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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作胡帮主的李承训提示说,死者是被他人十数掌击打在身体不同部位,而导致整个体内经脉、血肉混沌成一片的,而非是经过一掌而致命,所以不是他们的老帮主李承训所为。
对于何种剖析和论断,七掌门将信将疑,尤其是深谙易筋经的善慈方丈,他们是查验过尸体的,的确没有人注意到死者是被人几掌打成如此摸样的,而且他们不理解这数掌震断心脉,与一掌震断心脉与断定凶手是李无名有什么区别吗?
善慈方丈当先来到那尸体旁,将方才玉衡子罩在尸体上的袍子掀开,重新审视起这具尸体来,与此同时,昆仑、青城与龙虎宗三位掌门也凑了过来,倒是天山、峨眉两派掌门多有不便,依然背转着身去。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冰洞里除了几大掌门翻动尸体的声音,再无他响。
“阿弥陀佛!”善慈大师最先起身,低眉垂目宣了句佛号。
而后,昆仑派掌门何洪涛的目光也从尸体上移开,随之而起,看着老方丈,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大师,还真是如胡掌门说的一样。”
青城派掌门刘美刚与龙虎宗宗主左佑,二人也查看得不可为不细致,却是依旧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他二人也不好意思再低头查看,自也起身,闻言立即看向何洪涛。
“咱们确是大意了,”善慈微微点头,但见青城派与龙虎宗两位掌门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这尸体内里的血肉混沌在一处,但其皮肤却异常紧密紧实,分明便是经过无数掌力敲打各处所致。”
他见那两个掌门的眼神依旧迷惑无助,又解释道:“若是一掌被震断经脉者,其身体上当只有一处皮肤紧实,其他各处皮肤皆由于真气在其体内鼓荡而被撑薄、变软,而死者显然不是这种情况,所以胡掌门分析的是对的。”
“哪又能怎样?”与玉衡子和静心师太站在一处,却始终望向这里的崆峒派掌门石万三突然开口,“管他一掌,还是数掌,反正都是被易筋经震断的经脉,也许,某人学艺不精,也只有这个水平。”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谁说李无名可以一掌震断他人经脉?因此并不能据此否认凶手不是李无名。
“哈哈哈!”李承训学着胡帮主一阵爽笑,目光在众人面上一一掠过,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与不屑,“当年老帮主在丐帮执行家法,处置前任牛帮主时,他确是一掌震断其心脉,这是无数丐帮弟子亲眼所见,何劳什子拍出这许多掌?”
“哼,这是你空口白牙,自说自话,你丐帮本就是蛇鼠一窝,自然替你们老帮主推诿,外人谁知?”刘美刚阴阴冷笑,身子又向李承训抵近,似乎随时准备给他一点儿苦头,“就算这李无名真能一掌将他人残毁至此,又怎能排除他多打几掌,以便混淆视听?”
李承训摇头苦笑,既然对方如此诬赖,他也无话好说,双手抱拳道:“得,各位,请了,当胡某什么也未说过便是!”
“胡掌门好潇洒,说来便来,说走便走?”龙虎宗左佑这时也突然进步,与刘美刚一起,将李承训夹在中间,“左某倒很想要领教领教,丐帮这数掌震碎人经脉的手段。”
李承训心中冷笑,这石万三、刘美刚、左佑一唱一和,明显是要将这杀人恶名安排到自己头上,丐帮的头上,但此时还不是他发难的时候。
“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胡某对这几人已经无话可说,敢请问方丈大师,胡某可否即刻离开?”李承训对善慈方丈还是很尊重的,除了老和尚德高望重之外,他也是出身少林的。
“胡帮主,请。”善慈方丈再次施以佛礼,以示对他的尊重。
李承训抱拳回礼,根本未看众人一眼,错步从左佑身边走过,直向洞口而去,果然未有人敢对他进行阻拦。
走出了洞穴,他心里才算是松了口气,他还不想与这些人动武,毕竟七掌门个个武功不弱,自己伤重初愈,能多休养一阵,便是一阵,何况还有那杀手隐伏期间,他们先内讧起来,也是不妥。
七派掌门在冰洞中继续讨论明日武林大会之事,而李承训回到丐帮驻地,简单说了情况后,便睡了过去,一夜无话,只等天明。
武林大会即刻重启的消息,在天明传出去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们都不理解在此人心惶惶之际,武林大会还有什么必要继续进行相去,但当这些草莽英雄得知将于重启大会的当日,也就是今日决出盟主,而后各门各派便可散下天山后,无不热烈欢呼起来。
其实这些个门派才是最难熬的,他们在命案接连发生之后,就有心退出武林大会,折返中原,但七大派以真凶尚未查获,所有人都是怀疑对象为由,不许任何人离开,还将他们引至风雪谷软禁起来,可他们也没有办法,毕竟七大派势大。
武林大会重新启动,但这里距离原定的大会举办地——天池,尚有大半日的路程,由于时间紧迫,一切从简,七大派便决定就在这风雪谷内开辟出一片区域来,作为比赛用地。
因此,玉衡子早在天刚蒙蒙亮时,便命令弟子在风雪谷中央收拾出一块平地出来,同时另派弟子出去四周山上伐木,削减成一个个木桩,矗立在那被整平的空地上,围成一圈,以为擂台,届时以出桩者为败,为了加快比赛进城,这种擂台被制作了相邻的两块。
划定比赛场地简单,如何守卫这片场地便不简单了,七大派掌门很担心在武林大会进行期间,会有另外的变故发生,毕竟凶手尚未浮出水面,其而目的也尚未完全暴露,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找出真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整个天山派的弟子,加上昆仑、崆峒这次特别来帮忙的百十个弟子,所有人的全部集结在风雪谷四周,以为警戒,将这里围成了铁桶,以防止变故。
一切准备就绪,入围八强的门派抽签决定对手,第一场便是夺目之战,由昆仑派对日照教,昆仑派是江湖公认实力不俗的神秘门派,而日照教是新近崛起炙手可热的门派,两强相对,自是看点十足。
其后的对阵形式分别是少林派对青城派,天山派对龙虎宗,峨眉派对崆峒派,这三组比拼的结果可以说并无悬念,但也不是没有变数,因为七大派这次约定的是由优秀的弟子出战,而非是掌门出战,在他们看来,掌门出战无论胜负都有损颜面,而弟子出面足以,所以期间也不排除有能力超常,胜过别派弟子的人物出现。
七大派仅靠弟子出马,就都入围了八强,也证实了七大派在江湖中的实力地位,但本届大赛还是有一匹黑马的出现,令七大派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就是与昆仑派首阵对战的日照教。
日照教的实力从开赛之初就颇引人瞩目,其参赛者始终是一个红衣小子,就已经可以剪除七大派之外的任何一个门派对手,但大家相信这红衣小子也不过是个马前卒,后续定然有更为厉害的选手,几乎所有人都有一种预感,江湖七大派独领江湖的局面即将结束!
大会主持人上场三两句交代了过场后,便即宣布中原第一届武林大会八强战正式开始,左场为昆仑派对日照教,右场为少林派对阵青城派。
决定两场比赛同时进行,这是为了节省时间,尽快决出胜负,而李承训的关注度,则全部放在了日照教与昆仑派上,因为少林派胜青城派不会有任何悬念。
日照教源于西域,武功路数颇有开阖之风,大起大落,而同时其另有一种来自异域的奇诡之风,与中原武林路数截然不同。
昆仑派来自中原边陲,在江湖上以昆仑真气闻名,强手辈出,被推为少林之后,可见其实力雄厚,因此,这两个门派对阵,隐隐透着中原与西域两地武功强弱的对决。
此时,随着主持人的一声令下,比斗正式开始。
日照教出手的是个红衣青年,长相俊美,眉清目秀,却是功力不俗,每一掌拍出,都有无限繁杂的后招跟进,而且气势恢宏,招招狠辣。
昆仑派应敌的是个面貌清瘦的老者,一身昆仑域黑袍,使其看起来稳重踏实,其拳风也是如此,面对对方狂暴的攻击,他展开昆仑绝学与之应对,竟丝毫不落下风。
随着二人在擂台上拳来脚往的比斗起来,擂台之外的看客们也渐渐的热烈起来,用“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来形容那些昨日还提心吊胆担心性命不保,而如今又为了场中精彩比斗而欢呼喝彩的看客,也很贴切。
“昆仑三圣老大亲自出马,日照教这小子,怎么抵敌得过?”
“也是,不过我觉得这么早便选派昆仑大圣出马,似乎有些过了,后续该怎么打?”
“也不能这么说,这阵过不去,哪还有后续?”
“对,老哥说的不错,日照教这红衣小子,从开赛至今,不知杀伤了多少人,那一身的俊俏功夫,不是大圣出马,还真是难说。”
“也是,也是,怪只怪昆仑派倒霉,提前遇到了日照教。”
……
外篇之穿越瞬间
海口美兰国际机场贵宾候机室内,一位青年散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看书,直到女孩走到身边,依然没有察觉。
女孩个子挺高,身体微胖,眉清目秀中透着干练,“师傅,可以走了!”
青年嗯了一声,合上书,女孩顺手接过,放入公文包中,二人并肩走向登机口。
他们走后,一名服务员开口说道:“那男的好有气质啊,一定有来头,绝对不是普通的富二代。”
另一人道:“你满脑子就是傍大款,不看新闻吗?人家可是社会名流,北大考古系教授!”
“你是说,那个有着超强记忆力,过目不忘的天才,李承训?”
“是啊,这可是潜力股,比你那些败家子富二代强多了!”
两名少女一脸的向往,盯着二人逐渐消失的背影,感叹自己红颜薄命。
李承训三十出头,却已经是名满天下,不仅学术能力强,胆子还大,曾经孤身一人前往深山夜探古墓。最可贵的是,早年成名的他,却没有一身孤傲,相反,胸襟豁达,待人随和,颇有古代大将之风。
他身边那个女孩叫赵婉怡,北大考古系毕业,是他的学生,宁愿舍弃大好前程,只为跟随他做一个助理,不计任何报酬,说是为了考古的理想,随他天南地北。
李承训虽然厚重,但他不傻,反而很精明,他当然不相信她所说的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知道她喜欢他,而他正琢磨自己筹建公司,也正是用人之际,凭自己的能力,应该能给她一个好的前程。
海口到北京的航线本就热门,又是旅游旺季,因此头等舱座无虚席。
李承训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子,旁边是位白发老者,他礼貌性的点点头。
飞机起稳之后,李承训看了几页书,便困意袭来。他在海口参加“世界唐代历史研究论坛”,作为主要的组织者和参与者,已经几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李承训睡的很香,没有做梦,却被飞机剧烈的晃动所惊醒,随即听到乘务员在安抚众人,“大家不要惊慌,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飞机很快穿过积雨云层,依旧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