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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已经攻进来了。”
士兵们大叫着四散奔逃。
耶律阿古只连连呵斥,甚至命令亲兵杀了不少乱兵,这才稳定住局势,开始组织反击。
看着士兵们惊慌失措的脸,耶律阿古只知道这些士兵是指望不上了,咬咬牙,他用上了一直舍不得用的甲骑。
辽国的甲骑传自大唐朝,甲骑无论士兵还是马匹都被包裹在厚重的铠甲之中,简直就是一个活动的乌龟壳,外加坦克。不过辽国地域广大,要在这么广大的区域征战,若是靠移动能力超级弱的甲骑的话会死得很难看,因此辽国的甲骑并不多,耶律阿古只这次也就只带出来五千甲骑,他原本一直舍不得用,但现在却是不用不行了。
正四处放火杀人的林家军正在大营中肆虐,士兵们一手高举着火把一手挥舞着刀,于路看到帐篷就用火把点燃,看到有辽兵一刀就砍过去,三万骑三万支火把,却是引得火光四起。
正杀得高兴,忽然大地一阵剧烈地颤动,隐约有极其密集的铠甲摩擦之声传来。
韩卫脸色一变,他跟辽军作战多年,对辽军的常规战术和兵种可谓了解得相当透彻了,一感觉到大地的这种颤动,再听到这不同寻常的铠甲摩擦声,他就知道,是时候考虑退兵了。
号角在这种时候是没用的,只能用焰火传递命令,而焰火能传递的命令种类很少,韩卫本是想让弓骑避开辽军的甲骑到别的地方继续杀人放火,甲骑的速度远不如弓骑,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甲骑拍马也跟不上弓骑,要是指挥的好的话韩卫可以让弓骑带着辽军的甲骑乱兜。
不过可惜,这么复杂的命令用焰火完全实现不了,为避免伤亡,韩卫只能不甘地下令撤退。
三支绿色的烟花冲上天空,将天空照亮一片,林军军的士兵虽然正是杀得兴起的时候,但对命令却一点都不敢违背,军官们连忙指挥士兵撤退。
——等耶律阿古只带着被他寄予厚望的甲骑亲自赶来的时候,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唐军的身影,只余遍地的死尸和漫天的火光。
“该死的唐军,居然不守信。”耶律阿古只气得几欲吐血。
第五卷 三百年故唐旧地 第二八章 宋国来使,金国欲谋
谈不上不守信吧,我们又没跟唐军约定这两日内双方袭。”耶律定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耶律阿古只的身边。皱着眉头看了火光四起的大营,入目处士兵们尽是慌乱不堪,目前还有秩序的不过是刚被召集起来的甲骑和一部分亲兵而。
本来大火只局限在大营的一小部分区域,不过现在经过唐军三万骑冲进来这么一搅和,整个辽军大营都已经烧了起来,粮草辎重的损失目前还无法统计,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帐篷肯定被烧掉大半,没有帐篷叫兵士们如何休息?大军如何扎营?
二人正郁闷间,却听兵士慌慌忙忙地跑来,“大将军,唐军劫了西营的马厩,那里的两万余匹战马全部被唐军掠走。还有,西北小营的粮草亦被唐军纵火焚烧,火势已不可救,存放在那里的粮草只怕也保不住了。”
耶律阿古只稍微一算,大惊:“马匹还好说,失掉两万匹马也伤不了我军元气,但西北小营可是囤积着我大军三之一的粮草。我军这次出征并未带得太多粮草,原本是准备到兴中府补充的,若这些粮草都被烧光,我军的军粮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只怕连兴中府都到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耶律定怎么知道如何是好,无言以对,心下却大起怯意,不由有了退兵的念头。
而林靖文他们这会儿正兴高采烈地赶着大批的马匹回营地,却不曾想,刚行至半路,一骑飞奔而来,来到林靖文面前滚鞍下马禀报:“主公。辽阳以五旗传信兵传来书信一封。”
接过书信,林靖文查看了一下火漆,火漆倒是完好,只不过,装有书信的小铁筒外面居然缠着一根红布条——十万火急。见此情况,原本高兴不已的众将却是安静下来,谭破虏和韩卫他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看看孙泽他们的表现就知道了,事情很严重。
林靖文心中一惊,连忙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十七皇子自中原飞马传来消息,宋国已我林家陷辽东,经商议,宋廷决定分封主公官职爵位,使者已然派出,不日即可抵达辽东。”
上面地落款是宣和元年八月——原来宋朝已经改元“宣和”了,辽东现在却还是用的重和二年的年号——赵栻是重和二年五月的时候回的中原,那个时候林家攻下辽阳才一个月的时间,就是现在的十月初也才过了不到半年时间而已,宋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要知道。海路是林家舰队的天下,消息不可能从海上传出去;陆路嘛。辽国南京道的叛乱到现在都还没平息,兵荒马乱的又怎么传递消息?宋国地目光这个时候应该是集中在南京道的叛乱上才对,怎么会眼神好到都注意到辽东这旯了?
有古怪,而且不是一般的古怪,是特别古怪。
林靖文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人特意将消息传回中原的,陆路估计很难,最有可能的是消息从海路传回去,毕竟再严密的防守也经不起有心算计。
海路?是北高丽?高丽李家?扶桑?还是辽阳四府的人?
不过林靖文却不怎么担心,要是换作半年前他刚攻下辽东的时候他还真的在意宋国的反应。但是现在么?林家在辽东却是已经立下根基了,现在他管它宋国是什么反应,了不起你咬我?
不过,是时候回辽东了。
回到大营。林靖文召来众将议事。
火漆书信一传,众将大哗,孙泽这个大嗓门首先就叫道:“可恶。宋国凭什么分封主公?主公领有户口百万民土地千里,麾下带甲十余万,尽皆精兵,若是主公一旨相招,辽阳半月之内即可集兵数十万众,以如此实力又何须区区宋国来分封?属下以为主公万不可应。”
“是极。”耶律山奇儿不甘示弱,马上接着道:“主公自为辽东之主,主公还用得着别家来封么?又关它宋国何事?”
“属下也以为不妥。”萧里得显也是张口就反对,不过反应没有孙、耶律二将那么激烈罢了,“我等契丹之民可服从主公,但万万不服懦弱地南国。我辽东民足地丰军事鼎盛,南国除了比我辽东富庶一些,还有哪里比得上辽东?区区南国有何德何能分封主公?”
韩卫本是站在一边保持沉默,见此刻众将都表了态,却是跟着说了两句:“我等北地汉民得大王庇佑,自是服于大王,却对遥远的宋国无有心思。它宋国既未让我等丰衣足食,更未曾解救我等汉民于苦难,我等理它作甚。大王受封也罢,拒绝也罢,我等自是忠于大王,于宋国无事。”
林靖文不置可否,心里却是哭笑不得,他召众将来可不是讨论这个地,怎么这些家伙一开口就这么强烈的反对。不过也好,至少表示没人对所谓正统的宋国有心思。
一旁的李善长察言观色,见林靖文面无表情却是隐隐有喜色的样子,对林靖文的心思猜到了几分,却道:“大王承命于天,乃是代天牧民,干宋国何事?天命昭彰,天人感应,上天怜我等北民悲苦,特赐下主公代天伐虐安抚万民。可见主公乃是天命所归,区区宋国岂能分封于大王?”这厮拍马屁拍得兴起,突然跪了下去,大呼:“微臣恳请大王正式称王,上应天命,下安黎民,掌社稷枢要以定天下臣民之心,如此,民心望背,则大王之大业可期。”
众人正佩服这家伙会拍马屁,果然,文人拍马屁就是比他们武夫拍得好,不想这厮突然来了这么一手,皆是一呆,随即反应过来,尽皆伏地大呼:“恳请主公(大王)正式称王。”
“哈哈!”林靖文大乐,或许,是时候称王了。
是男人都有建功立业的心思,林靖文从一个小商人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步,随着家业不断增大。他在后世被条条框框和所谓的民主等狗屁东西压制的野心也膨胀起来。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还有什么比南面称孤更能让一个男人感到满足地呢?
“以显州以西六州河(现六殷河)以东之地立辽西府,并立辽西兵马司。韩卫,我封你为辽西兵马司都统,你以中京道各路义兵为军自取辽西地,治所为锦州。”林靖文看中了韩卫的本领,当然,还有韩卫在各路义军之中的声望。
“喏!”韩卫也没多高兴,只是平静地应了下来。
“我马上就要回辽东了,此间战事就交由韩都统负责。谭将军为副,我将耶律山奇儿将军的一万弓骑留给二位将军,尔等务必击破辽军,然后会同显州守将那将军共破兴中府,你等好生仔细了。”
“喏!”韩卫神色一动,问道:“大王,破兴中府之后要不要派兵马留守?
“这却不必,将其地百姓牛羊尽数迁往辽西安置便是,兴中府空城就还给辽国吧。”林靖文这会儿想起了韩卫地身世,看了看谭破虏。道:“破辽军后谭将军可领一万弓骑取文定县,以解救韩都统亲族妻子。”
谭破虏大喜。连声应是。
韩卫大感意外,也不再象先前那样反对,只是神色之间颇为激动,心下对林靖文大是感激。
交代一番之后,林靖文带着孙泽、萧里得显和李善长等人自回辽阳,不过,他们去的可不是辽阳城,而是直接去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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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金国的完颜吴乞买得知可以用牛羊马匹交换女直奴隶之后快马回了黄龙府,一回去马上就找到完颜阿骨打。
“你是说南边地唐人手上有五万余女直丁壮?”完颜阿骨打先是一喜,随即却是皱眉不已。“只是唐人的交换条件也太过苛刻了一些,一名丁壮竟然要五匹马之多,五匹马在我大金国都可以换到近百的奴隶了,就是换丁壮也能换到二十余人。二十倍于唐人地条件——二弟,你怎的就答应下来了?”
完颜吴乞买苦笑连连,无奈地道:“哪里是臣弟想答应。却是不答应不行。好教皇兄得知,唐人本来正准备将两万女直丁壮给坑了,当时情况那么急,臣弟若是不马上答应下来那两万丁壮马上就没了,以当时的情形哪里还容臣弟考虑太多。”
“可是……”
见完颜阿骨打脸有不愉之色,甚至都有些恼怒,完颜吴乞买连忙说道:“不过臣弟也不是任由唐人糊弄,臣弟已然让唐人将另外的五万户女直奴隶算了进去,那五万户奴隶已被唐人卖给了高丽,臣弟说动唐人将那五万户奴隶中的丁壮收回来,与渤海府的那两万户丁壮一起交换。”
完颜阿骨打神色一动,脸上马上有了些高兴的神色,兴奋地道:“五万户奴隶,其中少说也有五万丁壮,即使被唐人和高丽人杀了一些,但至少两三万之数肯定是有的,加上渤海的那两万人,则我大金国可得四五万女直本族男丁,即为五万精兵。”
不过,完颜吴乞买咬咬牙,却倒头泼了一股冷水,“可是这样算下来我大金要出二十余万匹马跟唐人交换,即使用牛羊代替也至少要十万匹马。若是南边的乙典、回跋、顺化王、蒲卢壬朵等部也就罢了,这几部女直任一部咬咬牙也能凑出十万匹马,但我大金地处北方,人丁稀薄,马匹本就不多,十万匹马凑是凑得出来,但一旦出十万匹马给唐人,则我大金地马匹剩不下多少了。此事却是难办的很。”
完颜阿骨打正高兴来着,听了这话脸色一僵,面皮抽搐不已,欲待责怪完颜吴乞买吧,却见他摆着一副苦脸,这倒让他不好责备,只能自顾生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