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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梨园戏班的上空弥漫着窒息的低气压,谁人都能看出来她们的江首席情场失意,将所有的不愉发泄在戏班的事务上,严厉而苛刻的要求达到吹毛求疵的地步,让一干梨园弟子听到江首席就闻之色变。
她就是如今梨园上上下下的晴雨表,平时做事中无不小心的窥视首席的脸色,就怕不小心撞到了钉子,被她训斥得死去活来的。
可惜某人不以为意,依旧端坐在洗衣房内,慢慢的穿针捻线,总之,他是遇到那女人概率最低的。因为,他基本上足不出户。
而且,那女人也不敢对他摆脸色。
可惜了一干被殃及池鱼的梨园弟子。
“你的手抬高点……”江流云站在训练场上,绷着冷漠的脸,手上拿着一根青木尺,看着面前的童伶的动作,眉不可见的皱了皱。
“哦,好……”童伶对上江首席那根教训人的尺子,马上慌不迭的点头,手高高的向上举起。
“抬那么高干嘛?放低点,”青木尺敲在她的关节上,啪的一声,让场中其他人背心渗出冷汗。
别看她用力不大,可是她专门挑软骨敲,又痛又麻,让尝过青木尺滋味的人听到那种声音就牙酸得紧。
“唔,……”疼得咬着牙。
“动作要柔和,你站得根铁棍似的吓谁呢?”本来这几天林翊给她摆脸色不说,回去后奶爹爹也唠叨得厉害,不顺心的她容不得下面的人出丝毫的差错,即使在训练中,否则她看得烦心,心里更不会愉悦。
“我,我……”那个童伶被江流云铁青的脸吓得快哭了,动作也越发的僵硬死板,越紧张越是出错,最后泪直接流了下来。
江流云挑挑眉,是不是自己太严厉了?似是想起了自己以前训练时做得不好被罚的情景,那是严肃的师傅,温柔的师姐,慈爱的太医……
“你出去吧……”
“呜呜……”那个小童伶吓得马上傻了,
“我马上改,首席别赶我出去……”好不容易得到首席的赏识,找到轻松赚钱的机会。如果真的让她走,她家里眼瞎的老父亲,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就没有生活来源了。
急忙摆正姿势,可是连连做错,让一干人看得也冒冷汗,心里为她祷告,姐妹,你完了……,回去带孩子去吧。
“今日练习了这么久,现在你们都停下来吧,明日接着练。”江流云说完,对那个还在摆戏中角色姿势的女孩子,道,“你回去后好好想想戏中角色最佳的姿势,明日接着练。”
“谢谢江首席……”听到她这么说,女孩子急忙感谢。就怕晚了那喜怒无常的江首席会反悔。
江首席离开后,另外几人上前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你今日真幸运,到了老虎的嘴里也被吐了出来,没被吞进腹中。”
没走远的江流云听得脚步一顿,自己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了么?
秦鸿今日难得从边境回来,寻思着一个月后,江流云和那林夫郎的好事应该近了,欢欢喜喜的前去,准备顺道讨杯喜酒喝。
“你干嘛?”刚翻进江家的院子,额头前就横飞一剑,寒意深深的剑光刺得她皮肤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反射性的急退数步,才避免了被洞穿的厄运。
“哪里来的贼子,还不给我束手就擒……”江流云唱做俱佳,带着朗铛的戏曲音调。一招不行,再来一招。
反手一剑,行云流水般再次刺向女子。
“江流云,你住手,你发什么疯啊……”手无寸铁的秦鸿躲得相当狼狈,本来她天生蛮力就比不上对方的敏捷,现在对方又有软剑在手,更不是对手,只得借助院子里的梨树避其锋芒。
江流云没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不慢,反正现在心里不痛快的很,直接当发泄。
秦鸿见她面无表情,周身剑光越发筹集,吓得她一大跳,扯高嗓子喊:“林夫郎,你快来看看你家妻主,她抽疯了……”
“救命啊,不行了,林夫郎快出来啊,你家妻主要杀人了……”
“江流云,求求你让我歇一会儿,喘不过气了,咳咳……”
绕着两棵梨树来回跑,上下乱窜,好不狼狈,直到奶爹爹听到院子里的呼救声出了门来。
“流云快住手,刀剑无眼,别误伤了秦姑娘……”奶爹爹看得心惊胆颤,急忙制止。
“是啊,流云,我错了,以后再也不翻墙了……”秦鸿都快哭了,谁能救救她啊。
“流云,就算是翊儿生气,你也不该发泄到秦姑娘身上啊。”奶爹爹自然知道她心情不好的缘由,这十来天自己说她不说,又在林翊那儿吃了闭门羹,终于少了平日的面无表情,凡是放到心里不好说,但是也不能伤了秦校尉啊,毕竟,现在她是官,我们是民。
“就是啊,你想夫郎了就去找他呗。”原来是这个缘由,难怪提到林夫郎,她不仅没停下来,反而剑光越加凌厉。
江流云被两人说得心里只想翻白眼,停下手,看着对方双手撑着两只发抖的腿呼呼的直喘粗气,脸部泛红,脸上全是汗和灰尘,连带着衣服也被剑光和梨树枝刮坏不少,好不狼狈。
江流云见她被自己折磨成这样,心里有些歉意,刚想道歉,奶爹爹发话了,“我给你热点水,你去清洗一下,衣服就将就流云的……”
“好!”发现自己的惨状,秦鸿点点头。在江流云耳边丢下句:“回来再找你算账。”
半响后,头发微湿的秦鸿洗完回来,全身还有些酸软的她带着些许怒气瞪着江流云,“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好好交代。”从她奶爹爹的只言片语中,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莫非这就是她发疯的缘由。
“能有什么,还不允许情侣间闹闹别扭啊。”江流云没好气的道,作为她为数不多的好友,她也没隐瞒她和林翊之间的矛盾。
“哦,原来是这样。”窥见她耳根子有些红,秦鸿发笑道,也暂时原谅了某只失了男人安慰,欲求不满,情绪变化无常的女人。
“哼哼……”
“流云啊,要不今晚我带你去放松放松,找点乐子。”秦鸿最大的梦想就是将眼前总是挂着要守身如玉、‘三从四德’的女人给带坏,那多有成就感啊。
搓搓手,一双眼晶亮的盯着她,似乎对方就是那香饽饽。
江流云眉头蹙了蹙,她那里不会知道秦鸿满脑子满是风月场所的旖旎之事。“要去你一个人去。”
“不要嘛,我一个人的话多么的寂寞无聊啊,你就跟我一起去吧。”秦鸿道,“估计你应该也没去过那样好玩的地方吧?”
江流云耳根的粉色逐渐爬上脸颊,愤然的道:“我一个好人家的女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所以呢,难怪在感情上你就根一块木头一般了无生趣,林夫郎嫌弃你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秦鸿一脸知深根源的摸样。
江流云听了心里一动,真是这样吗?林翊他嫌弃自己?而非是那晚侵犯他的事?“那你说如果某人做了件对不起她爱人的事,让他恨对方,你说该如何挽回她心爱人的心……”
“那某人应该就是你,她爱人就是林翊吧?”看着她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摸样,秦鸿觉得江流云除了那张冰脸,其余都是那么的可爱,怯怯弱弱的跟个小夫郎一样,真想上前掐掐她的脸。
“话说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让他生了这么久的气?”这才是她最感兴趣的。
“不是我做的。”谈起这个,江流云就有一肚子火气。
“不是你做的,他怎么会生你的气。”继续刨根究底。可惜了刚才奶爹爹也是止步于此,避而不谈,眼神躲闪。
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嘛,直接说你有什么办法就是。”恼羞成怒的道。那件事怎么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即使这非她本人做的,但‘江流云’做的和如今的她又有什么区别。
“好吧,既然是闲事,那我也不管了。”秦鸿轻描淡写的道,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谑色。
江流云郁闷了,张了张嘴,却没说,“那算了,我继续想办法就是。”反正孩子都怀上了,不嫁给她也是不可能的,只是知道他厌恶自己所做的事罢了。
“别啊,我没说不告诉你啊。”听到她真的不急,秦鸿反而慌了,“那个我有个好去处,哪里的人一定会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怎么解决,甚至教会你怎么讨好男子的心,让他必然会对你难舍难分。”
“什么地方?”觑见她一脸的兴奋,江流云带着戒备的问道。
“当然是好地方咯。”秦鸿像个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你去了的话保证不会后悔。”
江流云细细的斟酌了片刻,既然能解决她和林翊的事,去也不妨,反正又死不了。却不料会让她此后会脱一层皮。
、青楼轶事
撷芳楼,位于渝州最繁华的街市,此时酉时刚到,外面已经是车水马龙,欢声沸腾,许多后面巷子中不显山水的轿子附上厚厚的帘幕,就知道里面一定是不方面直接抛头露面前来一夜寻欢的达官贵人准备的。
作为最繁华、最高档的风月场所,一夜的消费也让人却步,当然江流云和秦鸿两人,一人是军营中的,一人也算是渝州的风云人物,避免不了会被人认出影响不好,所以两人也不敢大摇大摆的直接进去。
江流云刚进入这条街道,望着里面只见轿顶和密实的一圈圈帘幕,以及不远处的笙歌箫乐、淫词秽语就有些却步。
“怎么了,不敢去?”秦鸿看着她缩了缩肩膀,激将道,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怎么能允许她退缩。
“那个我还是不去了。”江流云弱弱的道,眼睛四下漂移,也注意到外面大街上人群看着她俩怪怪的视线,让她浑身不舒服,再说,女子‘三从四德’、‘三纲五常’以及她所接受的文化思想也不允许她跑去青楼场所,和若干男子左拥右抱。
“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要怎么挽回他的心吗?只有这里的男子才会让你知道男人究竟需要什么,更会传授你让男人快乐的本命法宝……”嘿嘿的淫、笑着。
“可是他们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需要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也不想想首先他们都是男人,自然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具有很大的共同点,其次,这里的男子什么没见过,你们之间的矛盾,他们作为男儿的角度更能为你释疑解惑。……”
江流云点点头,咬咬牙,算了。
“哎哟,两位小姐可面生的紧,第一次来吧?”刚走到距离大门数步的地方,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爹爹突然窜到两人的面前,“快进来吧,这里的烟云红霄、清流月漓都是我们渝州数一数二的美人,保证让你们快乐忘返……”
“嘻嘻……”见两人中长得都十分的出众,连他看了都动心,不过相比英气中带着杀伐之气的女子,他更倾向于那个长得白嫩嫩像个公子般漂亮的女子。胖胖的身子朝她挪了过去,熏香的手帕搭在她的身上。
“这位小姐好是漂亮,恐怕我们的水月看了都会自惭形秽……”
江流云眉头一皱,很不习惯男人的碰触和那刺鼻的香味,朝外面挪了挪,脸阴沉得吓人。
秦鸿注意到江流云变色,急忙插过来道:“既然烟云红霄、清流月漓几位公子不错,怎么不快点给我们介绍介绍……”顺手塞给他十数两银子,“我们要一包间,好酒好菜也快上。”
“好嘞……”虽然银子不多,但是看在两个女子长得都那么俊俏的份上,他也不计较,急忙招呼几个儿子进去伺候着。
“秦鸿,这样……”江流云小心的避开男子偎依过来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