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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知错了……”他挠了挠头,闷声应道。
胡赫剥着花生,再次转为正题,道:“这投靠张将军可不是易事,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本事?”他一头雾水,不明其意。
胡赫再次狠狠地拍了下他的头,揪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道:“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啊,银子啊银子……”
男人吃痛地缩着脖子,连连求饶,“小人明白了……小人明白了……”
“那还愣着干嘛,快去拿啊!”他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方解气地松开了手。
男人揉着痛得发红的耳朵,走出了雅室,黎痕一闪,躲过了他的视线。
看着他下了楼梯,清露不禁嗤笑了起来,“这两人还真滑稽。”
“我总觉得他们方才的对话有些蹊跷。”
黎痕看了眼里边仍在大吃大喝的胡赫,微微蹙眉,妖魅的脸上有着少有的凝重。
见状,心知事态有些不对头,又闻他言:“你不要露面,更不要冲动,我先去问个明白。”
话毕,他红影一闪,瞬间没了踪影。
一直尾随着从客栈出来的男人,至一个无人的小巷里停下,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谁?别挡我的道!”
黎痕转过身,墨发飞扬,紫眸含笑,绝世容颜暴露在了男人面前。
“美人……”他色迷迷的眼神在他身上不停地游荡。
一道银光一闪,长剑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他吓得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大侠饶命啊……”
“想要饶命可以,”紫眸眯了眯,语气仍是不改的魅惑,“告诉我一年前被案子所冤杀的老夫妇,她们的女儿叫什么?”
男人眼珠子转了转,似在想着逃脱的办法,却不料长剑进一步逼近,冷冷的话从头顶上传来。
“最好别耍花样,否则,这剑……”
暗示性的威胁让他再也不敢多想,只道:“这事与小人无关啊,老夫妇的女儿小人也不大清楚,只记得好像是叫徐思穗……”
果然如他所想,目光一沉,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
“很好,你也该向地下的老夫妇问个安了。”
说话间,持着剑的手对着他的喉咙微微一划,男人还不知死因便已经倒在了地上。
鲜血溅出,染了他一身的红衣……
第七十四章 寒月冷星断肠缘(12)
正如君夜所说,张括之所以拖延至今,只因没有内应。
君夜猜想这个内应会有两个人被张括看上,一个是佟妃,一个是馥夕颜。
馥夕颜得知仇人是张括,自是不会帮着其,现在唯有一个佟妃,便是张括的目标。
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意,黑眸埋下了同为黑夜般的神秘。
他,步步布局,只等他,毫无预备地跳入。
流芳殿静得令人窒息,隐约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将军今日大驾流芳殿,可有何事?”佟妃眼眸轻闪,看着来人,直入主题。
“此次来贵殿,臣多有打扰,”张括扫了一眼下人,“不知娘娘可否屏退宫人?”
佟妃美目微眯,挥手将她们命退了下去。
“如今已无人,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皇后刺杀皇上一事娘娘可知?”
一语落下,佟妃立刻警惕地看着他,蹙眉道:“将军此话何意?”
见她对自己有了防范,又是一阵笑声,道:“娘娘何必装不懂呢?皇上封锁了消息,可见其对皇后娘娘的宠爱很不一般啊!”
“那又如何?”被戳到痛楚的佟妃狠狠打断他的话,恼怒之色开始慢慢浮现。
“娘娘,现在无他人,何必不承认呢?娘娘贤德,本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却被一个宫女击败,娘娘难道还要坐视不理吗?”
只见佟妃眼神闪烁,手逐渐捏紧帕子,张括再次言道:“娘娘上次生辰宴会,那些使者全然不当娘娘一回事,再加这次的刺杀事件,皇上对皇后的宠爱,凭着这些,若是皇后真要对付起来,那首先要除去的,便是娘娘。”
她柳眉紧蹙,道:“那本宫能怎么办,皇上不来这流芳殿,本宫也没法。”
“娘娘在宫中待的时间不短,怎样争宠,娘娘应该比臣更清楚才是。”
佟妃将真实情绪隐去,看着张括,冷哼一声,“将军平白无故地与本宫说这些,怕是有什么目的吧?”
张括起身拱手,言:“臣确实有求与娘娘,娘娘想要皇后的位子,臣可以助娘娘一臂之力,同之,臣也希望娘娘能做臣的内应。”
“内应?你想造反?!”佟妃一惊,险些大声地喊了出来。
“这内应一事娘娘可以考虑清楚,臣现今手握兵权,若是娘娘能成内应,待造反时里应外合,这珲琅王朝的天下,便唾手可得。”
他步步引诱,佟妃垂首一番思量后,终于点头答应了此事。
直至于以后,他们方知道这不过是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可笑游戏。
第七十五章 春花宫游沐眠意(1)
入春化雪,送去寒冬,迎来暖春。
随着春的脚步渐近,一年一度的春节自是随之而来。
这里的春节与现代倒也无过多的差异,举国欢庆,一片喜气洋洋之景更是让人兴奋不已。
每当春节一过,便又是微服出巡的时候了。
迎春花开得娇艳,经过冬日的寒冷,就连其余的娇花也不甘示弱地绽放,繁花簇簇似争艳,春露沾在花瓣上更是娇艳欲滴。
趁着春意盎然之时,来此御花园中一逛,竟有了赏花的兴致。
伊人身处花海,被繁花包围,春风拂面,带起了她垂下来的缕缕青丝。
清秀的脸不带任何装饰,清尘脱俗的气质,如傲人的梅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最近宫中忙着备春节,她向来喜静,也并未过多理会,闲时更是在后宫中四处散心,常常坐在雅亭吃着糕点品着香茶,倒也有片刻的宁静让她的心情得到释然。
目光微敛,看着夏如素与水怜在园中追逐,银铃般的笑声不时传入耳中。
端起茶盏又是抿了一口,忽闻一道清脆的请安声,转眸寻声望去,原是多日未见的佟妃。
笑声嘎然而止,夏如素与水怜忙屈身施礼。
这御花园巧遇,也不知是真巧还是假巧,绛唇轻启:“妹妹不必多礼,起身吧。”
落座,命人多上了份茶点,尔后佟妃方言道:“姐姐最近身体好些了么?”
挂上客套的笑容,心底竟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也学会这般伪装,敛了敛心神,道:“多谢妹妹关心,姐姐已经好多了。”
许久未出声,忽见其扬起笑,言:“姐姐刺杀皇上,太后可一直记在心呢。”
眼眸微凝,君夜不是说已经封锁了消息,怎么会让她知道呢?再者,自她病好后,每每向太后请安时她所对自己的脸色,无不说明已有多人得知此事了。
太后是君夜的生母,她自然不可有异议,然眼前的这个人,平时甚是低调行事,如今竟直白地将此事透露出来,可见她已与张括勾结,有了靠山。
张括如愿地有了内应,而今怕是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造反了吧。
若真如此,那春节过后的出巡会不会因此而延误呢?
收回思绪,道:“太后是皇上的生母,皇上若是受伤了,太后自是担心,为人母的心情姐姐理解,错在于我,但希望妹妹你,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至于其他的事,还轮不到妹妹操心。”
语气一如初时的温婉,只是隐约匿藏着对佟妃的警告。
她不会一直做一只温顺的羔羊任人宰割,必要时她也会反咬一口,甚至不留任何情面。
“姐姐作为一国之母,应有母仪天下之态,却做出刺杀自己夫君的荒唐事来,妹妹是无权说姐姐什么,但在后宫中,姐姐口碑将会被人传成什么样子!”佟妃字字说得振振有词,让她眉头不悦地一蹙。
语气骤然转冷,言:“本宫的口碑如何是本宫的事,而你也确实无权,更没有资格说本宫,刺杀一事皇上没有追究,你说这些何用?”
忽地,唇边勾出嘲讽的弧度,眯眼看着她,又道:“妹妹还是小心点才好,若是本宫使起狠来,要杀你的手段多了去,你若是觉得本宫根本没这本事,你倒可以试试看。”
现在的她不过是给其一个警告罢了,若是他日触犯了她的底线,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优雅地轻啜了一口香茶,脸上的表情仍是温柔地暖笑,完全寻不出方才说狠话时的那丝冷然。
佟妃怔住,一脸不置信,或许是她看错了她,更或许是她根本不曾了解过她。
甚感满意地看着其的表情,本是出来赏景解闷的,其反倒自个儿送上门来,这好心情没了,她也该回去了。
起身,不再看其,转身而去,独留一抹身影。
第七十六章 春花宫游沐眠意(2)
清冷的月光久违地洒下,带走了阴沉沉的夜云。
随着夜晚的降临,各家挂起了大红灯笼,皇宫气氛自是更为豪派,红色宫灯无不挂满整个殿宇。
喜红色遍布了整个皇宫,让原本死气沉沉的宫内有了些许的生机。
宫女下人们正忙忙碌碌地准备着宴场的摆设及酒菜,一位年老的嬷嬷领着舞姬过来,低声交代着所须事项。
络绎不绝的官吏一一入场,带着一声声的祝贺,喜悦更是溢满了他们的脸。
君夜手拿着蓝色锦盒,一身金黄的长袍将他硕长的身材衬托无遗,墨玉般的长发被金冠束起,只留几缕垂在额边,薄唇紧紧地抿着,冷眸触及珠帘后的人儿逐渐转柔,双手垂下,握着锦盒的手渐渐收紧。
直至一只素手掀开阻隔着视线的珠帘,移步走近了他的面前。
一身象征着凤凰的华丽朝服,瀑布般的青丝被高高挽成云髻,清秀的脸在脂粉的装饰下竟也显得娇媚可人。
看着眼前浑身散发着王者霸气的男子,微微一怔,不明其为何站在珠帘外却不入内。
“你……”
握着锦盒的手松了松,嘴角微微扬起,伸手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今天的你很漂亮。”
她蓦地瞪大了眼睛,他含笑地抚了抚她柔顺的青丝,尔后拉着她就往外走去。
正在疑惑之际,他已然将她带到了宴场,启口欲言,又像被什么东西卡住般,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手紧紧地攥着锦盒,犹豫着,他赏赐过很多装饰物给女人,却从没有认真地为一个女人挑选过礼物,他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也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
“你拉我来这做什么?”她不悦地甩开他的手,宴场上灯火通明,他们的衣着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握在手心的温度毫无预料地消失,他眼眸黯了黯,将手藏于宽大的袖中,那蓝色的锦盒也随之入袖。
他贸然地将她拉出来,只为了想让她看看自己为她挑选的礼物,却未想到他的一时冲动造就了她对他的不满。
嘴角依旧扬起,只是多了分嘲弄的意味。
忙碌中已经有人认出了他们,人群逐渐开始慌乱了起来。
他抿了抿唇,漠然开口道:“已经被认出来了,离开是不可能的了。”
此次的夜宴一如以往的宴会一般,按规矩是等官吏大臣一一到场后皇上方带着皇后太后出现,如今皇上与皇后率先出现在宴场上,身后又无其他宫人跟随,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然揣测归揣测,见着皇上还是理应当拜见,一时宴场的人全数跪倒了一片。
她向来不喜这些繁琐的规矩,只闻君夜道:“众卿免礼。”
随后一顿,又言:“今日春节,是个举国同庆的日子,诸位尽情言欢,歌舞助兴,不必受那些礼节拘束。”
闻言个个面面相觑,有些受宠若惊地应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