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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兴奋的吧。”林若白大愕,支支吾吾好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听到黎南瑞传来的一声细微的耳语:胆小鬼。这三个字带着浓浓的鄙视,她不用看也知道黎南瑞此刻的表情,肯定带着满满的不屑。她不敢说话,却听到任灭绝这样说道:“你两个既然迟到,那也没有别的选择,靠窗子的最后一排还有一张桌子,你们这么喜欢迟到,就干脆凑做一桌吧。”这句话说完,两人都是一愣,随即黎南瑞爆发出一声难以掩盖的怒吼:“不要。”林若白这才敢抬眼望他,心中因为这两个字竟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任灭绝挑着眉毛,脸色也不如先前好看,冷声问:“那你想坐哪里?这个教室里已经没有桌子和椅子了。”黎南瑞仰起头四顾一周,脸上露出一个确定的微笑,指了指肖溪桐一个人坐的的地方,还不忘给任灭绝一个提示的眼神。任灭绝早就料到他会这样,马上换了一个了然于心的奸诈微笑,淡定道:“想和你女朋友坐?”还不待黎南瑞点头,那边马上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门。”就这样黎南瑞心不甘情不愿地甩着书包放在靠窗的最后一排。
“请让我进去一下。”紧随其后的林若白声如蚊蝇。黎南瑞没有理会,自顾拿出课本装模作样的读起来。林若白气急,看了看讲台上注视着这边的任灭绝,心中有心担忧,再一看堵着入口的这位大神,更是觉得无力。还好他们是最后一排,后面除了放笤帚和拖把的柜子还有一大块空白的地方,她急中生智,把书包先放在桌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后面的靠背上一跃而起,跨上椅背登了进去。黎南瑞见到她这一些列动作,有些惊愕,但又换上一张波澜不惊的面孔,扬着书挡着脸冲她嘲讽道:“身手不错嘛,以后你就这样进去吧。”
黎南瑞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气,他就这样整林若白整整一个星期。可笑这个女孩,从不知道反抗,也不知道回嘴,他很想问她用车撞自己时的回嘴的勇气哪儿去了,但最后看着她埋头苦干的神情却又什么话都问不出来。别人的事,管这么多干嘛?他放下心中的疑问,继续在课堂上装睡觉。睡着睡着真的就睡着了……那还是个旖旎的美梦呢,阳光沙滩,美味的烧烤,哇,真好吃……
“黎南瑞、黎南瑞……”敲桌子的声音传来,他以为只是梦里有人叫他。谁知左边的手肘竟然被一个猛烈的力道一拐,他重心不稳差点跌在桌子上,他正要发作,却看到右边站了黄飞鸿。黄飞鸿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他有些蒙了,只好站起来。“你说说,丹东的地理位置。”什么,他说什么,什么丹东,什么地理位置,他是在闹哪样?他心中七上八下,心烦意乱之际,瞥见旁边林若白若有若无地用笔在地理课本上指了指,仿佛是说答案就在那里。他别不怎么样,视力倒是极好,看着那段文字,竟然对答如流了。
黄飞鸿不甘心地走开。他的屁股重新回归板凳,他竖着书问她:“为什么帮我?”言下之意是我这么整你,你怎么还帮我。旁边的人身形一怔,没有回答,头扬得很高,认真地听着地理老师讲课。他没有再追问,只是之后他再也不堵门了,如果她要出去或是要进来,他都会适时地起开,跑到传言中的女朋友肖溪桐那儿去。林若白对别人的事情总是漠不关心,也没甚热情。可这个帅气的大男孩总是能让她目光流连,就连他时常跑到班上长得颇为好看的女生那里,她也时不时会投去一两个目光。他们真的很配。这是那段青春少年里,她对养眼最好的诠释。黎南瑞和肖溪桐真的如同天造地设的一般,两个都是又积极又阳光的俊男美女,他们才是太阳吧。
直到有一次,黎南瑞逃课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气急败坏的任灭绝提出的关于黎南瑞去哪里的问题,她第一次想替他掩饰,可她知道自己很无力,因为根本掩饰不了。晚自习的时候,他回来了。据说被请了家长,可他还是一副大义凌然的表情。那一瞬间,林若白觉得他有些可笑了。哪个高中生不是为了高考搏命,他竟然如此卑劣的逃课,逃课之后竟然不知悔改。这种想法让她在他坐下的那一刹那哼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音符,正好把这种不屑传进了他的耳朵。
“你什么意思?”黎南瑞最见不得别人阴阳怪气,也不顾上面眉飞色舞的历史老师就压低声音问道。“没什么意思,觉得可笑罢了。”林若白竟然第一次接他的话。他有些恼怒,再次问道:“你觉得我可笑?”林若白依旧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嘴里却挤出几个字:“请不要对号入座。”黎南瑞气急,有火发不出,好半晌也从牙缝里憋出一个带着嘲笑的冷哼。林若白不以为意,却也不再理他。谁知他竟然得寸进尺,对着她说道:“有些人整天只知道死读书,到头来还不是考不好。”这句话明显针对的是自己,林若白知道。昨天发下来的数学试卷依旧不及格,她羞得把整个脸都埋进手臂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一切竟然被黎南瑞看到眼睛里,如今却用来讽刺自己。“有些人连书都读不会,还好意思来说别人。”林若白不甘心地反驳。“我才不屑读书呢,有什么意思。”黎南瑞马上接口。林若白正想反驳,上面忍无可忍的历史老师终于发作了。
两人被请出了教室,站在走廊里反省。林若白有些尴尬地往门边靠了靠,整个脸在历史老师发作的那一瞬间早已羞红。“怎么样,还不是和我一样被请出来了。”黎南瑞竟然变本加厉地刺激自己。“要你管。”林若白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黎南瑞觉得她那张万年不变的僵尸脸竟然有了好多奇妙的表情,心中的捉弄意味更甚了。
“林若白,试卷拿来抄一下。”黎南瑞公然在随堂测试的时候这样命令自己。林若白不服气,继续低着头装作答题,其实她连作文都写完了。“你聋了啊,让你把试卷拿来抄一下。”黎南瑞气急,竟然不顾她写写画画,伸手去夺。林若白护着卷子,两人的动静引得讲台上埋头备课的语文老师注目。语文老师大步走下来,看着林若白被抢了有些凌乱的试卷,厉声问道:“怎么回事?”黎南瑞此时有些担心,他拿不准这个阴晴不定的林若白会不会把自己供出去。谁知林若白竟然说:“刚才风大,我的试卷被吹起来,我用手抓就成这样了。”谁都知道刚才没有风,语文老师以为她怕事,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黎南瑞便走了。谁知他走后,林若白竟然也不遮拦试卷,摆开了给他抄。他有些疑虑,又有些安心。再怎么样,林若白绝对不会供出自己,每次上课睡觉都是她适时的提醒自己,想到这里,黎南瑞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小声对她说:“谢谢。”
可能是因为这次作弊的关系,两人的关系改善了好多。黎南瑞竟然能和她说上几句话,有一次他破天荒地提前进教室,就看到她在那里伏着个笔记本写字,乍一看上去写了一大篇。他心中大愕,问道:“你在干嘛呢?”林若白见他来了,有些紧张地收起那个笔记本,回答道:“没干嘛。”黎南瑞属于好奇心相当旺盛的那种人,只要她一闪烁,他必定咄咄相逼。他又开始抢她的东西,还好这次还没有上课,两人的打闹声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林若白把笔记本压在手臂下面,整个身体护着笔记本,硬是不给他抢过去。黎南瑞没办法,只好换了一个思路,看着她的身体与桌子有个缝隙,伸手就往下面招呼。林若白见他还想继续抢,心中有些难堪,不管三七二十一身体往前了一步。黎南瑞的手就这样和她的胸亲密接触了,黎南瑞如触电一般缩回手,难得一见的脸上竟然有些绯红,林若白更是一惊,心中早已七上八下。谁知他依旧顽劣地笑道:“怎么,你为了个破本子竟然连清白都不要了?”林若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红的像猴屁股一样的脸只好埋在书里久久抬不起来。
黎南瑞哪有这么轻易认输。他趁着她不在教师的时候,朝她柜子里左右翻找,终于找出了那个被她护得死紧的笔记本。他心想里面肯定记了些她喜欢谁呀,暗恋谁的东西,饶有趣味地翻开来看。这么一看,竟然停不下来了。这个不是日记,而是小说。高中时候流行看武侠小说,他也不列外,上课无聊的时候会夹上一两本书在课本里看。想不到林若白写的这个武侠,比起好多人写的要好。他心中不免生出些敬佩。“你在干什么?”林若白的脸已经气得一片惨白,这是她最深重的秘密,如今被他看见了,心中早已一片死灰。“我……我在看你的小说啊。”黎南瑞见她表情不好,也不敢再开玩笑。“谁让你看了。”林若白从他手中抢过笔记本,那天晚自习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回自己得座位,而是和她唯一得朋友罗小曼调了位置。
下晚自习的时候,他故意在门口等她。她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应该是哭过了。他叫了她一声,她只是身形一怔,继而自顾往楼梯口走去。黎南瑞追着过去,还好两人都是骑车上学的,在车棚处,他成功的拦截了她。黎南瑞犹豫了一会,开口道:“对不起。”林若白觉得委屈,难道他这样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她以为他已经变了不少,谁知。想到这些地方,她什么也不想说,继续推着车子朝他身边侧身而过。终于在那排香樟下面堵停了她,他说:“对不起,我不该偷看你的东西,但我真的觉得你写的很好。”这句话竟然如同一个巨大的肯定一般,深深地打动了林若白。写的很好?是吗?林若白有些不确信,仰起头就对上他满是真诚的眼眸。他们就这样站在深秋的香樟树下,接着影影绰绰的光打量着彼此……
从此以后,林若白的小说有了一个固定的读者黎南瑞。为了读她的小说,他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再迟到早退或是换座位。两人时常在一起讨论情节的合理性和故事的曲折性,黎南瑞很开心自己的建议再下一次必定会被林若白写到小说里。两人的关系可能因此更深入了一些,就连老师提问,林若白也竟会不顾一切地帮助他。
“这里就必须这么改。”黎南瑞固执己见,硬是让林若白把男二号写成终极大BOSS。林若白不同意,她原本的构想不是这样的,她使劲儿地反对,时不时还会带上肢体语言。两人争论不休时,上课铃响了。黎南瑞情急之下,竟然下意识地握住了林若白的手。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他也算是久经情场,可为什么这次牵着女孩的手竟然有些心动呢。他也顾不得这种奇妙的情愫,林若白从牙缝里挤了好几个“放开”他都无动于衷,只是决绝地逼着她改情节。林若白气急,有些恼怒有些羞愧,更多却是——开心。两人就这样拉着手上了一节课。这一拉可不要紧,马上被旁边眼尖的同学看到了。一下课全部围了上来,每个人都说黎南瑞和林若白有故事,可黎南瑞一挑眉,什么都不承认。
“南瑞,你这样行不行啊,你的肖溪桐不要了?”其中一个好事者终于说出了疑问。听到肖溪桐三个字时,林若白的眼神竟然有些闪烁。“你们行不行啊,那个是我兄弟好吗?”黎南瑞竟也不辩解,却急于解释他和肖溪桐的关系。听到“兄弟”两个字,林若白竟然莫名其妙的安心起来。
自从那次以后,黎南瑞对她的肢体进攻有过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