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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她的杀气腾腾,严子峻则显得十分从容。
比赛才开始,舒芙蕾使尽力气的学电影演的发出嘶杀声,“杀--”
出乎意料的,在几秒钟之内,她就以快狠准的强劲攻势击中了严子峻的手部。“Yes,初学告捷!”她振奋不已。
瞧她乐的呢!严子峻笑了笑,不怒也不愠,等着与她再战个百回合。
挟着胜战的气势,舒芙蕾几番出手都巧妙十足的取得先机,整个人也跟着狂妄了起来。
“严子峻,你不会真像我说的,光说得一口漂亮的招式,实际上是只三脚猫吧?”亏她刚刚还听他念那么久。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对她的嘲讽不以为意,他仍是笑着回答。
“你可不要因为我是帮主的就对我手留情,这样我可是会瞧不起你的。”
“放心,我不是会阿谀奉承的人,手下留情这种事情不但对剑道是一种轻蔑,对于作为对手的你来说,更是一种羞辱,我绝对会全力以赴,教导你懂得什么叫剑道,什么叫兵、不、厌、诈。”
明明节节败退,却还说得那么信心十足,这男人真不认输,但这也激起她的斗志了。
“少废话,快发出你的攻击给我瞧瞧,如果你的攻击有你说话一半厉害的话,那才真是个可敬的对手。”
严子峻低笑。也只有像她这种涉世不深的笨蛋才会如此轻敌,好,今天就让他来教教她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已经十多分钟过去了,相对于严子峻的零分,舒芙蕾的击中次数遥遥领先,得意的她心想,原来这就是剑道,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她游刃有余的攻击、格挡,还能腾出心思窥看严子峻的一举一动。
坦白来说,严子峻的动作真的是优美流畅,尤其是他穿上这道服,感觉就是个嵚崎磊落的武者。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喜欢眼前的他,喜欢他不管做什么,总是要以把完美的那一面展现出来,就连斗嘴吵架也是如此。
就在她心有所想之际,始终处于挨打的严子峻宛然一改先前的松散,头盔后的眸光猛地一凛,“跟你说了,不要老恍神,战斗现在才开始。”
话落,从容起步后,凌厉的攻击如破竹的朝舒芙蕾袭去,“专心看我的动作,真正的敌人是不会留情的。”
接下来的每一次出手,严子峻脚步看似平常,然而都像是精准测量过,每一步无疑都将他更往胜利那一端推去,优雅的动作挟带着凌厉的攻势,好几次舒芙蕾都因为贪看他而被他击点得分。
他悍厉的劲道,即使隔着护具,她都能明显感觉到惊人的威力。
“好呀,你总算肯拿出真功夫了?”
“刚刚只是暖身,现在真正的剑道才要开始。”
气氛一改方才的松散,突然变得紧绷得有热血沸腾。
“杀--”强力击打。
“杀--”木剑飞快的往空隙破绽攻击。
一来一往的厮杀,反观严子峻四两拨千斤的从容以对,资历尚浅的舒芙蕾全凭着不服输的信念在砥砺着她。
这声势震天的对峙较劲,将三龙帮的其他成员纷纷给吸引过来,个个瞠目结舌的望着这胜负难分的战斗,看着舒芙蕾被严子峻狂电。
“帮主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这种练习方式,她怎么可能是子峻哥的对手?”小胖看得心惊胆跳。以前他被骗过一次,现在学聪明了,说什么他都不会找严子峻当对手。
“但她挺有斗志的不是吗?”长脚笑说。
“哼,斗志有什么用,不自量力,子峻的剑道好到可以出国比赛拿冠军,那女人只有挨打的份。”雷公嘴上不看好,但眼睛却没离开过道场,且只要舒芙蕾处于劣势,他的脸就更凶恶几分。
“子峻要教导她的并不单纯只是剑道。”达叔提出见解。
“不然还要教什么?”小胖纳闷的问。
“不服输的斗志、不轻敌的理智。”
“是这样吗?PC你怎么说?”
浅浅一笑,看了这场上的两人最后一眼,PC默默的转身,嘴里说着毫不相干的话,“春天……好像要来了。”
大伙互看一眼,太深奥了,下一秒不约而同的转身离开。
情势整个大逆转,严子峻只是轻松出手,舒芙蕾就算没被杀个片甲不留,也已被电得头昏脑胀。
她整个人被激怒了。严子峻太可恶了,真把她当笨蛋打,打得她连连招架不住,不但无法进攻,就连阻挡攻势都使不出来。
这家伙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好,他敢耍弄她,那么她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疯狂的敌手。
“啊——严子峻,我要宰了你!”发出一声怒吼,舒芙蕾发了狂似的胡乱挥舞着木剑,此刻的她根本管不了什么招式对错,只想要使尽所有力气跟敌人誓死缠斗。
终于,她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的倒下,整个人仰躺在地上,连头盔都没有拿下,看着天花板大口的喘气。
第5章(2)
不在意她幼稚的行为,拿下头盔,严子峻走到她身边,关心的看着她,“累了?”
“哼,谁要你假惺惺!”怕她累刚刚干么真的不留情?气不过,她用力朝他踹了一脚。
面对她的攻击,他人往侧边闪了一步轻松避开。“你累了,我们明天再练习。”
还练习?“你根本是把我当笨蛋耍,对不对?”越想越气,再踹他几脚。
“怎么说?”
“还敢问,一开始输给我,根本是骗我的,也不看我是新手,让着我一点,哼,现在干么还假惺惺的关心我,伪君子。”她孩子气的胡乱蹬脚攻击。
不若刚才战斗时凌厉的气势,严子峻放柔表情,嘴角有笑意。“是你轻敌在先,自乱阵脚放弃在后,尽管你一度表现出强大的斗志,但是缺乏理智只会导致灭亡。”
“你就不能让着我一点?”
“今天的敌人是我,我可以让着你一点,但如果是阿狗帮的人呢?你要怎么说服他们让着你一点?”
“可是……”
“我不会让你冒这个险的,捉鱼给你吃,不如教你钓鱼,我不是每一次都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你得变得更强一点。”他体贴的帮她拿下头盔,细心的拆掉手套还有身上的护具。
舒芙蕾坐起身,他的一番话让她气消了。
“喂,你不保护我,要去哪里?我是帮主耶。”比起他不让她,她更关心这件事。
静默了一会,严子峻摇摇头,“我只是比喻,没事,你去休息吧。”
“你干么每次说话都神神秘秘的?”
“我……”抬手摸摸她的头,他用安抚小孩的语气跟她说话,“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不是吗?”他也很舍不得,希望能陪她一辈子,但若她不愿意,他也必须跟她说再见。
闻言,舒芙蕾的心一窒。他……想离开三龙帮、离开她吗?他们不是永远的家人吗?
“你说得没错,你等着,今天是我第一次练习剑道,是例外,往后我每天都要跟你打上一回,我会变得更强,你爱去哪就去哪,哼!”赌气的撂下话,她的语气再认真不过,旋即昂首阔步的离开。
望着她远去的背景,严子峻手执木剑,无奈的笑了。这妮子不知道想到什么才这么生气。
但他眼中仍掩不住对她的欣赏,狂妄中有着傻气,固执中有着信念,她就像一块璞玉,等待着琢磨。
他贪婪的想要把这块璞玉占为己有,只想要一个人独享她美丽的样子。
“好酸、好酸。”欲哭无泪的舒芙蕾浑身酸痛的捶打着手臂,整个人彷佛是被拆解重组过似的手不像手、身体不像身体,她趴在床上,老半天都动弹不得。
“臭严子峻,算什么英雄好汉,用自己拿手的把戏来整我,信不信改天我跟你比赛弹钢琴,咱们再来看看换是谁要哭着讨饶。”她不满的嘀咕着。
可是一想到他挥舞木剑的英姿焕发,心又可恨的违背了她的意志,佩服起那样的严子峻来。
怎么有人可以把木剑使得这么优雅潇洒?没有花梢的动作,就在步履间的转瞬,轻而易举的击败敌人——心里的另一个自己,不住的怀念起她所看到穿着道服的严子峻。
想着想着,想到他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她的脸当场垮下。
住进三龙帮之后,她没想过有一天大家会分开,尤其是严子峻,想到未来有一天他会离开,浓浓的失落感瞬间占据她的心。
但她凭什么留住他?
摇摇头,她试图把严子峻的身影从脑海中赶出去。
“好累又好饿……不管了,还是先去洗个澡。”
拿着换洗衣物,浑身酸痛的舒芙蕾推开房门往外走去,好死不死,竟然在楼梯口遇见让她烦恼的严子峻。
已经沐浴完的他看起来一身神清气爽,手臂下状似随意的夹了一本书,一派斯文的就像是整日沉浸在书海中的年轻学者,高贵优雅得又像时装杂志里走出来的男模。
但帅归帅,相较于她的心事重重,他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叫人看了更恼火。
“男模?我看是魔鬼的魔吧!”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舒芙蕾兀自嘀咕。
“什么魔?”顿下脚步,严子峻纳闷的问,奇怪的瞥了她一眼。
佯装没听到他的问话。“魔魔踏龙桑……”舒芙蕾挑衅的迳自唱起了桃太郎的日文儿歌,一蹦一跳的往下走,荒腔走板的歌声中犹带一丝凄厉,叫人听了忍不住直打哆嗦。
严子峻望着她自得其乐的背影,不禁失笑。她怎么会这么像小孩子?
“我真怀疑像你这样音感不好的人,当初是怎么考进音乐大学的。”他忍不住揶揄她。
脸色变黑,她顿下脚步,恶狠狠的说:“自然是光明正大考进去的,难不成现在还有人拿束修去换的吗?”
“喔,考进去的。”严子峻点点头,又补了一句,“那贵校的招生标准显然不是很高。”
“你——”舒芙蕾不满的回过头去瞪他。
又生气了呢!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容易被激怒,戳她一下,她马上就像只刺猬似的竖起全身的刺。
最近,他还满喜欢逗她的,她的生气勃勃总能感染别人,尤其是他。
回头又走上了几个阶梯,她稳稳的站在严子峻面前宣誓道:“以后,除了剑道,你还有什么把戏就尽管使出来吧!就像我先前说的,不用担心我受伤,或是练习会伤了手,身为帮主的我一定会好好的学习,到时候肯定比你更厉害,叫你不敢小觑我的能耐!”
“是吗?方才我还在犹豫是不是要舍弃自由搏击、柔道、武术、格斗这些训练,毕竟你只是个女孩子,又练钢琴,对于这些激烈活动的兴致应该不高,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认真的一把抓住舒芙蕾的手,“没问题,只要帮主有意愿,我们每天就挑个一两样来玩玩,相信假以时日,帮主的能耐一定会超乎大家的想象。”
啥?!自由搏击、武术、柔道、格斗……
闻言,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表情活像是噎着了似的既惊诧又痛苦。
虽然她也不是柔弱到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但是一想到那些活动很消耗体力又野蛮可怕,还可能会被摔来摔去或拳打脚踢,她就觉得实在恐怖得叫人退避三舍。
“你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痛苦,该不会是怕了吧?”
“怕?”她声音明显的颤抖着,却仍嘴硬。“哪有,我哪有怕,我只是、只是太兴奋了!”
转身,她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旋即抱着衣服疯狂的往楼下奔去,因为实在太过紧张,脚下一个踩空,她整个人就咚咚咚……一路滚到底,呈大字形趴在浴室门口的地板上。
“芙蕾——”严子峻心慌,急忙就要冲下去。
舒芙蕾却先猛地窜坐起身,不管全身疼痛的一把压住她的牛仔短裙,恶狠狠的瞪着他,凝声问:“你看到了对不对?”讨厌,这场景干么要不断重复?
看到?他纳闷不已,须臾,他发现她死命压着裙摆的动作,总算明白她所指为何。
笨蛋!他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