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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想继续往下挖,只听得葫芦大叫道:“我操,宝贝啊,哈哈,他娘的又发财了!”
我和尚子赶过去探究竟,只见白石像手中擎着一根发出灰白色彩的条形状物体。从性质上看应该是蛇杖。
葫芦和建国发现这蛇杖更加兴奋,动手掘土的速度快了许多,不过多时一个完整的白石骷髅像就呈现在眼前。
我们四人一阵欣喜,都在为这尊白石像的雕琢工艺赞叹:勾画极尽细腻,就连细小的雕纹都显得传神而大放异彩,而且表层通体润滑,犹如玻璃,土层渣滓都没掩盖上去,绝对工艺非凡。
白石像手中擎着的蛇杖驻立在地,通体华美,这东西只要面市可能就引来收藏家大价购买。
蛇杖高有三四尺,比拇指稍粗,通体精雕细琢着龙蛇环杖,下端有小型的三角尖勾,顶部是龙头浮屠,有几个竖写的字体,字体细长,占据了蛇杖全身的三分之二,这些字体一看便知是篆文,只有两个字:“墦将”。
建国细看了一遍蛇杖问道:“这‘墦将’是什么意思?”
我走上前指指蛇杖上的两个字说道:“‘墦’是墓穴的意思,‘墦将’指的就是守墓人,不过此处应该是示意这尊石像是守卫地宫的‘冥将’;在众多南派薨宇地官的名号下称守墓人为‘廨胡子’,我想另外的一个门神手里托的应该是蟾蜍,蟾蜍吐舌,其头顶应该写有‘灺令’二字。”
没等我说完,葫芦和建国操着铲子跑到左侧的石像下挖土,等石像完全被挖出来时,建国吃惊地说道:“真是蟾蜍,头顶真写着‘灺令’两个字……”
葫芦不会思考,问题却最多,扭头就问我说:“默默,你真他娘的神了,都被你说中了!”
此时尚子的眼神全是惊讶,似乎是在问我说:“你怎么会知道?”
其实这点充分证明我们此行的目的的确是走在古盗墓高人留下的线索上。正好印证此本《盗鬼经卷》的出处,或许这本书就是破解其中要害的奇书,要不然在一般的墓穴里不可能有这么奇特的“冥神”出现。
这种“冥神”布置只有南派盗墓高人“薨宇地官”才会通晓,其他各派的人几乎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概念和名称,也许这本《盗鬼经卷》内述的就是希望后人能传承衣钵。牧严本身出自南派世家,或者他本人就是南派的创始人……
各地的丧葬习俗不一,东西南北各派的盗墓人所用的方法也就不一样。诡谲的丧葬习俗带给世人的是另外不同的开棺方式。在中原一带,从汉代以来都兴厚葬,其地宫深处早已被各派的盗墓人所熟悉,难以破土的原因仅仅是以其工程质量来衡量。
但有一种墓穴最为神秘甚至诡谲,那就是盗墓人“逆天施为”为自己建造的墓穴,此种墓穴不是以一般丧葬习俗、墓室风格、朝代棺质等一概而论的,其神秘之处相较于元代的秘葬制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些坟冢没有封土堆,只是草草在地下挖一个浅坑,葬入棺材,然后回填上土层,立起不高的坟头,这些就称呼为“浅坟”;而有些下挖土层很深,离地表甚至十几米,墓穴内享尽天华,有前殿,耳室和棺椁室,地宫空间硕大,这种才称呼为“墓穴”,而不是称之为“坟”。
看着眼前两尊顑颔的白石骷髅石像,让我神思遥寄窎远的唐末时代,这一连串的诡异遭遇究竟是想让世人去发掘什么,而为何又布置得如此神秘?凭直觉,我觉得这本《盗鬼经卷》就是将后世之人引至不为人知的境界,不知道是死亡还是另有隐秘,我学识谫陋更猜不出其中的缘由。
正当我们四人陷入沉思,对眼前所见倍感惊叹之际,突然满目光影飘摇昏暗。尚子惊叫道:“山顶上有巨人,哎呀,他们要把巨石往谷底推了!”……
第九十一章 山崩填谷
我抬眼往谷顶看去,只见浓云密布,昏暗的光线下有几团模糊的黑影似乎在推谷顶周围的乱石群。黑影虚飘数下,分散成数十个像是守卫的将士把谷顶方圆围了一圈,同时与那高耸而立的嶙峋怪石形成对应,一眼看上去诡异而令人心中骇然。
葫芦一紧张,看着谷顶天空黑云滚滚翻腾,说道:“默默,妖怪来了,乱石群滚下来我们可就要被压死在这了,咱们还是赶紧出谷吧!”
我四处寻找出路,脑袋都晃晕了也找不到可以躲避的地方,我对葫芦等人说道:“往谷外跑没时间了,赶紧找地方躲!”
我这句话带来的效应是大家都惊慌失措在谷中寻找可以避身的地方,刹那间似乎关乎生死的战役马上展开。
谷中空间狭小,植被虽丰富,但都没有粗壮的树木,石群真滚下来,没有格挡之物,我们根本就没有逃生的可能。
其实我早该留意谷顶的乱石群,虽然石群不像是人为堆砌形成,但其中的诡异布置似乎早就告诉想进入谷底的人们可能出现的危险事端。到了现在我也开始惊慌失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围风雨吹奏,地动山摇。
随着尚子:“巨石滚下来了!”的惊叫声,双目围看平整的谷中四壁,石群倒落形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一股股石块形成的脉浪波流顺着陡峭的谷壁倾泻而下。
此时耳际传来似乎山崩地裂的轰隆声。巨石犹如千军万马奔腾下山,石块互相撞击的声音和压倒树枝的噼啪声混合发出鬼哭狼吼,惊心动魄的声浪。
建国嘶吼着喊道:“默默,山崩了,快跑!”建国的呼喊声很快被充耳的山崩声掩盖,我只能看到建国瞪大了的眼睛直直盯着从山顶上滚将下来的巨石。
四周都是往谷底倒灌的巨石,此时我们已经无路可逃,只能呼喊着背靠背在谷底中心打转,准备迎接最后的覆灭。
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借着雷电的闪光,放眼瞧去,石浪已经到了山腰,不过十分钟我们必将被山洪、泥石流、石块活埋。
葫芦扭这脖子喊道:“默默,你又惹到什么鬼东西了,完了!”
“去你大爷的,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呼喊回答。
建国呼喊冒腔:“那黑影巨人是什么东西,都他娘的把巨石都往谷底推!”
我晃眼瞧见两尊白石骷髅像中间位置,似乎还有凹陷进去的地方,急忙大喊:“躲到石像中间,那里应该有道门!”
大家急忙奔上两步,蹲下身子藏身在石像中间,而此时听得轰隆声中掺杂着咻咻的飞打之音,往头顶看去,满空均是被碰撞碎裂飞打出来的碎石块,天空中似乎下起了石雨。
我赶紧把尚子藏到身后,背过身子去,一刹那间身上被石块打了七八下,疼得我喊出声来。葫芦和建国均是如此,还好我们都戴着头盔,才不至于脑袋受伤致命,不过我们也躲避不过大块的飞石,恐怕死亡也就在两三分钟内,毕竟犹如洪水般的泥石流我们是无法抵抗的。
就在我思绪乱飞思考着怎么找生路,只听得建国大喊:“我操!炸弹!”
我和葫芦抬头望向头顶天空,一块比人头还大的石块从天空中斜飞打了下来。我哪敢迟疑,扯上蹲在地上抱头惊叫的尚子往旁边避让,就在此时石块飞至,直接砸到我们所处的深谷下角。
我们同时扑了出去,身后传来啪啪的石块裂开的声响。我们来不及去查看石块造成的破坏,急忙立起身子,躲避满空飞打下来的石块。
尚子没有头盔,我只能把我的头盔戴到尚子的头上,吆喝一声让葫芦和建国把随身背包背上,暂时抵挡一下飞打的小石块;不过也躲不了多长时间了,因为此时那滚滚的土石泥石流就在十几米之外。
“默默,快看,这里被打出一个洞!”尚子惊叫一声。
我们三人扭头去看,身后两个白石骷髅像中间破开一个能容一人钻进去的破洞。这破洞应该是刚才飞打过来的石块砸开的。
葫芦和建国看到这黑洞,立马架住尚子,往黑洞里丢了进去,接着传来尚子哎呀的惊呼声。葫芦和建国呼喊着也跳入黑洞之中。
我拔腿就跑,看清黑洞的位置,首先把背包丢了进去,然后纵身扎进黑洞之中,眼前立马漆黑一片。接着传来轰隆的声音,同时从洞口方向侵入一股冰冷的洪水,全身被浇了一身的湿泥污水。
建国亮开头灯,我们来不及看清周围的环境,见到路就往山洞深处跑。我扯着背包回头看去,滚滚洪水从洞口灌了进来。
葫芦和尚子也亮开了头灯,水位已经漫到我脚下追着我跑,洪水只要赶上我们,身子可能就会被扑倒,被混杂着石块和泥淖的洪水掩盖,肯定有死无生。
尚子跑太快摔了几次,葫芦和建国跑上去,一人一头架着尚子往前冲。我从裤包里搜出冷光管拧亮,跟着摇曳昏暗的光线往前拼命跑了出去。
看来洞口被撞裂,口子一大,洪水就都往此处灌。最要命的是这山洞还是斜向下的口子,水往低处流,我们被洪水泥淖追袭。
我终于追上了葫芦和建国,扯开嗓子直喊:“再快点,洪水就在身后了!”
我稍扭头用余光急扫了一下,整个两米多高的山洞被洪水填满。我心头一紧,暗道:“这如何是好,万一前面没路,那就真要被淹死在这了!”
身后淹没山洞的一股洪水流,像是幽灵一般紧随身后,甚至那洪水前头像是张牙舞爪的魔鬼伸着幽灵魔爪就要来逮我,我心里一急双脚蹬地跳了出去,洪水立马又追袭上来。
我边跳边跑,摔了几个跟头,葫芦和建国也差不多摔了几次,最后没辙了,放下尚子让她自己跑,速度就慢了许多。洪水不依不饶紧跟而来。
尚子再跌一跤,葫芦和建国收不住双脚从尚子身边跑了出去,他二人正想回头,我赶紧喊道:“跑!别回来!”葫芦和建国迟疑了一阵,直到看到我抗起尚子往前奔命,他二人才又继续往前跑去。
洪水的水位没有降低的姿势,还是把硕大的山洞堵得满档,这就意味着洪水后续还有补给,我们就别指望水位低矮下去,不至于把我们全部吞没。
最奇怪的是这山洞均没有岔道,泄洪也没有可能,我们除了往前冲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这山洞够深,能容纳这些灌进来的洪水那我们还有一线生机,现在最紧要的是速度得比奔流的洪水要快,要不然可能会被淹没窒息而死。
我们可不敢有“随波逐流”的想法,这一股洪水之中掺杂着碎石块和泥淖,真混入洪水之中,恐怕会被其中的尖石要了性命。
尚子被我抗在肩膀上,连话都说不上了,我只感觉尚子在我肩膀上颠得时不时冒出一声惊叫。
我正想问尚子的情况,只听得葫芦在前面大喊:“默默,没路了!”然后是建国的声音:“前面塌陷,出现一个大黑洞!”
现在活命要紧,万事都得试上一试,我可不想被那洪水泥淖裹身死去,只得大喊:“跳啊!”
其实我还没说出这句话时,葫芦和建国已经往前跳了出去
我晃眼瞧去,前面建国所说的黑洞,原来还垂悬下来无数的藤子,这些藤子有的比人的手臂还粗。
此时心里急转,反正两头都是死,搏上一搏,只能往前跳了。此时我还做了几秒钟的打算,扯到藤子就算手疼也不能松手
借着惯性,我扛着尚子跳离了山洞的横断面,双眼急扫,看准了藤索的位置,身子立时一轻,我已经坠在了半空之中,双眼迫切地盯着前方。
由于我还扛着尚子,跳出去的距离稍短了些,已经攀住藤子的葫芦和建国根本就无法接应到我和尚子。
身子急速往深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