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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侯君集灭高昌后,在未奏请李世民的情况将一些没有罪的人发配,又私自将高昌国宝物据为己有。手下将士们知道后也开始盗取金银珠宝,侯君集害怕自己做的丑事被揭发,于是不敢治将士们的罪。
班师回朝后司法官将侯君集下狱,但中书郎岑文本以为侯君集是功臣大将,不能轻加屈辱,于是上书李世民请求将侯君集释放,皇帝也是惜其才,这才释放了他,但却对其一顿训斥。
侯君集自以为立下大功却因为贪财而被囚禁,感到非常不快,恰在此时,太子李承乾担心自己太子之位被废,便着意拉拢侯君集,打算图谋不轨,而侯君集当年曾辅佐太宗皇帝发动玄武门之变,可以说得到过甜头,便也是有意怂恿李承训谋反,二人一拍即合。
他那时去密会张亮,正是去游说其造反,而张亮的态度呢?
张亮绝非善类,他既没有表示赞成,也没有表示反对,他既知道谋反的风险,也知道政变成功后的好处,于是他表示要考虑考虑,但保证这事儿不会外传。
侯君集对谋反非常有经验,所有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而张亮对这一切冷眼旁观,觉得其谋反成事的可能性很大,因为侯君集有兵权,在军中威望巨大,其女婿贺兰楚石在东宫任职,况且其要拥护的是太子,这皇位本来就该是太子的,按说也算不得谋反。
洛州与长安不远,侯君集谋反前几日,他的秘使几乎每日都来催促张亮,令其在洛阳举旗,以为长安响应,这首唱之功,足够他的官位更近一步。
张亮耐不住诱惑了,终于答应了侯君集,同时在洛阳展开了布置,甚至做好了发兵进京,以为策应的打算。
可就在此时,他的府内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人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浑身罩着黑衣,他很明确告诉张亮,“太子与侯君集谋反之事,根本就是他人设置的一个圈套,就等着那二人直接跳进去,你最好是听我的话,以保性命!”
张亮岂肯受他威胁?但在自己的卧房之内,除了自己的第七房小妾,并无护卫在侧,他不得不假装妥协,打算将其哄骗出去,再好动手。
“英雄,不如咱们出去再说。”张亮一边慌乱穿衣,一边说道。
“主人要留你一条狗命,你别不知好歹,现在你最好连夜去帝都向皇帝告密侯君集谋反之事,以洗清你这些日子来的所做作为,你好自为之吧!”
这人说完,便又破门而出,当张亮追出来时,已寻不到那人的踪影,而守卫在他门口的两名卫士,已是身体僵直,死去多时。
再次回到房中,张亮不得不犹豫了,这人来无影去无踪,肯定不是*的人,那会是什么人呢?他为什么要救自己?是救自己,还是要害太子和君集呢?
他脑中烦乱,纠结了一夜,及至天明时分,平白多出了数根白发,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明哲保身。
既然有人暗中警告于他,说明谋反一事已非是隐秘,那人肯定不是太子,无论其是与太子,或者侯君集有仇,势必要破坏谋反之事,那谋反必定难以成功,而自己已经与那二人绑缚在一起,一旦事情败露,势必难辞其咎,为今之计,也只有火速进京告密,以证自己的清白,那黑衣人之言,的确是救命良药。
思虑清楚,张亮已是惊得一身冷汗,他连忙换装,匆忙从后门而出,不顾一切的单骑奔往帝都,临行前,他特别嘱咐亲信将领,没有他的面命,谁人也不得动洛州的一兵一卒。
他赶到皇宫之时已是深夜,本想冒着惊扰圣驾的危险独闯宫门,可又恐太子宫内的耳目闻悉,思来想去,还是按捺到了天亮,这才混着早朝的群臣进入了皇宫,不过他没有去大殿早朝,而是直接去了偏殿等待帝王散朝。
李世民散朝之后,听过老太监迪喜的回报,便匆匆赶到甘露殿,果见张亮等在那里,便问他因何没有奉召,竟敢私自进京。
张亮大礼参拜过后,急忙说出了侯君集谋反一事,最后补充道:“臣已经加紧操练洛州之兵,一旦帝都有变,即刻动身勤王护驾。”
然而,李世民却轻描淡写地道:“你和君集都是功臣,谋反之事,君集只告诉给了你一个人,到时候他死不认账,朕也拿他没办法。”
“皇帝,谋反事大,您一探便知啊!”张亮继续进言。
然而皇帝却似乎并不打算深谈此事,叉开话题,对张亮善加抚慰,并责令他速回洛州。
第五十一章 吐出一切
张亮被皇帝打发回了洛阳。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一面继续与侯君集百般拖延。一面静观京城之变。不久之后。他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贞观十七年四月六日。李承乾皇储之位被废。在唐太宗保全下。他本人被判充军到黔州。参与政变的赵节、杜荷、侯君集皆处死。然而告密者竟是侯君集的‘女’婿贺兰楚石。至于张亮。因其举报侯君集谋反有功。未受株连。
太子李成乾与陈国公侯君集密谋造反一事。在平平淡淡中开场。又在潦潦草草中收局。大唐政局经过又一番的梳理。渐渐恢复平静。而张亮的心却再也平静不下來。因为那黑衣人的影子始终在其心中挥之不去。他知道。该來的。终究会來的。
就在一个月前。也就是李承训在死人谷养伤期间。张亮终于迎來了他的噩梦。又是那个黑衣人。不期而至的到了他的都督府。还是在半夜。张亮的卧房内。
张亮仓皇间躲在他的小妾身后。而他的小妾则发出尖锐的惊叫。但那黑衣人似乎有恃无恐。云淡风轻地坐在张亮卧榻旁的靠椅上。不用想。那‘门’外再多的‘侍’卫。怕是也已经丢了‘性’命。
“郧国公。这么快就忘恩负义了吗。”那黑衣人嘿嘿冷笑。
张亮知道该面对的还得自己面对。不得不老老实实的从小妾身后爬了出來。一脸的恭敬。“原來是救命恩人啊。我还以为是陈国公同党呢。”
对于他的强辩。黑衣人轻笑一声。洠в猩罹俊!爸魅藖砣梦椅饰省D憧煞窳焖那榉帧!
“当然。当然。救命之恩。恩同再生之父母。”张亮见对方洠в卸帧1阒烙杏凶饔嗟亍R彩恰D侨思热痪攘怂浴S衷趺椿崛绱思虻ゾ鸵怂拿
“主人前些日子一直忙着帮皇帝平‘乱’的事情。现在有些闲暇。特來向云国共打听点事情。还望你如实相告啊。”
“不知。大人有何事相问。张亮定然知无不言。”张亮心中惊异。他猜测不出是何人能一面帮助皇帝平叛。一面又暗中救护自己。而且这人又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天下洠в忻夥训奈绮汀
那黑衣人洠в屑庇诳凇6嵌⒆耪帕量戳税肷巍U獠趴诘溃骸爸魅巳梦襾硖さ墓适隆!
张亮闻听。心中咯噔一下。眼珠‘乱’转。计上心头。但见对方那‘阴’霾的眼神。却又不敢妄言。便支支吾吾问对方想知道些什么。
那黑衣人见他如此搪塞。心中恼怒。起身一掌拍向张亮的‘胸’口。那张亮想要躲闪。可如何躲得过武林高手的攻击。
张亮‘胸’口中掌后。立时感觉心口好似烈火焚烧一般疼痛、窒息。而这种感觉又瞬间传遍全身。。好似整个身体都随之焚烧起來。
“饶命。饶命。我说。我说。”
他不是傻子。也不敢再耍‘花’样。如实说出了关于生肖扳指的所有情况。包括十年前。他与夏老爷及大牛的密约。甚至是三分宝图事情。但当那黑衣人问起可曾寻到过扳指时。张亮却还是忍不住说了个谎话。
他不甘心自己辛苦十余载的成果被盗。那他岂不是一无所有。为他人做了嫁衣。
“张亮啊张亮。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黑人突然‘阴’‘阴’笑道:“你这里已经有了蛇形扳指。因何不说。”
张亮傻了眼了。他本是心存侥幸。不想这黑人已然将自己的底细‘摸’了个‘门’清。他嘎巴嘎巴嘴。也不知道该如何圆说自己的谎话。
那黑衣人嘿嘿冷笑。“别以为你是什么国公。有什么了不得。。在主人眼里。你就是一泼屎。还敢耍‘花’样。”
“不敢。不敢。”张亮方才被其一掌打得浑身灼痛。此刻刚刚好些。仍然心有余悸。“刚才。刚才是我忘记了自己还有扳指一事。哎呀。你看看。这人老了。就是糊涂。”
黑衣人淡淡地道:“东西都给我拿來吧。”
自己的身家‘性’命在人家手里捏着。张亮无奈。只得爬到‘床’下。将宝图和扳指全都拿出來。‘交’到那黑衣人手上。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顿在地。
黑衣人检视一番过后。点了点头。“主人‘交’代。这些东西先放到主人那里。你继续为主人办事。按照你们的计划。将十二生肖扳指找齐。主人自不会亏待你。”
“是。是。”张亮不得不应承。先抵过这局面。日后再思谋对策也罢。
黑衣人将东西收藏好。而后抵近张亮。与其鼻端相对。双目相视。“你记住。你的命是主人给的。那你的一切就都是主人的。再敢耍‘花’样。必死无疑。这次。我就代表主人放你一马。不过。却要给你点苦头吃吃。”
说完。他猛然向张亮打出一掌。正中其肩头。
“啊。”张亮忍不住惨叫声起。又是那股灼烧的疼痛。而这次却比‘胸’口那次要厉害得多。这也是为什么黑衣人选择打他肩膀的原因。
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而张亮已经疼得满地打滚。他感觉自己所有的皮肤瞬间都鼓账起來。那是水泡。被体内之火烧出來的水泡。随即便是噼啪水泡破裂之声。直接将张亮疼得昏死过去。
讲到这里的时候。张亮仍然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尸体。
李承训从他的眼中看出了那种发自心底的恐惧。也难怪。正如那黑衣人所说。张亮等于是被人剥了层皮去。那可不是人能忍受的痛楚。也难怪张亮如此包裹。避不见人了。
“郧国公的确不是老实人。也难怪这黑衣人人用出这种手段。”李承训非是调侃他。而是要继续压榨他的诚信度。
“哎呀。隐王爷。那人‘阴’险凶狠。哪有王爷这般宽厚仁慈。张亮真心求救。还望王爷救命。”张亮真情流‘露’。连连作揖。可他双手桎梏。挥动起來。显得格外滑稽。
他不可能去请求皇帝的庇护。因为他的确参与了造反。被神秘人抓住了把柄。而且神秘人武功极高。即便他请皇帝罩着。又怎能护得了一世。而李承训不仅武功极高。又是游走于朝廷之外的人。不受谋反一事的负累。当真是他的救命稻草。他又怎么可能放过。
“我想不通为什么要帮助你。”李承训问了这么一句。
“不知隐王爷可曾听说过十二生肖扳指的事情。”张亮眼放亮光。凭空为暗黑的屋内增加了一丝光彩。
“当然。江湖上谁人不知那是千年传承的宝物。”李承训故作糊涂。
“那人想要夺这扳指。难道你不想要吗。我帮你将东西凑齐。你只要帮我杀掉那幕后之人。咱们是两利。”张亮赶紧说道。他还不知道其实李承训早就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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