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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吧!系统工程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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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那褐色的眼眸忽然睁开,说了一句“莫非是”,然后重新转身面对电脑。她从开始功能表中启动应用程式。过一会儿,画面上出现一个陌生的视窗。是三个窗格的……类似邮件软体的画面,但每个区域都是空白。
工兵盯著液晶荧幕问道:
“那是什麽?”
“Wireshark。”
“W……什麽东西?”
“Wireshark ,封包分析软体。以前没教过你吗?同一个网段上的通信——'广播'基本上帚可以用其他终端来接收的。只是因为封包不是传给自己,所以被丢弃罢了。藉由这个软体,就能显示这方面的资讯。”
哦……
工兵茫然附和道。也就是窃听软体吧。真是一种有趣的工具……它现在可以派上用场?
室见操作键盘,移动到一个名为Capture Option的画面,编辑几个项目后按下Start钮。
下一刻,原来的视窗中开始出现大量的字串。室见大略看了几眼,然后在Filter文字方块裡输入一号机的位址。当画面更新,确认过滤的结果后,室见抿起嘴角:
“果然……”
她侧身让开,出示液晶荧幕的画面。显示出来的文字讯息是——“ARP……duplicate useof xx。xx。xx。xx detected”?
“ARP……是什麽?”
好像听过……又好像没有。就在工兵倾头思考时——
“去死。”
一支螺丝起子刺向他的脸部。工兵急忙后退,挥舞双手阻挡。室见恨恨地“啧”了一声:
“真可惜……只差两公分。”
“什……什麽只差两公分—太危险了,真的会受重伤啊!怎麽突然就攻击人啊?”
“像ARP这种初级常识,你居然敢问'是什麽',我当然会髮飘了。你看我的手已经气到发抖,让我戳一下好吗?”
“不行!那是什麽?戳人戳上瘾了吗?”
拼命拒绝后,室见叹了一口气,烦躁地抓起头髮来:
“我不是在建构交换器的案子时教过你了?ARP是把主机的PP位址和物理识别码——MAC位址对应起来的一种协定。向同一网段广播询问IP位址的封包,然后等待回答。这个就是L3与L2之间通信转换的架构。”
啊啊……
隐约有点印象。
ARP——Address Resolution Protocol。将可聚集、可路由的逻辑位址转换为物理识别码MAC位址的协定。相反的则是RARP(Reverse Address Resolution Protocol) 。这是反向从MAC取得IP位址的协定。原来如此,确实好像在哪裡听过的样子。那麽,既然……那个ARP相关的讯息出现在封包分析软体裡——
工兵再次确认画面。 “ARP……duplicate use of xx。xx。xx。xx detected”。唔……后面那句英文代表什麽 use是“使用” detected是“检测”,那麽duplicate是什麽意思? “duplicate的使用被检测出来”?不对不对。
在工兵不断回忆以往考试的英语时,室见用鼻子哼了一声:
“是IP位址'重眩',不同的机器被分配了同一个IP。在解析MAC位址时,双方的回答产生衝突,于是造成无法通信。真是的……粗心大意也该有个限度吧。 ”
啊啊,对了。重眩褪侵匮}。 Duplicate,嗯。工兵点点头,一边更新大脑中的记忆。
“原来如此。我懂了,室见。就是在'ARP'当中被'检测'出IP位址的'重眩褂',所以才无法正常运作吧!”
室见狐疑地望向工兵:
“……你不过是把错误讯息直接翻译过来吧。真的了解现在发生什麽问题?”
对不起……老实说完全不知道。
看工兵垂头丧气的模样,室见无奈地摇摇头:
“所谓的ARP,举个例子就像在等候拿药一样。比如'号码牌XX号的病患,请前往最近的柜檯'这种戚觉。这时候,如果另一个人也持有相同的号码牌,你觉得会发生什麽事?”
“这个……两个人一起出现在柜檯吧。”
“对吧?这麽一来,就无法判断应该把药拿给谁。虽然有句话说先到先赢,但基本上是行不通的。一样的道理,两台机器如果被分配同一个IP,发信人就不晓得要将讯息发给谁了——”
工兵“啊”地叫道。
他一下子理解状况了。安装完毕的机器收不到Ping指令的理由,以及原本正常的连线忽然中断的原因。
“二号机设定了和一号机相同的位址?”
工兵错愕地念道。室见苦著一张脸点头承认:
“你不是说过,部署文件和运用文件的内容有出入吗?恐怕提供给设定小组的资料也错了,造成在两台机器裡输入同样设定的结果。不仅位址,我猜连主机名称和VRRP(注:虚拟路由器备援协定)的优先权都一模一样吧?”
“…………”
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他们居然能接二连三地不断出问题。而且两台机器输入同样的设定……
难道没有人觉得奇怪吗?唉,莫非两台是由不同的负责人设定,于是就未能发觉问题了?啊啊,这些大企业实在麻烦死了。
工兵叹出一口气,低头望向室见:
“那麽,现在怎麽办?如果是设定的问题,我们就束手无策了不是吗?要不要联络Lambda b。请他们在远端处理?”
“在监视封包送不到的状况下,应该不可能透过远端来变更设定……真是的,要是知道登入密码的话,我们这边就能自行修正了。简直麻烦得要命。”
烦躁的室见用大拇指摩擦著下巴。
“总而言之——先拔掉二号机,恢复一号机的通信,之后再询问Lambda b要如何处理。顺便告诉他们,如果可以提供密码的话,这边就能代为设定了。”
“知道了……咦?室见你会操作这台机器?”
惊讶之馀一问,室见耸耸肩膀道:
“以前在别的案子曾经摸过。CLI(注:命令列介面)是CISCO的CLone,所以很好上手哦。WEB介面也很直觉化。”
“CISCO的Clone……意思是和CISC0的使用者介面一样?这样没问题吗?岂不是抄袭其他公司的介面了。”
“这种事情很普遍的。例如国产路由器ALAXALA和FITEL,以及软体路由器厂商ZebOS等,他们的介面根本就是IOS(注:CISCO网路设备的作业系统)了。相较于周围都是一堆自行开发系统设定的机器,CISC0这样一来也比较好做??生意不是吗?毕竟他们可以轻鬆置换其他供应商的网路设备。”
“哦……”
原来如此,还有这麽多的学问。
话说回来,室见真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呢。该不会连超级电脑或大型主机也会操作吧?若是她可以存取主控台,飞机说不定也能操作自如了。
工兵打从心底感到佩服,并拔掉二号机的线材。确认一号机可以接收Ping指令后,他开始拨打手机,不久后接通。
“您好,这裡是Lambda b。”
“啊,我是骏河系统的樱圾,承蒙贵公司照顾了。”
“彼此彼此。”
简短地问候完毕,工兵立刻开始说明。例如佈线没有问题,是IP位址重眩壳昂呕亚卸狭送妨拥龋佬蚪纯鼋馐颓宄
全部听完后,四郎先生陷入沉默。或许是觉得太过于离谱,连平时的口头禅“怎麽会这样”也未出现,整个人只是尴尬地沉默不语。
“状况就是如此,希望能听取你们的方针。啊,敝公司的室见表示,如果能告知登入密码的话,这边就可以代为变更设定了。”
“嗯——”
四郎先生的语气相当不确定。原先他就不太会临机应变,如今又碰上一连串问题,似乎已经不知所措了。
“……这件事我不方便做决定,必须和PM谈一谈。可以请您先等我一下吗?”
电话被挂断了。
室见问了一句“如何”。工兵摇摇头回答:
“对方正在确认,叫我稍等一下。”
确认,确认。
室见不耐地咬起大拇指的指甲:
“怎麽想都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做,怎麽不当机立断就好了。真是不会变通。”
……若是十到二十分钟内确认完毕还好说。
听著室见的滴咕,工兵生出一股了寒意。现在的时刻为——凌晨三点。距离第一班车只剩下三个小时左右。如果按照平常那样拖延下去,到时一定无法赶上列车。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过去——
指针停在三点半的瞬间,工兵按下了重拨键。这麽做固然不太礼貌,但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喂,您好。”
电话接通后,工兵用压抑的口吻询问:
“对不起,请问现在的状况如何?”
对方顿时沉默,不久后才冒出细不可闻的声音:
“哎呀……实在很不好意思。”
“怎麽说?”
“关于密码一事,那似乎是敝公司的运用团队所使用的一组共通密码,他们表示绝不能告诉外人。因为其他客户的机器也是用了相同的密码……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那麽,你们打算如何处理目前的问题呢?”
“我们还在讨论当中。”
工兵使劲握紧手机:
“可是我们必须前往下一个现场才行。”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请您再稍等一下子好吗?”
“一下子是指多久呢?”
“…………”
不行,简直谈不下去。
工兵仰望天花板,叹了一口气。要是交给这些人做决定,作业永远都别想结束了。必须想个好点子,能打破僵局的方法,解决问题的手段。
他忽然灵光一现:
“对了,这样如何?二号机使用了和一号机相同的设定对吧?既然如此,拔掉一号机,换一二号机,然后以一号机的位址从远端登入,将二号机的设定加以输入就行了不是吗?”
这样一来,不必告知密码也可恢复至正常的架构,应该是个绝佳的妙计。
“哎呀——那就糟了。这样一来,在设定结束前都无法使用DNS·DHCP是吧?”
“?是没错。”
这哪裡糟糕了?工兵感到??错愕的同时,四郎先生压低了声音:
“非常糟糕。因为我们只告诉客户要安装二号机,没有提到还要暂停服务。加上刚才还发生了无预警断线的状况,要是再停一次就会引发大麻烦。”
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工兵脸颊抽搐。居然说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一切全是你们的失误所造成的。既然没有替代方案,那麽这种程度的客户协调总该去做吧!
但四郎先生继续恳求道:
“总之再一下子,请再等我一下子。待方针决定后立刻和您联络。”
丢下这句逃避的藉口,他即刻挂断电话。通话中断的声音在耳边缭绕。工兵咬夹切齿地按下
手机的电源开关。
“时间……可能要延长吗?”
牛头犬先生不安地询问。工兵连忙放鬆表情,极力装出笑容来:
“对不起……决定作业方针似乎比预料中更花时间。想必贵公司的资讯系统部门应该也很清楚才是。”
“是这样吗?”
“大概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叹气。谁也不知道,远在东京那裡的人是如何做决策的。如今在现场这裡,自己能做的只有等待高层讨论出结果,并听从指示而已。
三十分钟过去,一小时过去,一个小时半过去。
完全没有联络。
凌晨四点,机房内瀰漫著沉重的气氛。
距离新干线的第一班车剩一个半小时??。此刻原本应该要动身出发了才对,但作业方针未决定之前,实在无法擅离现场。
(最坏的状况,就是更改日期吧……)
工兵来到笔电前,开始确认行事历。由于本週排满了其他据点的作业,所以就是周末了吧。
  星期六晚间来到滨松,然后等隔天早上——
如此计算下来后,结果令人心情沉重。
……这样一来,六日又没得休假了。真受不了。简直就是生活在一二三一四五五的循环裡嘛。这是哪门子的大日本帝国海军?要强行操练也不是这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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