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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住所已经晚上十点半,肖溪桐忙着张罗各种食物给他。他洗了个澡扫除旅行的疲惫,他擦着头发半依在厨房的门边,看着忙碌的女孩,只觉得心中温暖。肖溪桐见他看着自己,露出一个笑容,道:“怎么了?”顾谅笑笑没说话,突然间想起早晨打电话给她时,她的犹豫,问道:“何蓉蓉过得还好吧?”肖溪桐手中的锅铲明显顿了一下,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似的答道:“呃……还不错。”她心虚地眨着眼睛,连自己都觉得快要骗不过自己了。顾谅故意忽略掉这些情绪,擦着头发坐到餐桌上。在空旷的房间扫了一眼,这才发现刚才觉得不对劲的症结在哪儿,问道:“他俩去哪里了?”肖溪桐摇摇头,有些闪烁道:“我……下午才回来的,回来时两人就不见了。”顾谅“哦”了一声,继续心不在焉地擦着头发。
第二天一大早,陆雪衍神色慌张地打开卧室门冲了进来,一进来就摸到她床上用被子捂着头,好半天不说一句。肖溪桐被她这么大动静给吵醒,调整了个姿势,看看表才早上7点半,估计外面天都还没亮,她伸伸懒腰,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陆雪衍依旧没说话,只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肖溪桐耸耸肩,说道:“阿谅昨天回来了。”陆雪衍还是没反应,只是隐约听得到被子里传来的哭泣声。肖溪桐有些慌张,急忙爬起来走到她床边,拉了拉她的被角,却被她使劲拽着,硬是拉不下来。
“你怎了么?”肖溪桐见她这副模样,更加担心了。
被角终于被她拉下来了,陆雪衍眼泪布满眼睛,梨花带雨地抽泣道:“我完蛋了。”肖溪桐安抚地抹了抹她的头发,问道:“到底怎么了?”陆雪衍一跃就扑进她怀里,只顾嘤嘤哭泣,却不说怎么了。肖溪桐只好安慰地拍着她的背,猜测道:“是不是卢哲,是不是他欺负你了?”陆雪衍听到卢哲的名字哭得更大声了,肖溪桐不敢多讲话,心中了然了七八分。两人抱着哭了好半天,陆雪衍终于停止了哭声,但还带着略微的抽泣道:“我……那个……待会你能陪我去买药吗?”肖溪桐一头雾水,问道:“你怎么了吗?”陆雪衍顿了顿,脸上染起一抹绯红,说道:“我……那个……”肖溪桐拍了拍她的背,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陆雪衍终于憋不住了,哭哭啼啼地说道:“我和……上床了。”肖溪桐听到“上床”两个字也是一惊,但那个对象是谁愣是没听清,问道:“和谁?到底怎么了?”陆雪衍这才断断续续道出实情。
昨天和复生回来见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就约她去外面吃完饭。两人吃完饭,和复生的公司的人打电话叫他去唱歌,他就带着陆雪衍一起去了。大家都是年轻人,玩得嗨了就多喝了几杯,最后不知怎么的陆雪衍和和复生喝着喝着就喝到床上去了,都说酒后乱性,但她到死也想不到自己保存了二十多年的贞操,竟然这样糊里糊涂地给了她一直以为是好兄弟的和复生。两人一早醒来看着酒店里暧昧昏黄的光阴和身边睡着的人,都是吓了一跳。陆雪衍还来不及看清他的表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衣服,什么话也没说就冲了回来。
陆雪衍说完这些事情,哭着问道:“我会不会怀孕?”肖溪桐听她说完,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奇怪的情绪中,好半天缓不过神,知道卧室门被人敲响了。“衍衍。”和复生的声音传来,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就听到门外那个声音突然变得很严肃,说道:“衍衍,你睡了吗?”陆雪衍在心中骂了一百句“睡你妈”,但表面上却猛然摇头,让肖溪桐不要开门也不要回答。肖溪桐愣在当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门口的人等了半天,叹了口气,就听到旁边那间卧室开门关门的声音。
“桐桐,我怎么办呀,会不会怀孕?”陆雪衍一直关心的是怀孕的问题,又道:“你比较有经验,你告诉我啊?”肖溪桐蹙眉,道:“什么叫我比较有经验,我只不过……”“和你一样”几个字被她忍住了,仓惶地转化话题道:“你应该担心怎么跟卢哲解释。”听到“卢哲”的名字,陆雪衍的表情一变,又开始哭泣了,说道:“是呀,卢哲知道了怎么办?”肖溪桐对于一夜情这件事确实没有发言权,她自己和陆雪衍比起来不过半斤八两,叹了口气道:“你打算怎么办?”陆雪衍听完她的话,陷入了沉默,好半天她才下定决心道:“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去买避孕药。”肖溪桐皱了皱眉,道:“你怎么别的不想,净想这个?”陆雪衍道:“要是怀孕了会更恐怖,你看那些电视小说里不是只要那啥就会怀孕了吗?”肖溪桐被她这句话逗笑了,道:“有这么夸张吗?”陆雪衍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有些气恼道:“什么夸张啊,本来就是,你不知道初夜最容易怀孕了吗,更何况和复生和我都没有经验……”这句话仿佛点到了肖溪桐的某些痛点,好半天不曾说一句话。
两人打开卧室门出去时,两位男士早已在画室坐着了。要出门必然要经过画室,陆雪衍避无可避地闪烁着眼睛,急匆匆地冲过去,拉开房门就要往外冲。还好和复生早有准备,跟着她就冲了出去。肖溪桐见状,正要跟着出去,却被顾谅一把拉着了。肖溪桐扭过头看着他,他摇了摇头,好半天挤出一句话:“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肖溪桐觉得深以为然,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顾谅观摩着她的新作品,好半天没说一句话。肖溪桐倒是坦然,笑道:“怎么样?”顾谅点点头,用他词穷的评价说了个字“好”。肖溪桐说:“想不到那个曼菲倒是挺好相处的,她说出十五万买我的《最爱》呢。”顾谅听到《最爱》,脸上的表情阴沉了一些,没有说话。肖溪桐自顾说道:“等《最爱》展出回来,加上我帮她画的这副自画像,钱准备的也就差不多了吧。”顾谅点点头,沉吟好半天才说:“其实你最喜欢的画,不买也可以的。”肖溪桐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摇了摇头道:“画要卖给喜欢它的人才有价值,我觉得《最爱》应该得到一个懂得欣赏它的人。”顾谅认同的点点头,想了想又道:“走之前我们去一趟和平村吧。”肖溪桐点点头,道:“我也想去看看。”
肖溪桐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中,旖旎的光线,曼菲精致的侧脸,这一切让她无比安静祥和……顾谅注意到她拿着调色盘的左手,眉头皱了皱,没有去打扰。等肖溪桐终于画好了画,伸展了手臂,转过头来对他笑,顾谅才问道:“你没带戒指吗?”这句话一出,惊得肖溪桐放开调色盘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指,好半天才略带紧张道:“可能……可能什么时候不小心弄掉了。”顾谅蹙眉,没有说话,好半天才道:“不见了就算了吧。”肖溪桐神色慌张地点点头,有些不敢看顾谅。好半天才说:“我们今天去外面吃吧。”顾谅点点头,有些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却又生生被忍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告别
章子垚把玩着这枚戒指,觉得很是刺眼。纯银的戒身镶了一圈星星,中间一个有颗钻石,看上去很是耀眼。这就是她所谓的“顾谅的全部”。他拿在手里,恨不得把这枚戒指给捏碎了。他忍住了把这枚戒指丢到医用垃圾桶里的冲动,在拿起巡查记录的一瞬间,把它顺手塞进了自己的白大褂里。
他现在可以坦然的享受他租的那个房子了,虽说已经过去好几天,可那个房间里到处散发着肖溪桐的味道。这次他再也没有一下班就躺在医院那个微微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宿舍里,而是不远千里的回到这个狭小的空间,吃着肖溪桐为他买的食物,躺在肖溪桐躺过的地方,仿佛这样肖溪桐就在他身边一样。从那天以后,他没舍得换床单被套,他时常看着那抹由殷红变为暗色的血渍,心中满满的是喜悦和幸福。他笃定肖溪桐爱的那个人还是自己,可她下定决心要离他而去,无论如何他也阻止不了。就像当初,他阻止不了肖溪桐爬高上低,打碎别人的花盆一样,他现在也组织不了她决绝的离去。
两年以后……这是多么漫长的时间。三年的时光,就可以让他发疯,再等两年,他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因为寂寞而依靠了别的肩膀。肖溪桐从来不承诺,可她只要说就一定能做到。她和他的区别可能就在这里。思想混乱间,他的电话响了一声,他知道可能是骚扰短信或是垃圾信息,也不想去理。好半天,他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想着要去洗个澡,掏过手机想看一看时间。屏幕上短信的小图标勾引的闪烁了一下,他鬼使神差的打开了。
“我的戒指有没有掉在你那里?”肖溪桐终于想起了她的戒指,好长的一段时间呢。他心中冷笑了一下,想起当年,她拉过他的手,满意地检阅着自己有没有戴戒指得表情。她是那样认真,认真到仿佛一个严格要求丈夫的妻子。“在的。”他竟然带着戏谑的心态回着她的短信。他最讨厌的就是打字,可是为了她,他可以有好多意外。“能不能寄给我,快递到付。”她竟然连见面都不愿意了吗?他有些不悦,回道:“不行,我要当面交给你。”那边仿佛挣扎了好半天,才回了短短几个字:“不方便。”他颓然地摇摇头,继续按出一串文字:“那我送到你家给你。”肖溪桐看着这行字,心中大惊,闪烁地看了看对面睡着的陆雪衍,想了好半天回道:“我去你们医院找你拿。”那边的人几乎是迅速地回到:“好,明天中午十二点休息。”
肖溪桐一早就闪烁其词,顾谅也没有多问,让她早去早回。她点点头,觉得自己羞愧到了极点。自己就像偷情一样,每天都要编出无数个谎话来骗他。她坐在公车上,看着江北的风景从眼中一一掠过,慢慢换成了市中心繁华的高楼。其实在她知道章子垚在市医院上班的那天起,她就经常一个人坐着这趟直达公交车从他们医院门前经过,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每次到了市医院那站永远不敢下车,她只敢在公交停站的间隙瞟一眼窗外,她希望有那么一次章子垚会突然出现在公交站上,那么他们四目相对时,她就可以找一个借口别过头去,为的就是见他一眼。可这个愿望从来没有实现。
这一次,她终于有借口在这一站下车了。
市医院的标志近在咫尺,她犹豫了一会,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他应该还没有下班吧。她像很多无聊的城市人一样,在医院门口徘徊了一阵,看着不少人来来去去,他们表情都很严肃紧张,仿佛一踏进医院就踏入鬼门关。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拄着拐杖从她旁边走了过去,她看着她,心中突然产生了奇妙的想法,那种握笔的感觉,想要作画的冲动又全部涌现出来。她用心观摩了老太太好一阵,加之这座威严的大楼,她心中暗暗有了画的轮廓。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时,突然有人叫了她一声。她扭过头,看着眼前这位戴着眼镜的斯文医生,一时间觉得面熟,恍惚间又想不起他是谁。“小师妹,你不记得我了?”那边的眼镜扶了扶眼镜框,笑着问道。肖溪桐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好半天摇了摇头。“我是李之和啊,学药学那个。”李之和朝她笑了笑,继续问道:“怎么你是来看病还是?”肖溪桐这才恍然大悟,这位就是曾经有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