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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舞姿势,孔武有力,脸上随着话语带着肃色的杀意,见堂中他人的视线看了过来,急忙收敛了动作,摸摸鼻子,尴尬一笑,对江流云坏笑道:“不过你得亲自送李公子回去,这样两不相误。”
此时江流云才意识到自己中了秦鸿的计,恶狠狠地瞪了那女人一眼。她是恨不得马上远离这些娇贵男儿,这女人却硬把自己往狼堆里推。诅咒她天天被蓝将军责罚,挑水担柴洗衣做饭。
听到江流云语气中夹带的关心,心里一暖,却不想因为此事引得两人继续争执伤了和气,李钰儿婉拒道:“没关系的,我可以直接回去的。”一双晶亮的眸子看着江流云,充满了期待。
江流云无法,“好吧,我们走吧。”
“公子,江小姐……”翠玉见自家公子眼眸里的柔情,终究闭了嘴,帮着他把面纱戴上,叫来轿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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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云刚把李公子送回郡守府回家,开门就看到秦鸿一脸坏笑,没欲理会,径自回房换了身衣服,出来寻奶爹爹。
“流云啊,你把李公子送回家了路上没发生什么事吧?”见她出来,坐在梨花树下的秦鸿扯高嗓门问道。
江流云不搭理,绕过堂屋朝厨房走去。
“流云啊,你走时李公子没给你说点什么吗?”
“流云啊,他家爹娘没说什么吧?”
“流云啊,郡守大人对你还满意吧?”
……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江流云没好气的道,越说越离谱,要不是她,自己犯得着送男人回家吗,算起来这还是她两辈子第一遭。
“奶爹爹。”进了厨房,江流云见奶爹爹炒菜,自发的坐到灶膛前添火。
奶爹爹嗯了声,“回来了?”
“嗯。”江流云道,“他没和你回来吗?”
奶爹爹不咸不淡的道:“他在梨园有吃有住,工作稳定,回来干嘛?”
江流云急了,“他现在怀了身孕,怎么能一直住在梨园,奶爹爹怎么不帮我劝劝他。”
奶爹爹瞅了她一眼,“你也知道他怀了身孕啊,其实住在那儿没什么不好,总比时不时冒出个什么公子会让他置气来得舒服。”
江流云噎了一下,敢情是为了这个,解释道:“我和那李公子没什么的。”
“是啊,没什么,小姐可是亲自送他回家,还和他相约去桃花节。”
“奶爹爹从小看着我长大,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老奴不敢。”奶爹爹道,“我已经当他如自己的亲子,是不会任由你欺负他的。”
“再说了,现在小姐本事大了,老奴也不敢对小姐的事横加干涉,也犯不着我操心,只想好好的看着小小姐出生。”
奶爹爹做好饭菜让江流云和秦鸿吃了,收拾妥帖了,提着温好的汤去梨园戏班。
奶爹爹的话让江流云有些烦躁,看了躺在梨花树下挺尸状的女人,都怪她,不然奶爹爹也不会生自己的气。
“我说江流云啊,你可不可以别苦着一张脸行不,看得我心慌。”秦鸿打了个嗝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欲求不满。”
“你给我闭嘴。”江流云恶狠狠地道,要不是这个女人多嘴,自己也不会被奶爹爹遗弃。
“东风著意,先上小桃枝。红粉腻,娇如醉,倚朱扉。……认蛾眉,凝笑脸,薄拂燕脂,……共携手处,香如雾,红随步,怨春迟……。”秦鸿喃喃哼唱《拾玉遗珠》里面的桥段。
“啊哈,果然春天到了,你看你家梨花都开了。”飞身上树,折下一枝开了淡色洁白的梨花,凑上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感叹道,“梨花开了,桃花还会远吗?”
“还是花香啊!”
“有病。”江流云骂了句。
“你要出去?”见江流云的穿着,秦鸿诧异道。
江流云白了某人一眼,一副你不是看到了吗,还问什么。
“去那?”
“我也要去。”
“戏班。”简单的两个字破碎了她的梦想。
“我还以为你要去勾搭某家小公子呢?”有些失望。
“你以为我是你啊。”江流云斜了她一眼道,“你还是悠着点吧,小心别得上什么不该得的病。”
“滚,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才得病。”别看着她很猥、琐,其实她纯洁得连那些男人的手都没机会牵一个,得毛的病。
“哎,我和你一起去吧,不然留我一人在这也无聊得紧。”叹口气,主人都走了,客人呆在家也不爽,再说戏班有戏看,也能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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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戏班,江流云去给童伶指点了戏曲的曲调,纠正了唱腔,亲自演习了一遍身法,看着她们排练了一阵,才离开前去洗衣房寻找奶爹爹和林翊。
“我奶爹爹呢?”洗衣房似乎没看到他,问里面的人道。
“江首席。”
“江首席的奶爹爹刚走,你现在追他应该还赶得及。”于洪出来,见到除了江首席外还有一名陌生女子,似乎不是梨园的,也就没让她们入内,毕竟洗衣房都是些男子,有些不便。
江首席哦了声,“林翊也和他离开了吗?”没看到他的人,如是猜测。
“林夫郎去了童先生的醉茗坊。”
“他不是应该在这儿吗,怎么去那里了?”江流云皱眉道,对于姓童的女人,她着实不放心。
“童先生说她那儿人手紧,暂时将林夫郎调过去打打下手。”于洪知道两人的关系,解释道,希望别引起两人的误会。
“这样啊。”江首席也不想留在这儿,转身离开。
“林夫郎是谁?”秦鸿嗅出了一丝丝暧昧的味道,似乎她奶爹爹中午便是给这林姓的男子送汤来着,看得出来林夫郎和她们家关系不一般。可惜自己来了这儿两天并未见过此人。
“你喜欢的男人?”见江流云没答话,好奇的道。
“听称呼还是嫁了人的。”秦鸿就纠结了,似乎江流云还未成亲啊,难道说她喜欢的如此不同。
“他没嫁人。”江流云纠正道。
“那你们怎么叫他林夫郎?”太好奇了。
“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拐过几条长廊,江流云进了醉茗坊。
、美人计谈
“哟,今儿是打哪儿的风啊,居然把我们的大忙人给吹来了。”江流云一进门就响起的嗲然声音,让两人一身鸡皮子疙瘩掉地,寒碜得慌。
“童小姐,打扰了。”江流云牵强的笑了下,要说这整个戏班,只有眼前这女人自己最没辙,活像一个妖精,唐朝才有的女人的柔媚和男儿的英气合在一起也那样的搭调不显得突兀,或许在戏班浸、淫久了,有些影响吧。
“不打扰不打扰,难得江首席来我这,只不过我这太过混乱,让你见笑了。”
“你们还在蘑菇些什么,桌上换下的衣服该装箱子的装箱,该挂衣架的挂衣架,别乱放在那儿扎堆,何琴,把化妆笔,粉面,墨青,油底……摆放整齐,程丽,你去给王芳吹粉描面,还有半个时辰就要上台了,真是的,一个个的不省心。”童溟然安排着。
“李笑,快给江首席和她朋友端两条凳子倒杯茶水出来。”童溟然语气有些抱怨,“还是江妹妹的人手脚麻利聪慧些,不用每次都必须亲自监督,都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
“呵呵,哪有,她们还不是一样,只是平时我喜欢把要做的事的步骤写好粘贴在墙上,反正每次大同小异,也就将就了。”
童溟然听了眼睛一亮,“那我下次有机会,一定去你那儿借鉴借鉴,不然迟早这把老骨头都吃不消。”
“童姐姐这么年轻,再过几十年也没老。”江流云似真似假的道,别看两人表面上相处和谐,其实她带的梨班与童溟然的畅园私底下没少发生冲突的,只是江流云没放在心上,毕竟对方是畅春园的老人,自己也不能怎么着,和气生财才是最佳相处之道。
“呵呵,江妹妹真会说!”这里的女人也最怕被人说老,即使她才二十出头一点。
江首席看着不小的屋子十几号人来来回回,显得也很拥挤,由于粉底盒等化妆的工具都敞开着,屋子里隐隐有油墨的香气。扫了眼屋子,没看到林翊,有些烦闷,此时要是直接向她问人,还真不好开口,毕竟他在不在还不一定,再说他也是梨园戏班的人,即使帮忙也是在理的,不然就显得自己太过于小家子气了。
“既然上台的时间快到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作为一个戏班的人,江流云还是愿意帮忙的,虽然平时看着脸色冷了点,不容易亲近,其实,其他的她都很好。
“生角在隔间还等着上妆,那就麻烦江妹子了。”童溟然自是知道她来的目的,见她不问也不主动说,却了然林家寡夫在江流云心中的地位不低。
江流云嗯了声,对喝茶的秦鸿道,“秦鸿,你是在这坐会儿还是离开,估计一时半会也忙不完。”
“我还是第一次来戏班的后台,就在这儿等你吧,反正看着也有趣得紧。”秦鸿道。
“是啊是啊,你就放心吧,我会帮你照应着秦小姐的。”童溟然笑呵呵地道,没有想到这人便是昨日来戏班的秦校尉,果然年轻有为。
江流云点点头,便直接来到隔间,端视了眼女子的轮廓,加之对其角色了然于心,那些粉面便开始仔细的上妆。
“林弟弟,你家江首席来这儿找你了。”同是洗衣房的陈冬听到外面吵杂声,隐约听到江首席字样,不由得打趣道。
林翊将唱戏的道具整理好,听到身旁的男子如此说,嗔了他一眼,“陈哥哥说什么话,你明知道我和她什么都没有。”脸上却红了起来。“再说,这里是戏班,她出现在这里也很正常啊。”
一日不见,此时心里满满是她,连以前对夏晚秋也没有这样的相思入髓。想起昨日在江家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和那蜻蜓点水的吻心里更是甜丝丝的,但他第一次失态的扑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哭了,又觉得尴尬。
“是吗?原来是我理解错了啊。”陈冬手上的动作不停,他得在开戏前把这些戏旗给缝补好,“可是江家人对林弟弟很是照顾,让我也嫉妒得很啊,说不定她正是来找你的,毕竟听戏班的人说,江首席很少会来醉茗坊的。”
“呵呵,哪有的事,或许今天正巧有事就来了也说不定,再说陈哥哥的妻主那么疼惜你,我该羡慕你才是。”说起‘妻主’二字,林翊眼眸暗了暗,想到流云允诺一生的誓言,心悸动了几分,但他和流云会有可能吗。
“呵呵,不用羡慕。”似是想起自家良人,陈冬脸上的线条柔和了几分,掩不走嘴角勾起的幸福。“我看得出来江首席也是十分疼惜人的主,林弟弟别顾忌那么多,只有抓到手里的幸福才是自己的。”似劝诫似鼓励。
林翊苦涩的笑道,“谢谢陈哥哥,我知道该怎么做。”瞥见渐渐隆起的肚子,有些摇摆不定,但她允诺过,她愿意给他们父子依靠一辈子而非仅是他,他该争取吗?
“那就好,毕竟像江首席这样优秀的人喜欢她的男儿不知多少,你可能把她绑紧了。”陈冬道,“我可就等着喝上你们的喜酒,呵呵。”
林翊臊得满脸通红,嗔道:“八字还没一撇。”
林翊将戏旗抱出去,也看到了隔间在给戏角描面的江流云,那朦胧的光线下的轮廓是那么完美,似乎周遭一切都沉寂下来,只听见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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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云的动作很快,不到片刻功夫就将生角的戏妆画好,出了隔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