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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迭声地打发小娄带人搬到东院去。方才你睡着,就没惊动你,这会子东西也搬得差不多了。”
京墨听她一口一个“小主子”又喊娄良才“小娄”,可见此人在少帅府地位不低。
刚到西院门口处,见白桂心领着两个丫头匆匆向这边走来,见了这妇人和京墨,先向这妇人打招呼:“莲姨。”又转脸对京墨说:“都怪我考虑不周,把你安排在西院,哪知道少帅就生气了,非要你搬到东院去,这么折腾来折腾去,害你受累了。”言谈间神色幽幽。
京墨笑了笑,也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只好客气地说:“你费心了。”
“京墨你千万别跟我客气,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口气,白桂心接着说:“听说东院那边好多年没人住了,你一个人要是害怕,我就安排丹心跟你过去住,你看如何?”
搞不明白白桂心为什么非要把她和白丹心给捆绑起来,京墨只好说了句:“客随主便,我怎么样都成的。”
也许是这句“客随主便”打动了白桂心,她眉间浮上些喜色,便又叮嘱:“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莲姨讲,千万别客气。”
京墨只好答应着,旁边的莲姨只是微微笑着,并不言语。京墨辞别了白桂心,跟着莲姨一路往东院走去,周围的景物十分眼熟。
这个少帅府与督军府的风格不一样,少帅府没有督军府那么多二三层的小楼,后院大多是平房,但是飞檐斗拱中蕴藏的气势一览无遗。谁说楼高了才有气势?这里的建筑都不高,正是在这不高的空间之中,飞檐廊柱,气度宛然,越发显得沉稳大气,以一种不张扬的姿态运筹帷幄。
东院环境清幽,一进院门两边便是大片的花墙,虽是初秋时节,枝叶仍旧繁盛,□之后视野开阔起来,一个不大的池塘,池塘上是曲折有致的木桥。这个池塘似乎是专门为了衬木桥而修的,浅浅的,可以看见底部的沙石,水很清澈,缓缓流淌着。京墨留神看了下,竟然是活水!小池塘中只有零星的几丛水草,水草间嬉戏着漂亮的小鱼。过了池塘是半弧形的抄手游廊,摆着些叫不上名字的花,正开得热热闹闹。游廊尽头才是房舍,典雅精致。
院子并不大,可是花了心思布置的,但那流着活水的清浅池塘就可见一斑了。京墨在心里暗暗赞叹这个院子的清新雅致。
莲姨彷佛知晓她的心思,“姑娘喜欢这里吧?小主子早就命我把这里打扫出来了,就等着姑娘来呢。”
“莲姨,这里真美啊!”京墨情不自禁地感叹。
“小主子要是知道姑娘喜欢这里啊,还不定多高兴呢。”
“莲姨,您为什么叫他‘小主子’啊?”京墨忍不住问出口,莲姨刚要回答,却见从游廊后一间房舍里跑出来一个人,穿着碧色衫子的女孩,跑到京墨二人面前,俯身行礼。京墨忙不迭地伸手去扶,碧衣女孩扶住京墨,一脸惊喜却不说话。
莲姨介绍说这个女孩叫碧玉,不会说话,言辞之间又有闪烁,京墨只当是有什么隐情也没再问。
第二日大清早,京墨刚刚起床,白丹心就来了,连声埋怨京墨不该丢她一人在西院独住,京墨只好听着。白丹心说了一大通后,突然说:“你去院门口看看吧,那几个卫兵不肯让我的人进门。”
“卫兵?你这不是进来了么。”
“哎呀,我是说搬东西的人。他们非说没有少帅的准许,这个院子不准随便进外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找白……呃,白桂心小姐问问。”京墨实在不知道如何称呼这白家姐妹,称白桂心白二小姐吧,人家是嫡出的,还不大愿意有人在她头上称大小姐;若是冒冒失失称呼白丹心大小姐恐怕会得罪白桂心。
话虽是说着不知道,人还是跟着白丹心到院门口。好家伙,白担心的行李洋洋洒洒摆了一门口,都在东院门口躺着,等着获准入门呢。几个白家的手下在跟守卫的侍从交涉,怎奈那几个侍从油盐不进,说什么也不让这些人进门。见京墨出来了才停歇下来。
京墨看了看门口的行李,问道:“白桂心小姐知道这事了么?”
没等下人们开口,白丹心抢先说:“就是她让我搬过来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京墨只好跟白丹心说:“先打发人去请她过来吧,毕竟这是她安排的,理应由她处理。”
白丹心一撇嘴:“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你开开口不就解决问题了么。”
京墨只觉得头大,这又不是她的地盘,凭什么她说了算呢。她扫了扫了众人,却意外地见到了一张脸,心头不禁一震。
那张脸的嘴角附近一道疤痕触目惊心,一道长长的疤,从嘴角不远处一直延伸,快到左耳根了。
这个人正在白丹心搬运行李的人之中
。
是他!原来那日看着报纸上的背影如此熟悉竟然是他!
京墨只是背后凉意嗖嗖地上窜,下意识地不想跟白丹心再搅合在一起。
这恐怕不是巧合,白丹心生日宴会,他在场,就站在白丹心不远处,今日又这样光明正大地站在了京墨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大雨哗哗下,雷声轰隆隆。
第二十二章 对峙
清晨的阳光悄悄爬上来,露出脸细细打量东院门口的这些人。众人似乎都在等着京墨表态,京墨皱皱眉,神情已不复方才那么温和,“我是少帅府的客人,这种事总得问过主人才好。我做不了主的,还是等等吧。”
白丹心有些不耐烦了,来回走了几步,打发了一个人去请白桂心,嘴里还嘟嘟着怎么这么麻烦之类的,全无大家小姐的风范。京墨不想在此多呆,转身要回去,哪知道白丹心扬声喊住了她:“京墨,你可不能回去,要是桂心来了,这些侍卫还不让进怎么办?”
京墨心里乱腾腾的,无奈开口:“那也是你们的问题。”她无心在此纠缠下去,迈步往回走。
白丹心不甘心地在后面说道:“十几年不住人的院子偏偏让你住,你说自己说了不算,谁信呢。”
京墨顿住脚步,听着白丹心略微含酸的语调,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若是无人挑拨,白丹心何至于放下白家小姐一贯的风范跑到东院的门口跟她叫板,妒忌啊,真是件可怕的事。
京墨慢慢转回身,问道:“愿闻其详。”
白丹心终于找到发泄的出口了:“听说这院子可是少帅亡母所居之所,十几年都不让住人了,单单让你住进来,可不就是重视你么。”她见京墨不说话,接着说:“本来咱们在西院住的好好的,把你搬到东院,还不让什么外人进,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京墨紧抿嘴唇,实在是憋笑憋得辛苦,不明白这个白丹心怎么会被冲昏了头脑,居然把京墨视为她的敌手,非要讲出个一二三的道理来。
周围的下人静静的看热闹,大气不敢出,眼里的光芒却表明,他们很喜欢这场戏。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女人便唱的这么热闹,等会儿准少帅夫人来了,还指不定会怎么好看呢,人人一副期待的样子。
京墨眼风不时扫过刀疤男,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心理素质着实好,居然自始至终面无表情,完全是压根不认识京墨的样子。
等了会儿,打发去请人的丫头回来了,嗫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白丹心眉毛拧了好几拧也没问出白桂心到底来不来,小丫头只是吱吱呜呜。白丹心见问不出什么来,又不能这么大张旗鼓地来,灰溜溜地再回去,一咬牙,破釜沉舟般地说:“把东西搬进去,桂心已经同意了,她一会儿就过来,先搬进去再说。”
她手下的几个人开始动弹,但是院门口的几个卫戍兵岿然不动,丝毫不为白丹心的话所动。京墨退到一边,也等着看她下一步如何打算。她如今是骑虎难下,可是京墨并不打算帮她。
双方依旧在对峙,卫戍兵似乎并不畏惧白桂心的名号,白丹心将她的名号抬出来,他们恍若未闻,依旧矗立不动。
“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少帅夫人的姐姐也敢拦。”
“少帅还未娶夫人,请白小姐慎言。”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卫戍兵提醒道。
“放肆,我堂堂白家小姐居然连一个破院子也进去么,我是少帅府的客人,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少帅知道了,你们有几个脑袋够他处置?!”白丹心像训斥自己下人似的训斥这些卫戍兵。京墨不禁在心底叹息,这个女人急起来真是什么都不顾了,居然像个当街骂阵的泼妇一样在此训斥人,少帅府的人哪里是她能训斥的呀。
卫戍兵无语,却传来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这样的确不是待客之道。”语气中的嘲讽若有若无,又像是跟人商量事。
白丹心一愣,看到从院子里出来的妇人也是一副下人打扮,没当回事,瞟了她两眼,兀自平息自己的心情。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着不起眼的妇人居然能指挥地动那些门神。这妇人三言两语就让卫戍兵同意把白丹心的东西搬进东院,白丹心刚要指挥下人往里搬,却又被卫戍头目给阻住了。他们自己来干,不让白丹心的人进东院。
于是训练有素的卫戍们三下五除二就把东西挪进去了,白丹心带过来的人倒是都抄手站着看别人干活,乐得自在。在这空挡,跟在那妇人后的碧衣女孩过来扯扯京墨的袖子,示意她进院去。京墨会意,悄悄拉起碧玉就回去了。把热闹留在了外面。
白丹心满意地看着东西顺利进了东院,一招手,颇为豪气地要带着下人进去,没想到卫戍却将一干人等仍旧挡在院外。那个妇人也不再理他们,转身要进去,白丹心忙喊住她,“怎么不让我们进啊?”
“这个院子,不进外人。”她的声音依旧平静。
“我的东西都进去了,为什么人不能进哪?”白丹心气急败坏地问。
那妇人有几分鄙夷地打量了白丹心两眼,淡淡地说道:“东西进来是给给白家面子。”说完扭头就走了。
只留了白丹心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京墨方才溜回来,见桌上已经摆上粥和小菜了,肚子也开始叫唤了。一大清早就被白丹心闹腾到现在,真是累。等莲姨回来,便拉了她和碧玉吃早饭。莲姨也不跟京墨客气,带着碧玉一道坐下开吃。彷佛认识很久了,无需客套一样。京墨也很喜欢这种感觉,这让她想起夏日与萍姨渡过的时光。
吃罢早饭,京墨便同碧玉一起整理从督军府带过来的行李,昨天实在是匆忙又来回地搬家,也没顾得上收拾。细细一翻检,才发现夏夫人给京墨带了好几件秋冬的衣服,都是按照京墨的尺码新做的。京墨捧着那些衣服微微愣神,什么时候做的她都不知道呢,还有一些平日里京墨喜欢的小玩意也都放上了。碧玉对京墨带来的东西很感兴趣,京墨便一样样给她讲那些小玩意的来历,她听得很开心。原来她只是不会说话,耳朵却很好。
一天的时光便在这翻翻捡捡中过去了,其间,京墨问莲姨要不要去拜访一下白桂心,莲姨一口否决,让京墨安心在这个院子呆着。
作者有话要说:西直门那边出现奇观了,路的一边在下雨,另一边阳光灿烂,还有彩虹……
第二十三章 莲姨
于是京墨就在东院里安心的呆着,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安心就安了三四天,没有任何人来叨扰,整个院子里几乎不见别的什么人,衣食起居全归莲姨和碧玉管,别的下人也是悄然而来悄然而去,几乎不让京墨察觉。
午后的阳光洒下来,一地的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