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曜,你打我,你一点都不可爱!我不要和你玩了!”华筝攥着牙齿,一边哭一边说,一边漏风。
谢曜忙从怀里掏出一颗糖,正是乌日珠占以前给他的。他可不爱吃这东西,这会儿恰拿好给华筝:“不就是一颗牙齿,来,我赔你一颗糖。”
华筝气呼呼的看他一眼,总算不哭了,将糖塞嘴巴里,囫囵不清说:“走罢,郭靖和我哥哥还等着我们。”
谢曜闻言,怔了怔说:“郭靖?发生什么事了?”
在他印象里这几个熊孩子聚在一起准没好事,该不会又和都史闹矛盾准备找他助拳罢?五年不见,也不知郭靖的武功怎样了。
好在华筝打消了他的疑虑:“郭靖的大师父好不容易放他出来,我们好久好久没一起聚了,怎么,你不想去和我们玩吗?”
谢曜看着华筝纯真的样子,也不好拒绝,干笑的掩饰说:“去,去,当然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多年不见
谢曜跟着华筝来到斡难河边,只见远处隐隐绰绰有两个人影蹲在大石头后面,那大石头正是谢曜每晚练功的“蒲团”。
“郭靖,谢曜来了!”华筝的声音在广袤的夜晚草原上飘出去,吓的谢曜和郭靖同时打了激灵。
谢曜拍了下华筝,提醒道:“嘘,别大声说话。”
郭靖和拖雷鬼鬼祟祟的走出来,对谢曜打了个招呼,四个人便一同躲在大石头后面。待确定没人发现了,郭靖才对谢曜喜不自禁的说:“曜弟,我们可终于见面了!上次你说见我是半个月前,这次可是五年半月前了。”
谢曜点点头,仔细一瞧,五年多时间郭靖已经长成了小小少年,不似以前的呆头呆脑的模样,更高更壮实。谢曜于是笑笑道:“你长高好多。”郭靖傻笑道:“你也是,都和我差不多高了。”只不过相差一岁,但到底还是郭靖要高些。
两人许久未见,聊了会儿自身,便开始聊这五年间江南六怪的教育,郭靖自不用说,有柯镇恶在他很难随心所欲。相比之下,谢曜和朱聪亦师亦友的关系让郭靖十分羡慕。
“二师父对我可不像对你,我要是记不住穴,把他惹急了,就会用扇子敲我的头,然后说:你呀你,怎么不学学你义弟的机灵劲儿!”
郭靖装作朱聪的口气学了个十成十,谢曜忍不住嘿嘿一笑:“这有什么,我可没少挨师父的打,都快被他扇子敲掉毛了。”说着还将脑袋凑到郭靖面前让他看。
几人都压低声音咯咯笑,谢曜这时候道:“我们再过一会儿就回去吧,那老瞎子看见郭靖不在肯定要让他好看!”
郭靖却摇摇头:“不急不急,今晚大师父同意我玩。”
谢曜惊奇道:“他吃错药还是你吃错药了?”无论如何,谢曜都不肯相信。
拖雷这时插嘴解释:“你有所不知,本来柯大师父也不同意的,但是郭靖的妈妈说今天是他满十一岁的生辰,这才能出来。”
“哦,今天你过生啊……”谢曜扭头看向郭靖,恰好月光照他脸上,映出额头上老大的一个包。谢曜忙问:“你头上怎么回事?”
郭靖不会说谎,但是他也不愿意将此说出,于是很为难的看看谢曜,看看拖雷,看看华筝。华筝心直口快,帮他说了:“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可别带这么忽悠人,我可五年多没和他扯关系!”
郭靖抓抓脑勺,傻乎乎的说:“曜弟,本来今日大师父已经准许了我玩,但是我说我要找你,他就不肯了。不知这次,以前好多次我说找你他都不准……最后是二师父和七师父劝说,他才同意让我和他过招,如果我表现好,便同意我找你,不然……不然……”
“那你合格没有?”
郭靖指了指脑门儿的大包,满怀愧疚的说:“所以今晚只能偷偷摸摸把你叫来,哎,也没能让你吃成长寿面。我天天都给大师父说你是个好兄弟,可是大师父……”
郭靖低着头在那嘀嘀咕咕什么谢曜全然没有听,他只是看着郭靖和他脑门儿的大包感慨。时间长了很多事情都会变淡,五年时间,谢曜几乎很多时候都忘了自己和郭靖结拜的事,但郭靖却一天从未忘记。包括这次的相见,他本来以为郭靖会和他生疏,却不料依旧傻的冒泡儿!郭靖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谢曜又如何不知柯镇恶是难缠的人,那场比试定然艰苦。
谢曜心下一软,伸手将郭靖拉起来,对他道:“来,我给你庆生!”
郭靖显然没有想到谢曜会这样说,受宠若惊道:“你……你给我庆生?”
谢曜点点头:“不过你可别妄想我给你什么好吃的,值钱的。”随即将拖雷和华筝叫到一处,让他们在石头那等着,他自己去准备一下。
谢曜来到一处草丛,确定三人看不见自己了,才将天书掏出来摇了摇。他可从没忘记天书说过的话,什么三千六百变的……
“兄弟,变堆蜡烛。”
天书正睡的香,狠狠的一抽他手背:“死开!”谢曜急忙提起他一阵摇晃:“帮个忙!帮个忙!”
天书最受不了此人的软磨硬泡,没好气道:“我慧根没有找回,吃书的法力有限,一堆蜡烛我做不到!”
“你吃了五年书,变几根蜡烛都做不到?”
天书估计有些尴尬,支吾了半晌才道:“……最多两根。”
谢曜翻了个白眼,也懒得说天书了。他原本的打算是用蜡烛围成一个圆圈,让后大家坐在里面猜谜语啊讲故事啊之类的幼稚活动,但若是只有两根蜡烛……
“两根就两根!变吧!”
*
当谢曜一手拿着一支白色的蜡烛过来,三人都吓了一跳。
郭靖当先站起,指着蜡烛问:“曜弟,你荒郊野外哪里来的蜡烛?”
“这你就别管了。”谢曜对郭靖吩咐说,“去,坐在石头上。”
郭靖不明就里,但还是依言行事,在他心眼里,总觉得谢曜绝不会害他,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谢曜不会伤害他,只会……整蛊他。
待郭靖盘膝坐好,谢曜便将蜡烛一左一右放在他身前。拖雷忽然“哎”了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放在蜡烛正中,道:“里面是奶糕,郭靖安答,你吃罢。”
“慢着,先别吃。我们来玩游戏,赢家才能吃……华筝,等我说完再吃成吗?”谢曜摇摇头,叉腰看着华筝。
华筝嘟了嘟嘴,说:“谢曜你不可爱!这弄的跟灵堂一样,为什么不能吃!”
郭靖打量了下自己,好像……确实……很像……
拖雷愣了愣,已经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郭靖看向谢曜又是无辜又是为难:“曜弟,你给我庆生,为什么要点白蜡?”
谢曜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是按照开派对的模式?怪不得俗话说三年一代沟,他和这些人不知差了几百几千个代沟,当真是可笑。
“哎,算了算了。”谢曜挥挥衣袖,一屁股坐在郭靖旁边。
郭靖见他脸色不豫,以为他生气了,轻轻拽拽他衣袖,问:“你生气了?”谢曜切了一声,道:“我无缘无故生你气作甚?”
郭靖点点头,说:“你不生我气那是极好的,就怕你生气不说。”
这时拖雷和华筝也爬到石头上,望着天空大呼美丽。
这样的夜晚谢曜不知道一人度过多少个,如今再看满天星斗竟没有了多大感觉。倒是另外三人作息时间很有规律,是以对夜晚的景色十分惊叹。
“曜弟,这次见你后,下次不知在什么时候了。”郭靖忽然语气十分低落。谢曜好笑的看他眼,说:“快了,十年之约快到,再过五年,我们就可以切磋切磋。”
上次郭靖和谢曜切磋被柯镇恶说了好久,是以这次他再不敢提切磋的事情。
谢曜见他没有答话,于是自顾自的望着天空数星星,聊以消遣。郭靖听他数来数去,十分好奇的问:“你数星星做什么?”
“这个嘛……”谢曜不想说自己是因为无聊,这是对寿星的不礼貌,于是乱编道:“我小时候听人说,数满一万颗星星可以许一个愿望,所以我数数看。”
华筝听见,忙道:“我也要数!我也要数!”
郭靖也一脸捡到钱表情,抬起头挨个挨个数起来。
谢曜见他们着魔似的忍不住好笑,躺在石头上翘个二郎腿,眯眼小憩。
夜风吹拂着宁静的草原,斡难河的流水声潺潺。时间流逝,等谢曜再睁开眼,华筝和拖雷互相依偎,已然陷入熟睡的梦乡;而郭靖却还坐在石头上,指着夜空,声音有些喑哑:“八千零九百三十四,八千零九百三十五……”
“你怎么还在数?”谢曜呆了呆,觉得不可置信。但转念一想,以郭靖的性子,如果不数才奇怪了。
郭靖见他醒了,扬起脸笑说:“我要数够一万颗许愿!”
谢曜瞧他这话说的像个非主流似的,也不好泼他冷水,而是问:“你想许甚么愿望?”郭靖答道:“我要和拖雷一辈子做安答,和曜弟一辈子做兄弟。我的妈妈身体健康,大宋国泰民安,草原牛羊成群……”
谢曜揉了揉太阳穴:“你够了,不是只能许一个吗?”
“对……”郭靖纠结半晌,于是道:“那我就许第一个罢。曜弟,我们结义时烧过香,斩过臭蝽虫头,喝过血酒,这辈子不管多少年不能见面,情义都不能改变。”
谢曜见他眉间略带忧虑,想来是柯镇恶这五年间让他觉得人事易分,小小年纪也的确难为他了。不过他既然这么说,表明他心里有自己这个兄弟。
思及此,谢曜心下一暖,语气也郑重很多:“那是自然,不管十年,二十年,一百年,都是好兄弟。”谢曜抬手锤了下郭靖肩膀,笑道:“咱们可发过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好了,快继续数罢!”
“数?”郭靖茫然抬头。
谢曜嘴巴一歪,提醒道:“你不是要数一万颗星星吗?”郭靖神色突然变得惊慌,站起来手足无措道:“我刚才数哪里了?”
谢曜骂他一句呆子,方道:“八千零九百三十五!”
当郭靖抬头专心数数的时候,谢曜心下却想,这五年时间真是什么都没有改变,郭靖还是一样的呆,但不知多少年后,大家是否还记得今夜无忧无虑的细数繁星。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识时务者
短暂的相聚后,郭靖等人便和谢曜分道扬镳,谢曜临走时捶了下他肩膀,许诺道:“好好练功,五年后在围场一较高低,你比我大好几岁,被我打的哭鼻子那就不好看了。”
郭靖除了忙不迭的点头,便是傻笑。
谢曜和他们分别后竟有些失落,将天书抱在身前仿佛抱了一条狗,喃喃说:“你说五年后我到底赢不赢郭靖?”
天书嗤笑道:“看你这样子你觉得你自己稳操胜券?”
“不是我说大话,今日一见,郭靖脚步虚浮,显然内功没有到家,而他外门功夫却不错,我猜江南六怪极盼速成,有时反而窒滞良多,他们望徒艺成心切,督责綦严,但郭靖绝非聪明颖悟之人,较之常人都略有愚钝,正是欲速则不达!虽说武功重在内外兼修,但如今我要胜出,易如反掌。”
谢曜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滴水不漏,天书这几年也是看着他过来。九阴神爪的功夫谢曜已然全部学会,只欠领悟和实战。相比天书自己,连蜡烛都变不出几根,更没资格说谢曜不是。
天书问:“那你自己的意思是什么?”
谢曜沉吟片刻,道:“明日我去探探师父的口风。”
*
谢曜打坐了两个时辰,立马恢复了熬夜的精气。乌日珠占比他还要晚些睡醒,十分纳闷儿自己昨晚上怎么睡过去的,谢曜趁着她脑子迷迷糊糊,胡乱编造些给搪塞了。
乌日珠占对此深信不疑,只得揉揉额角继续完成昨天没有完成的事。
到了傍晚戌时,谢曜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