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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栋海解释道:“和秦总的合作当然很愉快,但是对于秦氏和樱氏一起贷款我反对,对于海外企业在中国的银行贷款,中国政府是严令禁止的,虽然我和秦总是朋友,但是这件事上不能让步,毕竟汇东还有其他的董事。”
樱暮雪这次算是弄明白了为何梅千佳会把这个合作计划让自己去做,原来她一早已经打定了这个主意。
“那么李总的意思是?”秦澈沉吟片刻问道。
“如果由秦氏单方面贷款,这件事就很好办。”
樱暮雪缓缓说道:“一起的合作计划,只由一方承担贷款,未免会有点说不过去。”
“有个折中的方法,这块地皮的价值约在八亿左右,所有权现在属于汇东银行。由秦氏向汇东提出贷款申请,土地的所有权归秦氏,而樱氏负责开发工程,投入人力物力。两家各拥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这个建议怎么样?”
秦澈的眼眸里掠过一丝犹豫,顿了顿,才说:“这样对于樱氏比较不公平,以我们的名义,他们要出人力物力。”
李栋海所要传达的意思也是梅千佳所要转达的意思,樱暮雪摇了摇头,说道:“很公平,毕竟你们承担的风险更大,而樱氏需要现在中国市场打下口碑与站稳脚跟。”
“你们可以再商议一下。”李栋海说道,“国家的政策如铁的摆在那里,汇东毕竟是在中国的这片土地上生存。”
秦澈和樱暮雪商谈了一下,其实李栋海的建议很好,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可寻。
秦澈问道:“樱氏那边没有问题吗?”毕竟她是一个女子,而在日本,女子的地位并不是很高。
“我先借用一下你的电脑,召开一个董事会的紧急会议。”樱暮雪思忖了片刻,说道。
而樱氏上层的董事会很快的就同意了这个建议,樱暮雪揉了揉太阳穴,轻缓的说道:“樱氏的董事投票表决,最后同意这个建议。”
“好,那我们与汇东再约时间。”
最终与汇东的签约仪式定在后天上午九点,而今明两天会修改准备更详细的合约书。
解决完这些事情,已经是到了中午,秦澈邀约樱暮雪一起吃午饭。
吃的是日本料理,秦澈深邃的灰眸盯着樱暮雪:“雪子,一定很想念日本的家吧?”
“嗯,很想呢!”樱暮雪吃着口中的料理,眼圈有些红红的,那黑宝石般的眼珠中像是蕴藏着满满的晶灿灿的珍珠,秦澈伸手要去抚,却发现她的眼角没有泪,只是那眼睛太亮了。
樱暮雪微微拉开了些距离,别过脸,低垂着眸,小口的吃着料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澈静默了一会儿,问道:“雪子在建筑上不是很精通。”
“嗯,接触不是很久,舅舅们很忙,家里也没有别的孩子,恰好我一直想来中国游玩儿,借此机会来玩儿一次。”
少女的声音像是风铃般的悦耳,又带着点对异国他乡的向往,乍听在心中,让人忍俊不禁。
“雪子一来,就让我签了个很冒险的合约。”习惯什么事情都有所掌握的秦澈,这一次却赌了一把,赌的同样也是他的真心,用十五亿作为一份爱情的礼物,送给他心中所向往的女子。
“为什么呢?”樱暮雪微微偏着头,眼中写着的是好奇。
“向汇东借的十五亿贷款,秦氏要在一年之内归还,而资金是要在房子卖出去后才能收回,若樱氏不能按时的交出房子,秦氏就会出现财政危机。”秦澈说道。
“那我们在合约里多加一点对你们有利的信息吧!”樱暮雪建议道:“可我也不是特别的懂,由你提出来,我在找舅舅他们商议。”
第104章
“不用了。”秦澈清冽的开口,刚毅的面部线条很柔和,“我相信你!”
樱暮雪的心中忽然一凝,怔了怔,口中的料理突然在口中如同嚼蜡,她从今天真正了解这个计划中间的漏子,就一直打算着,若是她最后被秦澈发现,她会用这个来要挟他。
如果樱氏拖延一天的工期,秦氏也会有很大的风险,拖延得越紧,甚至可能导致秦氏破产,而这也是她的一个筹码。
人总是有弱点的,友情究竟与自己一手辛苦建立起来的事业比起来,熟轻熟重,考验的不过是那一份坚定。
她一边离间着他们之间的感情,一边握住他最重要的把柄。
深吸一口气,樱暮雪问道:“你下午有空吗?我们去听音乐会。”她已经学会了,若要骗一个人,就绝对不能对他有丝毫感情;否则,那受折磨的,只能是自己。而她,已经不会放任自己有这样的感情了。
秦澈的嘴角微微勾起来,“好。”
音乐会的地方不是在高雅的音乐厅,而是在一家孤儿院。
乐队里的孩子们穿得很漂亮,却又是不一样的。
偌大的圆形花园里,一个束着马尾,穿着干净整洁的小女孩,长睫在眼前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她脸上的表情很陶醉和认真,如天籁一般的歌声从喉咙里震动而出: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隐形的翅膀让梦恒久比天长,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像。
如同清水洗涤心灵般的深深震撼,如同暖阳般融化冰雪般温暖人心,如饮山泉般甘甜入心,像是看见了时间最美的色彩,初霁后的湛蓝天空中的彩虹。
小女孩是一个盲人,他们是在为孤儿院募集更多的筹款,用歌声去打动现在越来越冷漠的都市人的心。
樱暮雪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里泛着水光和泪痕,她轻声问道:“你知道他们开运动会时是怎样跑步的吗?”
“怎样的?”秦澈偏过头,看着她的侧脸,她眼里的泪光令他的心里一颤。
“前面有一个引导的人摇着铃铛,而他们就听着铃铛的声音判断方向来跑。”樱暮雪闭上泛着泪花的眼。
因为哭泣,少女小小的鼻翼翕动着,脸颊也因着泪光而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漂亮清纯,令人着迷,而她的善良,更是令秦澈悸动不已。
“我会为这些孩子多捐一些钱的!”秦澈不自觉的脱口而出道。
樱暮雪灿然一笑:“嗯,还要多为这些孩子做些事。”她知道,她在秦澈的心目中已是善良完美纯洁的天使的化身,而她也说不清,她带他来这里,究竟是为了更深一层的巩固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让他更信任她,还是单纯的只是因为这些孩子们。
樱暮雪闭着眼睛,静静的感受着这震撼心灵的音乐盛宴,解放灵魂,或者说,她一手沾满罪恶,另一只手却在赎罪。
秦澈看着她静静凝听的样子,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心情涌上心头。
音乐会结束后,秦澈状似随意的问道:“雪子,应该没有生我朋友们的气了吧!”
樱暮雪的眼眸瞬间的变暗,她微微掀着眼睫,望着他。
阳光透过爬山虎间的间隙落在秦澈的身上,他侧脸的轮廓深邃英朗,连眼角的细纹都那么自然出彩。
秦澈徒然凛起眉,樱暮雪见好就收,她小声的说道:“我的要求不高,你的朋友向我道歉就行。”
秦澈扬眉,看着她的眼睛微笑:“浅那里比较好办,只是泽那里……”
“嗯?”
秦澈看了她一眼,略厚的嘴唇抿了抿,轻声说道:“泽这个人从不说对不起,即使是对最爱的人,其实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会真的这么爱一个女人,在我们这种圈子是一个奇迹,他把她逼到绝境却又放她生还,他为她做的许多事却从不告诉她,连她的背叛他都可以一次次的原谅,他只是不懂得表达爱,可我们却知道,他真的花了很多的心血,能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不容易啊!”
呵呵,顾泽,原来你在你的朋友中的形象这么好!他们真是被你欺骗得彻头彻尾!
樱暮雪想了想,说道:“那顾泽我就不强求了。至于你说的浅,他的画室你说的像是在前面吧!”
秦澈望了望前方的路,点了点头:“嗯,你想去看画吗?”
“可以吗?”
秦澈看着樱暮雪期待的样子,眼角微勾,淡淡一笑表示肯定。
徒步来到苏浅的画室,苏浅正在作画,只是画的人物却没有脸上的五官。
苏浅回过头看到樱暮雪,眼神一凛,斜挑了挑嘴角。
樱暮雪转头欣赏着苏浅的画,伸手托着下巴,脸上的神色是作为陈月时候的,她知道,即使换了名字,刻意转变说话的声音和方式,但是有些小动作却是不会变的。
果然,苏浅金丝边眼镜下的眼眸变了变色泽,他猛的抓住她的手,当时让她逃脱了,这一次,不可能了!
苏浅的手劲并不重,但樱暮雪费了半天力气没能挣开他的手,终于放弃了挣扎,又心有不甘地别开眼:“秦澈,你的朋友怎么回事?”
而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一个和陈月长得几乎一样的女子出现在另一端,凝视着一幅画,神情有些悲怆。
这时,苏浅终于松开了樱暮雪,大步朝前走去。
樱暮雪在一旁垂头冷笑,好戏就要开始了!
第105章
男人们总以为柔弱的女人掀不起风浪,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一个个,一点点,慢慢蚕食……
少女像是一只带着毒粉的美丽的蝴蝶,翩然起舞间迷惑着所有的花朵。
秦澈挑起眉说:“她是陈月?”
“嗯?”樱暮雪面露疑惑的看着秦澈。
秦澈眼神放得很柔软,他牵着她的手,“我们过去看看,如果她真的是陈月,浅和泽又免不了一场风波。”他宽厚的掌心握着她好似柔软无骨的小手,手中的传来的温度,带着能震动人心的力量,钻入脾肺。
樱暮雪用有些羞怯的眼光柔柔睨着他,一眼,又一眼,很快又垂下眸,脸颊微微的粉红。
秦澈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他冷冽的唇线的弧度不断的上扬。
女子站在马路的中的花台间,很脆弱惊惧的喊道:“我究竟是谁?”不断有车子按着喇叭,从她的身边经过。
苏浅站在马路边,他扭头看了看樱暮雪,最后他的目光被那马路中花台间的女子吸引住,他那琥珀色的眸子露出了凶光,笑得志在必得。
“小月。”苏浅跨前走了几步。
“小月是谁?”女子向后退了几步,差点跌下花台,一辆车子险险的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抬起小鹿般的眼眸,惊恐地注视着苏浅。
“小月就是你啊,你是小月,是我的爱人?”苏浅一步步的向前靠近,他伸出手,不羁的有点坏坏的勾起唇角,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是深情:“小月,过来,回到我身边。”难道陈月失去记忆了?
“你的爱人?”女子重复着,环视着周围,眼中是茫然的不敢置信。
“浅,危险。”秦澈拧紧眉,这女子真的是陈月?为什么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
女子不断的重复着,神色暗淡下去,让看见她悲凉的表情的人都为之一震,她的眼睛里饱存着太多的痛楚,她苍白的脸色暗淡下去,青色的粉唇微微地抖着,艰难的问道:“真的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含着水气,雾蒙蒙的。
“小月,过来。”苏浅有一刹那间,迷失在女子的楚楚可怜中。不过,转瞬即逝,他的嘴角浮起了的笑容,精光闪闪的盯着女子,这一次,他一定要先于泽得到小月。
女子试着从花台中走下来,但突然,她瞪大了瞳孔,抱着头,痛苦的嘶喊着:“我的头好疼,头好疼!”
“啊……”女子像是中了邪一般的跑起来,蓦地,她呆愣的看着一辆车子朝着她的方向急刹车,眼睛瞪得大大的。
车子越来越近,一声急促的、尖锐的,让人胆战心惊的“嘎呲”声传到众人耳中,伴随着撕裂了肝肺的疼痛和一个健壮的胸膛而来的,是女子一阵阵昏迷前若明若暗的恍惚。
“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