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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言下了楼梯,听到身后追过来的脚步声,她害怕得像在被人追杀,一脚踩空滚了下去。
叶淮明追上来,看到她摔下去,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他跑过去,跪到地上,小声地叫她,“谨言,谨言。”
苏谨言呻吟一声,仰头看到他的脸,突然笑出来,“我以为我会摔断脖子。”
叶淮明松了一口气,想要过去抱她。
苏谨言大叫着伸手打他,“你滚,离我远点。”
叶淮明哀求她,“我先送你去医院。”
苏谨言恨不得起身掐死他,“少假惺惺,我就算死了也不关你的事。”
叶淮明俯身把她抱起来,“我知道你恨我,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活该。可是让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要。”苏谨言推开他,崩溃地冲他喊,“我要见苏尘,你们都不是好人,你跟江景薇都是糟蹋别人的混账。”
叶淮明赶紧答应他,“好,我马上帮你叫他过来。”
苏谨言抬手捂住脸,“叶世宁死了,我就知道不该让他走,果然一去不回。”
叶淮明颓然地倒在墙上,报应来得比他想象的还快,他真正是无处可躲了。
第30章 憎恨
苏谨言那晚扭伤了脚,之后又大病了一场,整日发烧说胡话,把苏尘吓了个半死。这些苏尘不敢跟苏文宇讲,也没带苏谨言去医院,只请来医生一起在家里照顾她。三天后,苏谨言终于退了烧,可是人变得迟钝起来,听人说一句话都要反应半天。苏尘心酸无比,恨不得抱她大哭一场。
苏谨言已经不去公司上班,名正言顺的在家做米虫。苏尘紧张她,一日三餐都送过来。这天中午,苏尘开车过来给苏谨言送午餐,路过楼下蛋糕房还专门买了她喜欢的水果蛋糕。上了楼,苏尘开门就听到震耳的音乐声,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去了苏谨言卧室。到了门口就看到她盘腿坐在椅子上打游戏。
苏尘皱了眉,过去关了音响,敲敲桌子说,“吃饭了。”
苏谨言关了游戏界面,乖乖地跟他进了餐厅。
苏尘摆好了碗筷就看到苏谨言在盯着餐桌发呆。他叹一口气,走过去抚摸她的脖颈,小声问,“吃饭吧,别想太多。”
苏谨言没有说话,低着头突然哭起来,眼泪一滴滴落下来,哭得快喘不过气。
苏尘蹲下身,擦了擦她的眼泪说,“你不能这样,谨言,你要这样哭哭啼啼一辈子吗?”
苏谨言握住他的手指,露出抱歉的表情,“我不想连累你,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会自己流出来,我控制不住。”
苏尘起身,拍了拍她的后背说,“你还小,有的是机会遇到好男人,何必为了一个骗你的人伤心成这样?”
“我知道,伯伯一早就告诉我那人不可信,是我鬼迷心窍,眼里只有他。”
“我明白,爱情总是不由自主,这不怪你,谁年轻时没有犯错,过去就算了。”
“我该怎么办?”苏谨言搂住他的腰绝望的问,“我该怎么办?”
“去工作,或者去恋爱,不要像个废人一样。”
苏谨言突然把面前的碗摔到地上,歇斯底里地说,“我恨他,我恨他,他怎么不去死。”
苏尘在她身后问,“你真的希望他死?”
“不。”苏谨言抖了一下,抱着手臂蹲到地上,“我只希望从没见过他。”
苏尘扶她起来,抱在怀里轻轻安慰她说,“也许他想骗的不是你,只是江景薇而已。”
苏谨言使了全身的力气抱住苏尘,“我不会感激他,怎么能这么欺骗别人的感情,江景薇说得对,不知道他的心是什么做的。”
苏尘叹了口气,想不出什么话安慰她,只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吃饭吧,别再把身体整垮了。”
苏谨言擦了擦眼泪,听话地坐到桌前。
吃过午饭,苏谨言送苏尘出门,到了门口,苏尘突然转身说,“你怎么闹都无所谓,只是别做傻事。”
苏谨言愣一下,反应过来苦笑了一下,“伯伯早就跟我说如果受骗不能寻死觅活,我不能给他丢人。”
“你明白就好,如果你犯傻,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我不会。”苏谨言上前抱住他,“苏尘,为了你,我也不会因为任何人去死。”
苏尘抚着她的头发,长长叹了口气。
下午苏谨言一个人待得无聊,打算出门散散心,还没收拾好就听到门铃想起来。她像被人施了定身法,愣愣地看着那扇门,她忽然害怕门外站着的是那个男人,整个人都忍不住开始发抖。
门铃隔一会就响起来,她回过神,认命一般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居然是林秀文。苏谨言好一会才想起来跟她打招呼,“叶夫人。”
林秀文点点头,神情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跟她说,“苏小姐,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聊什么?我并不想知道叶淮明的事。”
“我知道是淮明不对,可是我想告诉你一些事希望你好过一点,淮明他其实并不是要故意骗你。”
“不,叶夫人,我不想再跟你们有什么纠缠。”
“苏小姐,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叶夫人。”苏谨言打断她,“您儿子并没有给我机会。”
“好。”林秀文居然也不在勉强,站在门边侧侧身说,“我在门外等,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什么时候叫我。”
苏谨言并不是没有教养的人,要让一位母亲如此难堪,她吐出一口气说,“对不起,请您进来吧。”
林秀文感激地对她笑笑,跟着她进了门。
苏谨言请她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帮她倒了杯茶。坐下后,苏谨言直接问,“您想跟我说什么。”
林秀文沉默地捧着茶杯像是在整理情绪,过一会才说,“淮明回到N城的时候确实以为自己是小宁。”
苏谨言被弄糊涂了,问她,“什么意思?您说他是精神分裂?”
“不是。”林秀文继续解释说,“他做过心理治疗,医生曾帮他重塑过人格,当时的治疗很成功,他一直以为自己小宁。”
“那叶世宁到底是谁?我那天见到的那个不是叶世宁?”
“这个说来话长。”林秀文放下手里的杯子,仔细跟她说,“我跟淮明的爸爸是在加拿大读书时认识的,我家是加拿大移民,他爸爸因为决定跟我一起留校任教惹恼了老爷子,从此跟我们断了关系。那时候我正好生下了双胞胎,我们坚持要走于是就把淮明留下来了。”
苏谨言突然有些难过,然后又唾弃自己,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是心疼他,真是没出息。她问,“所以确实有叶世宁这个人?”
“是,小宁是弟弟,三岁时得了重病夭折了,现在这个小儿子是我们后来收养的。”林秀文继续说,“淮明出事两个月后我们才得到消息,到了医院,医生就跟我说淮明不行了,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我当时就吓傻了,我只有这一个孩子,我从没照顾过他,如果他突然就这么没了,我……我真要活不下去。”林秀文说到伤心处,小声哭起来。
苏谨言紧张地看她,林秀文略有些窘迫,擦了擦泪接着说,“谁知等了两天,医生居然把我们夫妻专门叫了过去,到了病房发现淮明居然醒着。然后他就跟我们说了那个假死的计划,他想离开这个城市。”
苏谨言明白过来,冷笑着说,“他只是为了离开江景薇,找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离开他爱的人。”
林秀文看她一眼叹口气,“苏小姐,你年纪虽小,但是很聪明。”
“聪明就不会被人骗了。”
林秀文语重心长地说,“爱一个人是装不出来的,你应该知道。”
苏谨言有些万念俱灰,“是,所以无论怎样,他都放不下江景薇,不然也不会换了个身份仍然坚持回来看她过的怎么样。”
“他那时时好时坏的,一会是淮明,一会又变成了小宁,我们很担心他,以为他回来看景薇过得好便会死了心,谁知终究还是被景薇认出来。”
苏谨言嗤笑一声,“说不定他本来就希望她认出来,现在终于破镜重圆了。”
“你恨他才会说赌气的话。”
“我说错了吗,叶夫人?我不是他向江景薇示威的工具?不然江景薇怎么会发现自己爱他,我从头到尾都是被人利用而已。”
“我不是偏袒自己的儿子,淮明并没有那样的龌龊心思。”
苏谨言有些疲惫,抬手捂住脸,“结果不是都一样?你们又不能把我爱过的人还给我。”
林秀文哀求她,“你去见见他,把心结打开了对你们彼此都好。”
苏谨言摇头,躲开道,“不,我们没有心结。我没误会他什么,他也没什么遗憾,就这样吧,我不想再见到他。”
“苏小姐,算我求你了。”林秀文突然跪在她面前,“也许你觉得我自私,可是做父母的无非是求子女一生安乐富贵,可是淮明他,他现在都像丢了半条命了。我的孩子他其实没有那么可恶,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我不懂,也许是叶老先生在惩罚我。”
苏谨言被她一吓,同她一起跪到地上,她低着头陪她一起哭起来,她又何尝不是别人的孩子,可是又有谁这么心疼她?
苏谨言擦干了泪,“我陪您去一趟,不过仅此一次,我不想再跟你们有什么瓜葛。”
林秀文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对她鞠了躬说,“谢谢。”
到了叶家老宅,林秀文直接带着苏谨言进了叶淮明的卧室。也许是被安排好了,一路上苏谨言都没见到其他人。苏谨言推开门,林秀文就悄无声息地走了。她不想久待,直接走了进去。
卧室的窗帘紧闭,屋里的没有开灯,黑漆漆的。苏谨言在床头站了一会才看清叶淮明的样子。他在昏睡,一张脸像吸毒过量的人,被抽干了灵魂只留一具驱壳。她爱他,所以不论何时都会为他心疼,可是他的一颗心又放在谁身上呢?
苏谨言红着眼眶走过去,她抬手抚摸他的额头,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恨他,她宁愿陪他在这所房子里安静地死去,好过看他跟别人卿卿我我。她时常觉得江景薇是个疯女人,看了自己并不比她好多少,爱情是毒药,会让一个人变得要多蠢有多蠢。
她坐在床边叹口气,叶淮明突然醒过来。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目光落到她脸上,有些痴,然后猛地坐了起来。他抓住她的手,不确定地问,“谨言?”
苏谨言甩开他的手,随手打开了灯,她坐在床前认真地看他,“叶夫人让我过来看看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叶淮明坐起身扶住额头,沉默下来。
“如果没有的话,我先走了。”苏谨言不耐烦,起身要走。
叶淮明下床把她抱在怀里,“让我抱抱你,谨言。”说着他伸出手拂了拂她的刘海,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小声说,“对不起,我是真心想要跟你在一起。”
苏谨言站着不动,问他,“你会跟我结婚?”
“等我跟景薇说清楚。”
苏谨言心里一冷,推开他,“我不会再信你了。”
“是我没跟你说清楚,我怕你恨我。我以为我再以叶世宁的身份回来就可以跟你在一起,我没想到景薇……”
苏谨言恶毒地说,“你当然没想到,你永远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叶淮明笑一下又坐回床上,“你说得对,确实是我蠢。”
苏谨言在心里挣扎了一下,走到他跟前说,“你去做心理治疗吧,把叶淮明的记忆抹掉,把叶世宁还给我。”
叶淮明抬起头惊讶地看她,像是突然不认识她似的看了她一眼,“你希望我死了?”
苏谨言突然歇斯底里起来,“是,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