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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顾泽一瞬不瞬的看着陈月,唇边突然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在她脸上轻点一下,他满足的抱着她沉沉睡去。
苏浅摘掉金丝边眼镜,眯着眼看着灯光下少女的照片,手指抚上那纯净的笑容,心中突然有些后悔今天就这样走掉。
一瞬间,他有些恍悟为何顾泽这么紧张这个玩具了,手指微微收紧,心底倏然腾起一种渴望,要是她只对他这样笑,只对着他……
有些事很微妙,发生在不经意间,轻轻在你心上划过痕迹,细微到甚至令你无法察觉,却又荡起了你心中的涟漪。
过了半个多月,陈月的腿伤已经拆线,顾泽将她转移到自己在一环路的两室一厅的套房内。
“小月,这是文嫂,她是我妈妈生前的佣人,带大了我。我今天特地从爸爸那里请她来照顾你。”顾泽微笑着说道,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瞬而逝的灰暗。
玄关处,一位慈眉善目的六十多岁的胖妇人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瞅着陈月笑得越发和蔼,像是弥勒佛一般,是个人,还是女的,少爷终于开窍了。
“文嫂好。”陈月微微一笑,看着文嫂让她想起小时候经常给她零食和饭菜吃的邻居奶奶,倍感亲切。
“好好,小月长得真乖巧,少爷经常对我提起你!”文嫂笑着点头。
“文嫂,小月吃的清淡,不要做太油腻的。”顾泽转过头,看着陈月,扬起好看的笑弧:“想吃什么跟文嫂说,她的手艺特别好,连爸都不容易吃到,在家里的地位很高,今天是专门为了你请她老人家出山的。”
陈月有些受宠若惊,心里隐隐流淌着感动和不安,顾泽的好像是飘在天空里的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散,露出恶魔的脸孔。
“小月看看想吃什么,我为你做。”文嫂声音温和,领着陈月来到厨房,顾泽也想跟着进来,却被文嫂赶了出来。
顾泽无可奈何的说道:“文嫂,小月的腿上有伤。”
文嫂笑瞪着他:“我也没让她站着,她不是坐在轮椅上的么。”少爷还知道心疼人了。
厨房的门被关上,顾泽的视线也被遮挡在外,陈月不由得一笑,原来顾泽都没辙,看来文嫂在顾家的地位不一般。
厨房里很干净,摆着各种新鲜的蔬菜瓜果。
文嫂边洗着菜边像瞅自己媳妇般打量着陈月,笑容满面的说道:“少爷最喜欢喝豆腐鱼汤了,这道菜学起来不难。”
“嗯,我会做菜。”陈月呐呐的说道,文嫂的目光盯得她不自在,太过炽烈。
“与一般的做法不一样……”文嫂细细的说了很多,末了补充道:“抓住男人的心,还得抓住男人的胃,这样才能长久。”
陈月很尴尬,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有些红,手上的青菜被掐成了几半截,辩解道:“我和他……”
“我知道,你还小,害羞,放心吧,少爷人很好的,我要炒菜了,油烟子大,你先出去吧。”文嫂和颜悦色的打断了陈月,这女孩年龄小了点,等过两年再教也不迟。
一时间,陈月哑口无言,她无法和一个老人争得面红耳赤,默默的出了厨房。
一顿饭吃得陈月有点食不知味,桌上精美的食物十分的鲜美,顾泽不断的问她汤好不好喝,菜好不好吃,她都只能不断的点头,而文嫂探过来的目光十分的欣慰,让陈月简直如坐针毡,食不下咽。
晚上在浴室陈月也没能松一口气,她的腿不方便,洗澡不便利,文嫂擦洗着她细嫩的肌肤,满是赞叹:“小月的皮肤真好,身体很漂亮。”只是这腿,不会是少爷太粗鲁了吧。
浴室的灯光打在陈月光洁的肌肤上,看起来粉嫩嫩的。
陈月不习惯文嫂的碰触,委婉的说道:“文嫂,我的腿有点疼。”
“马上就好了,香香的更可口。”文嫂在陈月的全身抹上香精油,感叹道年轻就是好啊,不过这姑娘还是太小太瘦,让她觉得是在摧残未成年少女。
最后陈月被套上了一件粉色的兔子睡裙,文嫂对她笑得暧昧的将门拉上。
陈月敛下眼眸,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却无法去解释什么,生活没有给她辩驳的资本,她紧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像是砧上的鱼。
空气里越来越强烈的炽热气息,随着凑得越来越近的身影,笼罩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高大健硕的胸膛贴着陈月僵硬的背脊,手环上她的腰,软唇贴着她的薄颈,他下巴的胡渣刺得她有点疼,顾泽勾起唇角:“小月,你身上真香。”他伸手像摸宠物般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我的哥哥。”
顾泽的身型顿了一下,微微起身,他白皙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庞,漂亮的眼眸紧紧的勾住陈月的眼睛,内里流光溢彩的黑色眸子像是催眠用的小球,一闪一闪的晃着她的眼,要收了她的魂,说出的话却是无关紧要:“替我刮胡子,我一会儿要出去。”真烦人,今天轮到他值夜班。
陈月半晌没动,垂着长睫,心想也许他高兴了她就能再次见到哥哥了吧,咬了咬牙,微微倾身,冰凉的手指抚上顾泽的下巴,指腹有些紧张的微颤,涂上泡沫,用刮胡刀轻剃。
眯了眯眼,顾泽声音微微有些恼怒:“不对,左边一点,再右边,手轻点,不要抖。”
“你到底会不会?”顾泽按住陈月的手,“看好,是这样。”他示范给她看,温热的手包裹着她的,“记住没有?再来!”
第19章
“啊,嗯,轻点,这边一点。”
陈月的手微微发颤,举到酸痛,她不明白,明明他自己可以,为什么一定要她替他刮胡子。
顾泽漂亮的眼眸亮晶晶的,望着陈月乌黑的眼眸里满满的自己,专注的神情,心情就愉悦起来。
房间里传出的响动低吟,文嫂笑意盈盈的对着天上低语:“夫人啊,少爷今天带回了一个少女,女的啊!”若不是当初她离开了一段时间,也许少爷就不会……唉!
在文嫂的精心照料下,陈月恢复得很快,半个月后重新回到学校学习。
“少爷,老爷今晚要过来吃饭。”文嫂轻轻敲了下门说道。
顾泽正在换衣服,领带被扯开,白皙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解开纽扣,衬衣下露着感性的胸膛,他脱下衬衣,换上一件白色的休闲服,打开门,漂亮的眼眸略带些困倦的睡意:“唔,文嫂,我要去接小月。”
“少爷不休息下?那老爷……”文嫂爱责的说道,少爷今早才回来就要出去,身体……
顾泽眼中漾过一丝微凉,冷笑着说道:“他爱等就等着吧!”
文嫂脸上的表情顿固了一秒,看着顾泽远去的背影,无奈叹息,少爷怕是无法原谅老爷吧!当初……
普顿外国语学校的运动会开得很热闹,一个个的班级方队从主席台经过,喊着不同的口号,变换着各式队形,精彩纷呈。
陈月拄着拐杖勉力的站在远处凝望,她看着班级举牌手穿着漂亮的衣服,骄傲的从主席台走过,心里一阵难受。
惨淡的笑了笑,委屈和不甘涌上心头,陈月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她转身,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一个人的下颚,抬眼,眸光对撞,陈月愣了愣。
“很难过吗?”顾泽语调温柔低沉,轻轻的撩动着人心。
陈月心底滑过一丝暖流,她伸出手,轻揉着顾泽的下颚,轻轻吐气道:“疼!”
顾泽直直的望着陈月,少女纤细的手指在他的下颚处,轻轻的滑动,带着微凉的温度,整个毛孔都舒展开,他愉快的扬起嘴角,握住她的手,别有深意的说道:“不会疼太久的,一会儿送你一份礼物。”欺负你的人都不会好过的!
一阵心悸,陈月被顾泽的眼神怔得心里直发寒,已经忘记了嘴上该应什么词。
顾泽微笑着,柔和了面上的邪气:“走吧!”
“嗯?什么?”
“去吃饭啊,你的身体要好好补一补,身体瘦的烙得慌。”顾泽不由分说的将陈月按坐在事先准备好的轮椅上。
“我还没向老师请假啊!”陈月连忙说道。
“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虽然陈月一直在推脱,却还是被顾泽强行带到学校外的餐厅。
这是一家西餐厅,格调优雅,陈月被顾泽带到一处靠窗的位置,她局促不安的坐着,周围没有其他人。
侍者走过来请示,顾泽指尖擎着水杯,抿了一口:“再等等。”
偌大的餐厅只有他们两人,陈月小口小口的吃着海鲜豆面,味浓鲜美,面条很有嚼劲,小酒窝在脸上跃起,眼睛弯成月牙型,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舒爽起来,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
“你不吃吗?是在等人吗?我吃好了,要先回去上课了。”陈月放下刀叉,刚想站起来,却被顾泽一把扣住了手腕,他口气带着强硬:“不急,乖乖坐好。”
不一会儿,吴雪一行人脸色灰白的走过来,围在方桌坐下,吴雪看见顾泽身旁的陈月,满是惊诧,又在一瞬间想明白了,心更是沉到了谷底,顾少不能人道,对女人不感冒在圈子里不是秘密,而如今……她父亲在顾昊成手下做事,只能讨好不能得罪。
一道一道的菜被放在桌子上,总共十几样,位置全部放在吴雪一行人的面前,陈月瞥了一眼吴雪一行人,就扭头看向窗外,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她看着她们的嘴脸,心里气愤却又无奈,顾泽请她们来干什么?
顾泽勾起唇角,笑容却是极冷:“你们吃吧,全是为你们几个特意准备的。”
吴雪扫了一眼面前血淋淋的牛肉,一张圆脸盈满恶心,憋着怒气问道:“生的怎么吃?”
顾泽漂亮的眸子闪着森寒的光,“少废话,快吃!”
吴雪一行人憋屈的吃得嘴角抽搐,陈月很不厚道的抿唇浅笑。
“吴雪,我一直在想怎么感谢你对小月的照顾,今天可算有机会了!味道不错吧,这牛肉是一分熟的。”顾泽用刀划开盘中的牛肉,瞥一眼隐忍着笑意的陈月,他笑意越浓:“经常很多出车祸的病人被送往医院,身上的肉就像这血淋淋的牛肉,缕缕相连,哦,还有些病人被撞得就像你吃的这肠子,白白的,到处横飞,都要花很大心力帮他们拾掇到肚子里。”
吴雪一行人的胃隐隐作呕,她们吃得很慢,机械的吃着,尝到不一般的屈辱,当终于忍不住要吐出来的时候,却还剩五、六盘菜。
“食物经过你们的胃绞碎,若吐出来,那样子像极了病人那翻滚的脑花,还冒着脑浆,热气滚滚,要是你们敢吐,我不介意让你们把它全吃下去。”顾泽冷冷的声音透着犀利的威胁。
被这形容搅得满心作呕,陈月看着吴雪一行人脸上豆大的汗珠,手几乎都抖得握不住刀叉,有些心软,她乌黑的眼眸望着顾泽道:“算了吧,她们吃不下去了。”她虽然恼恨她们,但是疼痛的感觉实在太不好受,她深有体会,而且吴雪的姑父是狱警,哥哥……
第20章
“不够吗?”顾泽显然曲解了陈月的意思,他叫来侍者,为吴雪她们再点了几杯芒果汁,“一般越胖的人这尸油就越厚,黄黄的,就像这芒果汁一样。”
吴雪实在撑不住了,她祈求的拉着陈月的手:“我错了,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狗眼看人低。”
一顿精美的菜肴就变成了车祸事故现场,被吴雪痛哭流涕的哀求,陈月的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的发堵,她的手握着顾泽的手,直直的望进顾泽眼底,带着丝祈求:“泽,够了,停下吧。”
顾泽漂亮的眼眸亮了一下,不知是因为陈月的称呼,还是她主动的握着他的手,他慵懒而缓慢的说道:“别吃了,要是吃坏了肚子,医院最近的床位紧缺得很。”
刚放下手中的刀叉,吴雪一行人早已忍不住的吐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