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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魏大娘,您可得好好说说云儿,让她对本王好点儿。”祺拉开座椅,像自个家一样厚着脸皮坐下。
君寞殇朝魏雪梅瞥过去一眼,“凤惊云是你能喝斥的人?”
那眼神又阴又邪,似能将人活活冻死,魏雪梅吓得瘫坐在椅子上,牙齿直打架,“不……不敢……”
“魏大娘别跟三皇兄计较,他连什么是尊老爱幼都不懂。自然忘了您是谁的娘。”君佑祺态度和悦,与君寞殇的冷冰形成鲜明的对比。
君寞殇站着,冷森的视线落在凤惊云身上。
她动作优雅地进着餐。
佑祺自顾盛了一碗粥,舀了一勺刚要送入嘴里。
惊云说,“二位王爷看起来对凤惊云有意,为表诚意,就饿着吧。”
“好。”君佑祺放下碗勺,“云儿舍得本王挨饿,那本王就饿着。”
“你看我舍不舍得。”她不凉不淡地丢下一句。
用完餐之后,她起身离开。
魏雪梅见齐王与殇王也跟着走了,不由松了口气儿,猛拍着胸脯,“哎呦,真是吓死本夫人了!他们那么寸步不离地跟着云儿,似乎不妥……”
翡翠在一旁说道,“估计他们是互相防着,不想对方有机可趁。”
“齐王来就好,殇王添什么乱。”魏雪梅有几分不满。
“是啊。齐王爷可比殇王好多了。殇王目中无人,您是小姐的生母,他竟然不将您放在眼里。”
☆、609。第609章 ‘无害’的皇室贵胄5
“殇王眼里只容得下云儿。”魏雪梅面色苍白,“惹上那么个煞星,是祸不是福啊。”
“夫人,您不要过于担忧了。小姐医术高明,使毒之术又出神入化,要是殇王其心不轨,小姐应该能自保……”
“你也说的应该了。听闻殇王会隐身术,真是恐怖。人怎么会此邪术,肯定……”越想越害怕,“昨儿个夜里,齐王向云儿求婚了,唯今之际,只希望云儿与齐王的婚事早日定下来。”
“夫人您放心,以齐王对小姐的深情,他一定能与小姐终成眷属。齐王向来也霸道、目中无人,为了小姐,他都开始对你尊重了。”
“连我兄长都说齐王是最佳的女婿人选。”魏雪梅满脸忧愁,“希望上天眷顾,别让殇王那个邪魔搞砸了云儿与齐王的婚事。”
“夫人,您说殇王与齐王跟着小姐屁 股后头打转儿,什么时候才肯走?”
“不知道。”魏雪梅看了看外头晴朗的天空,阳光明媚,“走,陪本夫人去庙里上香,本夫人要为云儿与齐王祈福,希望他们顺顺利利、不要走弯路、不要有障碍……”
“是……”
三天后,云阙居院子里凤惊云正在架上的竹筛子上摊晒药草,小顺子在一旁帮衬着。几步开外,一黑一紫的身影静然伫立。
小顺子偷瞄那二人一眼,悄悄在凤惊云耳旁说,“主子,殇王爷与齐王爷都三天没吃饭、没喝水、也没休息了,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凤惊云无动于衷,“死了更好,埋了就是。”
君佑祺走了过来,神情疲惫不堪,嗓音因久未饮水,格外的干涩,“云儿,你真狠的心……到底本王哪儿做错了?你是想活活饿死、渴死本王吗。”
“不是告诉过你了。”
他蹙眉,“不会是害你淋湿了衣服那事?”
她挑眉,“你认为还不够严重?”
“……”沉默一许,笑容自他英俊的眉目漾开,“那好,反正云儿舍得,本王就为了你,送上一条命。”
二人在受同样的‘苦’。凤惊云视线在君寞殇身上溜一圈,君寞殇同样嘴唇因缺水而有几分干裂,神色虽有几分疲劳,却是连一句废话也没有。
相较之下,齐王话特别多,还爱卖萌。
凤惊云表情有几分不耐烦,“有件事情,你们要不要去做?”
“虽然知道云儿是想把本王支开,本王还是愿意效劳。”君佑祺咧开一口灿亮的白牙,“云儿吩咐便是。”
“说。”君寞殇唇里吐出一个冷然的字。
“去查查什么路最窄?”
她方一说完,一黑一紫两道身影腾空一跃,迅速消失。
“呼……”小顺子长嘘一口气,“他们总算走……”了字还没出口,见一道漆黑的身影去而复返,如鬼魅般从天而降。
死气沉沉的玄铁面具,妖异的红瞳。
阴森骇人。
不是殇王,还能有谁。
PS:亲们久等了,阿南也过意不去。今天更少了,明天会多更点。
☆、610。第610章 ‘无害’的皇室贵胄6
“冤家路窄。”冷然如冰的四个字自君寞殇唇里逸出。
凤惊云也不否认,“殇王爷这么快就想明白了。”想必君佑祺也想明白了吧。
山庄外的一处树林子里,小厮园子递上一只烧鸡,一个水壶,“王爷,您饿坏了吧,快吃点东西。”
君佑祺接过水壶一口气饮完了一袋水,又三两下将烧鸡解决,最后用另一袋水漱了口,再用白绢擦拭干净嘴角,“云儿太狠了,饿了本王与三皇兄三天。”
“王爷,您千金之躯,犯不着挨饿……”园子十分不满,“您从小到大,可是头发都没人舍得您少一根。为了区区一个凤惊云,如此牺牲,值得吗?”
“值得。君寞殇也在挨饿。”君佑祺微眯起眯,“自鸳鸯湖上一战,以本王十二重的玄隐神功,居然无法取胜于殇王那个妖孽。交手之间,本王只觉得他内力深不可测,无法揣测到他的功力究竟高深到何种程度。加上他会隐身邪术,世间,已经没有人能取他的性命。除了……凤惊云。”
“是啊。”园子点头,“殇王在皇宫里公然守了凤四小姐一夜不说,为了凤四小姐一句话,居然水米未进三天三夜。看来他对凤四小姐的心仪程度已经超出了平常的范围。”
“是好事。说明本王一直没有估计错。亦说明,本王忍辱负重,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不能与云儿不愠不火地耗下去,那记猛药是该出了。”
“殇王这样一直缠着凤四小姐,恐会破坏您的计划。”
“他不会有机会的。”君佑祺唇角泛起深沉的笑,“再过两天就是月圆了。按前任半月教南堂主邱少渊那个叛徒所说,每到十五月圆之夜,君寞殇就会找女人暖身体,那晚,他必会消失一夜。本王就趁那个时候行木成舟。”
“好主意。”园子眼睛一亮,又想到,“既然殇王需要女人暖身,王爷何不派女人刺杀殇王?”
“邱少渊说根本没有女人刺杀得了他,曾有挑中给殇王暖身的女人意图刺杀他,结果被那个妖孽制住,活活将其玩、弄至死,连尸首的余温也未曾放过,最后变成一具冰尸,被扔到荒郊喂狼。”
园子打了个冷颤,“听起来好恐怖,凤四小姐杀得了他吗……”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君佑祺内心有几分感伤、无奈,“她是唯一能办得到的人。”
“王爷……”园子心疼主子,知道主子心里苦,“您所做的一切都会值得的。”
“云儿问什么路最窄。自是冤家。”君佑祺扯唇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君寞殇一想到就折回了,指不准回去继续饿着,身体是一切的本钱。他这般冲动,注定要败在本王手里。”
“王爷,殇王那个妖孽都折回凤四小姐身边了,那您……”
“本王其实想给他们独处的机会,可惜,又不是时候。本王也不能空手回去,以免云儿觉得本王想通她的话,比那个妖孽要慢。”
☆、611。第611章 ‘无害’的皇室贵胄7
“那王爷准备怎么办?”
君佑祺想了想,“附近可有野花?”
“南面的山坡上有挺多。”
“凤惊云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女子。女子,永远逃不脱男人的甜言蜜语,浪漫情怀。”他漆黑灿亮的瞳仁里闪过志在必得,身影一闪,轻功一纵,消失无踪。
山庄的小院云阙居院里,凤惊云依然在翻晒着竹筛子上的草药,动作优雅娴静。君寞殇站在旁侧,他的目光冷森如冰,邪气凛然。
一直是注视着她的,那邪肆的血色瞳仁中,又蓄着一种隐隐的温柔。
凤惊云淡然启唇,“君寞殇,你让我有点意外。”
他伸手撩了下她耳后的发丝,嗓音几分涩哑,“你也会意外?”
“马车里的一事之后,我以为你至少再见到我,会怒得杀了我。上次湖上一见,没有,上上次你来找我,也没有。”
他伸手从背后拥住她,深深地唤了一声,“云!”
“别这样……”她声音清冷无波。
小顺子在一旁看得是内心直滴血,他家小姐是齐王的,殇王爷怎么可以动手动脚……呜呜……想把殇王拉开,又没那胆子……
“在马车里,本王手里的匕首捅进了心脏。当快死的时候,你见死不救,本王一点都不怪你,是本王自己所为,后果,当然是自行担待。可听到你让本王独自品味寂寞,要本王寂寞到死,本王当时的心好痛好痛!”他埋首在她颈项,有些苍凉地吻着她白皙的颈子。
因严重缺水而干裂的嘴唇搁着她的肌肤,有点被磨沙着的疼痛,她皱了皱眉。
“长夜未央,寂寞成殇!即便知道母妃要本王孤独到死,本王也从未在意过。从你嘴里说出来,本王却体会到了切心彻骨般的痛楚。”他的呼吸冷凉而绵长,“当时刀扎入心的痛苦,本王可以忍受,你的离弃,却承受不起,绝无法忍!当你就那么绝决地走了,让本王在无尽的痛苦中闭上了眼睛,听你说着马车里死了人晦气,听你说齐王与太子知道本王的死讯,会很开心,你知道,你的离弃,让本王有多心寒、有多痛恨你不?”
他搂着她的力道蓦地缩紧。
“嗯……”她痛得呻、吟一声,感觉整个身子,骨头都快被他搂碎了,那紧窒的力道,像是要将她蹂 躏入骨髓。
“本王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刮,恨不得将你杀个一千遍、一万遍!”他咬牙切齿,话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不知那浓浓的是恨意……还是爱意,“本王恨不得用最惨无人道的方式将你活刮、活杀了!”
滔天的恨意,冷森入骨的语气,令闻者头皮发麻。
周遭的空气除了冷冰,还充满了仇恨。
小顺子觉得自己都在殇王的威慑之下成了一缕亡魂,腿软地跌坐在地,很佩服主子,还淡然若水地站着。
“可是……”君寞殇叹了口气,“行云阁里,虽然本王当时处在昏迷中,却还是有意
☆、612。第612章 ‘无害’的皇室贵胄8
有意识。数千名杀手袭击,你对本王不离不弃,誓死的保护。本王切身体会,你真是让本王……又爱又恨。”
扳过她的身子,一手扣住她的腰,让她正面仰视他。
狠狠地,他狠狠地注视着她如画的眉目,“凤惊云,本王今天就告诉你……本王爱你!本座爱你!那个被世人称为半面邪魔的疯子爱你!那个皇帝也好、世人也罢,他们眼里的天煞孤星、邪魔妖孽爱上了你!你听清楚了没有!”
又冷又嘶哑的男性嗓音重重而又带着不容置疑的胁迫。
近乎嘶吼的男性嗓音震得她耳膜生生地疼。
风,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天地万物只余下他们二人。
他的眼里只有她。
她凝视着他,一半脸戴着死气沉沉的面具,一半脸孔俊美得过火。
那邪森的邪瞳里盛满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