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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移话题对尚子说道:“月莹,咱们把你父亲和你爷爷的遗骸挖出来吧,带回北京,让他们和你母亲团聚!”
尚子嗯的一声点头称好,我吩咐葫芦和建国上来帮手,准备把冰棺凿开。
葫芦现在面对冰棺很警觉问道:“默默,咱们时辰对的吧,不会出什么鬼事吧!”
我没有算什么时辰,就凭牧严冰棺一侧而言,此地皆属于风水宝地,海土行棺以冰封存不愧为世间第一冢。
我说:“无妨,只管撬开冰棺,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们手上都有藏域宝刀,很快就把冰棺棺板削了出去,随着冰块越削越薄,直剩下一层薄冰层了,建国小心敲开尸身下方的冰块,我和葫芦合力将冰板移开,关子良的尸身平静地躺在了我们的面前。
尚子跪在冰棺旁,伸手去抚摸她父亲的脸庞,盈盈笑脸上泪花滴垂,她的眼泪不再是血泪,而是晶莹剔透的泪珠。尚子在这世间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泪了。我暗自决心以后一定让她开开心心,不再让她受半点苦。
最终葫芦和建国把野田先生的冰棺也挖开了,尚子噗嗤泣笑:“爸爸,爷爷,尚子找到你们了,母亲大人的心愿得了了……”
尚子最终斜抱在我怀中,目光盯着两座冰棺中的亲人看了许久许久……
安娜蹲下身子说道:“尚子妹妹,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了……”
尚子轻嘤:“好!”说着就要去抬冰棺中的尸体。
我拦住说道:“月莹,你看你父亲和爷爷的手臂上都沾着血丝状的物体,是龙骨藤须,起到尸身不化的作用,你只要把他们身上的龙骨藤须挑断就可以了……”
尚子擦擦眼泪,坚强站起身子,取出牛角刀把蜘蛛网似的龙骨藤须挑断,刹那间尸体化成了一堆骨灰。
冰棺里的两俱尸骸都是尚子的亲人,按照礼节我们不能帮她去做这些,只能让她自己动手了。
关子良和野田身上都背着军绿色的挎包,里面装着不少的考古资料,尚子边收拾关子良和野田挎包里的资料装到自己的挎包中,一边小心翼翼将骨灰装到腾出来的两个挎包里。最后在关子良的骨灰下放着一张相片。尚子轻轻将相片上的骨灰抹去,尚子噗嗤一声啜泣:“呵呵……默默,你看这是我小时候照的全家福,爸爸,妈妈,爷爷都在……”
我看了那张相片,那时的尚子看上去只有两三岁,头上戴着一顶绣花棉帽,身穿粉色小棉袄,脚上穿着一双娃娃布鞋,她被关子良抱在膝盖上,脸上可爱的笑容,一旁的尚子的母亲亲吻着尚子的脸蛋,另一旁的野田满脸笑容看着这一家人,那份慈祥让人动容。
安娜蹲在尚子的旁边安慰:“尚子妹妹真可爱……呵呵,妹妹,你应该高兴,你母亲泉下有知肯定为你骄傲!”尚子喜极而泣,轻轻拥抱了安娜:“安娜姐姐,你伤好点了吗,我还有一个安洁姐姐呢,用中国百家姓看,你们都姓‘安’哦,看到你们觉得好亲切,谢谢你们……”
“尚子妹妹放心,安娜姐姐很坚强的,你也要坚强!”其实安娜的双亲也一样早故远去,为考古探险事业死在了龙洞里。
尚子把两包骨灰背到了身上,决绝似的站起身子擦了眼睛对天说道:“尚子以后再也不哭了,这是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和慈爱的爷爷对尚子的心愿……呵呵……”
大家站起身子已经不用去安慰尚子,她心愿已了,虽然笑中带泪,不过我觉得她真的没有负担了,或许就像她说的那样:找到父亲的遗骸,她就有个家了,不再孤苦伶仃。
葫芦眼睛一直盯着两座冰棺,甚至恨不得把冰棺翻个底朝天。我说道:“葫芦,别找了,没有什么宝贝的,你手里这把刀卖个十万票子不成问题。”
葫芦回神:“我说默默,我葫芦没找什么宝贝嘛,我就觉得这冰棺壮观好看,多看了几眼,多摸了几下,你倒误会我了-----哎,我说默默,这把刀真能卖到十万的票子?泰铢,韩元还是日币?”
安娜呵呵笑了笑:“葫芦,你这把刀,十万美元我收了!”
一旁的建国把藏刀藏仔细:“我倒不卖,我自己留着用!”
葫芦看看刀,数次递出了藏刀,还是缩了手回去:“不卖……坚决不卖……除非饿的没饭吃了……”
安娜哈哈大笑,将伸出的手也缩了回去说道:“你们这三把刀入世仅三把,玄铁打造的,我要十万美金收到,三把齐聚我转手卖个一百万美金都没有问题,葫芦,你还卖吗,要不我出二十万!”
“耶嘿,打死不卖,这可是牧严师父留给我的……成仙都不卖……”葫芦说着赶紧把藏刀藏到身上,转脸凑了过来,在我耳际问:“安娜家好像很有钱,一百万美金说出来好像喝白开水似的,找机会和她借点钱买辆吉普车耍耍!”
我压低声音说:“你和她借去,和女人借钱,我默默可没这能耐开口!”
此时听到老仆的拜辞。我们转头去看,老仆跪在地上,虔诚地对着冰棺中的牧严叩拜,尚子说老仆可能在对牧严叩拜别辞。
尚子和安娜走了过去扶起了老仆,尚子说道:“婆婆,您别难过了,牧严师父的千年心愿已经得以了却!”
老仆不舍,眼睛盯着冰棺之中美丽动人的牧严看,开口说道:“老仆在这里守了三十年的墓了,已经习惯这里,现在要舍牧严小姐而去,老仆实在放心不下,怎能让牧严小姐在这里孤苦无依呢!”
老仆转脸对我说:“主人,你们尽快离去吧,地藏封天非同小可,今天主人留了一个气脉出口,地藏封天不得周全,怕是要崩塌的,老仆此生就守在这里了,誓死不离开牧严小姐。”
我本想进行劝解,只听到一个男子的哭声:“呜……我要死在这里了……”
我们吃了一惊,匍下身子,爬到冰台边缘去看下方到底有什么人在说话。
从洞口晃悠悠灵魂似的走进一个人来。这人双手抱怀,好像很冷,全身裹着破烂肮脏的棉袄,披头散发遮住了面目。他看到冰塔上空发光的龙骨藤叶,吃惊地抬头张望了半天,最后发现地上横七竖八的宫本等人,撒开双腿扑了上去,揪住就打,抢了人家的背包,翻出干粮狼吞虎咽一阵,对着气喘吁吁无法开口说话的宫本等人叫骂:“又他妈一群盗墓贼,活该死在这里,我呸!”
小伙子愤愤不平,边吃东西边骂,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站起身子来,转圈看了一眼大叫:“有喘气的没有……”
我们趴好,哪敢开口说话,静观下方那小伙子到底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尚子轻声说:“在冥喾洞里听到一个人自言自语,就该是他!”
葫芦追问:“这哥们儿干什么的,不会是冥将吧?”
建国答话:“冥将不会说话的,估计是……到底是干什么的?”
小伙子见没动静,一屁股坐在地上继续吃东西,还不忘记指了一圈宫本等人叫骂:“这里是我家祖坟,‘神女姑姑’就葬在这里,你们进来活该死……去……指什么指……什么?要我救你们……门都没有。我最喜欢看到进来这里的人慢慢死去……你们慢点死啊……让我多看一会儿,要不然安静了可不好……”
小伙子看着在地上挣扎的宫本等人继续自言自语:“哈哈……你们想见我‘神女姑姑’?就凭你们几个臭番茄,连冰河都过不去,肯定没见到我‘神女姑姑’,你们长的太难看,特别是那老头……对对对……别看了,说的就是你,太丑了,没资格见我家神女姑姑……哇操……这么想不开……嗝屁了……不是说了让你们都慢点死的吗……”
我心想这小伙子到底是什么人,他口中的‘神女姑姑’指的又是谁,难道是说冰棺里的牧严?
小伙子继续喋喋不休:“哈……你们要死的人了还想问我是什么人……你倒是问啊……别以为我疯了,我进魑族陵五年了……怕这个……不会说人话了,所以自言自语,一方面好玩儿,一方面不无聊……前些年来了和你们一样的人,都想去看我家神女姑姑,被我全打死在了这里,这回我觉得还有人要来,没成想,我都没机会动手,全被我神女姑姑的地藏封天给打死在了这里……不过也好,要我出手,首先会把你们的手脚筋全挑断,让你们学狗陪我玩上三五天,慢慢玩死你们……”
我和葫芦他们对上眼;小声说:“他也知道地藏封天,到底是什么人?”
建国说:“难道是守陵人;还是盗墓贼?”
葫芦追述:“说不好是盗墓贼,看到牧严师父容颜,不舍就守在了这里,和咱们怕是一派的!”
我偷偷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老仆,她目光迷茫,好像认得下面那小伙子的身份。不过老仆一语未发,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小伙子拔出长刀,在雪地上翩翩运功,身手厉害,使的居然是全套的南派地藏功夫……
安娜几乎差点惊声出口,反应过来后压低声音才说:“不是男的,是个小姑娘!”
“我操,她怎么说话是男人的声音?”葫芦显然有些恐惧。
小姑娘终于停歇下来,把头匍在膝盖上哭泣,接着就听到一个稚嫩的女娃娃的声音:“奶奶……你在什么地方么?找你五年了……呜……”
旁边一个宫本的手下咳嗽了一声,惊动到了小姑娘。
小姑娘走了上去,抬手就揪住那人的衣领,丢到冰山下,伸手捂住了那人的嘴巴,一刀就插到那人的大腿上,那人再疼也叫不出声来,挣得青筋暴露。小姑娘嘘了几声用小女娃娃的声音说:“你敢出声,吓到我家‘神女姑姑’,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哈,你别死,我还没玩够呢,你敢断气,我就把你的血肉吃光……”那人忍着疼痛,差点昏厥过去,勉强把眼睛睁得贼大,示意他还活着,不过小姑娘突然张口咬下那人肩膀上的一块肉咀嚼下咽,咯咯笑道:“你要相信,我是可以吃你的,听话,千万别这时候死,要不然我把你烤了吃……呵呵呵……”
我们看得心惊肉跳,葫芦埋头擦汗说:“这小家伙比我还狠!”
小姑娘继续对着被她咬了一口的人说:“你陪我玩几天,给你吃的,这几天不许死,你们现在都是我的宠物,得听我的!”接着她思考了一阵续道:“你们谁上过冰台,谁看到我家‘神女姑姑’了?说!”
小家伙情绪很不稳定,一阵暴喝后,靠在冰山上的那人勉强挤出话来:“没……见过……”
小姑娘鼓掌大笑:“哈哈哈……没见过就好,还好你还能说我听得懂的话,要不然,你敢见到‘神女姑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泡冰水喝!……我只见过神女姑姑一次,我见了她吧,就觉得姑姑可怜……再也不敢见她了……哭了我三天,我现在想想‘神女姑姑’还想哭……你们这些人渣,做什么要来打搅我家神女姑姑……快说!”小姑娘架起刀子,扇了那人两耳光,那人哼都没哼一声,活活给吓死了。
小姑娘一恼,一刀子直接把那人的头颅砍了下来,提着头发丢到冰河里,化成一朵冰绒帽子。
小姑娘声嘶力竭大喊:“都给我过来,谁爬的慢,我就把谁丢到冰河里喂冰虫鱼吃了!”
宫本等人也不敢出声,咬紧牙关比赛似的都往小姑娘的身边爬。等宫本带着六个手下爬到小姑娘的身边,身后还有一个断了腿的黑衣人,实在爬不动,小姑娘一怒,切白菜似的,将那人给剁死,踢到冰河之中,然后背着手,蹦蹦跳跳跑到宫本等人中间咯咯笑了笑,嘘了一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