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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少年沉默了。他垂首,显得有三分懊恼。
“对不起。”阿金伸出手来,轻轻地拥住少女,微微叹了口气。对不起,美人,我对三哥承诺在先,我不能……
少女倚着少年,目光直直地看着窗外,微不可闻的一叹:“我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也没有了,甚至连为他哭泣的权利也被剥夺。”
阿金听了,瞳孔闪过一丝酸涩,三哥的隐忍、君美人的伤痛,那个人明明都知道,为何却偏偏不肯相见。三哥以君美人为赌注,是否值得。如果,心里还有她的话,早就出来了,何必见两人都受此折磨。“其实,美人……”
突然传来一阵马儿嘶鸣声,打断了阿金好不容打算说的话。
马车一阵晃动,阿金很不幸地撞上车璧,这次情况可是比以往几次还要惨烈。她的头上肿了个大包,鼻子上也全是瘀青,模样有些滑稽。饶是秦寒君见着此景,也忍不住唇角上扬。
“喂!车夫你想谋杀本帅哥吗!!”连美人都笑了,可见自己该是破相了,自然是有些恼怒的阿金,十分市侩的抓开帘子,冲着赶车的车夫怒吼道。
她整准备骂个酣畅淋漓,却见车夫一脸懵呆地看着前方。
“咋啦?”她撇头顺着车夫的目光望去,却见马前躺着一位老妇人,妇人手上还挂着篮子,篮子里的鸡蛋碎了一地。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
“金金金……管管管……”车夫看来是吓得不轻,说话都打结了。
乘车夫大舌头的嚼着家家家的时候,阿金早已经跳下马车,屈膝蹲于老妇身旁。她伸手一探,淡淡的说了句:“还有气。”
“啥!”车夫一听都人还活着,马上舌头恢复正常,腿脚也利索了,只见他立马跳下车,跑过来:“金管家,这人不是俺故意撞倒的,是这马突然发狂,这才伤到老人家。俺的技术您应该相信,自从俺三岁就开始跟着爹给洛王府……”
“行了行了。”阿金揉了揉眉心,受不了如此川味十足的话,忙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啰嗦那么多。”
“阿金。”秦寒君掀帘,探出半个身子:“发生何事?”
“王妃娘娘!俺……”车夫刚待说话,就被阿金点了哑穴,一脸无辜的看着阿金。金管家,俺不记得哪里得罪您了。
你太啰嗦了!阿金回了车夫一个眼神,随即捧上笑脸对秦寒君道:“美人呐~马匹受惊伤了一位老妇人,我刚已经命车夫将老妇送去医馆,我们……”
“把老妇抬上来。”秦寒君看了一眼老妇,淡淡地说道。
“美人~”
“我就是大夫,何须去医馆。”
阿金微微一愣,似有话说,却终究还是转成轻轻一叹。
马车继续走着,阿金正蹲在车角郁闷着。秦寒君正持针扎穴,不出一会儿,果见老妇醒来。
“我还没死?”老妇古怪地说了一句,神情显得有些失望。
“是。”阿金挑眉凉凉的应了一句:“敢情您老是自己撞上来的。”人没死成,倒害她破相了。
“你家马儿看着挺壮,没想到也是个软柿子,连个老妇都撞不死。”老妇想也不想便说道。
“那你怎么不去跳河或者上吊,这样死的概率还比较高呐。”阿金赌气地说口道。
老妇想了想,居然很认真的对阿金说道:“你说得不中(此读第二音),试过了跳河,不小心救了个娃子。试过上吊,因为太重,树枝折了,还把腰闪了。”
“哈?”阿金瞪大眼,嘴巴张大半晌,这下可是一句话也回不上。
“你为何……寻死?”秦寒君问道。
“因为太闲了。”
啊——
阿金嘴巴再次张大(⊙o⊙)…
“那来王府吧,那里很忙,绝对不会让你觉得闲。”秦寒君平静的说道,那表情似乎在跟别人拉家常似的。
啊——
阿金嘴巴再次扩大。
于是,某个古怪的老妇人,就这么跟在秦寒君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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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凉如水,秦寒君躺于房内,却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亦不敢入睡。
屋内仿若窒息般安静,她躺在床上,侧脸盯着房梁看了半晌。
成诺的折扇不见了。
他曾对她说,见扇如见君。
如今,无扇作陪,心不安,静不下,难入眠。
梦靥,无休止地梦靥残绕而来。
梦里,娘在,鞭子也在
他在,他的血也在。
“欸~”她轻轻一叹,放弃挣扎,披衣下床,推门而出。
没有白天的喧嚣,夜里的洛王府静得有些可怕。空中冷月若隐若现,如此月色,容易滋养情绪,莫名地思念忍不住倾泻而出。一路行至中庭,突然见一黑影,隐没在庭中。
“谁?”
月亮好似听到那般,拨开乌云,洒下光亮,顺着月色,竟见老妇人正对月而望。
“王妃也睡不着?”老妇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听下人说,王府的流光夜雪阁堪称天下第一,不知老妇可有幸陪王妃走上一遭?”
秦寒君微微颔首,仿若早就料到,神情静谧,双眸清丽,如同一泓清泉,缓缓而过,只听她淡淡应了一声:“好。”
顽劣王爷淡然妃
烟舒孤雪 第一百零二章、水阁遭袭
'更新时间' 20120118 09:43:14 '字数' 2419
古人常道,天阶夜色凉如水,虽然已到入春时节,但是入夜咋暖还寒,凉气似如渗入骨髓般寒冷。
秦寒君本是夜未眠外出透气,原来并没有料到会遇到老妇人,更没有想到如此深夜会去她从未踏足的第一阁。因此,衣衫显得分外淡薄,清风拂过,不由得拉拢一下衣领。
“冷么,王妃?”老妇人走在前头突然回头冷不防地问道。
秦寒君微微有些诧异,老妇人一直都走在她前头,如何得知后头的情况。
“不冷。”她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扭头看着周围的景色,并不太习惯别人的关心。
老妇人提着灯笼在前面走着,好像没有察觉到后头人的不悦,依旧自顾自的说道:“老身听下人说,这流光夜雪阁是在洛王爷亲自设计,并请来天下鲁班门门主鲁智参与建造,听说是用做大婚之用。想必王妃是到过第一阁,可不知这第一阁是个什么样子。”
见秦寒君并不搭理她,老妇人也不觉得尴尬,反倒一直重复问着秦寒君相同的问题。一路上喋喋不休,甚是聒噪,好在秦寒君本就有无视人的喜好,老妇人说的话,估计也没有听进多少。
她只是依稀听到,原来这流光夜雪阁建造时,成诺才七岁。一个七岁的孩童就已经聪明到可以设计出如此规模庞大、精致绝伦的亭塔楼阁;一个七岁的孩童就早熟到为自己未来的新娘建造出举世无双的楼阁;一个七岁的孩童就已经拥有足够的钱财去建造这么一座规模不小的建造群。
一直以来,她只关心这个素有经商天才之称的男人所拥有的财富是否足够帮助成信登上帝位;她只关心这个誉满江湖的成三少,是否有足够的身手,足够的江湖地位来帮助成信夺位;她只关心这个狡猾无比、风流无比的挂名相公是否会妨碍到她。
她从来都只知道关心自己该关心的,却从来未曾好好地去了解他这个人。她不知道他的过去、不知道他的喜好、不知道她作为妻子应该知晓的一切事情。
想到此处,心中没有由来地一窒,她伸手附上胸口,明明吃了薄幸草,为何身体还是会……
“诶~”她轻轻一叹,夹杂着些许无奈、包裹着一些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绪。
“王妃。”
“恩?”秦寒君淡淡地应了一声,并不打算抬头。
“到了。”
赫然抬头,却见眼前一座两层高的亭子,亭身上窄下宽,第二层显然要比第一层高的多。高高挂起的匾额上乌木金漆,洋洋洒洒的写着两个大字——水亭。
对面陡峭突兀的崖上,温泉水伴着花瓣倾泻而下,激起袅袅水雾。水雾萦绕在水亭四周、三分神秘七分飘渺,美虽美,但是——
“这儿,不是第一阁。”
她挽群走了进去,身影在水雾中若隐若现,仿若天上谪仙。
老妇人跟在秦寒君后头,仿若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甚是新鲜,东张西望着,却又怕跟丢秦寒君,只好在后头喊着:
“王妃,您慢点走,这儿潮湿,地滑!”这厢又忙着看摸摸西瞧瞧,差点真把秦寒君跟丢了,急着找了半晌,却瞧见秦寒君竟一动不动地站在亭子中央。
“王妃,您怎么站在这?”老妇人凑了过去,在微弱的灯光照耀下,一条垂直而立的梯子,在水雾萦绕中,高高而上隐没于一片黑暗之中,神秘异常。
老妇人杵在一旁,见秦寒君抬头看着梯子延伸处,目光沉沉,若有所思,便不敢造次。
“灯。”秦寒君伸手,淡淡地说道。
“什么?”
“我要上去。”秦寒君双眸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头,语气依旧淡薄。老妇人见状不敢有所怠慢,忙将提灯递上。
通往二楼的楼梯很长,楼道昏暗,但是登上二楼,却十分亮堂。二楼的地方虽小,但是四面均开设有大窗户,四面倚栏扶手处,均嵌有夜明珠。秦寒君暗道,相较于财神爷将龙涎香当粉用,成诺将夜明珠当蜡烛用,更是奢侈到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不知,成诺用了何种办法,二楼临瀑布更近,缺显得很干燥,水雾也不似楼下那么浓厚。二楼地小,除了那一盆盆千姿百态的昙花之外,并无它物。
“嗯?”秦寒君看着一朵缓缓盛开的昙花,莫名皱眉,就在她伸手想一探究竟时,忽闻道脚步声,忙转身,见来人微微一愣:
“是你。”
老妇人讪讪地说道:“我见王妃上去良久,有些担心。”
“担心?”秦寒君负手而立,低头状似漫不经心地撇了一眼那满室的昙花,嘴角微微翘起:“这老天爷真奇妙,昙花居然也能散发出十香软筋散的味道。你说是么,紫涵。”
紫涵,那个她曾经熟悉、曾经伤透她的心、曾经不愿意再提及的名字。如今唤来,竟会如此的陌生、如此的淡薄、如此的疏离。
“姑娘还是这么聪慧。”老妇人啊哈一笑,直起佝偻的腰板,声音虽然谈不上清脆,但比起老妇人之前沙哑之声,确是年轻、好听上几分。“姑娘是何时认出紫涵的。”
紫涵朝秦寒君漫步走来,心不在焉得把玩着手中之物:“紫涵记得姑娘的嗅觉天生禀异,为了防止姑娘闻出紫涵身上的味道,紫涵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秦寒君瞥了一眼紫涵手中之物,突然屈膝弯腰,折下一朵刚刚盛开的昙花,放于鼻翼之前,细细闻了一番,这才抬眸,嘴角划出三分狡黠三分淡然三分漫不经心的浅浅弧度,只听她用有些笑意的声音说道:“紫涵掩饰地真的很好,我也只是刚刚才知道。”
“哦?姑娘还是料事如神。”紫涵冷冷一笑,抬头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印在秦寒君那琥珀琉璃的双眸中,是一张分外熟悉的面容。
果然是这样,琥珀的双眸不由沉下三分。
“怎么?”紫涵摸着脸蛋,凑近秦寒君,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姑娘,似乎并不是很惊讶。姑娘看到这张和凊依一模一样的脸,居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要我惊讶什么?惊讶你被火烧成这样还能恢复容貌,惊讶你嘶哑的嗓音居然能够恢复,惊讶你的肌肤居然恢复白皙么。”秦寒君轻转眼眸,无视紫涵的咄咄逼人,口气轻蔑的说道:“紫涵,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