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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之人,“噗嗤”一笑,徐徐朝从暗处走向明处,秦寒君身子微微前倾,只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于是,柔和的灯光由下而上,依次入眼的是胜雪的白衣、嵌入白玉的腰带、那把翠色欲滴的玉笛,以及那张她永远无法忘记的脸。
三分魅惑三分慵懒三分狡黠,笑起来,眼睛弯弯,嘴角微翘。
她一怔,怎么会是他——
“哎呀哎呀,我也想把玉佩给你,但是当年小弟我已经将它送人了。”嬉笑怒骂,不正经的语调,永远慵懒的个性,竟然是成诺。
秦寒君在看到成诺的那一刻起,她便无法保持平静。素白掐着树干,眼眸越发的冰冷。
为何成诺和昭嬴会半夜三更跑到这里,他们到底在谈些什么,为何洛王府的七虹会是权位的象征。
成诺,你不是说,你没有事情瞒我。
为何,这么多事情,我会不知。
“哼~”昭瀛冷冷一笑:“送了?这么好用的玉佩你会舍得送人?!哈!如果朕没有记错,麒麟玉佩第一次现身,是在当年天下第一公子萧何成亲当晚。”
公子!秦寒君心里一紧,为何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督促她不要听下去。于是,她伸出一只手捂着耳朵,可惜耳力极佳的她,还是听到之后的内容。
“那日,你独闯银灵山四十九重天,过四十九关,伤76人,终于见到萧何。你说,你到底对萧何做过些什么。”
成诺摸了摸鼻子,啊哈一笑:“萧兄大婚,自然是去送贺礼。”
“贺礼?哼,你不说,朕就会不知?!暗子来报说,你当时只把玉佩给萧何看了一眼,一个时辰后,萧何便当众弃婚,你说这岂不奇怪?你倒是有本事,送贺礼送到,把人家新娘子变成自己的王妃。”
成诺摸了摸鼻子,依旧不啃声。
“怎么心虚了。你背着君儿做了那么多无耻之事,居然还有脸亲近她。你难道忘了,她的不幸,都是因为你的存在。她代替你,被秦雪姬虐待了那么久。我可怜的君儿,她本来可以快快乐乐做洛王爷的掌上明珠,无忧无虑,却因为你,忍受了这么多的苦难。”
“我是对不起君儿,所以我现在补偿她。”
“补偿?对,就为了减轻你自己的内疚,所以你从萧何手中抢走君儿。这就是你所谓的补偿?说白了,你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去破坏她的姻缘。哼!成诺,我昭瀛虽然嗜血冷血,但是也比你虚情假意好得多。”
躲在树上的秦寒君自然都听到他们的谈话,脸色苍白地抓着树干,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气息紊乱,嘴唇已经被咬出血出来,心里是止不住的慌乱。
昭瀛到底在说什么?
他的意思是,
她秦寒君,根本不是秦雪姬的女儿?
她秦寒君,当日遭受当众弃婚之辱,是拜成诺所赐?
他成诺,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只是为了补偿她?!
那日酒窖情形,如今依旧历历在目:
她问:“成诺,看着我,认真的回答我,对我可还有所隐瞒。”
他笑答:“自然没有,娘子聪慧,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她不依不饶:“若有欺瞒?”
他宠溺得抓起她的素手放在胸口上,一字一句格外认真:“若有欺瞒,就罚这里被你一剑刺穿。”
当日誓言犹在耳边,成诺,你明明说不不会再欺瞒我。
我明明是那么努力地去相信你。
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让我失望!
为什么我会不是我!
为什么连我的亲生父母,都忍心看着我被人虐待!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真相!
一颗、两颗、三颗……
眼泪顿时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滑落,同雨水一起没入泥土中。
如同心灵感应那般,成诺抬头朝秦寒君待的地方望去。
视线相促的那一幕,如烟雨朦胧的江南水墨画,迷茫而又哀伤,那一刻,便成永恒。即使若干年后忆起,依旧犹在眼前。
雨雾萦绕的红绸伞下,白衣胜雪的少年抬头望向树上的黑衣少女,少女容貌清丽,脸上满是泪痕,表情说不出是心痛还是震惊,或许还夹杂着一丝恍惚。
而少年的那双眼眸,明明是漆黑透亮,似笑非笑,却仿若有股力量,将看得人吸入那潭墨黑,让你的心跟他一样,惹上一地湿漉漉的哀伤。
那一个不眠的雨夜,那从天空纷纷扬扬坠落的雨珠,仿若是来预告接下来的哀伤。
顽劣王爷淡然妃
烟舒孤雪 第八十七章、虐情
'更新时间' 20120103 18:00:00 '字数' 2639
成诺那双墨黑有一瞬的异样,最终恢复清明,只见他嘴角一扯,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出来,声音清透、干净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都听见了?”
他居然对她笑!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成诺!难道因为被我撞见,你就连解释都懒得了么!
佳人闻言,扯出一个比他还要灿烂的笑容,绝尘的脸上,那双眼眸,清澈到冰凉刺骨,眼底有什么东西在一层层的冻结。
“王爷认为呢?”
“欸~雨势这么大,我和皇上在讲悄悄话,你怎么会听得见。君儿,你是不是希望我这么说?”成诺一脸嬉皮,低头伸手漫不经心地擦拭着绿萧。
“你……”这一声“你”,语气说不上起气恼,反倒多了几分无奈,秦寒君的眼皮低垂,放在身侧的手不由握紧,指甲嵌入手心,好痛!可是,为什么,她竟然心疼不起来,泪会流不出来。她开始觉得有些无奈了。
成诺说的没错,只要他假装什么事都没看见,她可以试着去忘记。
“你太天真了君儿!你自小耳力便极好……至于某位……”说道这,那细长的眼角微微勾起,他瞥了眼瀛昭,嘲讽似一笑,继续漫不经心道:“皇帝,嗓门不小,你怎会不知。既然都听见了,又怎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君儿,我了解你,你根本不可能忘记。”
“哦?寒君可从来没说过‘没听到’这三个字。王爷何以一厢情愿的下此判断。”
“因为你动情了!君儿,你喜欢我。因为你想继续留在我身边,你想时时刻刻看到我,你怕知道真相,你怕知道我娶你,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因为对你有愧。所以你一直砸逃避真相,不肯面对真相。只要能够与我在一起,你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继续欺骗自己,编织着你的……”
每一声、每一句话,都如巨大石块,掷入心湖,泛起轩然大波。
“啪!”咄咄逼人的话语,终结在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中。
打人的素手还僵持地停在半空中,少女的胸口微微起伏,看得出来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气息。
明明知道他是在故意引她生气,明明知道他从来不舍得伤害她,明明知道他不是自私自利的人。这么多明明知道,可是却忍不住要生气,忍不住要去……
清晰地掌印印在脸上,少年那双墨黑的双瞳,闪过一丝的情绪,他伸手附上脸上的掌印,嘴角勾起,啊哈一笑:“娘子下手还真是重啊……呵,我说到你痛处了?”
“王爷,不,贱妾说错了,应该是七皇子殿下才是。”她故作镇定的将手收回,掩于身后收紧,以至于指甲嵌入肉里,血丝从手指缝间滑落,沿着衣料一路滑下,画出一条不清晰却丑陋的痕迹。“殿下,自以为了解寒君多少,请不要自作聪明。”
“这么说,你承认你听到了。”
“不错。”
“君儿,你有何打算。”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瀛昭难得开口问道。
秦寒君斜眼瞧了瀛昭一眼,突然手持银针超成诺射了过去,成诺像是早就料到了一个侧身,避过银针。谁知,秦寒君乘他避开银针的空虚,从他手上的箫中抽出“冰琉璃”,架在他的脖子上,她口气淡淡对瀛昭说道:“这是洛王府的家务事,皇上可否暂避。”
“好。”
她说话时,语气冷淡,不留一丝转还余地,瀛昭只得答应,转身往树林深处走去。
成诺摸了摸鼻子一脸无所谓的看着瀛昭消失在树林深处,这才撇开脸,伸手剥离那把架在脖子上的利器。
“你想问什么,君儿?”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可惜利器依旧顽固的黏在他脖子旁边。
“其实你不必支开瀛昭,我知道的,他亦知晓。”他再次尝试拨开利器,可惜依旧没能成功。
“那又如何。”
“你应该问他。”他挑眉,依旧是熟悉的笑容,不知为何今夜看来却是如此陌生,如此让人生厌:“君儿,我劝你还是回去休息。知道太多,对你没有益处。”
“是否有益处,应该由我来判断,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哈?”他笑得近似嘲讽,狭长的眼眸,显得慵懒而又随意:“随你。”
“刚才瀛昭说的是否是真的。”
“你不是听到了么,又何必复问于我。”
“好,那么你娶我的目的究竟是为何。”
“因为愧疚。”
“愧疚?既然觉得对不起我,就不该破坏我的姻缘。”
“因为本王不太喜欢计划被打乱。从我知道你的存在开始,便决定娶你,作为对凤娘(秦寒君的生母)和你的补偿。”
“补偿?这么说,你之前说的做的都是假的。”
“哈!”成诺啊哈一笑,却不肯说话。
这反倒让她更为气恼,抬手将剑抵在他的喉咙上,厉声说道:“说!”
“我的傻君儿,真的还是假的,重要么。只要你认为是真的,那便是真的。”
她一怔,成诺说的没错,重要的不是他说的,而是自己是如何认为的。如果她心里一直都认为他不会骗他,那么纵使事实摆在眼前,她也可以为他找到一百个理由和借口。
很早的时候,姑姑便告诫她,不要相信男人,宁可被爱也不要去爱,她命中注定只能“淡”。
很早的时候,在未见到成诺之前,就已听闻他生性风流、留恋风月、擅于诡辩之术,尤其是擅惑女人心。只要是他看中的女人,没有一个能抗拒得了他。在还未嫁给他之前,她早就知道,所以第一次见到他时,才会如此生厌。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便陷进去了。
“哈。”她咧嘴一笑,笑得并不苦涩也不张扬,淡得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很单纯很单纯的笑着。她的声音本就悠扬动人之极,如今笑来,却如同一把哑了的古琴、没了金属丸的铃铛、堵住了孔的箫,再也谱不出动听的音乐。
而一直站在她身旁的他,墨黑的瞳仁里,颜色愈发的浓郁。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突然又掩于身后握紧。长长地睫毛低垂下来,轻颤了一下,终究还是抬起,眼神愈发的坚定。
“我累了,今日不想再与你纠缠。若是……”
“纠缠?”笑声戛然而止,红颜冷眸一抬,手中的剑一紧,一抹触目的殷红便从颈项缓慢滑落,如眼泪一般,消无声息,却又弥漫的哀伤。“若是我偏要与你纠缠,殿下又能如何。”别忘了,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上。
成诺灿烂的、温柔的、极尽残忍的一笑:“君儿,你下不手,因为你喜欢我。”
是啊,她秦寒君喜欢成诺啊——
持剑的手一颤,微微的低垂下来。
“其实,你也不用觉得懊恼,你是本王这么多女人中,最难得到,最令本王费劲心思,也是最喜欢的一个。君儿,你应该感到幸运。”
“啊哈。”她低头啊哈一笑,说不上悲伤,持剑的手也随着心,缓缓的往下落,沉下去。
原来,一直都是她自己误会了……
原来,一直都是她自己在自欺欺人……
原来,一直以来,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