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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上门出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李忆正在不远处的冰箱里拿可乐,她哈哈笑了一声:“当着自己的老公为前男友求情,你就不怕他吃醋?还是你觉得他不会为你吃醋?”
李忆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当然是归功于如今强大的狗仔队。
许匀还不知道,她和盛浩宇,张远的事已经在报纸上占据头条已久。
报纸直指三个人复杂的关系,又说张远因爱生恨,为报夺妻之恨而泄露公司机密。也有人推测,依盛浩宇一向凌厉决然的手段,张远这次绝对无法逃脱,被判刑的可能性非常大,又在猜想作为当事人的女主角许匀心中的感受,旧爱与新欢,孰轻孰重?
也有杂志指出许匀为求嫁入豪门,而背叛前男友,导致前男友愤而辞职,却遭到前女友老公的报复……一时间舆论纷纷。
不过大部分人都愿意相信,是许匀甩了张远,张远伺机报复。
因为当初许匀和张远的确是非常甜蜜登对的一对,而她突然嫁给盛浩宇,又听闻以前盛浩宇对许匀似乎并无意……那么足可见许匀是多么水性杨花,工于心计。
许匀不愿意去听到这些东西,反正他们怎么说她也跟她无关。她只是担心,这样大面积的公布她和张远以前的私事,那么是不是会让所有人心里已经认定那个泄密的人就是张远?
反而让张远有了个作案动机。
许匀真的非常愧疚。
张远对她的确是很好,她伤害了人家就不说了,居然让他因为她背上了这样的名声,甚至可能会坐牢。
想到张远坐牢,许匀心里就不是滋味。
在她印象里,张远一直是穿着白色的西装,笑起来温柔而阳光的人,如果他去坐牢……许匀真的不敢想下去。
次日,许匀就去找了张远的妈妈。
张远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妈妈私自去找许匀的事,这件事他本来都不打算告诉许匀的。只是报纸和杂志弄得风风火火的,他猜想许匀应该也知道,只也许盛浩宇不会让她介入。
其实这样也很好,他本就不想让她为难。
不过想到许匀他依旧会有一点难过,不是自怨自艾,而是因为自己如今竟然是这样的落魄,这样的事常常发生,如果是在他和许匀结婚后,他都不知道她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小匀,怎么样了?盛总怎么说?”许匀一坐下,张远的妈妈就急不可待地问。
许匀摇了摇头,她不想欺骗张远的妈妈让她放心,只是如果盛浩宇那边突破不来,那么她必须让张远的妈妈知道,那样她们才能想更多的办法。
但是看到张远妈妈原本充满期待的目光瞬间如同薄膜破灭,她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对不起,阿姨,我……”
张远的妈妈低头,手握着放在桌前,可以看到她眼角深深的皱纹,“算了,不关你的事。”
许匀也只是阿远的前女友而已,没必要为阿远尽心尽力的。
许匀忍不住心头泛酸,撇去张远不谈,张远的妈妈一直都对她很好,她在她那里才感受过妈妈的关怀,许匀伸前握住张远妈妈的手,声音非常诚恳,“阿姨,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尽力的,只是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张远的妈妈也知道许匀是个好女孩,但实在是张远的事让她没有心情去体谅那么多。
她扶着额头说:“如果盛总不肯撤销控告,那么就只有上庭了。”
许匀想了想,“如果张远没做,那么证据是不是本来就是巧合,不够充分?”
“我只能告诉你,你想得太简单了。”
身后忽然有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许匀转过头去看,那个人的穿着几乎是全身黑色——黑得几乎发蓝的短发,黑直笔挺的西装,黑色的皮鞋,黑色的公文包,但那副金丝眼镜却闪着耀眼冷峻的光。
他看起来很年轻,但声音却非常之镇静。
他扶了扶眼镜,镜面反射出蓝光,“……你就是盛太太?”
张远的妈妈忙忙站起来,“小匀,这是我为阿远请的律师,于先生。”
于律师朝张远妈妈微笑了一下,朝许匀说,“你好,我叫于远志,这是我的名片。”
“噢,你好。”许匀接过。
于律师放下公文包,坐在张远妈妈的旁边,点过一杯咖啡后,就开始进入正题。
“盛太太,所谓巧合,”他一边说一边从文件里拿出厚厚的一叠资料,“也是有天时,地利,人为的。很不巧,张先生这三样都占全了。”
他淡淡勾起嘴角,许匀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笑意,只有一丝凝重,“张先生在去年十月进入浩宇,经过三个月的试用期后,正式成为浩宇企划部的经理。与其余十八个成员一同参与美国斯瑞克医院投标的策划案。今年七月,因为个人原因辞职,跳槽进入宏伟。担任宏伟的企划部经理,今年八月,在美国斯瑞克医院的招标案中,宏伟以仅低于浩宇三万美金的最低价中标。听到了这些,您想到了什么?”
许匀没说话,于律师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答案。
“鉴于您和您先生以及张先生之前的关系,张先生已经很明显的作案动机。那么剩下的就是作案时间和作案地点。”
女侍应上了一杯咖啡,于远志微笑说了声谢谢。
“整个浩宇知道出价的人除了总经理,哦,也就是您先生外总共是十八个人,在这十八个人里有八个是在公司工作了十年以上的元老,有六个是工作了五年以上的骨干,也就是说剩下的四个人有最大的嫌疑。”
许匀想辩解一下,但是于律师似乎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他摆了摆手,继续说下去:“反观宏伟这边,张先生虽然没有正式参与,但是他是企划部经理,有完全的作案条件,甚至有人指证说在他的U盘里曾经看到过一份他在浩宇时参与的项目投标方案。”
“怎么会?”许匀很惊讶。
“这正是我今天要说的。”于律师再次微笑起来,但依旧没有暖意,“或许你还不了解这个,我来解释一下,张先生是和浩宇签过保密协议的,所以他在浩宇参加过的任何方案都不能带出来。可是据了解张先生并不知情,而他的U盘在事后也不见了,所以根本无法辨清。”
“那个指证他的人是谁?”
“企划部的一个成员。”于远志笑道:“非亲非故,无仇无怨,而且一口咬定。看到这里甚至连我自己都怀疑张先生就是本案的凶手。如果我不是那么了解他的话。”他顿了顿,扶了扶眼镜,“我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朋友。”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么了解张远的话,他怎么会对本案的原告公司总经理的太太说这些话,他在美国的时候,张远就常常跟他提起她。
“总之,情形对张先生是非常不利的。”他习惯办案的时候公事公办,“如果想在庭上打赢这场官司,赢的几率大概只有两到三成。”
“阿远这傻孩子怎么就会碰上这样的事?”听得眼神越来越暗淡的张远的妈妈抱怨。
于律师微笑道:“伯母别急,事情还是会有转机的。”
许匀和张远的妈妈一齐问道:“什么转机?”
于律师低头笑了笑,把刚刚翻得飞快地资料又合上,“事情的解决办法只有两种。要么盛先生那边撤诉,要么我们收集好资料打赢官司。刚刚看起来,盛先生那边似乎是行不通?”
许匀低下头。
“盛太太不用感到内疚。”于远志丝毫没有讶异,凭他对盛浩宇的研究,盛浩宇一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就算是自己的妻子也恐怕难以改变他的决定。
“所以目前可行的就是第二种。,恐怕这种更需要盛太太的鼎力相助。”
于远志交握着双手放在咖啡色的桌面上,目光冷定。
许匀抬起头看他,“我?”
“是。”他饮了一口咖啡,“有些资料和信息恐怕还需要盛太太为我们带来,譬如公司参与计划的公司新进来的那四个人的资料。如果不能完全洗刷掉张先生的嫌疑,那么就多找出几个嫌疑犯,即便不能找出真凶,也至少要证明张先生并不是唯一一个有作案动机和条件的人。”
许匀听了许久,“可是,工作上的事他从来不会让我干涉。”
“那么盛太太就需要一些小技巧了。”于远志眼中有笑意,“譬如盛太太某一天去公司的时候,盛先生恰巧又不在,盛太太在办公室里等得无聊,随意翻翻文件,不小心放在包里拿走了——”
许匀想象出那个场景,立刻明白了。
“你是说让我偷?”许匀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盛太太,并不是我要勉强你,若是这些资料我能通过别的办法得到也并不会用这个有些卑鄙的方法。这是情势所迫而已,而且,这些资料我只看一遍,找出有用的信息后就会归还。”
于远志脸色郑重起来,“阿远跟我通email的时候,也常常提起许小姐。后来许小姐成了盛太太,阿远就再也没有提过你。这一切许小姐应该知道是为什么?说句不中听的话,如果不是因为你,阿远的确不会走到这个地步,许小姐难道就忍心看着阿远坐牢,刚刚可还说会尽力帮忙的?”
不得不说于远志是个劝人的好手,许匀完全拒绝不得,但从心底里也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旁边的张远的妈妈眼里流露出期待的光,她低声说:“让我想想。”
“好,我静等许小姐的答复。”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许匀终于理解烦如乱麻是什么意思了。
这件事根本就是进退两难,走投无路!她肯定不想让张远出事情,但是且不说要是真做了,这件事被盛浩宇知道会是什么后果?问题是,她几乎从来都没有去偷过东西?她怎么偷?!
虽然于远志说用手机拍照发给他也可以,只是……这样不经过人的允许而做一些别人可能会生气的事情,她做不来。
想了很久,她还是决定再去求一次盛浩宇,只要他松口,其余的一切都没有问题。
晚饭桌上,许匀小心翼翼地想再次提起这个问题。
她夹了一块鱼给盛浩宇,等他抬起头来,朝他笑了笑,“今天——”
“如果是张远的事,你最好不要提。”
许匀张了张嘴,碍着李忆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着,她没说什么。但是到了晚上回房就只剩他们两个的时候,她问:“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他?”
当时的盛浩宇正在解领带,“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霸道?”许匀几乎气得要跳脚,“是我有愧于他,你就当是替我还他一个情行吗?或者可以私下解决,就算你一定要告他,多给他一点时间行吗?”
盛浩宇转头扫了她一眼,冰冰冷冷地不再说话,放下外套,拿起浴袍,径自进了浴室。
许匀真的是没有一点办法了。
说实话,她从小就没有跟盛浩宇争过什么,除了爷爷那一次,就是这次最激烈。但是,他几乎从来都不会听她的话。
经过了长长的夜晚,许匀依旧没有想出任何有效的办法。其实她有些动摇了,如果偷一次东西就能就张远的话,她倒是宁愿做的。
就算以后,盛浩宇怪她,她也不怕。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走这一步。
第二天上午十点,许匀顶着略黑的眼圈正在收拾房间,客厅里突然想起了电话,许匀接过,正是盛浩宇。
“小匀,你在家?”
“嗯。”
“有没有看到放在床头的那份文件?”
许匀拉着电话线走到房间门口瞧了瞧,“那个黑色的文件夹?”
“是,我今天要用,现在没时间回去。你现在没事?给我送过来吧。”他那边有三三两两人说话的声音,想必有些忙。她很快地说了声好,挂下电话,换了件衣服就拿起文件夹出去。
打车到了浩宇集团。
她并不是第一次来,很多人都认识她,她随着引路的一个职员乘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