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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啊！就是觉得拍摄起来都好压抑的感觉……”
吕言的这副神态，倒让程小东有些心疼道：“你就是太拼了，我看你最近都没好好放松的机会。看看《赌神》这边，我们都拍的好开心的啦！王胖子跟发哥他们，都经常玩的。你倒好，偏偏要去拍文艺片……现在谁看到你，都不敢跟你多说几句话。”
“我有那么恐怖吗？”听到这话的吕言，顿时傻眼道。
“你以为呢？”程小东不禁翻翻白眼，疑惑道：“我看你是不是拍《胭脂扣》拍的魔障了，我们都早说这样的故事阴气太重了。”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吕言连连摇头，却也并未全盘否认道：“我好象是有点魔障了，最近满脑子都是《胭脂扣》的事情。不是拍摄，也不是演员表演……而是那个故事，好象我太入戏了？”
其实导演太过入戏，吕言并不是头一例。只不过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演员难以自拔。程小东也难免有些郁闷，按理说吕言是个非常开朗的人。很多事情在他看来，都是那么的云淡风轻。偏偏这次撞上《胭脂扣》，竟然就陷了进去。
想了想后，程小东建议道：“反正《胭脂扣》又不急，慢慢拍就好。我看你每天拍摄之余，好好放松下。不要整天都钻在这部电影里……听Joey说三毛哥那边的戏份，快要杀青了。到时候，让她多陪陪你嘛！”
闻言，吕言惊讶道：“《霹雳大喇叭》要杀青了？”
“你以为呢！？”
“唔！”吕言这段时间，倒确实跟王祖贤聚少离多。回想起来，自己似乎对女朋友关心太少了。好象《胭脂扣》的拍摄，自己给自己施压过多的原因。
回想起来，吕言倒真明白了不少事情。
难怪在《胭脂扣》的片场，不管是吕言、张国荣他们还是其他工作人员，都没有像以前那样拍摄空闲时间说说笑笑。虽然拍的并不累，可是气氛却是异常的压抑。
这些，无疑大部分原因都出在吕言的身上。
导演，作为一个剧组的灵魂所在。吕言所表现出来的态度，自然也就影响着其他工作人员的心思。
很明显，《胭脂扣》虽然每个镜头都拍的非常完美。但是大家的工作，似乎并没有特别的愉悦啊！
身边的程小东，则是紧紧看着吕言的神情变化。等到吕言的表情从凝重到轻松时，他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吕言的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但很多话显然并不是什么人都适合说的。而且你说了后，对方能够解开心结也是很大的一个原因。在大家看来，吕言无疑是个自我调节能力非常强的一个人。但是在对于《胭脂扣》的问题上，确实走火入魔了。
不得不说，第一次拍摄文艺片确实让吕言魔障了！
这会吕言逐渐恢复，不管是对《胭脂扣》还是《赌神》剧组都是非常庆幸的事情。特别是《赌神》，已经差不多拍摄到接近尾声了。偏偏龙五的戏份还不少，但吕言又是这样的情况。王晶控制着将他的戏份一直押后，就是不想给对方太多的压力。
“想通了？”
“小东哥，感情你今天是来点拨我的啊！”吕言飒然一笑，恢复了丝从前的气息道：“难怪你今天这么早过来，这会可并没有什么打斗戏。”
“你以为呢！王胖子都要急坏了，《赌神》拍到现在就数你累积下来的戏份最多。偏偏你挑了个龙五的角色，那好歹也是男二配……”程小东苦笑连连，他要是早知道吕言要拍文艺片就绝对不会赞同他来客串表演了。这个客串，可跟主演之一完全没什么区别的存在啊！
“五哥，准备好了没？”
忽然，刚刚结束一场戏的周润发冲着吕言吆喝一声。
其实这段时间吕言的状态大家都看在眼里，却惟独周润发喜欢以这样的方式跟吕言交流。因为在他看来，就应该这样召唤回吕言的灵魂来。
听到这声喊，吕言笑着点点头道：“OK！不过让我再看看剧本，王导演，没问题吧？”
而大家听到这话，顿时哈哈笑了起来。
一边说着‘OK’，一边竟然还要求给时间看看剧本。有这样特权的人，怕也就吕言了。
王晶也丝毫没有生气，因为从现在来看吕言总算是回过神来了。“看吧！不过尽量快点进入状态，今天的打斗戏份比较多！”
但凡是‘龙五’这个角色的戏份，大多数都是打斗戏。而且不仅仅是动作上，主要都是些枪战！
为此，吕言也有花心思学习枪械。虽然前段时间迷迷糊糊，但教练可是手把手的教着！
现在的这位枪械负责人，更是再度对着吕言喋喋不休起来。从最简单的拿法以及射击的姿态，都再度叮咛了一遍。
“言仔，今天要吊威压！做好心理准备……”
其实这话程小东早在前一天就已经跟吕言说过，不过吕言显然并不在意。这会再听到，吕言顿时有些无奈道：“不高吧？”
“不高！你就放心吧，安全措施有我在呢！”程小东拍拍胸脯，笑笑道。
事实上畏惧威压就别说吕言了，甚至很多经验丰富的武师都会有些担心。现在的钢丝可不比以后那么粗，一吊起来甚至会‘嘎吱’、‘嘎吱’的响，非常的渗人！
加上之前拍摄《倩女幽魂》时，有王祖贤那样的意外，吕言难免心有余悸！不过这都还算是好的了，要是出演成龙他们的电影，那才叫知道什么叫‘动作’。一搞不好就是跳楼之类，成龙他们拍电影几乎每一场打斗戏份都会有专业的龙虎武师受伤！
而这次，吕导演亲自上阵了。
如果说《倩女幽魂》开头的那个书生只算是客串的话，那么《赌神》的龙五绝对算是吕言正式从影的第一个角色。
龙五，可并不是那么好演的。装酷，可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龙五的苦
王晶看着吕言，一副奸诈表情的笑笑道：“言仔，可要好好表现呐！”
对于吕言的身体素质以及身手问题，他早就已经听程小东他们说过了。事实上换成是不认识吕言的人，怎么都看不出这个后生仔居然还有着一手不错的功夫。不过有功夫，对于王晶来说就更好了。
龙五是什么样的角色？前世看过周润发的《赌神》的人，可能都不会忘记电影中那个不苟言笑，尽职尽力的发哥的好兄弟——龙五！
“大家都过来下……”程小东拍了拍手，示意身边的几个龙套演员都围了过来。很显然，这场打戏对于今天的拍摄来说是极为重要的。
此时的吕言也已经换好了服装，走了过去。对于表演，他虽然谈不上恐惧。但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出身，还真怕因为自己的发挥而影响了剧组的进程！毕竟这个角色，是他自己表示要出演的。
“言仔，不要过度紧张。这个角色就是冷、酷，动作要利落、到位……”刚刚的吕言，已经和几个龙套演员演练了几遍。所以，程小东倒并不需要在动作展示上多加什么指点道：“你只要按照你的动作发挥就好，他们会配合你的！”
估计也就是因为吕言，才会得到这样的指示。换了其他演员，那必须是要跟龙套演员们好好配合以免出现错误。但吕言跟这些龙套演员们实在没有太多时间交流，所以只能希望这些人能够很好的配合好吕言。
好在这些武师们跟吕言可并不陌生，他们跟随程小东一起来的东城映像。对于吕言，好感明显更甚道：“五哥，到时候可要手下留情啊！”
“就是！别一个抡手，就把我们弄飞了……”
对于吕言的身手，他们其中几人还是见过的。当初在大屿山拍摄时，吕言面对14k的古惑仔可是很完美的诠释了一遍。而且那时候拍摄《倩女幽魂》时，他还时不时的跟自己这些人交流过武术的心得。
这些龙虎武师们一开玩笑，吕言也跟着耸耸肩怪叫一声道：“嘿嘿，要不我们先硬桥硬马的过一遍！”
……
“呵呵，你们啊……先别闹了，我给你们说下戏。”程小东拿起枪来，开始对着那些龙套讲解起来。现在的他也算是香港知名的武术指导，不过对于表演手法上的说明已经很是精通。很多时候，他都是亲身示范。就像现在，他拿着枪，开始为几个演员开始边表演边说解起来。
程小东的父亲就是香港武打片导演程刚。他学习北派功夫7年，毕业于香港东方戏剧学校。可以说是打小就从这一行里长大，所以很多东西，都比别人学的快。他的动作设计充分发挥北派大开大合的磅礴气势，注重气氛营造，往往开创出气魄宏大、凌厉壮观的动作场面，视觉相当可观。在香港动作导演中独树一帜，别开生面。
他的动作设计风格飘逸、潇洒，善于处理高来高去、凌空蹈虚的动作，所以古装片是其所长，由于其喜用中镜和远镜来拍摄连续的动作场面，所以完全不会武术的演员最适于出演他的影片。
按理说程小东对于枪战的动作指导不会像现在这么透彻，但经过《英雄本色》的拍摄让他掌握了更多。
当初为了拍摄《英雄本色》，他成为本片动作指导的负责人。自然而然，也就开始进行了学习。而且，更主要的是他接受了吕言很多的思想灌输。就像吕言所说，对于《英雄本色》中的枪战动作那完全就是借鉴了武术上的动作。
也正因为如此，程小东掌握起来非常的快。这次《赌神》中龙五的枪战镜头，那更是凌厉、潇洒以及迅猛！
……
“言仔，你感觉怎么样？”见到那些演员纷纷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之后。程小东才冲吕言招招手，示意他跟自己再谈谈。
对于动作刻画方面，程小东甚至觉得吕言的很多想法比起自己来更加的适用。不过这会毕竟自己身为武术指导，而且吕言的戏份实在太重。不论其他演员打的怎么样，吕言的打戏一定要出彩。否则就难以达到预期的效果，程小东对吕言的要求也是特别的高。虽然吕言也算是武打出身，不过其实吕言本身精通也就只有形意拳而已。在很多动作上虽然能够有构思和想法，但不一定能够表现出来。
“等你吊上去之后，记得拿起枪后这样……”程小东说着，就拿起一把道具枪开始表演起来。对于吕言的领悟能力，他还是有所了解的。在很多场打戏上，其实程小东都会询问吕言很多的意见。
而吕言认真的站着看程小东的演示，对于龙五的打风，他也有着自己的理解。所以两人的沟通很容易达成一致，倒也没有太大的分歧。
“我觉得到时候我开枪时要更精彩一些，比如吊上去后和那大灯相挂。然后做出几个高难度动作，还有走廊上那段……”一旦投入起来的吕言，对自己的要求都是异常的严谨。虽然他是《赌神》的监制，但现在可是完全将自己摆在一个演员的位置上进行构思！
明白吕言想表达什么的程小东，点点头道：“好是好，但你没问题吧？”
显然，吕言所说的动作危险性还是相当大的。如果换了其他的龙虎武师，程小东倒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大家就是吃这碗饭的！不过吕言的龙五，戏份可是比较多。万一出了点差错，那就是得拖戏了……而且他现在还执导着《胭脂扣》！
吕言则是摆摆手，笑道：“没问题的，我觉得可以。到时候我自己注意点就行……”
“好吧！到时候我让其他工作人员也注意点……”
……
看着两人沟通了好一会，又是拿枪示范、又是神态上的表现。王晶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过来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