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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临渊道:“朕将这件事交给了孟太傅,原以为可以顺水推舟将你送去杭州,他却给了一个很好的答复。”
廉贞看向赵临渊,他并没有将自己交出去,这很好的答复指的又是什么?
“他说,‘廉府又不止一位小姐’。”赵临渊缓缓解开廉贞的疑惑。比起在军中颇有威望的廉贞,廉旖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廉府小姐的确是送给荣亲王封口的最好人选。等到人送到杭州,他们发现了此廉小姐非彼廉小姐,这廉贞的性命是不是还在都已经是个未知了。
听了赵临渊的话,廉贞轻笑:“廉家能多留下一条血脉也是好的,这回,还得多亏了孟太傅的急智。”廉家三叔夫妇已死,这廉旖便是三叔一脉仅有的血脉。廉贞这回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时速800的人每更6000真的是酸爽的难以置信
☆、【番外·赵临渊】上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赵临渊看着面前短短几行诗,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笔丢入笔洗中,上好的松烟墨在清水中散开一朵墨花,赵临渊怔怔看着,竟有些出神。
太监总管瞧着眼前帝王难得露出这副样子,默默地退出去,不愿打扰了他。一个时辰前,清王觐见,作为当朝皇帝唯一的同胞弟弟,皇上虽然面上不显,却极为看重。
当清王请求陛下下旨赐婚他与端仪公主的婚事时,陛下却让当阶清王跪着,许久之后才许他起来。
这端仪公主是陛下曾经休弃的前太子妃。这弟弟喜欢上了曾经的妻子任谁也是十分难接受的事情吧,陛下居然还应允了。太监总管小心地合上门,想起清王领旨谢恩的模样,摇头叹了口气。
“相思……恐怕也只有我一人相思吧。”赵临渊缓缓闭上眼睛,眉目间似有疲倦之色。
临沂等了她那么久,这一日终究是来了。自己曾经的妻子就要嫁给自己的弟弟了。赵临渊嘴边含着一丝苦笑,怨恨谁呢?她本就是被自己推出去的。
赵临渊第一次见廉贞,其实不是她以为的中秋宫宴上,而是要早的多。
作为天福帝和柳皇后的长子,他一出生便被父亲寄予厚望。
他从小就知道,后宫之中贵妃争宠,朝堂之上外戚专权。孟寒夜一脉打压旁人,尤其以柳皇后出身的柳家一脉更是被折腾得不成样子。这本是从他皇祖父起便遗留下来的隐患。而他要做的就是继承父皇的皇位,然后为大靖创一副盛世图景。
为了稳固他未来的地位,父皇给他定了一门亲事,是廉府的嫡小姐廉贞。他见过廉贞的母亲,华陵郡主当初被先皇百般称赞,自然不会是一个普通女子,这让他觉得好奇,他未来的太子妃是怎么样的。
毕竟年少气盛,他便和几个近卫悄悄乔装打扮,去那镇国公府探了探。
镇国公府的门墙很高,却难不倒他,将几个近卫留在墙外守着,他一人便翻墙进去了。只是这镇国公府的地方虽然不比皇宫,却大得很。他没做好充分的准备,居然在这偌大的府中迷了路。
还好遇到了当初安插进国公府的碧袖。
碧袖听了他的要求,脸色十分古怪,那时候还是少年的赵临渊摆着一副脸,耳根却是通红。
还好碧袖不是什么多话的人,带着他七拐八拐进了镇国公府的后花园。
然后他便看见了她,廉贞,他未来的太子妃。
彼时镇国公正在教习他们兄妹二人武艺,廉策那时候已经去到云关在廉镇手下冲锋陷阵去了。
廉贞手中拿着一把木剑,有样学样地跟在自家二哥后头学着招式。过了一会,镇国公被一个仆人叫去,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匆匆离开。只留下两兄妹继续练习。
小小的一个丫头,带着婴儿肥的脸上神情却十分认真,是一个很漂亮的小丫头。赵临渊几乎是一看见她便觉得十分喜欢。虽然这个丫头还没长成,不过如果她就是自己未来的太子妃,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她看起来是不是很可爱?”赵临渊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此时碧袖已经远远地跑开给他望风去了。赵临渊转身,看见一个年岁比他略小的少年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这个少年脸上带着病容,看起来应该是这镇国公府的人。
“廉竹公子?”赵临渊回忆了一阵镇国公府的名单很快便确定了眼前少年的身份,生来身体便不好的廉家三少爷,廉竹。
廉竹点点头,算是应答。他走到赵临渊身边,往廉贞那处观望了一阵:“想不想和她说说话?”
赵临渊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着廉家三少是在和自己说话。
“不……”赵临渊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廉竹便已经抬步往那两兄妹处走去。
也不知道廉竹同那廉箫说了些什么,廉箫便随他走开了。没了可以照样学的哥哥,廉贞坐在荷花池边一块石头上休息,百无聊赖地用手上得木剑挑着水花玩。
赵临渊犹豫了一会子便走上前去。父皇教导他“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机会放过了就没有了。
听到有人的脚步声靠近,小廉贞抬头看向来人,是一个不认识的大哥哥。
赵临渊面对着第一次见面的未婚妻有些紧张。廉贞便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面前脸色不断变化的大哥哥。
“大哥哥,你是吃坏肚子了么?要不要我帮你叫大夫?”见眼前的少年久久不同自己说话,廉贞拿手里的木剑戳了戳他。
赵临渊被她戳的回过神,红着耳根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语气急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话一说出口赵临渊就想直接咬掉自己的舌头算了,什么白痴问题。
廉贞被他懊恼的样子逗得笑出来,托着腮:“大哥哥记好咯,我叫廉贞,廉贞星的廉贞。”
小姑娘眼睛笑得弯成了一个月牙,赵临渊也笑了出来。廉贞好像有一种天生的力量,让人一看就觉得很开心。
“嗯,那大哥哥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赵临渊下意识地挺了挺自己得胸膛道:“你记好了,我叫……”
还没等他说出自己的名字,便听到廉竹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爷爷!我也能学武艺嘛?”
显然是给他在打暗示。
赵临渊也没时间给廉贞介绍自己了,只是从腰间拽下父皇赏赐给自己的玉佩,塞到廉贞手里:“这块玉佩送给你,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便想转身离开,送了定情信物,这一趟来的也不算白来。
谁知道廉贞扯住他的衣角说:“娘说了不能随便拿别人给的东西,这个我不能拿。”
赵临渊急着离开,想将她的手扯开:“我说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又不算是别人。”
“你不是别人那是谁?”谁知道这小姑娘犟得很。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赵临渊心急如焚,要是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了,指不定自己要出什么事。
谁知他用力一推,廉贞一个没有站稳便栽下了旁边的池子。
“救命,咳咳,救命啊!”看着在水里挣扎的廉贞,赵临渊想将她拉上来,可是这廉家祖孙马上就要过来了,赵临渊一跺脚转身跑到了月门后边。
听到廉贞的呼救声,廉威自然是很快便跑了过来。廉家兄弟更是一脸的惊慌。
廉威将廉贞从池子里拉上来的时候,小姑娘呛了好多水已经昏了过去。
几人更是忙着给她顺气,把喝进去的水压出来。廉竹只来得及面色苍白地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将注意全放到了妹妹身上。
廉贞将喝进去的水都吐了出来,廉威抱着她往屋里走,机灵的家奴早就已经去找了大夫。
赵临渊躲在越门后边不敢露面,只听见镇国公大声斥责两个孙子怎么将自家妹妹一个人留在池子边。
那天要不是碧袖拉着他离开,赵临渊恐怕早就要被廉府的家丁发现了。
他一个人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怎么回的宫。只知道自己第一次见廉贞便差点害死她。
赵临渊从回忆中抽身出来,打开身边的暗格拿出了一枚玉佩。
上好的蓝田暖玉,篆刻了一条盘龙,只是玉佩上嵌了不少淤泥,丝绦是脏兮兮的带着土色。也难怪廉竹一眼便能认出他的身份,整个大靖能用龙纹的,除了那时的皇帝,便只有太子。
赵临渊叹息一声。廉贞坠湖,这枚玉佩也掉进了湖中。这枚玉佩还是廉府抄家的时候他拍高飞从湖中重新捞出来的。
将玉佩重新放入暗格,赵临渊叹了一口气。
“来人!”
太监总管推开房门,低头问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传旨白露宫,今晚朕去柳昭仪那儿。”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地更一章番外~_(:з」∠)_整个人精神得不得了,我也是醉了,难道我以后会变成一只昼伏夜伏的夜猫子?!
☆、第二十五章
看廉贞一副欢喜的模样,赵临渊道:“真是没想到不过是短短几日的相处,廉小姐居然能有办法叫六皇弟说动荣亲王为你说情。”
廉贞脸上的表情一滞,给自己续了一杯茶:“世子宅心仁厚罢了。”
赵临渊道:“不过,若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得了三弟的青眼。如今他这世子的身份,廉小姐功不可没。”
难怪常言“伴君如伴虎”,眼前的赵临渊真是喜怒不定的很,方才还好好的,现在说出来的话却句句都带着刺。
廉贞垂着眼问道:“不知道清王殿下现在如何了?”
方才等着她问的时候她不问,现在突然问了出来,赵临渊真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并没什么伤,只是当初听到我要将廉家下狱的事情,气冲冲地来找我,真的以为我是个沉迷女色的昏君,被我拘了起来。”
廉贞点点头:“这样……也好。”
“也好?”赵临渊咀嚼着这两个字,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廉贞也是沉默着,赵临渊这副样子,想来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同赵临沂的事情,只是这件事也不知道是赵临沂自己承认的,还是眼前这位帝王连自己的弟弟也不曾信任。
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坐着,红烛更漏一晃便到了酉时三刻。
廉贞大伤初愈,精力毕竟有限。看着她脸上些微的疲乏神色,赵临渊也没和她打声招呼,转身便离开了,听着隔断后边传来机关开合的声音,再听不到赵临渊和高飞二人的动静,廉贞松了一口气。
也没有再叫碧袖进来,廉贞合衣躺下,睁着眼睛盯着那花开富贵的床幔许久,廉贞才睡过去,睡容安详,只是突然有一丝晶莹滑落,渗进了枕头里,消失不见了。
赵临渊果然如同碧袖说的那样,每晚都会来看看廉贞。并且这个习惯并没有因为廉贞醒来就改变,只是时间长短不同。
赵临渊带了一副围棋到白露宫,黑白玉石的旗子,棋盘更是整块的黑檀木制成。
“听碧袖说,你身上的伤已经结痂愈合了。”赵临渊落下一枚黑子,状似无意对廉贞道。
廉贞点头,信手放了一枚白子:“太医说已经不妨事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伤。”
“不是什么大伤?”赵临渊叹了一口气,“廉贞,是不是但凡不是危及性命的伤势,在你看来便不是大伤。你胸口这道伤痕,你恐怕此生再不能像从前那样当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