沛县芒砀山、长安城郊、并州太行山和汴州龙门山,这四处标着的四个生肖属相,分别是龙、蛇、马、羊。”
李承训顺着夏老爷的手指,将这半截图纸看了个仔细,脑中更是迷糊了,这四个地点都是中原腹地,却看不出其间有什么联系,到底这十二生肖扳指,是以什么原则分布于各处呢?期间一定有个串联着的因素,不过无所谓了,既然有图,按图索骥便是。
他没有插话,顺着夏老爷的思路,听着他讲说了关于这四个地点寻宝的整个过程。
按照顺序,夏老爷第一个去寻找的便是龙形扳指,尽管其知道这枚扳指已经在李承训手中,但他还依然要这么做,目的除了给张亮和大牛演戏,他也想着即便那里找不到扳指,能找到一些其他宝贝,也是好的。
结果,在那里的确找到了一座汉代古墓,甚至很有可能是高祖墓,可惜损毁严重,那里坍塌的一塌糊涂,他们费了大半年的时间清场,也是没有发现扳指,倒是找到不少金银被三人均分,另外还找到一个黄金圆盘,比较怪异。
“那圆盘可是四周都有类似时间刻度排列的小坑?”李承训突然发问。
“不错,后来找到蛇形扳指时,我们才确认那是装载扳指的器物!”夏老爷补充说道。
李承训早就知道那四周标有时间刻度的黄金圆盘才是盛装扳指的器物,绝对不是袁天罡手中的那拙劣的圆盘所能比拟的,而他更知道老冉洞中的那个黄金大轮盘才是十二生肖扳指的最终去处,当然,这是仅有他才知道的秘密。
寻找龙形扳指不果,他们便开始寻找第二枚扳指,蛇形扳指,这扳指就在长安附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