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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西林,唐笙画摆了摆手:“没事,等等吧!夫子一定是找到十香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月貌笑笑,其实夫子倒是一个不错的男子。
宿白抬目,淡淡的看向林子里,只见两道身影,正慢慢踱步出来:“出来了。”他淡言,看见你一双并肩的人影,不禁有些失落。
月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温十香与百里辞一道出来。看她走路正常,完好无损的样子,应该是没受什么伤。
“十香,你可算回来了!”月貌扬唇,将唐笙画交给宿白,便迎了上去。
温十香还未来得及反应,月貌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她一时错愕,抬目看了看一旁避开的百里辞,不禁眨了眨眼。
“你没事吧!跑到哪里去了?”唐笙画虽不及月貌热情,但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若是温十香因为这次比试,受了伤,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温十香这才看向一旁的唐笙画与宿白,浅淡一笑,拍了拍月貌的后背,对大家道:“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早点回去吧!”宿白沉默了片刻,才说出这一句话。说罢,便扶着唐笙画,转身上了马。
现在他们有五个人,却只有三匹马,所以宿白与唐笙画一骑,月貌单独一骑,剩下温十香与百里辞,便只能同乘一骑了。
看着宿白打马,月貌翻身上马,温十香却还杵在原地,木头一样。
“怎么了,你是打算在这里过夜不成?”高处传来百里辞温润的嗓音,温十香这才抬头看去,只见那人已经自己翻身上了马。
月下的身姿,那般悠然,看得温十香一愣。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到她眼前,那人已经俯身下来,一双温柔的眸子,定定的落在温十香身上:“上来!”
心率徒然加速,温十香只觉自己双颊发烫,却是瞪了百里辞一眼,看也不看他伸出的手,转到后方,翻身上了马。稳稳坐定,她才发现无论是坐前面还是后面,都得跟百里辞靠得十分近。就像现在,她虽然坐在后面,但是鼻息里还是混入了他身上淡淡的皂荚香。
“坐稳了,要出发了!”前面传来百里辞提醒的声音。
温十香应了一声,轻轻扶着他的肩膀、
“驾!”那人一声轻喝,温十香只觉身子往后仰了仰,若非她及时抱住百里辞的腰,只怕已经掉下去了。
缓过神来,她才一瞬红了脸。想收手,又怕掉下去;若是保持这样的姿势,会不会遭人误会?
“十香同学,上门告状的事,是在下唐突了!”
“没、没事!”她垂下头,差点口齿不清。不过经百里辞这么一提醒,她倒是记起来了,女戒还没抄!
不知道回去之后,温华方会不会扒了她的皮啊!
——
哒哒马蹄声在太师府外止了,几人下马,门口的护卫一见是温十香便奔了上来。
“小姐,得罪了!”
温十香刚刚跃下马,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两个护卫反手押着。
“干什么?你们好大的胆子!”她一瞬气急,看得一旁宿白几人目瞪口呆。
门口一阵混乱,不多时,温华方从府里步了出来,一张老脸阴沉沉的,显然心情不大好。
“把小姐带回房去,今晚守着她抄完三百女戒,才准睡觉!”温华方发了话,护卫们便无所顾忌的押着温十香进府去了。留下门前宿白几人,尚未回神。
等到叫嚷着的温十香消失在府内,温华方这才迈下台阶,向几人道谢又道别。看他神色慌张的样子,百里辞心里暗暗猜测一定是太师府里出了什么事。但碍于是外人,也不便多问。
宿白也赶着将唐笙画送回将军府去,便同月貌和唐笙画先行离开了。
——
被押回房中,护卫们才放开了温十香,退下了。只因屋里还坐着温三水,他此刻正手拿一卷书,坐在灯下埋头看着。
温十香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步过去:“哥,这么晚了,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温三水抬目,向她招手:“过来!”
“怎么了?”她不解,只慢吞吞的步过去。
却见温三水的脸色怪怪的,仿佛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似的。
倒也的确是一件大事,此事关乎温府的声誉,也难怪爹爹会大怒,甚至牵连到温十香!
“你可知道九香有身孕的事?”温三水这么一问,温十香便愣住了。
她知道,温九香腹中的孩子还是唐萧的。但是温三水怎么知道?莫非——此事连爹爹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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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红白喜事(中)
温十香在书案前坐下,只听温三水道:“近些日子,你不用去书院了。”
“为什么?”什么严重的事情,竟然连书院都不用去了!
温十香不明白,温三水便细细道来:“今日,爹爹去拜访了唐将军。说起了九香与唐萧的事,爹的意思是让他们两人尽快完婚。”
完婚!
温十香呆住,刚刚执起的狼毫,又掉在了宣纸上。
“若是不尽快完婚,九香便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温三水说着,蹙了蹙眉头,似是有些苦恼。
这件事的确是有些棘手,温十香沉下眸子,盯着宣纸上沾染的墨迹,忽的问道:“那唐将军怎么说?”此事若不赶紧解决,只怕迟早会传遍整个长安,到时候太师府的脸面便要不保了。
听她这么一问,温三水的脸色莫名变得难看:“唐将军不禁斥责了爹爹几句,还说让九香打掉孩子,以免误了唐萧前程。”
“啪——”温十香一听,拍案而起:“什么狗屁将军,这是想草菅人命不成!”她生气,不过是因为唐将军那所谓的唐萧的前程。书院虽然严厉禁止学生私下授受不亲,但是温九香又不是浮香书院的学生,再说这种事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明明有最好的解决办法,为什么还要采取最恶劣的解决办法?
温三水瞧着她,见她一脸气愤的模样,不禁扬了扬唇:“十香你难道不开心吗?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唐萧吗?为了他的事,还被爹爹罚女戒三百遍。”
他的话令温十香一愣,她应该伤心吗?为什么听说唐萧和温九香的事情,她的心底一丝苦意都没有!她是喜欢唐萧吗?
“好了,你赶紧抄书吧!这件事爹爹自然会想办法解决的。”温三水起身,走到书案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的道。
温十香却在筹谋着,怎么助温华方一臂之力。怎么说,她也是温家的女儿,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温九香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拂了温府的面子吧!
——
窗外的夜色逐渐深浓,弯月已经没入云霄去了。温三水已经回房休息去了,温十香却还坐在书案前,乖乖抄着女戒。
“愚者谓之丑犹可,贤者谓之恶,将何容焉?故览照拭面,则思其心之洁也;傅脂则思其心之和也;加粉则思其心之鲜也;泽发则思其心之顺也;用栉则思其心之理也;立髻则思其心之正也;摄鬓则思其心之整也。”她一边抄着,一边念叨,直到窗外的天边泛起鱼肚白。
简叶推门进来时,温十香将将写完,正搁笔伸了一个懒腰。
“小姐,您还当真一夜没睡啊!”简叶瞅着她一脸疲惫的模样,不禁讶异。
温十香站起身,揉了揉肩,方才步到桌边,先尝了一口简叶端进来的清粥。
“好喝!”她赞了一句,在桌边坐下了。
简叶瞧着自家主子,不禁弯了弯眉眼:“小姐真是变了许多!”
“没有啊!”温十香挑眉,脑袋里还想着昨晚温三水说的那件事。喝完粥,她才去洗漱了一番,然后觉也不补了,径直出了太师府,往将军府赶去。
——
将军府门前,依旧有那么多将士守着。温十香在门前转悠了一会儿,绕到了后院去。她今日是来找唐萧的,既然老的攻克不下,为什么不试试小的。唐萧也不像是绝情之人,既然他选择了温九香,自然应该负起这份责任,岂能为了渺茫的前程就毁掉姑娘家的名声。
从后院跃进去,温十香踩着屋顶猫着身体前行。远处回廊上走过一列将士,温十香扫了一眼,却见那一列将士带着一个女人。看那人的背影,真是像极了温九香!
心下犹豫了一番,温十香还是跟去了。
只见那些人带着那名女子,转过了几座假山,到了一个院子外。其中为首的将士领着那女子进去,其余的便接着巡视去了。
等他们散去,温十香这才从假山上跃了下来,稳稳落地。
——
“你怎么来了?”男子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出来。
温十香蹲在窗边悄悄抬手在纸糊的窗上戳了一个小洞,一只眼睛凑了过去,只见屋里一男一女相对而立。
那男子便是唐萧,而那女子,的确是温九香没错。不过,她到这里做什么?莫非也是气恼唐将军,所以来找唐萧理论的!
“我若是不来这里,何时才能见到你?”温九香的声音传来。只见唐萧的脸色微微一变,俊脸上多了一分愁苦。
他扶着温九香坐下,声音突转温柔:“九儿,你知道这些日子,我爹爹已经将我禁足了。”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爹爹不同意你娶我!”温九香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一张绝美的容颜,此刻像是敷了一层冷霜。
“你再等等,我定然会求我爹,答应这门亲事的。”
“是吗?难道不是你与唐将军说,是我不知廉耻,勾搭上你,现在又来败坏你的名声吗?”温九香冷笑,轻轻抽回了被唐萧握住的手。
听了此话,唐萧的脸色也变得颇为难看。沉默了半晌,温九香看了男子一眼,顿觉自己话说得过了,怕坏了大计,不由得放柔了声音道:“唐萧,我已经怀了你的骨肉,难道你舍得我们就这样被拆散吗?”
男子的目光颤了颤,动了动唇:“浮香书院严令固定学子不得作出有失书院颜面的事情,而今我要是与你成亲,岂不是拂了书院的面子嘛?”
“书院的面子?那我太师府的面子有往哪儿搁?我爹的脸面往哪儿搁?我的脸面往哪儿搁?你可想过了?”温九香蹙了黛眉,一连几问,可说是问得唐萧哑口无言。就连听墙角的温十香都有些讶异了,都知道温九香是温柔性子,哪知今日还有这样的突破!
唐萧沉默了半晌,方才推开了些,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那你想我怎么做?”
温九香勾唇,她要的就是这句话,“很简单,我们成亲,成亲之后你继续读书考取功名,而我安心生下孩子,届时美满幸福!”
想得真美!温十香倚着墙壁暗暗想到,却又不由得松了口气。既然温九香这么有魄力,想来唐萧是跑不掉了,这件事早晚都是定局,她也没什么好忙活的,还是回去让温华方准备婚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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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喜有人愁,人生就是如此!
第五十回:红白喜事(下)
果然,温九香的手段真是不容小觑。第二日,便有媒人带着聘礼上太师府提亲来了。彼时,温十香正坐在自家屋顶上赏日。今日难得大好天气,云淡风轻,阳光也暖软舒适。
简叶说过段日子,这天便要凉了,这已经是七月的尾,算一算已经离七夕好一段距离了。也难怪,她现在能如此气定神闲的坐在这屋顶上,看着下面院子里,下人们忙着张灯结彩,忙着搬花盆。
太师府千金出嫁,乃是大好事。这前夕的花交酒宴,便是在温府举行的,已经定在八月初一,就在两天之后。
“小姐!唐小姐来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