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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她受不住的大喊,“你快出来,白清,快出来!”
白清不在意冲她笑了笑,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般。
赤业一甩头又要咬来,白清却不躲不闪,在它咬下来的那一刻,看准时机极快的出手,苍极剑以电光之势贯穿赤业上颚,凄厉的兽啸声震裂上空。
她心下一松,以为这下赤业必死无疑,谁知白清却不理会赤业,提气便往两精怪飞去。
在接近那两精怪之时,赤业顾不得疼痛亦是转回护主,动作灵敏的一下子便跳至白清身后,张开口便想白清咬去。白清这次没有躲闪,就势拉回它口中的苍极剑,赤业亦因疼痛顿身长啸。
白清抓住这一瞬间,挥剑劈向眼前挂着轻蔑的笑的两个精怪。两精怪笑容还没淡去,头颅便已滚落在地。
天色骤亮,倾盆大雨怒吼着泻下,浇湿了她全身,密密麻麻的雨线打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幸好身上的桎梏已消失,她心一松,想必白清已经解决掉了那赤业,急忙跑进门去。
门内已成血海,深红的血随着雨水冲刷开来,蔓延全院。
白清有些不支的撑着苍极剑,雨水已浇透了他的身子,左臂的伤口鲜血直流,顺着衣服的纹路滴落在苍极剑上、泥土里。
她看着白清浑身浴血的样子,心跳的厉害,脑中一片空白。跑过去抱着他时,他以虚乏到了极点,支持不住的跌落在地。微有些涣散的眼神,苍白无声的嘴唇,看得她想哭却发不出声音。
白清撑出一个笑容道:“这下要你支撑着我才下的去了。”
她忙不迭的点头:“我们慢慢走,我扶你下去。”
她抱着白清,一点点挪向门口,经过赤业的时候。
它已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上颚是被苍极剑刺出的伤口,脖子上一道又深又细的伤口应是它的致命伤。深红的血水还在不断的流出,染红了一片地。
她已无心关这里死了这么大只妖兽,山下人会有什么反应,观里其他人会怎么样,她只想带着白清离开。
门外那妇人与她丈夫已经不见了,许是那些人良心发现,冒着险将他抬下去了。
观外大雨滂沱,天地尽成灰朦之色,密集的雨线中有一瘦弱的身子,搬着一具东西。换力间抬眼,枯槁、绝望的脸上,夹杂了惊喜。
解欢颤着声音道:“你们说过的,要许我一个心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阿元就着灯光翻阅古书,她回到不周山已经三天了,白清借口疗伤,将她留在此便回引胡山了,她知道他是害怕她记忆彻底恢复后对他的感观。
他怕什么呢,大概因他利用了她攻天而已,可是这么说起来她不是也是别有用心在前吗?而且还有条感情不纯的问题,怎么算都比他要罪过的多吧,他怎么没考虑过原谅不原谅她的问题。
阿莺说这就是爱的多的人比较在乎一点吧。
她承认阿莺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的是泛甜的。她之所以还没去引胡山找白清,是因为手中的这本书。
她快速的翻阅着,明明曾经就在这里看到过。发黄的纸页,因为长期没翻都有些受潮,翻动的时候颇费劲,就怕两页黏在错过了。
在这里,她一阵振奋。纸上跃然一副赤业图,似牛非牛,浑身青乌。旁边有一小人手里结着什么印,与她那日在登凌观内看到一样。
她继续往下看去,赤业…邪妖兽类,为妖人所豢养,操之以做攻击之用。与之相抗,以厚力击之,能受之,将其化为己力以相攻,使人力尽而亡。唯有杀其控者,方能制之,此亦九死一生。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日白清如此避开赤业兽而是想方设法攻向后面那两个精怪,而后面不得已击向赤业兽时,那赤业兽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反倒愈发的灵活、攻击力强。
怪不得后面操控的那两精怪面对白清的攻击躲都不躲,想必对赤业兽十分的自信,幸得这份自信,白清才得有一瞬间的机会。
一想到那日白清浴血奋战的样子,她便不住的发悸,怪不得他要将她骗到门外,她知道难,不知道这样难。
她急急的往下看去,下面说的都是与赤业兽相斗侥幸活下来的疗伤方法。
看了不免一阵失望,被赤业所伤的外伤很快便可愈合。但是书上所说与赤业对抗之时,每使用一次灵力便会被赤业所吸收,那么相对的相抗之人的灵力便会少一分,而这个只能是通过修习才能恢复。
她略有些失望地合上书本,如此一来她什么都帮不到他了。
同时也有些担心,在杀赤业之时已是虚弱,后来解欢之事,她越想越坐不住。
但是现在她又帮不到他什么,想来想去也只能摘些现货给他补补身了,虽说这些东西引胡山都有,但她既去找他去也不好意思空着手吧!
阿莺费了半天摘了满满的一篮送到她面前道:“阿元你看这些够了吗?”
她提起四棱灯笼照了照,鲜果个个饱满鲜红,差不多了。
“阿莺,活动了下睡不着了吧?”
“嗯!是一时半会睡不着了。”
“那走,跟我去活动活动筋骨。”说着她便要拉阿莺往外走去。
阿莺急忙扯住她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去引胡山做客。”她答的理所当然。
“这么晚!”阿莺有些不敢相信的指指浓黑的天色。
“想了就去了吗?”她不以为意道,“好阿莺,你就带我去吧,没有你,我现在是去不了了。”她好声的央着阿莺。
阿莺满脸无语的表情,最终挪不过她还是带她去了。
大半夜落在空空如也的引胡山,连个鸟鸣声都没有,只有冷月悬在半空给她们洒了一片银光照路。
“这么晚了,是不是不大好啊!”阿莺的语气很是犹疑。
“来都来了,哪有什么不好,走往那边去。”她推着一脸烦恼的阿莺往那一点微光之处走去。
那一点微光看位置像是卉离的住所,看来她还没睡,正好找他问问白清现在在哪。
门扉紧闭,昏黄的灯光打在窗纱上笼出一片柔光。
她毫不犹豫的扣了扣门,一阵细索之声后,细碎的脚步朝门口而来。
门扉打开,泻出一片暖光,卉离披着一件衣服站在门内,背着光看不清表情。但听她的声音似乎很惊喜,连声:“阿元你来啦,太好了,你先进来坐,先进来坐。”
她笑了笑道:“不了,我只是来向你问下白清现在在山里吗?”
“在的,在的,我带你去。”说着便要进去穿衣。
她一把拉着她道:“不用麻烦了,你告诉我,我自己去便好了。”
“仙君在闭关,便是上次你受封印的那个洞里,现在天这么黑了。。。”
她将一旁满脸尴尬的阿莺推到她跟前道:“阿莺怀里的果子,是我从不周山带过来给你们尝尝的,记得重华醒了给他尝尝喔,你今晚只要帮我安置好阿莺就好了!”
她从阿莺怀里拿了两个果子便往外头去,回头见她俩还站在门口,扬扬手中的果子道:“我去找白清吃果子。”
上次的山洞,她依稀记得是往这边走,只是夜深山路不好走,她走的颇有些费劲。
“呼”她长吁了一口气,回头看看怎么走了半天好像还没走多长,倒是身上出一身闷汗。她有些闷热的抬头让脖子扇扇风,看来什么时候她也要开始修习才是,不然这样靠双脚走路真的有些累人。
她难耐的用纱绢拭了拭脖子,不期然竟在引胡山巅发现一个身影,静默的坐在那里。
她愣了一下,那身影分明是白清,她太熟悉他了,他坐着的姿势、站着的姿势、倚着的姿势,颔首微垂的姿势。那样孤削的身影除了他还会有谁。
不过卉离不是说他在闭关吗?怎就出来了。
她转过方向望他那边走去,那样高的山她是上不去了,她只是想尽力走近一点,好让他能听见她唤他的声音。
走的双腿发酸,总算在山脚下了。
“白清!”她试着轻喊了一声,即便是如此拘谨的声音,在寂静的山空仍觉得是乍然响起的惊响。她被自己的回声也吓了一跳,就是不知道白清听到没。
她正准备再叫一声,眼前白影一现,她低呼了一声,这才看清是白清。
他脸上有着明显的惊喜,看了她半晌才有些不自然道:“你怎么来了。”
她扬扬手中的果子道:“来看看你呀,看看你的伤好些了没。”
“一个仙果能抵什么用!”白清嘀咕的接过去。
她调着笑挽着他的手臂道:“一片心意嘛,就不要嫌弃啦!”
白清显然没料到,她会突如其来贴近他,愣了一下,才有些无序道:“我。。。这个。。。平时。。。我没说嫌弃。”
她在心里偷偷笑着,平时调侃下他难如登天,难得今日他心神不定还不好好把握机会。
她一把抱住他的臂膀,倚在他肩头道:“好想你哦!”
身边的白清明显的绷紧了身子,她偷乐道:“你肯定一点都不想我,不想也不会把我扔在不周山,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没有。。。我没有。。。”
她听白清急急地反驳着,转过他的脸道:“没有什么,是没想我还是没有来找我。”
“不是。。。”白清的神色愈加急切,“我只是想你才恢复。。。嗯。。。想让你好好休息。”
白清眼前的表情简直太好玩了,又着急又想解释给她听,难得看到他这么慌乱的表情,她真的绷不住了。
白清看着眼前傻乐的她,半晌才反应过来,眯着眼眸捏着她的脸,咬牙切齿道:“很好玩吗?”眼看着他另一只手就要捏过来了,她一把窝进他的怀里,抬头笑道:“可是我是很想你嘛!”
白清的手到底没捏下来,只是拂上她的脸,不确定道:“你会不会讨厌我。”
“怎么会,你是最好最好的白清,而且我也欺骗你啦,我们两扯平啦!谁叫我被你识破了,这算这样你也没怪我不是吗?还这样担心我会不会怪你,这样算起来我捡大便宜了!”
“可是我害的你。。。想到你在我面前,我便。。。我便。。。”
看着白清一脸后怕的表情,她明白他心里想什么,她拥紧他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而且以后都不会离开了。”
白清深吐一口气复而环紧她道:“幸好你还在这里。”
她拍着他的臂膀道:“我们不要想那些纠结之事了,今晚月色如此美丽,为了庆祝我们冰释前嫌,你带我飞一圈。”
“冰释前嫌?哪有这么严重啊!”
“我不管,反正你要带我飞一圈。”她跳上白清的背,无赖道。
白清心情大好,一提气跃至空中道:“阿元小仙女,我们这是往哪呢?”
她指着又大又圆的月亮的道:“我要到月亮上去。”
“噢。。。广寒仙子!”白清意味深长道。
惹得阿元连连惊叫:“喂!喂!喂!你是不是见过广寒仙子。。。”见他当真往月亮方向而去,急制止道:“不许去了,不许去了!”
见他又看着月亮,又急忙捂住他的眼睛,惊呼道:“啊!不许看,不许看!不去月亮了,不去月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后记
自从他俩彻底放下心结后,阿元便常来往与不周山与引胡山,有时是白清过来接她,有时是阿莺带着她过来,有时是白清窝在她不周山。只是白清一来不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