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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江流云自诩她还是淑女,比起这儿女子的粗暴,来不来就拳头相向,她还是好很多的,但,排除惹毛了她六亲不认的情况。
似是江流云凶悍的护犊子的表情让班主瑟缩了下脖子,但是输人不输阵,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契约书,“林夫郎已经正式被梨园戏班应召为洗衫母,如今也签了字(前面有说他娘是夏晚秋的启蒙老师),按了手印,那就必须在梨园做满三个月,不得擅自毁约!”
她可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可不怕江流云。熟悉江流云都知道她不过对人冷了点,处事淡漠了点,性子怪癖了点,其实也没啥大的毛病,在别人看来就是有本事人骨子里的清高和傲慢,这是很正常的。
江流云快速的扫了眼契约上的内容,没有错过班主脸上得逞的嚣张笑容,冷冽如凶悍的豹子,森森然的盯着她,“你是故意的!”要不是那女人勉强算是自己的老板,她腰间的软剑青锋可不是挂件。
她的气场可不是一般的强啊,那么冷也让她有想擦汗的感觉,挺直背让她显得有底气些,道:“绝对没有,我下午只是答应告诉你他在那儿而已,再说,这纸契约可是我们双方的事!”她很无辜,绝对没有公报私仇。
瞥见她若有如无的似要摸向腰带,班主可知道那里面可是会喝血的凶器,登时额头上滋滋的冒出细汗,有些紧张,心里哀嚎:玩大了……
“那为何其他洗衫母没见你这么上心,单独立契约!”江流云咬碎银牙。
“谁说的,全部都有!”虽然在江流云的冰寒气场下有些腿软,却不能因为心里的惧怕就交代,让她带走男人,不然她只怕会死得更惨。
咳嗽一声,定定心神,班主才叫何欢把一打契约拿出来,还好自己为防万一,早就让人准备好了所有人的契约,虽然为了那五百两银子想收拾江流云,却不敢太明目张胆,不然最后吃亏的就是她自己,所以,这度很重要。
“流云,班主,你们别争吵了,”见两人因为自己剑拔弩张,周围满是浓浓的火药味,林翊阻止道。
“林翊……”
“对不起,流云,我真的不能跟你会江家……”林翊认真的看着江流云道。鲜明的轮廓在灯笼的晕色下全是坚持。
江流云被他这样一拒绝,满心的期待迫切化成一声叹息,整个人颓然不已,无力地道:“罢了,你要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吧,是我多事了!”
“班主,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江流云幽幽地道。反正现在他在梨园,以后的事就慢慢来吧,总有一天他会跟自己回去的。
“呃……”班主没料到一向强势的江流云会放手,来回在两人身上看了又看,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你说他们之间没点事儿吧,可是两人中流露的诡异的气氛还是被她察觉了点,你们说他们有事吗,可是两人看着却清清白白的。
哎呀,完全摸不着头脑了,向何欢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却被她偏开头去,迷茫而疑惑地道:“流云不带他回去了吗?”刚才她不是那么坚持吗?
江流云没好气的睇了她一眼,冰冷地道:“这不是你想的吗!”
班主嘿嘿的干笑了一下,没接话,听到梨园的人来叫几人宵夜,对江流云道:“我们不说这个了,你今儿连续表演了几个节目,应该早就饿了,我们先进去吃饭吧!”
多数情况下,每逢要出去演戏,她们会在中午吃点东西,下午提前去演戏的场地搭建简易的戏台,排演,化妆等等也会占用很长的时间,戏收场后,如果主人没有留她们下来,她们会在收了钱后,赶回来吃饭,所以,戏班里百来号人,也有专门的担饭母。
“班主,流云,我先回洗衣房了!”林翊欠了欠道。
江流云看了眼低垂着头离开的男子转身进了梨园,才道:“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流云送粥
清晨,点点晨辉细细碎碎的洒落在重重叠叠的树影里,春风轻拂,斑驳的摇曳着卷动了满园花草的芬芳。
春天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一如林翊此刻的心情!
忆起昨晚遇到江流云说奶爹爹挂怀着自己,关心着自己,林翊嘴角勾起一丝轻笑,连带着眼前那堆洗了一个时辰还不见少的衣服也不觉得幸苦。
奇怪的是,一向不待见自己的江小姐居然会主动让自己去江家,而且言语间没有往日的愤怒和不耐烦,焦急和关心的眉宇看得出她是真心想自己去的!
为什么呢?
林翊皱了皱眉,闪过大大的不解,他承认对江小姐是有好感的,也许是迷恋于她出类拔萃的样貌,还有她一手精妙绝伦的剑法,以及对着数十凶悍的水贼泰然自若的潇洒,昨晚在梨园门口遇到她,他不得不承认他是很高兴的。
以前在偏僻银杏村,他是从未见过这样杰出的人物,在江家看到优秀如她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奶爹爹那儿撒娇,让他大大的吃了一惊,前后之间,性格变化得也太大吧,觉得她有些可爱!
可爱?用这个词形容一个大女子,林翊有些别扭,却也觉得挺符合的,想起她在船上见自己晕船拿水给他喝,口口声声强调着是不愿见梅子糟蹋,以及在江家呕吐骂了自己却又跑出去拿呕吐的药,煎药给自己道歉。
她是一个别扭的女人,林翊下了一个很中肯的结论。
手上拿了些皂角粉均匀的洒在戏服上,伸进水里将泡了一会儿的衣服拿起来,放在搓衣板上仔细而小心的搓着,中午之前,他得把这些衣服洗好,因为管事交代了,过两天这些戏服就要派上用场。
“林夫郎,你和江首席很熟吗?”昨晚和林翊一起去拿衣服的中年男子好奇的问道,手上洗衣服的速度却未见分毫。
“你说流云吗?”林翊没有反应过来,姓江的他只认识江流云一人,是不是首席他就不清楚了,听他的语气带着无限的崇拜,似乎她在梨园的地位很高。
“是啊,是啊?”没想到都叫流云了,亲昵的称呼看来他们的关系不简单,眼睛闪烁着八卦的光,:“你和她是……?”昨晚见自己最崇拜的江首席过来,让他紧张得忘了呼吸,没想到更吃惊的是,她直接抓住了林夫郎的手,还将他圈到回怀里。
可惜,就在要看到两人团聚最惊动人心的部分,却被她叫走了,不过,听戏班其他人说,江首席对班主要人,将他接回江家,他却没答应?
这是怎么回事?越来越掩饰不住内心强大而澎湃的好奇心,眼前一身蓝色梨园服的男子,轮廓分明,面貌清秀,宽大的衣服下,清雅如梨花,能与风头最劲的江首席谱写一段华美的爱情故事,那是多么的美好的事啊,即使没有结果,也会让人不虚此生。
作为梨园戏班最年轻最有前途的金龟婿,许多待字闺中的男儿来梨园戏班看戏的唯一目的就是和俊秀的江首席邂逅,来一段戏曲里最惊天动地,感人肺腑的爱情。
年轻真好!可是他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自然不能奢望,但是过过眼瘾还是很不错的!
不经意目光划过林翊头上挽起的已婚发饰,似乎他说他是一个寡夫,所以出来谋生,那他们不是就没关系了吗?可惜了,男子苦恼了叹息了一声,毕竟,这里的女人再怎么没出息也不会看上寡夫,何况,江首席那样杰出的女子呢!
也许,叫他回去是因为同情吧!
一旁的林翊手上停顿了片刻,却不知道对方已经转过了数种心思,甚至YY他和江流云两人,不然他肯定马上羞得语无论措,“在我来渝州的路上,不慎掉入水中,她救过我!”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光亮的眸子认真的看着男子,意思是我和她很纯洁,千万别误会。
“原来是这样啊!”从林翊流露出来的恐慌和惊惧,已让他意识到当日情况的危急,仔仔细细的见林翊完好,才松了一口气道:“幸好江首席在,你没事!”看着和自己孩子相差无几的林翊,担心之余,心里不禁涌起了一丝慈爱。
“谢谢,明叔!”林翊感激道。
江流云来到洗衣房的时候,就看到高大的白玉兰树下,摇晃的阴影中,背着自己蹲在水井旁的两个男子,高举的木棒重重的落下,在湿衣服上一下一下的捶打着,‘咄咄’的回响着错落有致的回声。
“江先生,你来找谁?”洗衣房的主事,前面提到的姓于的男子问道,因为洗衣房全是男子,所以平日,对于进来洗衣房的女子都是像现在男生进入女生寝室一般,询问原因,监督着,还好没有登记这些,即使这些男子都徐(公)娘半白。
手上提着奶爹爹为林翊准备的一盅奶香鸡肉粥,对男子道:“我来找林翊!”从江家来戏班,江流云第一次只用了一刻钟赶到,就怕里面的粥凉了。
“林夫郎啊……”瞥见江流云手上的瓷盅,隐隐从盅盖溢出的丝丝热气,闻到奶香的味道,原来是为林翊送吃的来了,眼底闪过几丝亮色,哦了一声,也没为难堂堂的梨园首席。
江流云紧紧的盯着男子的动作,跟着槌衣棒的动作,感觉自己的心就是棒子下的衣服,一下一下的被抽打着,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怀孕的身子平时不能大幅度的动作,少碰冷水吗?
“林夫郎,你过来一下,有人找……”将江流云的动作一一尽收眼底,她这么紧张啊?暗笑一声。
林翊捶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听到主事的声音,回过头来便看到站在沐浴了一身晨辉的女子,急急忙忙的站起身,不料因为水井旁全是滑腻的苔藓,身子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倒。
‘啊……’的一声,林翊闭上眼,准备即将到来的疼痛,因为怀了孩子,本能的将双手抱着肚子,以减少对肚子的碰撞。
“小心……”男子那般危险的动作让江流云的心提到嗓子眼,急速飞去,留下一道残影,终于在离地一公分的时候,手一搂,将他抱在怀里。
怀里的男子因为害怕紧绷着身子,像一只龙虾一样蜷缩在她的怀里,留给她一个苍白的侧面。触手的温热让她的紧张慢慢的平复下来,幽沉的眸底泛起波澜,那种即将失去的恐慌,让她知道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似乎不止是孩子的爹,还有其他,庆幸自己轻功不错,他没事。
见到即将摔倒在地的林翊被江首席稳稳的接住,搂在怀里,其他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此时,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还有那江首席一向冷淡的脸上未消逝的紧张,排除林翊寡夫的事实,他们觉得两人十分的登对。
林翊闭着眼,鼻翼不断的抽、动着,那窜入鼻腔中似梨花的清爽甜香,让他浑身充斥着令人安心的味道,一如在他掉入水中绝望者挣扎时的救赎,松懈下来,周身一阵的瘫软无力。
江流云见林翊呼吸平息,将男子却不见男子睁开眼,凑上前,入目见眉黛下一根根睫羽颤颤的抖动着,像是诉说着男子心中的不宁静,那脸颊上不容忽视的苍白以及颤动的青紫色的唇瓣,让她涌起一阵怜惜和自责。
“林翊,你没事吧?”紧张的问道。
“江,流云……”睁开眼,便对上放大的女子的脸,吓了一跳,腰间的手臂似铁臂一般将两人的距离拉近,被女子禁锢在怀中,让人迷醉安心的女子气息笼罩着他,怔然片刻,像被踩到尾巴一般,马上挣扎着似要逃离。
“你……”被突如其来推离开去,让站在青苔上的江流云打了个趔趄,急忙站稳,男子的位置距离她已有两手臂远。
“对不起……”林翊歉意地道,脸上火辣辣的不敢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