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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咱卫国明年可以夺标四大节操文明帝都之首了。
更可喜的是,我楚连姮在百姓模糊的认知里好像清晰了,街巷嚼舌里为我带上了些明君的边角。我甚是高兴,一高兴就忘了白及的那件事,照旧该玩儿玩,该喝喝。
那时我是我是天真,不大晓得男人的概念,起初知道白及是个男人我想到的是楚乾同我说过,是我可以喜欢的,所以有些……害羞……
我真正瞧上白及还是在我到了二八的时候,楚乾已是回了南方。
我是个皇帝,活这么大,除了自个儿的皇眷,宫里的侍卫,朝堂上的莽将文臣,你说我哪看得到男人!一批一批的男人到了宫里进的就是净身房,出来就成太监,我真是悲愤。我啥都不缺,缺的就是男人。
母亲生前有先训,薨逝时把我叫到床前,摸不着我的发顶,便摸着我的手,说万不可过早娶个凤君过门,我入世不深,需得过了二九才行。我那时哪懂娶不娶的,一个劲点头,楚乾在一旁还应允帮母亲盯着。
我一黄花大姑娘非得到十八才能嫁,不,才能娶,这不糟践人嘛。
于是我一直未嫁,我的爱卿们却热切的盼我快过二九快些娶夫。
正好二八时,心里开始有了些情愫,小女子的心思死命藏在心里。
看着白及一日日长得越发逆天,那眼角轻挑起的波澜,睫毛忽闪翻飞,尤其那小嘴一张一合都美得极是诱人……
卫国君主是色、狼啊……
偶尔一抬头,发现他离我近的不可理喻,脸上的飞霞咻咻的飞过;偶尔夜寐醒来,他倚在石柱上熟睡,接着窗棂外的笼火,盯着那张亦明亦暗的脸瞧上一晚上;偶尔染了风寒,那最喜欢的手一直搁在我额前,冰凉的怡人。我总不住的想把他娶回来当我的凤君,真真正正的同他缱绻温存……
终于,按捺不住的我,一日将白及叫到昭楠宫来。本我想晚上时分将他召来,索性解决的干脆,吃了再讲。但我不是个强人所难的暴君,遵循着日久生情扑倒不迟的真理,悉心告诉自己急不得急不得。
他大概不知我莫名将他唤来所谓何事,伏在地上不敢看我,真叫人心疼……我赶忙上前拉住他,扶着他身子起来,有意无意的扫过那双纤细的嫩手,险些感叹出声……滑啊……
脑子里又是那一句,卫国君主是色、狼……
我一只手覆上他的肩膀,安抚他:“没事,朕叫你来就是想同你说些话。”
“是。”
我牵他的手让他坐下,又翻手替他沏上一壶茶,准备送到他面前。许是我这番作为吓到了他,屁股都不敢挨着椅子,站起来拦住我的动作。
“陛下可有何事,但说无妨。”
我真是恨我这作死的身份,放下杯子。嗫嚅着组织语言,“那个、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我瞧他还站着,话锋一转,“诶你先坐下”他狐疑的坐上椅子。
我清清嗓,咳咳两声,觉得可以了,轻声问他。“你可觉着有喜欢的姑娘?”我想问的是他可是喜欢我,但话到嘴边蓦地改了。
白及小脸一白,慌乱的躲着我的目光,话迟迟哽在喉间,半会儿才低声回答,“奴才是个太监,不谙这些风月事。”
我心中着急,想朝他吼你再说一遍你是太监试试,欺君啊你知不知道。面上依然平静,“无妨,我只是近来好奇怎样的女子才是最好,偏偏这宫里能说得上话的不多,你说上一说就是,你若也不得人意,我再去问问白苏。”
我待他极是不错,一字一句里都软下声来。
他低头似在认真思考我的问题,专注的紧。看他为我思考,我很欢喜,眼神如饥似渴的粘着他的脸,心中感叹真俊的叫人自惭形秽。我抬手擦一擦嘴角,不动声色的吸了吸口水,真是理解了秀色可餐的道理。
以防他看见我的傻态,在他抬头前我已端好了庄严的架势。他起身拱手,“奴才不才,恐回答不尽陛下的心意。”我摇头说没事你尽管说,他才继续“奴才觉得,温婉贤惠一点才行。”
“贤妻良母?”难不成他好这口?
他面有尴尬,“是。”
我思索着,挥手让他下去。
他正要踏出门槛,我又喊住他,企图再试一试。他乖顺回头,我看着他。
问:“若有女子做不得贤妻良母,也不温婉贤惠,还有点笨,应该是娇生惯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就会装腔作势……你说,这样的人……可是好的?”我很佩服我能将自己贬得如斯不堪一文不值,不得不说这点我做的甚是鲜有人敌。
他低头沉吟,样子又是叫人沉醉。“……金银窝里的千金么?”我歪头想,对他点了下头。见他皱起脸体会一番“唔,那还是需得改改,娇生惯养,受不起粗茶淡饭。不好养。” 多实在的小伙子。
我盯着他的脸,生怕漏了一丝痕迹,小心翼翼:“要你你会要吗?”
他抬头看我,万分笃定,我暗自捏了捏袖子。“奴才是个太监,不懂这些。白及若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只会娶平凡姑娘家,与她一生乡野布衣。”
我哈哈笑了。说白及就是实在,好,下去吧。
他离开我便笑不出来了,一摸脑门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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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翻滚翻滚……
包养老衲吧~
、第 4 章
日子总是耗过去的,新出炉的一叠折子已经批奏完了,松松筋骨,抬头看外面发现天已擦黑。蓦忽想来,白及今日也未回来。
南岭的山匪作祟的猖獗,白芷对南岭的山势了解颇丰,尽数传给了徒弟。而今白芷已死,白及又是白芷唯一的徒弟,除了他再找不到谁还合适。白苏未从白芷,一身功夫却是拜了何将军,到底南岭的事轮不上他。
唉……忧愁,早知当初逼着他们学武功时,该给两人的师教换换才是,悔之晚矣……
我起身伸伸腰,厌恶的扫一眼桌上的折子,心里猛然一酸。喊来白苏,朕困了。
我最喜欢睡觉抱着人睡,尤其是暖暖的身子。最好的人选莫过于白苏了。
“陛下。”我忽略着话里的无奈,我忽略。他又说,“陛下三思。奴才、奴才是个太监。”每每只有在床上,他才用奴才二字,听上去显得我像**了他,而他还非常委屈。
又没说你不是太监,再说你要不是太监我让你上我的床?我的身子始终是白及的!
搁着亵、衣,一只手覆在他胸前,啧啧心里欢喜。这身材,果真不负我花血本给他们找师傅……引人犯罪啊……
迷糊中只听一声长叹,一只手缓慢环住我的手臂,将我圈在怀里,鼻尖似抵在胸膛间。我最软弱的一面便是睡觉时的蜷缩,无奈龙床太大,卷起身子更显得我落寞,需得找个人暖床才行。
白及不行,他是男子。白苏恰恰可以,他是个太监啊。
再说,哪个太监有福分夜夜睡在卫王的寝宫里的龙床上,他该烧高香了。
每夜我将宫里的宫人遣散,偌大的屋子只有我一人,最是可怖。我总想着身后、床下、头顶,昭楠宫无处不在的魂魄蛰伏在我身边。这皇宫有多少亡魂,又有多少卑鄙心计的牺牲品,只有我一人在承担,我能如何,难道一个安慰都不能有吗?
楚乾是我的亲哥哥,却被派在南方,皇宫里的人一个个离去,有些是我不忍打发回了家乡,有些又是做了刀下的魂。而朝堂看似和气融融,暗地里却不知怎么笑我无能昏庸,将母亲打理顺遂的国家搅得乌烟瘴气。
帝都的百姓都是愚昧,我频频险些葬送了卫国,他们却众口一词将我褒上了天。每每听到,既笑他们愚昧,也笑自己无能。我打理不好一个国家,却必须将它的命运同我连在一起。卫国的将来,便是我楚连姮的心头血,明知剐不得却伤的极深。
我没法子,我真的当不了一个国君。
夜里我突然冷得很,身子往温暖的地方缩,再蹭一蹭。感觉被人揽的越发的紧,心里满满充斥着释然,暂忘却了自己身上的枷锁,贪婪的嗅着温暖的气息。
“姮姮……”
梦里有人唤我,低沉沙哑的呼唤让人沦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陛下该起来了。”
大早上哪个王八蛋催我,他敢。
“陛下,快过早朝时分了。”
他妈的,他……早朝?!
我在梦里都已被吓醒,睁开眼忙不迭的跳下床,白苏也起来跟在我后面。
早朝、早朝,我最怕的就是早朝。这么多年,坐上那龙椅,几十双眼珠子盯着,对着那些老气横秋的文武官员,每次我的手很没出息的发抖。尤其是钟国柒那个老狐狸,多少次逼着我,将母亲为我留下的心腹旁支能赶多远赶多远。
去年的陈解元我暗地里花了多少心思,盼他入朝之后,我在朝堂之上的羽毛能壮大起来,偏偏这老狐狸捏造他奸、污女眷的由故私堂审案,前前后后我肉疼的只能保他个流放充军。
钟国柒自己做的不动声色,人前人后落个好名声,借我的手替他办事,背上黑锅,朕是恨他入骨。
我尚是羽毛未丰,他凭着为官几年的权势堪堪在我急需成长时企图折断我的左膀右臂,他得天时地利与人和,我一番墨水在肚中翻搅,挥毫不起。
卫国皇帝的悲哀……
我伸手,“穿衣。”
白苏捧着玄衣描金的龙袍,忽的刺的我眼睛险些瞎掉。厌恶的由他帮我穿上,衣袍穿过手臂,根本没有柔软的触感,硌的我浑身发疼,我问过白苏,他却回答我这只是我的心理作用。
这白苏最大的缺点就是爱说实话,尤其是对我,从来不对我说假话歪话,可这句我是十二万分之不相信,我楚连姮,岂能连小小龙袍都害怕?怎么可能。
连带嫌弃的推开他,我已决定一心赴死。
“陛下走稳些。”
我腿一软,真真恨不得撕烂白苏的嘴,我回头恨声低骂“闭上你的嘴!”想了一下“……唉,你还是说吧,朕闷得慌。”
“陛下许是怕得慌罢。”
是不是我太骄纵自己的宫人,而今到了这些奴才给我难堪的地步了吗?朕这皇帝当真是失败?我一下踩在他的脚上,再狠狠碾一碾,“给朕闭嘴!”
不愧是练过的,我都怕这脚给我踩的青紫,白苏却一脸平静,为了配合我偶尔扯扯嘴角,真他妈装的烂梗,无趣。
母亲说我身边服侍的下人不必太多,耳目一多,事情便会复杂。
我尊敬母亲,这番教育也给我一些影响,在后来为政的年岁里,我碰上复杂繁琐惹人抓耳挠腮的事,第一反应便是扔给乔思侒,我如今唯一可以保住的政治上的支持者。
政治习惯融入个人习惯,连带着我身边连个宫女都没有,因为从小和宫女玩的少,不熟络。就俩太监,白芷当大总管时他们二人就已是我的“心腹”,放心妥妥的。平时我啥也不让他们做,他们的唯一任务就是伺候皇帝待在她身边,就行了。
朕身边的人,大概简单的都比不上比钟国柒府上的一炊火丫头。
但朕现在莫名有种想换人的冲动,白苏他……太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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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北朝南是个好位子,阴阳学说讲到,南视为至尊,北意喻忠诚臣服,“南面称尊,北面称臣”。而今我真想揪出那学者一根一根拔掉他的胡子泄愤,让他胡说让他胡说让他胡说。
每日我都盼着钟国柒那奸佞小人能离开朕的视野,三天两头派刺客问候他乐此不疲,可这老不死的活得却越发腰板硬朗精神矍铄,固定天天笑眯眯的站在最前边望着我奸笑。我就差没给他扎小人了我。
老不死的狐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声音在殿内拉延,如死人喉间最后一口嘶哑的呻吟。
在我听来,他们的话里深意明明是叫我快死快死快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