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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擦去脸上的泪水,让出位置来,无助的喊道:“莫哥哥”。
莫大夫放下手中的药箱,恭敬的行了个礼后,帮凌寒把脉。
作品相关 059终于清醒
所谓病来如山倒,凌寒这一病,吓坏了许多人,特别是纳兰,已是几天几夜未合眼,与吴嬷嬷两人合力照顾着她。
终于在第三天的早晨,凌寒终于清醒,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原本还算丰盈的瓜子脸更加瘦小。
凌寒环顾回周,熟悉的房间,床头趴着累极而睡过去的纳兰,眸中闪过一层疑惑,娘不会为了看住她,而整晚没回去睡吧?
她费力一动,想要坐起,惊醒趴在床头的纳兰。
纳兰一见凌寒清醒,抱住她又哭又笑起来:“寒儿,你终于醒了,以后不准这样吓娘……”。
凌寒只觉周身无力,手臂处更是又酸又痛,她有些虚弱的问道:“娘,我怎么啦”?
“你还问我怎么啦,还不是你那天喝醉后,又淋了井水,着凉了,已经烧了好几天了,可吓死娘了”。纳兰松开她,用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发现和她差不多的温度后,那颗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娘,伤风感冒都是正常的事,您用得着这么紧张么?人一年中伤风感冒个一两次才健康的,只有这样才能释放身体内的毒素,才更健康”。
凌寒不以为意,掳起袖管想要看看手臂,印入眼帘的却是一只惨不忍睹的手臂,手臂上的肌肤已经青紫不分,有些痕迹已透着淡淡的浅黄。
“你这孩子,这才好一点又胡说八道……”。纳兰也看到了她的手臂,把要说的话停了下来。
“娘,你不会趁我病了虐待我吧”?
这几天纳兰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帮她擦汗抹身时早就发现了手臂上的不对劲,当时她还以为凌寒得了什么怪病,哭的死去活来。
后来在莫大夫的再三强调之下,她才细细想起,那天只有凌香与凌晨来过,而凌晨曾走近过床,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是凌晨,是她趁你昏迷时用手掐的”。
“什么”?凌寒眸中凝聚起明显的怒火,那毒娃的狠毒她是见识过的,只是她终于出手了,把毒手伸到她的身上来了,当她死的么?
纳兰再次把那天的情况描述了一篇,眼泪也在这时流了下来:“寒儿,对不起,娘没有好好照顾你”。
凌寒不自觉的轻皱了一下眉头,说的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娘,我烧了几天了?好饿哦”。
纳兰赶紧擦掉脸上的泪水起身,去端桌上早已备好的粥:“三天,三天来你一直昏迷着,除了强行喂你喝了些粥外,就是喂你喝药。你平时这么能吃,现在能不饿才怪”。
凌寒接过她端过来的粥,暗暗松了口气。
“娘,这几天还有谁来看过我,佟瑾有没有来”?凌寒喝着粥,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除了我和莫哥哥几个人外,没有其他人来过,就连你爹也是叫凌香与凌晨过来传的话,你被禁足了,这一个月以来不准离开桃园半步”。
“什么?爹真的这样说”?凌寒叹了口气,看来这次真的把凌海天惹毛了。
“嗯,我也几天没见过他了,前几天凌晨传的话,你都没看见那两姐妹多嚣张”。纳兰怒气满面的说道。
“娘,凌晨也不小了,你跟爹说说,快点把她嫁掉不就省事了”。凌寒见纳兰生气,怕她说着说着又哭,在一旁帮她出主意。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想嫁的是佟瑾,但佟瑾似乎并不想成亲。等你好点,我叫你爹再去找你佟伯伯聊聊,嫁掉了就不用在眼前顶心顶肺了”。
纳兰接受凌寒的意见,突然想到凌寒今年也已十七岁了,如果不是把她女身男养,而今一定又是另外一幅局面吧?
“娘,一会儿,你派人帮我去请佟瑾来好不好?叫他过来陪我玩,整天呆在这桃园里,真的好闷”。凌寒想到前几天的主意,她真的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呢。
作品相关 060大方许诺
纳兰本来就不喜欢佟瑾,对于凌寒的要求自然是完全的无视,要她派人去请她,不可能。
接连几天过去,凌寒的身体已经完全的康复,却始终没等来她要等的人,在心里把佟瑾骂了个遍。
最无奈的是她不能出桃园,她试过几次想要偷偷溜出去,结果都被凌海天安排在出口处的人请了回来。
凌寒是个坐不住的人,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没吃好的原因,她对美食有着无限的爱好。
她叫吴嬷嬷去厨房找来洗干净的鸡与番薯,鸡蛋,她今天要在桃树底下斗一个土窑,做那传说中的叫化鸡,烤番薯,焗鸡蛋。
肖剑照着凌寒的吩咐在树底下挖好一个泥坑,凌寒把腌好的鸡用湿草纸包好放入泥坑,接着把番薯与鸡蛋也用湿草纸包好放入。
一切准备就绪,凌寒吩咐肖剑在上面填泥土,填平后在泥土的上方建起一个临时的小灶,叫吴嬷嬷点然火种,开始往里面加柴。
凌寒无比惬意地躺在吊床上,想着一会儿就可以吃到那久违了的美食,唇角露出一抹绝美的弧度。
佟瑾那天晚上回到佟府后才知道,淮南那边有人闹事,当晚被佟大伟派去了淮南。他无时无刻挂记着京城的凌寒,走的那晚她淋了井水,会不会病了?凌海天有没有罚她?
内心的担忧迫使他没日没夜的工作,终于在几天内把所有的事平息,赶回了京城。他来不及回佟府,一路风尘仆仆就直接来到凌府。
这么多年来他已是凌府的常客,进出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刚走进那片桃林,就闻到一股香味,远处凌寒一袭白衣,正与肖剑,吴嬷嬷坐在树底下吃着刚出窑的叫化鸡。
凌寒正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只鸡翅的啃着,一见到佟瑾,兴奋的站了起来。突然想起前几天派人去请他都不过来,这会儿他倒是不请自来了,她不悦的重新坐下,完全无视于他。
佟瑾也不介意,见到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就好。
他自己找了个位置坐,拿过桌上的鸡扯了条腿就啃了起来。他真的饿了,今天为了赶路,只是在路上匆匆吃了一个馒头,肚子正叽叽咕咕的叫着。
凌寒孩子气的抱住桌上的食品,说道:“跟你很熟么,请都不来,这会儿倒是来蹭吃蹭喝来了”。
“请都不来?你什么时侯去请过我了”?佟瑾大口咬了一口手中的鸡,问道。
凌寒狠狠的瞪向坐在一旁的肖剑:“肖剑,你告诉他,我叫你什么时侯去请他了”?
想不认,哼,没门。
肖剑心格登一跳,放下手中的鸡,面有难色的说道:“是,是夫人不让我去,所以我并没去”。
“什么,你竟然敢不去?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你忘记了谁才是你的主人么”?凌寒松开手,生气的站了起来,怒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对不起”。肖剑站了起来,低着头认错,他会听纳兰的话,因为他也觉得佟瑾与凌寒的感情太好,好到令他妒忌。
佟瑾丢下手里啃剩的骨头,大方的说道:“算了,你去了也是一样的结果,因为我这几天去了淮南,刚回到京城就来看你了”。
凌寒狠狠的瞪了肖剑一眼,对吴嬷嬷说道:“你们俩个先下去,我有事要和瑾聊”。
打发走二人,她对着佟瑾嘿嘿一笑,想到请他来的目的,有些讨好的把桌上的食物往他身边推了推,赶紧帮他剥了个鸡蛋:“你赶了这么远的路,一定又累双饿了吧”。
“嗯”。佟瑾也不客气,接过她剥好的鸡蛋。
“瑾,问你个问题,你要老实答我哦”。凌寒望着佟瑾,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好兄弟长的不错,但这样子细看才发现,他就连皮肤也是白皙无暇,一颗毛孔也见不着,还有那精至的五官,还真是无可挑剔的完美。
“好”。
凌寒眸中划过一丝诡异的光芒,语气轻柔的问道:“瑾,我们是不是好兄弟”?
“是,当然是”。佟瑾以为凌寒记起了那晚在百花苑的事,就连耳根也不自在的红了起来。
“既然是好兄弟,那好兄弟我如果问你拿一样东西,你应该不会拒绝吧”?凌寒注视着佟瑾,关注着他脸上每一丝变化。
佟瑾内心一松,原来只是想问他拿一样东西,大方的说道:“只要是我的东西,自然也是寒弟的,寒弟看上了我身上什么东西尽管拿就是”。
“真的,那太好”。凌寒兴奋的捉住佟瑾的手,眸中的诡异更甚,佟瑾也感觉到一丝的不正常,随后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只要寒弟想要,就算天上的星星我也帮你摘下来”。
作品相关 061气她一把
“只要寒弟想要,就算天上的星星我也帮你摘下来”。
佟瑾的话瞬间令到凌寒笑开了脸,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笑成了月牙儿,唇角那两个若隐若现的酒窝更是可爱无比。佟瑾看的有些移不开眼,如斯美貌却是男子,内心的涟漪越扩越大,那是一种心灵的撼动。
“瑾哥哥,你回来了”。耳边一道突兀的声线拉回了他的神智,不由皱起了眉头,右手边,一个粉衣女子向这边跑来,正是闻风而来的凌晨。
凌晨跑到他的身边,亲昵的挽着他的手,完全无视于佟瑾的冷漠:“瑾哥哥,我好想你哦”。
凌寒冷冷的盯着那亲昵倚靠在佟瑾身上的娇俏身形,一把掳起袖管伸到佟瑾的面前,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天,原本雪白无暇的手臂上仍然满是淡淡的印痕,看上去十分的显眼。
佟瑾一把甩开靠在他身上的凌晨,握住那只满是伤痕的手臂问道:“凌伯父真的罚你了”?
凌寒微嘟着红唇,摇了摇头。
凌晨一时站不稳跌倒在地,当触及到凌寒的手臂时,眸中划过一丝惊慌,莫不是她知道是她做的?但随后一想,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可能会有人知道。
她强自定下心神,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笑道:“寒弟,听说你病了,现在好些了没”?
“托你的福,终于病了一场,烧了几天几夜”。凌寒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但也无可奈何,这个时侯她可不想再惹凌海天生气,要在平时她一定跑上去揍的她满地找牙。
佟瑾眼神凛冽的扫向凌晨,她不说还好,一说,他的怒气就上来了,那天如果不是她那桶井水,凌寒也不用那么的狼狈。
“烧了几天几夜?寒弟,你没事吧”?他紧张的握住凌寒的手,语气也是极度轻柔,眸中满是情感。
那是令凌晨妒忌的发狂的画面。
“没事,你看我大吃大喝就知道我没事啦,我凌寒是什么人,是打不死的小强,又怎会被一些讨人厌的生物欺诈而亡呢,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凌寒的话更是把凌晨气的吐血,满满的恨意在胸腔凝聚。
“呵呵,你吖,早就叫你学功夫,你偏不听,现在连生物都可以欺到你的头上了,后悔不学功夫了吧”?佟瑾无限爱怜的轻点她的额头,轻柔的帮她把被风吹乱的几缕发丝别在脑后。
“有你和肖剑保护我,我才不后悔”。凌寒调皮的笑着,眼睛的余光处见到凌晨正气的咬牙切齿,心里一阵畅快,打不到她,气她一把也好。
佟瑾内心充满感动,能被她如此依赖着,也是一种幸福。
“瑾,这里空气实在是太差了,我们不如进屋吧”。凌寒说完不忘瞥了眼僵硬愤怒中的凌晨,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不想见到她。
佟瑾会意,站了起来。
“瑾哥哥,对不起,那天我听见在妓院找到你们,真的气疯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们原谅我好不好”?眼看俩人就要甩袖而去,凌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