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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子开口说道:“是瓮棺葬,这是中原特有的丧葬形式,专门埋葬小孩的。我在陕西见过一处墓葬群,都是瓮棺。”
葫芦可不乐意这些瓶瓶罐罐仅仅是装死尸不值钱的物件,愣是说他可不信这套。他说瓮棺葬听得多见得少,欺骗如来还可以,骗他就不着调了,说什么都得翻翻看,真装着财宝谁都可别哭爹喊娘的后悔。
话刚止,葫芦伸刀子直接把罐口齐齐砍断,露出一个黑呼呼的口子来。我们几人围了上去,想确定一下这罐子里是不是真的只装着小孩的尸体。
尚子看到一个罐子被葫芦弄坏,神情带着可惜和心疼,小心地说道:“葫芦哥哥,你下次别搞破坏了,我还没研究呢!”
葫芦傻笑两声说道:“好嘛,好嘛,下次,我好好把罐子打开,绝对不把这罐子弄坏!”听到葫芦这么一说,尚子总算露出了笑容。
葫芦胆子本来就大,也不忌讳里面会装着什么东西,甚至有没有危险都没有考虑,伸手就往罐子里掏。
从葫芦的神情上看得出来,葫芦的手应该摸到了什么东西,而这些东西可能让葫芦稍微有些害怕。
葫芦终于把手从罐子里抽了出来,手上沾了一层暗红色像是腐红泥的东西,然后他就眼神呆滞地猛咽下两口口水。
建国问道:“葫芦,里面是什么?”
葫芦悲观地说道:“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这是瓮棺葬嘛,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小娃娃的尸体吗,都烂成泥巴,只剩下点嫩骨没腐烂干净了。”
尚子考古出身,见到这些够让她兴奋一阵的,更想进一步做研究,我劝不住,只好上去帮忙清理。以她的判断,这里可能是一处家族墓地或者是整个部族的墓地。我们把周围离地面将近一米的方圆都挖了一遍,土壁上整齐地出现了上百个罐子把这里围成了白色的一圈。
在清理这些罐子出土时,我在心里默默算了一次,和之前得出的结果并没有出入。至于这罐子里装的是婴儿的尸体已经不用怀疑,不过总觉得这些尸体少了一部分。我暂时还不知道这些尸体究竟是少了身体的那一部分。
我悄悄问葫芦:“你刚才摸了一把,能知道尸体的大概形状吗?”
葫芦诡笑说道:“你自己不会伸手摸摸去?哈哈,原来默默你也不放心我,想着是不是我葫芦撒谎,罐子里明明是财宝却只说是死尸?”
我说你葫芦脑袋方方正正的,怎么竟往偏的地方想,往正处想绝对不会把你那脑袋弄偏了。
葫芦不乐意地燥话说是我没好好说明白事情的缘由,他又不是神仙,只能乱猜测了,和脑袋的偏正没半毛钱的关系。
建国听我话里有含义,撸了几下袖子就把手往罐子里掏,弄了半天,神采时而飞扬,时而低沉,最后哎呀一声,摸出一根黑呼呼的人骨来。
葫芦得意地说道:“建国兄,别以为吃了三天斋就能上西天了,火候差那么丁点,和我葫芦水平相当,也就能摸出点人骨骷髅啥的!可不会摸出点金银玉器来。”
建国指指我说道:“默默,你摸摸看,说不定能摸出点好东西!”
“去你二大爷的,都说是装小娃娃尸骨的,我还去摸他奶奶的干什么,赶紧把骸骨装回去,罐子摆回原位,烧点香!”
葫芦嘟囔着嘴,随便抓起一把草和点泥巴,把被他砍去漏口的罐子封堵严实,然后蹲下身子把整个坛罐抱了起来,准备摆回原位。
建国已经点上三炷香,对着各方祝祷一阵,开说:“各位安息,在这倒腾的是那位胖子,惹到你们直接找他,和我可没半点关系,香给你们烧着了,闻饱了该睡就睡!”
葫芦听建国这么一说,开口呛话:“老子挂了,以后也就不用怕鬼了,他奶奶的鸟鬼敢出来吓人,我葫芦直接把它拍扁了,看谁比谁狠!”
葫芦和建国争论不休,尚子站在我旁边,丢魂似的指指罐子颈部下方的一个小黑点,那是给死者灵魂升天留出的一个小洞,但凡瓮棺葬都会有一个小口,不过我和尚子可不是因为这小窟窿惊呆,而是建国点的三炷香香薰都被这小窟窿吸了进去,一点烟熏都没飘散。
尚子终于大声惊叫:“哎呀!这罐子在抽烟呐!”
葫芦和建国争论声立马收住,看看袅袅烟熏,再看看罐子上的小窟窿,接着看向我和尚子。
葫芦使劲拍了一下罐子骂道:“再他妈作祟老子一把火烧了你!”
建国咳嗽两声,故作镇定跟上葫芦骂了一句:“闻香就闻香吧,何必弄得这么神秘,吓唬人啊!小小年纪不学好,丢你祖宗的脸,呸!”
葫芦还想接着再骂,只听哗啦一声,罐子底盘掉下一整片瓷片,一个黑漆抹呼的物件掉了下来。葫芦和建国呼声惊叫把罐子和香烛都丢了,跑到我和尚子身边站定,眼睛直勾勾盯着地上坐着的尸体烂肉发怵。
地上盘坐的是一俱全身发黑,有些腐烂的尸体,论年纪可能就一两岁。让我们忌讳的是这俱婴儿的尸骨没有脑袋,或者它的脑袋被它脖子上长出来的动物给吃了。刚才吸这香薰的就是这尸体上长出来的动物。
这动物头部就有巴掌大小,全身黧黑,身上铺了一层粘稠的怪液,嘴似裂开占据了脑袋的三分之二,脑袋两侧一对鼓溜溜的眼睛半闭着,时而又精神地瞟了我们一眼。这只动物身子都缩到婴儿的内腔之中,只留下一颗脑袋从婴儿的脖颈处伸了出来,此刻它还惬意地吸食着掉在地上的香发出的香薰,神态惬意,似乎很享受这香薰的美味,几乎把我们四人当成了透明的,理都懒得理我们。
尚子看了一阵,微微点两下头说道:“原来是这样的!”之前尚子就惊奇地说过同样的话,我忙于测算还没来得急问她缘由,听尚子像是顿悟的语气,我赶紧问她是什么情况。
尚子说她觉得这地方很奇怪,像祭祀场所,但和一般的祭祀之地又多出许多的古怪,现在她看到瓮棺里婴儿尸骨长出一个动物她就明白了。
葫芦眼睛盯着地上的那只动物,做好防范准备,嘴里问尚子:“小妹,你明白什么了,我葫芦可没看出什么毛病,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人虫’?”
尚子说她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可以肯定这一带以前生活着一个原始部族,到现在可能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朝代可以追溯到汉代,这里不是简单的祭祀场所,应该是巫祭神坛。
至于尚子从何处得出结论把此地化为巫祭神坛,她也给出了解释。尚子认为我们前面在溪潭里见到的怪物可能就是这一带部族崇拜的神灵,这些动物很爱吃人的脑髓,所以祭祀时把小孩杀死,装入瓮中,同时放入这类动物吸食其脑髓。这些动物把尸体的脑髓吃光就会从罐子底部破土出来,罐子底部是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半盖的洞口。
建国有问尚子,从何处判断是巫祭的神坛。尚子说道:“我也不确定,这也仅仅是传说,在昆仑山雪峰深处曾经生存着一个有特殊能力的古人,这就是中国传说的香巴拉王国,我曾经和安洁姐姐去过美国,在她那里就有一本《中国传说纪录》,里面写到关于香巴拉王国的传说。”
香巴拉王国是传说的古国,至今仍未找到相关确定的遗址,和亚特兰蒂斯城一样神秘。据说香巴拉很崇拜巫师,以兴建巫祭神坛为重,和佛家修塔一样。对于尚子所说这些,我略有耳闻,我看此地应该就是巫祭神坛,至于是不是香巴拉王国的巫祭神坛还有待商榷。
尚子对着我问道:“默默,你知道这动物是什么吗?”
大家围着地上那俱尸体和动物看了半天,我放眼瞧了此处环境,以我的推论,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知道这吃人脑髓的动物是什么。
我说这动物是用作祭祀神灵的“劙髓蛤蟆”,“神灵”就是我们在溪潭里见到的那只头戴金鼎的怪物,至于是什么动物,我们未看到全貌我也不好作定论。
还记得我们前面遇到的螵蛸吗,螵蛸成体就生成螳螂,这一带肯定有螳螂巢穴。巫祭神坛本身已经养成了自己的食物链:螵蛸成体而生螳螂;螳螂喂食劙髓蛤蟆壮大;劙髓蛤蟆食人脑髓形成灵性;劙髓蛤蟆喂食溪潭深处的怪物,那怪物就是这一带部族所敬奉的“神灵”。神灵吃人,加上食食人脑髓的劙髓蛤蟆,本性可能出乎我们的想象。
当兵那几年,我在新疆随探险队挖掘过一个浅葬墓,棺木里就放着一条干鱼,当时有个胆子大的英国探险家把这条鱼炖汤喝了,过得三分钟七巧流血而死。尸体运到医院进行解剖,没有发现病毒,或者其他有害人体的东西,这件事也是无解之迷。
这“神灵”和那干鱼应该有同样的“邪恶精神力量”存在,此处巫祭神坛草木皆非比寻常,千万不可大意了。
我们已经得出了了初步的结论,现在就要看看这劙髓蛤蟆有何本事了。
葫芦指指天说道:“默默,天要黑了,咱们怎么办,路又找不到出去,我看还得在这歇一晚上!”
建国打量一阵说道:“这地方不知道安不安全,这些劙髓蛤蟆不会伤人吧?”
我说蛤蟆伤不伤人我也没法判定,反正中外巫师都以蛤蟆的血浆、筋肉当做灵物,修巫术、练巫气、提巫灵,对于巫师来说蛤蟆可谓全身上下都是宝。
尚子小声说道:“这里有上百个装殓婴儿尸体的罐子,里面的劙髓蛤蟆不会都跳出来吧?”
葫芦抢答:“真出来我们也不用怕啊,最多就一砖头大,出来一只拍死一只,谁怕谁!”
尚子巴扎了几下眼睛,无奈地说道:“葫芦哥哥,蛤蟆身上会冒白浆,这些白浆有毒的,掉到眼睛里,立马就瞎了!毒性强的沾到皮肤都不得了。”
建国听得尚子此番解释弄得瞠目结舌:“东西越小,越厉害,不惹为妙!”
我说道:“葫芦,建国在这地方烧上一圈火炭,我们就睡火炭中间,应该没事!”
葫芦和建国听我吩咐,急忙在此地方圆中间铲出一块平地来,在周围画出了直径将近六米的圆圈,接着把睡袋和背包都丢到碳圈之中。
天色要过个把小时才会入夜,大家都疲惫不堪,但看到此处遗址,多少都有些兴奋。尚子也不急着去睡,在周围又作起研究,她说要是能给她一个星期说不定就有大发现了。
我带着葫芦和建国准备把地上的尸骸和那只劙髓蛤蟆处理掉。
此时那只劙髓蛤蟆像是睡着了一般,葫芦点了香插在地上,劙髓蛤蟆闻到香薰味,懒洋洋地睁开半闭的眼睛,张着充血的巨口吸食香薰烟沫,像个烟鬼一样惬意了一番后,不屑地瞟了我们一眼。
我们三人围着长在尸体腹腔里的劙髓蛤蟆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把这小东西弄走。葫芦提议一脚把劙髓蛤蟆踢开,简单方便还实惠!
这主意不是不可行,问题是劙髓蛤蟆是长在尸体里的,胡乱踢人的尸骸算怎么回事?太不敬了。况且我得益于南派薨宇地官的“术术”,其有一点要求就是不可对尸骸不敬,毕竟我们盗墓人都是要从尸体身上拿好处混饭吃的,不可悖逆了规矩,再毁坏尸体。当初在地官葬内踢打几俱尸体已经很过分了,现在我是坚决不同意再这样做的,还是把尸体连同劙髓蛤蟆装到瓮棺里重新埋好才是上策。
我把这主意说了一遍,建国把掉在地上的瓮棺抬了回来,把底盘的缺口封堵严实,扯了几片藤叶,三人蹑手蹑脚靠了上去,小心把尸体和劙髓蛤蟆又装到了瓮棺之中。葫芦抱起瓮棺,走上两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