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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炙热地令她无法躲避,只道:“这也是佟妃所希望的,若是可以,还是去看看吧,毕竟皇上也好久未去过了。”
“罢了,你回去吧。”心里有种莫名的情感在不断地蔓延,因她的回答更是觉得烦闷,只得挥手让她离开。
然而,她为何会这般想呢?后宫的女子不都是日日夜夜盼着他么?为何唯独她却可以将他从自己的身边推开?只因她的与众不同么?还是另有别意?
想起上次她问起尹国使者一事,且见她的神情似是与尹晨风是旧识,她这番举动,可是为了支开自己么?
待她依言退下,他已然没了批阅奏折的心情,而桌上的那碗莲子粥,因无人理会,早已凉了……
隔日,尹国使者连赶了几日,终是赶到了皇宫,君夜热情招待,安置了他们的住所。
只是这份热情或真或假,怕也只有各自的心里清楚吧。
这次的家宴,亦也成了国宴。
终于迎来了佟妃生辰的日子,皇宫一改往日的冷清,因人的增多,气氛也逐渐活跃了起来。
妃嫔们已陆续到了宴场,个个装扮得艳丽夺人,看得出是有经过精心打扮的。
伊才人只是轻施淡妆,并无过多的装饰。
她把她当成什么了?青儿不由得出口反驳道:“我家主子才不需要你的施舍!”
芬妃面色微变,冷冷道:“妹妹真会调教人,一个奴婢竟敢也来教训本宫,妹妹可是何意?”
伊才人轻轻地拉过护主之心急切的青儿,淡淡地回道:“妹妹毫无他意,没有好好调教丫鬟,也是妹妹的错,以后定当谨遵姐姐的教诲,好好管理下人。”
青儿知自己犯了错让伊才人为难了,低首施礼道:“奴婢方才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饶过奴婢,奴婢往日必将好好学礼数,不惹娘娘生气。”
芬妃冷哼一声,看到痛恨的人今日向自己低了头,心情不由得舒畅了些许。
也不管青儿是否起身,只是转身拂袖而去。
知道芬妃对上次一事仍心有芥蒂,一时难以释怀,她也不再刻意地去记恨什么,她现在只希望能尽早地离开这个皇宫,回到原本属于她的地方。
拉起青儿的手寻了一角落处坐下,有些妃嫔时不时带着同情与讽刺的目光投向她,她亦是不多加理会,只是身旁的青儿对此仍是打抱不平。
“娘娘,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当初皇后还未立时,她们个个都跑来拜访娘娘,把好话说尽,现今却是这般冷漠!”怕惹来方才与芬妃的祸,这次她特意将声音压低了些。
伊才人闻言微微一笑,她入宫将近一年多,后宫是个怎样的地方她怎会不知?只是现今不想再招惹什么,只想静静地待在伊华殿等着馥夕颜的消息。
出神之际,君夜与馥夕颜以及佟妃已到了宴场,一阵行礼高呼“万岁”后,宴会才正式开始。
第五十八章 几多彷徨愁亦愁(10)
“今日有尹国使者前来祝贺,我朝对此万分感谢!”君夜朗爽的声音响彻在宴场上,随后举起酒杯,面向使者,一饮而尽。
“不敢当。”使者允苇也随之酒杯,“珲琅王朝是个繁华的朝代,在下此番前来不过借着祝贺的借口来沾沾光罢了。”
倒是在礼交上混久的人,一番话语说得进退有度,让人也不由得有些佩服。
“哈哈,尹国可也是个实力不小的,听闻以往的二皇子一直驻守边疆,可谓是尽职尽责,军力也增进了不少,使者这番话反倒抬举了。”他朗朗一笑,完全不复以往的深沉。
允苇放下酒杯,拱手答道:“陛下,自从四皇子登基后,二皇子自然而然也被封为了贤王爷,同时因常时驻守边疆,又被封为了镇国将军。”
听完允苇简单的介绍后,他微微挑眉,言:“贤王爷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做,反而自告奋勇地去领着千万军士训练,此精神着实让人佩服。”
此等忠孝兼备之人,若是为他所用,必能有一番大作为。
“贤王爷从小习得一身武艺,这‘镇国将军’这一称号也是当之无愧的。”谈起尹永浩,允苇的话语中不自觉地多了份崇敬之意。
忠诚的人,若不是遇人不淑,必然不会向另一处倒戈。
他挥了挥衣袖,吩咐众人入座,而后,琴声袅袅,舞影曼曼。
祝贺声络绎不绝,真真假假,也不过是个表面功夫,谁也不揭穿。
张括站起身,举起酒杯,对佟妃客套了一番后,眼神却飘向了馥夕颜。
她微微一笑,自知其意,却并不作答。
不过是一个妃子的生辰,却是办得如此隆重,反而把她这个皇后扔在一旁,亦是觉得有些可悲。
即使如此,她亦不会因此依靠张括,她依然可以稳稳地坐在皇后的位子上。
目光投向一脸得意的佟妃,嘴角扬起一抹不明的笑容。
“在下有个请求,不知陛下可否答应?”几经思索后,允苇终于将心中绕过无数遍的话说了出来。
“哦?说来听听。”君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在下一直久仰皇后娘娘,今日一见,虽说皇后娘娘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却有一种脱俗的气质,在下这里有个画师,想让他试试看,能否画出这种感觉出来。”话罢,将身旁的画师推了上来。
“哦?是么?”他眼睛微微眯起,话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不屑。
允苇干笑了一声,唯恐君夜不愿意,转而问馥夕颜,道:“不知可有荣幸为皇后娘娘画张画像?”
“画像么?”她轻轻一笑,“可以,不过你要跟本宫说清楚为何要本宫的画像?”
他微微一愣,而后叹了口气,笑道:“不瞒娘娘,在下与这位画师是好朋友,来此之前与其曾打赌过,看其能否画出娘娘的气质,方才之所以不讲,是不想惹娘娘生气罢了。”
“这倒未必,这打赌也不过玩乐之事,且今日是佟妃妹妹的生辰,若是不答应,反倒扫了大家的兴致。”虽知允苇之言可信度不大,却也只是一语带过,并不追究。
握在手心里的玉佩却也随之松了松,笑而不语。
允苇连连道谢,却被她打断,“不过,若是画好了,必须先给本宫过目后方可示众。”
以为她是不相信画师的技术,允苇也并不在意,只言:“这位画师是宫廷画师,后宫许多处于高位的妃子们都曾找过他画过画像,他的画功娘娘自然大可放心。”
她微微一笑,却也并不解释,侧目,正好撞上君夜投来质疑的目光。
敛了敛心神,转眸,笑意冉冉浮现,吩咐画师可以作画了。
见此画面,佟妃双手不由得紧紧攥着锦帕,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
今晚的主角应该是她,凭什么却让那么多的目光全然投在了她的身上?!
佟妃细微的动作一一被张括入了眼底,看了眼馥夕颜,随后,诡异的笑渐渐地爬上了他的嘴角。
经过一番细描,,馥夕颜的画像赫然地出现在了宣纸上,栩栩如生,气质也在他的画笔下表现了出来。
允苇上前欲要亲手呈上,却被她止住。
“慢!使者想来也累了,且歇歇吧,这画像就不劳您过手了,,就由画师呈上来便可。”
闻言,允苇只得悻悻地收回手,坐回了位子上。
画师小心地将宣纸从画板上取出,双手恭敬地呈上。
她素手轻轻附上他,佯装细细瞧着,画师对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本能地想要收回手,又顾忌于现今的场合,便只得忍着。
忽然感觉到一块质感极好的帕子被塞于手中,惊讶地看着她,她却只对他回以一笑。
“果然是宫廷画师,此画本宫甚感满意。”说话间,她已然收回了手。
话音刚落,不少的大臣妃子纷纷想要一探究竟,画师连忙将帕子收入袖中,方将画像展示给了他们。
他们的动作并未逃过君夜的眼睛,冷冷地扫过画师手中的画像,问道:“不知画师在作画时,对朕的皇后有何想法?”
“想法?”他微微侧首,“只能说是……很不真实。”
馥夕颜心下一惊,却又闻君夜问道:“不真实?何来一说?”
“娘娘虽不是倾城之貌,身上的气质与娘娘的本身却很不……不……”
“很不协调么?”正在他找不着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时,馥夕颜却悠悠地开了口。
“呃,是的。”他一怔,随后应承道。
“上天给了你独一无二的气质,便不会给你倾国倾城的美貌。”她抚了抚冰凉的玉佩,“因为上天是公平的。”
上天是公平的……是么……君夜的眼神黯了黯,随后又悄然隐去。
画师微微一愣,对她的话隐约开始有些懂了。
直至宴会结束,待所有的人离开后,画师取出锦帕,轻轻摊开,锦帕赫然绣着的是一幅凤凰巢……
第五十九章 几多彷徨愁亦愁(11)
凤凰巢……凤凰的巢穴……难道是皇后的宫殿么?
然其为何会将锦帕塞与他?她所要传达的意思又是什么?
她的此番举动,难道不怕被其他人瞧见么?
“画师,我们该回去,,明早还要赶路回尹国复命。”允苇推了推画师,催促道。
他回过神,慌忙把锦帕收回袖中,方回言道:“你先回去吧,我第一次来这,想要多看看再走。”
“是么?”他抬眼看了一眼悬在天边的明月,“你若是喜欢就慢慢看吧,我先走了。”
待其离开后,方想起自己对皇宫并不熟悉,若是现在问人,怕是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如此一想,便放弃了寻问的念头,依着月色徒步寻去。
而回了飞凤殿的馥夕颜,怕画师寻不得飞凤殿的路,便暗中让水怜过去寻其。
虽说其是个宫廷画师,但这皇宫不比尹国皇,,总是会有所不同的。
只是,其寻不着路是一回事,若是其惧于后宫中的流言斐语而不来,此事却也只能算另一回事了。
且说君夜佯装行去佟妃的流芳殿就寝,因想到馥夕颜与画师方才在宴场上的细微动作,终是放心不下,便又折了回去。
佟妃脸色霎时铁青,一抹阴狠从眸中闪过,随后消失无痕。
她不能坐以待毙了,属于她的东西,无论用何种手段,她都要一一讨回来!
而在某一处的角落,一抹红影正暗暗地跟随着她,嘴角边却扬起了一丝不明的笑意。
也不知等了多久,水怜方领着画师匆匆而来,遣走了所有的宫人,进了殿内,又将殿门紧紧关上。
画师正想要行礼,却被她止住,道:“画师不必多礼了,时间不多,我们只能长话短说。”闻言画师微微一愣,方知原是有要事吩咐,之前的担心反倒是自己多想了。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本宫见你是个憨厚之人,所以本宫要托你去替本宫办件事。”侧首,唤水怜将锦盒取来。
他看着她手中的锦盒,不明所以。
“这盒子里面,是你尹国皇上的玉佩,今日本宫给你,你替本宫转交给尹国皇上。”话毕,将锦盒塞与其手中。
他闻言惊讶地看着手中的锦盒,完全未料到自己的皇上竟与珲琅王朝的皇后有牵扯。
“娘娘,您……”
“你不必问那么多,你只要替本宫带一句话便可,就是告诉他,让他别忘了还有一位女子在这里苦苦地等着他,至于玉佩,你只管交与他,他自会明白。”想到夏如素,她顿觉得她的痴情难以得到尹晨风的回应。
他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仍是垂首应承了下来,将锦盒收入袖中。
“此事暂且先不要与允苇讲,你若回了尹国,切记要立刻将此物交与他,莫要耽误。”她又是一番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