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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久野抿了口茶,轻闭着眼:“雪子的茶艺进步了。”
樱暮雪淡淡的笑了笑,秦澈愣了愣,他不似顾泽的清俊邪魅,不似苏浅的文质彬彬,秦澈脸庞的曲线很是刚毅,给人冷漠的感觉,可这一愣,竟让他看起来柔和了很多。
“这次的建筑合作计划由雪子负责,雪子一直很想去中国。”樱久野开口道。
秦澈转头看向樱暮雪,樱暮雪嘴上弯着浅浅的笑容,那袅袅茶烟中的一笑,不知怎的,秦澈的心就那么不可思议的漏跳了一拍。
飞机是在夜晚从日本抵达c市的,秦澈安排樱暮雪住在旗下的豪华酒店。
天朦朦亮,一大早,门铃突然响起,樱暮雪睡眼惺忪地往小小的猫眼看去,等她的视线完全聚焦后,轻轻一笑,来得真早!
门外,秦澈抿着唇,很耐心地又一次摁响了门铃。
樱暮雪收拾了一番才打开门,门外秦澈站得笔直,静静地看着她,抿紧的唇线向上扬起:“我好像……来得太早了。”
樱暮雪暗自翻了个白眼,知道早还明知故犯?她邀请他进屋,为他倒了杯水,问道:“我们不是约好的下午吗?”
“早上天气预报说中午的温度会在30度,c市的太阳不烈,却很闷热,容易中暑,所以我想是户外活动,还是早点出门!”坐在沙发上的秦澈有条不紊的解释道,他和樱暮雪约好今天去骑马。
早上八点,天边已是一轮红日高挂,明灿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樱暮雪可以清楚的看清秦澈,蓝色的衬衣,黑色的休闲裤,这个男人从头到脚的细节都完美出挑。
皇家海澜马场是c市最豪华的私人马场,施行会员制,不对外开放,是秦澈名下的产业,所以即便是有权有势,没有他的邀约办理会员卡,也不一定进得来。
马场的规模很大,马种很多,樱暮雪换上一套纯黑的防护背心,马裤和马靴,带好手套,秦澈牵出一匹小公马,问道:“雪子,这匹马怎么样?”
“很可爱。”樱暮雪伸手摸了摸小公马的脑袋,小公马娇憨的蹭了蹭她的手。
扶着樱暮雪骑上小公马,秦澈耐心的教她骑马,而整个过程,樱暮雪都表现得对秦澈很依赖和信赖,让秦澈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不一会儿,樱暮雪已经能骑着小公马溜达,阳光洒在少女身上,晶莹剔透的汗珠,纯真的笑容,让秦澈心中的某处在塌陷。
秦澈骑着胯下的大黑马靠近,说道:“今晚我朋友间有个聚会,能邀请你一起去吗?”他说得很平静,若细看,会发现他下颔冷毅的线条已经放柔,那种期待的目光会让人忍不住答应他任何的要求。
“好!”樱暮雪笑着点头答应,她一直在寻找机会接近顾泽苏浅他们,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聚会的地点是皇家7号,一向冷毅的秦澈,居然如此温柔的牵着一名少女的手,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温度灼烈得几乎要在少女的身上烫出n个窟窿来。
少女曼妙的曲线束在一袭红色的紧身裙中,如云般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只用晶灿的钻石发夹松松的别住其中一缕,整体发型的优雅华美,而她的脚上,踩着一双华丽精美的银色高跟鞋,露出白嫩的脚背,更加修饰出小腿的纤细高挑。
如果说以前少女是一朵月光下的睡莲,那么她现在则是一朵曼珠沙华,那乌黑的眼眸中的纯真是诱人下地狱的毒。
“这是樱暮雪。”秦澈介绍道。
如此相似的面容,简直一模一样,令在场的苏浅、宋清悦和林言齐齐想起了陈月,他们彼此对望一眼,交换着疑惑和彼此间的感官,但完全不同的穿衣风格,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樱暮雪扬起唇瓣,笑容甜美而清澈:“你们好,我是樱暮雪。”静静柔柔的声音,就像是一片片地,雨后的梨花瓣落在泥土上。
苏浅跨前一步,琥珀色的眼眸透过镜片泛着冷厉的光,他斜挑着嘴角:“樱暮雪?”毫无预警的,他的手探到樱暮雪的身后,“撕拉!”一声,红色的裙子沿着白瓷的脖颈滑落至肩头再向下……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樱暮雪躲在秦澈的怀里,秦澈紧紧抱住怀中那娇小的身子,怒视着苏浅,“你这是做什么?她不是这皇家7号的乱七八糟的女人!让你这么随意欺负的。”那似乎被吓着了的颤抖的娇躯,柔软滑腻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仿佛就抓住了他的心,像是感觉到心里有什么震动起来,再也停歇不了。
苏浅有些失落的看着少女那一片洁白光滑的雪背,那白如白夜的光芒般,刺碍了他的眼,他用慵懒的有些痞痞的音调说:“不过是验证一下,开个玩笑而已,对不起!”竟然不是她,面对着一模一样的柔白芙面,以如此的方式出现在他的眼前,却不是。
第100章
“你……”秦澈有些动怒,苏浅的道歉口吻一点也不正经,樱暮雪纤细的手指软软的制止了他,“不好意思,我,我失陪下,去下洗手间。”
说这些话的时候,少女的脸仍是背对着大家的,只是在秦澈的怀里受了惊吓的抖,连嗓音都有些哽咽,只是那埋在秦澈怀里的脸却是一脸的冷意,乌黑的眼眸满是狡黠。
林言冷冷的看着混乱的场面,秦澈和苏浅僵持着,樱暮雪披着秦澈的外套去了洗手间,而在场的人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真正到动手失态的地步,只是话中硝烟弥漫。
樱暮雪在洗手间对着镜子微微一笑,面容上仍是楚楚可怜,乌黑的眼眸水盈盈的,她所要做的,第一步是瓦解他们几人的感情,那幅在背间的睡莲早就被抹去了,而苏浅实在是太失态了。
当走出洗手间的时候,那背对着她的身影,让樱暮雪的心不可抑制的狂跳,全身僵直,下一秒,带着强烈的男子气息和酒味的唇直接吻住她的唇,辗转肆虐,同时张开双臂将她温软的身体抱了个满怀。
柔嫩的唇瓣,仿若记忆里栀子花的花瓣,柔润甜软,还带着沁人心脾的芳香,源源不断地送入顾泽的鼻腔与口腔中,全身的血液全都聚集冲进脑海,那股熟悉感侵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浑身都颤抖起来。
冷不防的被顾泽吻住,樱暮雪睁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睫毛不住眨着,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无措,被吻住的唇也发出呜咽的模糊抗议声。
顾泽才不管眼前的女人是谁,但是她有他熟悉的她的味道,酒精已经彻底麻痹了他的神经。他狂野地吮吸着樱暮雪的软唇,手拽着她的礼服,手停在她的心口处,猛的一用力,那漂亮的眼眸布满血丝,“小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真恨不得挖出你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的。”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杀害我们的孩子。
醉意醺醺的顾泽感觉到樱暮雪的抗拒,他微微地蹙眉,趴在樱暮雪的身上,用胳膊揽住她柔弱的肩膀,将她猛地往他的怀抱里带。
被拥进一个强有力的臂弯,紧得她快要窒息。那双手臂充满占有欲,如同铁箍一般将她围住,他那滚烫的唇半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的,狠狠的带着惩罚的撕咬,他的嘴里痛苦的低喃着:“小月,小月,我真恨得想杀死你!”
樱暮雪全身柔弱的颤抖着,心里却是在冷笑,哼,顾泽,我也恨不得杀了你!
顾泽步步紧逼的火热缠棉,这一幕竟是那么熟悉,像是她曾经也经历过,他往下不断亲吻她白瓷般的颈子,濡湿的吻滑过锁骨向下,她的裙子早在挣扎中有些乱了,而顾泽的衬衣也解开了几颗扣子。
“秦澈,秦澈。”终于得到空闲了的唇发出一声呼救声。
然而不知是不是时间计算得刚刚好,秦澈见着的就是被顾泽强吻的樱暮雪,还有她颤抖无助的样子。
急速的拉开顾泽,秦澈暴怒的一拳打向他,顾泽趔趄了几步。
将樱暮雪护在自己的身后,然而不知顾泽是不是还没有清醒,他急切的往前想抓住那在梦里他恨不得撕碎却仍是爱着的人的身影,“别走!”
秦澈皱了皱眉,护着樱暮雪退后了几步,而随后出来的林言一把扶住了顾泽,拦住了他。
直到秦澈和樱暮雪的身影消失在眼帘,林言才松开顾泽,顾泽漂亮的眼眸中暗敛着鹰隼般的寒光,他勾起优美的唇线:“小月回来了,这一次,我不会让她再逃了!”
“泽,醒醒,她不是陈月!”林言叹了口气。
“不,她是!”顾泽酒醉的身影仍有些摇摇晃晃,既然她不要他的爱,那么就接受他的恨!
樱暮雪走在秦澈的后面,渐渐的停住了脚步,秦澈也在她的身边停下,他伸出手去,将樱暮雪拉过来靠在自己的怀中,也不说话只是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他在她耳边低语:“雪子,雪子……”他边唤着她的名字边用手将她耳边散乱的头发别在耳后。
樱暮雪在秦澈的怀里一动不动,秦澈抱着她半天,觉得她的肩头在微微颤动,他衬衣的肩膀处有些濡湿的冰凉,这才知道樱暮雪竟在哭泣。
“雪子,怎么了?”秦澈低头凑过脸去,伸手轻拭着她的脸侧问道。
但哭泣着的樱暮雪却蓦地抬起头来,乌黑的眼眸中是清亮的泪珠,她猛地一把将秦澈推开!秦澈没想到刚才还顺从着他拥抱的樱暮雪竟用这么大的力气推开他,一时没有提防,整个人被她推开,歪倒在一旁。
樱暮雪脸上的表情既委屈又愤怒,她乌黑的眼眸看了他一眼,急步往前走,眼泪消散在风里,心里在默数一、二、三。
“雪子,雪子,我……”秦澈抓住樱暮雪的手,平时在商场上凯凯而谈的他,却在此刻突然哑然失语,他凝眸看着她,敛着眉。
果然,不过才数了一,樱暮雪心里冷笑,面上却仍是委屈涟涟,乌黑的眼眸因为泪水的洗刷更加的亮,她睇着他,泫然欲泣,喉咙似被什么堵塞住了,轻微的颤音几乎要发不出声音来,音调无法自抑地压的极低,几乎让他快要听不到:“我一直以为今天的聚会带我去见你的朋友,是为了让我高兴,我对中国人生地不熟,没想到,是让我遭受你朋友们的侮辱!”
少女那因愤怒和委屈胀红的样子,眼里闪着泪光,贝齿轻咬着下唇,配着低泣的模样,令秦澈的心绪陡然翻转,他想要再次把她揽入怀中,但是明明咫尺的距离却又感觉中间仿佛横跨着银河,她站在河的对岸,那么的遥远,那么的令人心怜,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一般。
第101章
秦澈的手在空中一抓,轻易的握住了樱暮雪的手,她的手传来的温度,让他的心稍稍安定。他凝视着樱暮雪,低柔地说:“对不起,雪子,我没有这个意思。”
因为秦澈的这句话,樱暮雪没有挣扎。
“今晚的事……”秦澈低着头思忖了片刻,才将自己的话说完:“很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会和我的朋友解释清楚的,因为你长得太像以前我们认识的一个人,所以才有了这些误会,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樱暮雪听着秦澈说话,她咬着唇一声不吭,但却把自己的手从秦澈的手里快速地抽出,背在身后。
“因为他们的不礼貌行为也许给你带来了心理阴影,我很抱歉。我知道,你今天被吓坏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但我希望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如果只做合作伙伴也行。”秦澈凝视着樱暮雪说道,声音有些沙哑,他灰眸里的诚意能亮到樱暮雪的心里去,诚恳的道歉让樱暮雪无法去辩驳责备他。
“雪子,对不起。”秦澈再说了一遍。
樱暮雪没有说话,她低着头看着脚尖,一句不拉地听完秦澈的话,而后也不回他一句她到底还介不介意或是原不原谅他的话,她只低低地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