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说我们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当时我们基本没有心思再开口说话,紧紧跟着羊皮灯笼行走,努力地小心观察着身边的动静,或许我们在当时都默认我们已经与鬼同路,人鬼殊途,那份恐惧不是平常人所能体会得到的·。
山洞太过诡异寂静,仿佛这世间只剩下我们四人,而我们也和那死亡擦肩而过,恐惧沉淀在心中慢慢变成恐慌,呼吸随之急促。
“默默,这地方够静的----你说《盗鬼经卷》那127页写着什么东西,还能促使灯笼和铜铃发生作用?”建国只是随意一问,好打破无边无际的空寂。
“上面页首写着‘世尊地藏’四个字,下面紧紧是一副画卷!”
尚子因为长时间被寂寥的空间震慑了心神,在接下的话语中声音显得哽咽:“是什么画卷,画了什么?”
我边走边抓紧尚子的玉手回答道:“闉鬼浮屠画卷”。
“闉鬼浮屠”画卷的内容多半是牧严的亲身经历,“闉”有阻挡的意思,在画卷中却画为鬼执灯笼引路的画面。“闉鬼”其实是藏鬼训鬼;“浮屠”是塔,塔身宝顶画有飞天状的黑鬼兽,很像民间所绘地狱诸多鬼使的形象。“闉鬼浮屠”画卷讲的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少女在灯笼的指引下穿梭在鬼塔浮屠群中的形象,和我们现在所处环境如出一辙。
我接着说:闉鬼浮屠画卷当中在一处尖锥的鬼塔宝顶,上面有个乱发球,那些头发已经把鬼塔掩盖,在鬼塔上只有一个阁楼窗户打开着,在发丝敞开的瞬间,可以看到一个女子从鬼塔内幽怨地往外看,虽然那是画卷,但一看却觉得她的形象跃然于纸上,栩栩如生。那美貌的少女就是在鬼引路的情况下去寻找被封存在鬼塔里的女人,那女人就是她的母亲。
“我操,默默,那不就是牧严在黑水城寻找她母亲那段吗---等出去得给我看看那本《盗鬼经卷》,太他娘的恐怖了!”
“你们没有机会看到《盗鬼经卷》里的内容了,我这本上面已经没有半点字迹!”
“啊?不会吧,那字被谁偷走了,无缘无故字会自己消失?”建国咋舌惊呼。
我说《盗鬼经卷》里面的内容包括字迹和图画全被一股神秘力量抹掉了……
尚子一直显得不安,眼神始终不敢往更远的地方看,此时她说道:“听你们说了这么多,我感觉很多发生在你们和我身上的事都联系到一起了,是不是我们已经接近了故事的结尾!”
我想我们真的如尚子所说的这样,故事已经进入尾声,结局离我们不远了。
尚子很快就嘤嘤抽泣起来,我们不用去问她出了什么事,因为前面离我们数米外的那枚羊皮灯笼的确已经被一个人顶在发丝上,原来羊皮灯笼还可以当做首饰来戴,饬乩镇尸铜铃已经被那人执在了手中,她走两步就摇一下铃铛,同时传来两声叮当声。
我们三人看到此番景象差点都吓得魂飞魄散,何况是柔弱的尚子呢,她已经双腿发软,只能在我的搀扶下勉强移动步伐。
葫芦抖着声音说道:“默默……前面……那……那人,谁……谁啊?”
我苦笑:“还能是谁,数百年前创作《盗鬼经卷》里‘闉鬼浮屠’画卷里的那女孩儿!”
我们并没有走出多远的距离,却感觉无比的疲惫,已经没有信念再往前走,更没有强大的心理支撑着我们继续追赶那枚羊皮灯笼。现在看到的情形比在棋盘墓里运用百冥叩首看到的尸身行走还可怕。
我们四人全疲软地斜靠在了石壁上,目光迷离看着不远处挑着羊皮灯笼的白裙少女定定站在了那里,似乎就要回头……
“闭眼,都别看!”我怕尚子吓破胆,只好让她闭上眼睛,接着葫芦和建国也闭上了双眼,嘴巴紧抿,拳头捏紧,以此抗拒那摄人心骨的恐怖景象。
我也闭上了双眼,争取休息一下,恢复神思消除恐惧。可我就在闭眼十几秒后,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同时脸颊上清风徐徐,手心想去抓尚子的手时,却是空的……
再怎么吓人,我都不会丢下尚子不管,等我睁开眼睛,身边哪里还有尚子的踪影,只有前面那位女子依然背对着我们。
我使劲抽了自己一耳光,怒能生威消除恐惧,稍微平复了神思,赶紧让葫芦和建国睁开眼睛,他俩发现尚子失去踪影,胆战心惊朝前面看了过去……
我们三人肩并肩站立,朝前面看去。用手指挑着羊皮灯笼的女子终于在此时转过头来……
我们三人哪敢惊声大呼,呆呆盯住了她看,接着我们便和那女子面对面而立,那女子就是尚子。只见她满脸哀怨,开口说话:“浮屠塔下暗里花,暗里随花泪垂滴,偏偏花无娇艳日,娇艳随风伴浮屠。生生世世难随愿,化作花香伴蝶舞,天雨不识寂寞冢,难见世间万里云……”
我默默平时不会流泪,听到和尚子一样容貌的女子哀怨吟句,我心中满是发酸愁苦,赶紧擦拭了眼睛对上:“垂泪湖边月之莹,月之伴莹香飘玉,偏偏香无轻风抚,轻风带尘误泪湖。浮浮沉沉度轮回,化作月莹随风浞,星斗不识嫣绯泽,月之若莹阙阙圆。
我能看到前面执灯擎铃的女子微微欠身施礼,然后脸上一抹笑容,没有在开口,悠然转身迈碎步轻盈地往前走去。我和葫芦,建国三人整理了思绪,提神消惧跟了上去。
光线越来越暗,羊皮灯笼发出的光线只剩下一抹昏暗的光晕,前面那女子也只剩下那一衫白衣白裙。铜铃叮当声变得急促连成了一条声响叮铃铃……
建国踩跐了一脚,险些栽倒,我们往地上看,地上横七竖八都是尸骸,这些尸骸隐没在昏暗之中,看上去更加的离奇怪异,他们几乎是统一的打扮,有唐末时期的服饰色彩。
这些尸骸与其说横七竖八还不如说是以某种姿势斜靠在两侧的石壁上,他们的目光永远朝着最深处方向的壁巷看去,似乎那里就是他们所向往的地方。
我怕尚子一旦消失就再也找不到,加快了步伐去追赶那枚虚飘在半空之中的羊皮灯笼。可惜我们无论如何奔跑追赶,羊皮灯笼始终和我们保持在一定的距离范围内,我想那引魂灯女是不想让我们靠近。
追着追着我们好像思绪飘散,眼睛迷离,不知道我们在哪处空间穿行,前面似乎有光,但好像又无光,我们在追着“黑暗”漫无目的地追赶……
第124章 浮屠塔门
我和葫芦,建国三人是在同一时间晕厥过去的,醒来的时候感觉体力消耗已经接近极限,往身后看去时,巨大的滚雾诡异地往身后退了出去。
我们的头灯和手电筒已经复亮开来,得以全观整个壁巷的全貌,壁巷下方每隔十几公分就斜靠着一俱尸骸,尸骸上方的石壁上每隔两米就有一个浅龛,龛里威严地矗立着三目六肢的怪物浮雕,这些浮雕就是科兹洛夫从西夏黑水城盗掘出去的那副诡异的佛家画卷形象。
这些尸骸如今看来显得很整齐,头部都扭向壁巷甬道深处我们现在所站立的位置,他们虽然只剩下骷髅遗骸,但还是能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得出来,他们无比的向往山洞的最深处,似乎他们的灵魂就希冀于那段神秘的洞窟之中。
我向前看去,不由得喜极而泣,离我七八米外斜躺着一个女子,不正是尚子吗?
我三步并两步扑了上去,将昏厥的尚子扶起来,抱在了怀中:“月莹,你醒醒……”
尚子终于虚弱地醒了过来,冲我甜甜地挤出一抹笑容,然后她伸手擦拭了我湿润的眼睛轻柔羸弱地说道:“我没事,刚才是不是我挑着灯笼给你们引路了……”
我点头称是,当下更是忍不住一眼的泪水,在我眨眼的刹那间就流淌了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好像那次的流泪很自然,或许是庆幸我们没死在鬼壁巷甬道里有感,触动了心灵和泪腺吧。
葫芦和建国斜靠在石壁上,冲着我和尚子艰难地挤出经历生死后得以复生时所带的灿烂笑容,最后听到建国的叫声让我们再次陷入困惑之中:“操!葫芦,前面为你塑的石像肩膀上的蝙蝠现在就趴在你的肩膀上……”
我们警觉地朝葫芦看去,葫芦虚脱得厉害,只是稍微扭头去看了一眼他的右肩膀,然后喘着气没半点畏惧地说道:“都别怕,建国有蛤蟆,我这缺了这只蝙蝠好像说不过去,现在该来的都来了……我究竟该不该相信这个世界啊……凄!凄!……”葫芦已经哽咽了,或许他认为我们刚才其实已经死过了一次;现在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
蝙蝠个体很大,将近有半个人头般大小,全身漆黑,只有眼睛带着炯炯的红光色彩,这时已经盯住了我们看。
葫芦和建国勉强依壁站起了身子,搜出酒瓶子灌了几口下去,然后迫不及待地把背包卸了下来,掏出干粮往嘴里塞。
我给尚子喂了点水喝,分了点干粮一并让她吃了下去,过得有些时候她才恢复了过来。大家斜靠在石壁上休息,还在想几个小时前我们是怎么从壁巷甬道里走过来的。我想我们没必要去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就当做是一个迷。
建国的小蛤蟆此时哈欠连连从建国的口袋里蹦了出来,看到葫芦肩膀上的那只大蝙蝠居然露出了人一样的笑容,似乎这只小蛤蟆认识那只大蝙蝠。
我们都很诧异,瞪大了眼睛想看看蛤蟆和蝙蝠有什么关系。
小蛤蟆蹦两下跳到高处,落下时,蝙蝠展翅扑飞接住了小蛤蟆。小蛤蟆就这样骑在了蝙蝠的身上。大蝙蝠飞得很高,淹没在壁巷上空的黑暗之中,然后又一个俯冲,几秒钟后落在了葫芦的肩膀上,静静地趴着不动了身子。
我惊诧:“羊皮灯笼怎么在蝙蝠的手里?”
“呵呵,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啊,铜铃也在它那里!我葫芦这次赚大了。”
尚子忽然惊叫:“鼠帝,你们看,鼠帝趴在石壁上睡觉!”
我们顺着尚子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左侧的石壁上又是一个浅龛,鼠帝张开四肢刚好把整个身子趴了进去,那龛子好像就是依鼠帝的形状修凿的。
建国小心靠了上去伸手拍拍鼠帝的身子:“喂……鼠兄,醒醒,快醒醒……寻你半天了……”
鼠帝一惊一乍从浅龛床上跳了下来,在我们周围乱蹿了半天,最后认出我们来,一溜烟扑到了尚子的怀中。我们三人咋舌称奇,尚子把鼠帝当做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咯咯笑着:“你跑的真快,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呵呵……”
眼前所见所闻绝对超乎我们的想象:蛤蟆、鼠帝、蝙蝠它们究竟有何联系,它们一同出现在这口鬼窟山洞里又有什么用途,和我们又有怎样的息息相关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朝山洞壁巷前面看去,离我们十几米远外有一扇石门。石门是打开着的,里面空悠悠尽是无边的黑暗。我寻思那里就是出口。大家已经站成一条线观看那扇高大的石门。
建国沉稳冷静地说道:“默默,你的石像终于出现了,这里就不属于人间,有谁会在几百年前为我们修凿石像。”
那石像高有七八米,身穿盔甲,腰佩战刀,凝眉威严微微仰头望向深邃壁巷的来路方向。它的双脚踩着两只奇异的妖兽。妖兽石像被踩在了脚下,仰头去瞧石像人,满目是臣服的表情,似乎充满了敬畏。
在石像右侧就是那道石门,石门另一旁面壁跪着一个矮小的妇人石像,虔诚地对着石壁上那朵发丝围绕形成的眼珠子膜拜。
葫芦平静地将砍刀收入鞘中,虔诚地说道:“默默,那石像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