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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南地的报纸在有声有色地讲述那个劫粮的故事,一夜之间,几乎所有南地的报纸都忘记了围绕在天冬身边的各色女子,关心的话题只有一个,就是军火。而后北地的报纸也在遮遮掩掩的表达,语焉不详,欲说还休,这种态度更是惹人遐想无限。
与此同时,坊间的谣言四起,所指矛头无非是夏家欲行不轨。目前的局势来看,夏家是北地最有实力造反的,若是与西北和南地的一小撮人勾结起来,那力量也是不可低估的。一时间,整个夏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少帅府那边却没有什么动静,只是白桂心这个未过门的准少帅夫人三番两次地催促夏家送白丹心和京墨去少帅府。之前粮食刚被劫时,少帅府就要接她二人过去,此事被夏夫人压下了,又加上白丹心的生日便将此事搁下了,而少帅府那边也没再提。如今出了军火这档子事,少帅府又来要人!夏夫人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这两个人走了之后会怎么样呢,不敢深想。
漫长的夏日终于晃悠悠地走完了,初秋清清爽爽地打开了大门。传说中的秋老虎在有限的时光里尽情散发着余威。白花花的太阳洒在庭前,依旧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侍从们垂首而立,大气不敢出,唯恐惊扰了前厅内众人。
前厅正陷入一片死寂,夏夫人端坐在椅上,任凭云翠在后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天冬站在大厅正中间,双手斜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只是起伏的胸口依稀可见方才争执的激烈性;京墨和白丹心坐在夏夫人的左下首,都垂着头,各怀心事。
夏夫人叹了口气,说:“娄副官,让你见笑了。”
娄良才掂量了一下,躬身说道:“夫人客气了,二少爷也是担心路途遥远,二位小姐的身体吃不消。”这话说得极巧妙,既将方才天冬激烈反对京墨二人去少帅府的事遮过去了,又成全了夏夫人体谅爱护京墨二人的脸面。
夏夫人一笑,瞪了天冬一眼,天冬在夏夫人的注视下慢慢退回自己的位置,坐在了天无身边。刚才真是太冲动了,听见少帅府执意要带京墨回去,不禁跳起来反对。如今看来,走是必然的了,不然少帅也不会把贴身的副官派出来做这等小事。派了娄良才出马,显然是铁了心要把京墨接回去。
白丹心乖巧地接过娄良才的话:“天冬的确是担心我们姐妹吃不消,夫人就别生气了。”此话一出,天冬和京墨同时皱了皱眉。“姐妹”这个称呼可不是随便称呼的,京墨总觉得这声“姐妹”里有了几分妻妾的味道,心下多了几分不快。哪知白丹心并不肯就此打住,转头问京墨:“京墨,既然天冬不放心,就让他陪我们去可好?”
“不好。”京墨的话没经大脑就冲出来了,说完连自己也愣了。
白丹心没有京墨这么痛快的回绝了,立时也找不出话来,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夏夫人反应最快,笑道:“有娄副官照应着,有什么不放心的,天冬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哪知白丹心却不依不饶,依旧坚持要天冬去。夏夫人竭力忍住,心底却是哀叹了无数声,这个白丹心只想着黏着天冬,却远没有京墨有眼光,京墨一眼看到了问题的实质,若是天冬同去少帅府,这不就是生生的羊入虎口么,少帅巴不得夏家过去个人质呢。少帅府这还没开口要人质,白丹心倒是想拉着天冬去,真是的!
白丹心此刻只是想着不要远离天冬,又劝夏夫人放天冬去。夏夫人脸色已经微微变了,但素来的修养依旧使她不能当即驳了白丹心的面子。在这个难熬的时刻,只盼望有人能让白丹心闭嘴。
企盼得到了回应,天无开口道:“不如让我送吧。”一副斟酌之后的语气。
天冬侧脸看着兄长,眸中闪着复杂的情绪。
夏夫人不说话,只是慢慢打量着屋中众人。娄良才自然晓得这时候不是他说话的时机,也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我看没有必要。”京墨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果断,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家二兄弟被人当作棋子一步一步地挪动。在督军府的日子,夏家对她多有照拂,在内心里已经视为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虽然偶尔会有寄人篱下之感,但是平心而论,夏家待她京墨不薄!
娄良才似乎有些诧异京墨的语气,抬眼迅速看了她两眼又垂了眼脸继续沉默。夏夫人脸色缓了缓,眼风一扫,颇为凌厉地制止了天冬,天冬只好压下想说的话。白丹心根本就不习惯一向温柔的京墨这般强势,即使上次搬出兰苑的事,也是自己不想再跟京墨住一起,正好碰上京墨委婉地表示想要清净一下,便借了这个由头搬出来了。天无则饶有兴趣地看着京墨,满是期待下文的神情。
京墨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在场诸人的反应,或者说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反应。她不疾不徐地解释道:“白小姐跟我都是出过远门的人,白小姐从南到北,跨千山涉万水,此去少帅府自然不在话下。至于我么,虽有些晕车,也还能撑过去。再说晕车这种事,大少爷二少爷就是同去也无能为力不是。”
本来娄良才说天冬担心二位小姐的身体是个冠冕堂皇的说法,偏偏京墨就拿身体说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白丹心眼见京墨不慌不忙就回绝了,心里一急,也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好低声说:“路上人多解解闷也好。”声音不大,却刚好让众人听见。
京墨一笑,朗声说道:“白小姐看大少爷会解闷啊还是二少爷会解闷?”
白丹心顺口说:“当然是天冬了。”
京墨垂下首不在言语,话点到为止。白丹心与白桂心真的不是一个段数,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果然上首的夏夫人已经隐隐有些不豫了,她两个宝贝儿子,堂堂督军府的二位少爷,居然在白小姐眼里成了解闷的,与倡优何异?!她白小姐也不过是白家庶出的女儿,是夏家让世人知道她的存在的,如今却这般看夏家的二位少爷,夏夫人这个做母亲的如何不生气!
白丹心说完后见屋子又陷入沉寂,再一回想方才的话,也觉出不妥,尴尬的笑笑,对着夏夫人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天冬在会热闹些。”
夏夫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不愿意再听白丹心解释,一摆手说道:“白小姐不必解释,我明白。去不去的,你们商量着来吧。”
白丹心一听夏夫人松了口风,顿时面露喜色。
京墨心里明白夏夫人嘴上这么说实际上是把球踢出来了,并不是真做甩手掌柜,既然夏夫人不方便做多事的恶人,那么就让京墨来做吧。京墨把心一横,为了保全夏家,今天什么也不顾了,索性耍赖:“反正我是不用什么人送,有娄副官照应就足够了。难道白小姐信不过娄副官么?”
这么针锋相对还是第一次,京墨从不轻易与人为难,但是若触到京墨的底线了,她会不顾一切地维护地。
白小姐见京墨如此反诘,脸涨得通红,咬了咬嘴唇,把眉一扬:“这话怎么说的,我当然信得过娄副官!去不去全凭天冬一句话好了。”说完幽幽地看着天冬。
京墨刚好喝了一口茶,听到最后这句,心里只觉得好笑,这白小姐居然忘记了刚才天无也要去来着。正想着,不留神一下子被茶水呛住了,猛烈的咳嗽起来,白丹心恍若未闻,只是深情凝望着天冬。但是天冬没有回她一个脉脉深情,而是关切地看着京墨。
有下人过来重新换了茶,还上了碟精巧的点心。京墨平息了咳嗽,顺手拈起块点心吃起来,香香的酥味伴着茶香萦绕在鼻端。京墨边吃边跟夏夫人说:“这么好吃的点心可得让我带上点,要不会想的。”压根不理白丹心的话,夏夫人连声答应着。
白丹心并不受影响,只是望着天冬。天冬细细想了会儿,挑挑眉,耸了一下肩,懒懒地说:“你们看着办吧,小爷我又不想去了。”说完竟大喇喇地靠在椅背上,又回复到往日那个漫不经心的样子。
夏夫人和京墨几乎同时长长舒了一口气。
白丹心听完,只觉得像是做了场梦,就在前一会儿,天冬站在大厅中慷慨激昂,非要陪着她们去少帅府。那一刻她心里满满地充溢着一种东西,叫做幸福。从小到大,没人这么为她出头,天冬却这么做了,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呢。因为撂下了“去不去全凭天冬”这句话,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厅中的话题已经由夏夫人逗引着商量带什么东西了,白丹心只好打起精神应对,京墨借口乏了先回去了。京墨不知道的是,她背后几道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直送她到厅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真是清爽,没有前几天那么热,多写了几个字。窗外鸟鸣声声,祝看文的诸位心情顺畅O(∩_∩)O哈!
第二十一章 交锋2
世上的事有时候很奇妙,有些地方有些人千方百计要躲开,远离之后又阴差阳错地回来,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此刻京墨坐在少帅府的大厅中,听白桂心热络地叙述离别之情,脑子里只是一片混沌。还好这次晕车并不严重,又或许是娄良才命人开得又慢又稳吧。临走的时候,也没见天冬。只是夏夫人和天无一干人送行。如今坐在这里,满心满眼的都是督军府的一草一木。初到督军府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过了一个夏天,在初秋时节却又来到了少帅府,或许当时是忙不迭地逃离这里的。
“京墨,你说好么?”白桂心笑吟吟地问道。
“啊?什么?”京墨正在神游时冷不丁被问道,只好厚着脸皮再问一遍。
白桂心仿佛见惯了京墨神游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你和丹心住在西院可好?”因了白桂心是嫡出的小姐,这么多年来风华尽显,即使世人知道白丹心的存在了,她也不肯喊一声姐,依然直呼其名。
京墨还没来得及回答,白丹心倒是先开口:“住哪儿都行,我可不想跟京墨分开。”在督军府的日子,她也算是了解京墨的性格,京墨的确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只要不触犯她底线的话。所以白丹心宁愿跟京墨住一起也不愿单独在少帅府的某个院子里居住。
京墨笑了笑,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不要惊动了澹台小姐,你们利索点,先把这些东西搬过去。”一个男声压低了嗓门吩咐。
“是”几个女子的回答。接着是轻微的脚步声和搬东西的摩擦声。
京墨翻了个身,脑子还不是很清醒,以为是在梦中呢,静静地听了会,杂乱的脚步声并不吵,显然是刻意放轻了步子。神智一点回复清明,这才蓦然记起不是在督军府了。她猛得坐了起来,起得急了,胸口有些发闷。
已是傍晚时分,屋里有些暗了。京墨悉悉索索地下床来,就见门帘一挑,进来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完全是旧时打扮,素色对襟衣,盘着发髻,鬓角微霜。她亲切地笑道:“姑娘醒了?”
京墨不知道她是谁,含笑说:“唔,您是?”
那妇人一愣,好像没有聊到京墨会这么问,瞬间神情就恢复原样,依旧笑答:“我是小主子派过来伺候姑娘的。”
京墨吃不准她口中的“小主子”到底是谁,也不好多问,就点点头,“麻烦您了。”
她连连笑着摆手,“不麻烦,不麻烦。”说着进来开始收拾东西,边干边说:“小主子回来一听姑娘住这里,茶杯都摔了,一迭声地打发小娄带人搬到东院去。方才你睡着,就没惊动你,这会子东西也搬得差不多了。”
京墨听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