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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将火折子吹熄,道。
随着他一路走过,这条通道倒不如以密道来得更确切些,只是,他为何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摊在她的面前,只因纯粹地相信她是自己人吗?
转弯,入眼的竟是类似书房般的景象,木质的书架上,每一本书籍都排列整齐,而书桌上的书翻至一半,应是还未阅完,而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均有备齐,显得简洁而不失清雅。
“这是你的书房吗?”她踌躇了一会儿,行至书桌前,问道。
“是的,平时无事时便会来此看书写字,毕竟在营帐中总有许多的不便。”他笑道,将桌上的书本收起,放入了书架中。
她粗略地看了眼书籍,多数都是有关兵法的事,如此机密的事,他为何要带她来?
“你……”她启口欲言,却又卡在了喉咙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轻轻地移开书架,另一道通道又展现在她的面前。
这是另一番的景象,绝然不同于其他,一片的花海随风起伏着美丽的波浪,掺杂着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仿佛与世间隔绝的桃花源。
一座木屋坐落于花海中央,由一条清澈的小溪绕过,水间鱼儿相嬉,蝴蝶飞舞,异常好看。
“好美……”她不禁赞叹出声。
“你知道吗?”他的笑如春风拂面,“进入这里的女子,是我一生一世的妻子,永不改变。”
她怵然睁大双眸,却见他执起她的手往木屋走去。
她想挣开他的手,然而那只手却像与自己毫无关系般,完全脱离她的控制。
其实她的心底也一直渴望着他的爱吧,本能地不想拒绝,只因自己也是爱他的。
“清露,我知道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便把你带进来会给你一些压力,但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今生你愿成为我的妻子吗?”他深深地望着她,微风带起他的发丝,拂过脸颊。
成双的彩蝶在花间舞动,化成一道道美丽的景象。
她低垂着头,许久,仿佛时间就停在此刻,不再流动。
“如果,如果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那么,你还爱我吗?”她仰起头,回视他。
他浑身一震,随即一笑,掩饰道:“即使如此,我的心依然不变,因为我知道,你早已在我的心上刻上了你的记号。”
在说完此话后,他在心底却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而她却不曾知道过。
她轻轻地笑了起来,娇羞之色在脸上浮现。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如果可以,我愿意。”
“太好了!”他兴奋地抱起她,转了几个圈,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双手环上他的脖子,逐渐沉醉。
“这个花海,木屋,都是我们未来的家,我们以后要一起生活,一旦战争结束了,我们就隐居此处,不问世事,可好?”他将她的青丝温柔地捋至耳后,嘴边的笑一直未变过。
她忽然低头不语,是啊,还有战争,永不休止的战争。
“我怕,我等不到。”
『馥夕颜』
一间密室只透有丝丝微光,一男人双手双脚被锢住,蓬头乱发披在肩上,脸上沾满污土,唯一能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那道骇人的刀疤。
正对着他的,是一方桌子,上边放满了糕点与水果,诱人的香味散发在密室内,而纱月正抓着糕点往嘴里送。
他微微抬首,香味已然让他的空肚子有了反应,目光直直地盯着盘上的糕点,沙哑的声音从他口中溢出。
“我要……”
抓着糕点的动作闻言一顿,她抬眼望向他,举起糕点,笑道:“想要?”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她取出一块递给他,道:“也罢,让你死也能做个饱死鬼。”
他闻言一怔,尔后哭饶道:“纱月姑娘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只求你不要杀了我,不要杀了我啊!”
她勾唇一笑,“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石门忽然打开,黎痕红色的身影落入眼帘,他手里提着长剑,缓缓地靠近他们。
“怎么样?”她起身走向她,却见他手中晃着银光的长剑,问道:“由我们解决吗?”
她伸手接过,看着挣扎着企图逃离的胡赫,满眼的恐惧在她的瞳孔里逐渐放大。
寒光一闪,血珠纷溅,胡赫的头往侧一歪,便断了气,唯有鲜血仍不断地从他脖子上潺潺而出,在地上化成了一条血流。
微光静静地撒在血上,泛着幽幽的红光……
第一百零八章 繁花转瞬即成空(8)
自身体逐渐恢复后,馥夕颜便开始着手准备着“请君入瓮”的计划。
佟妃也会时常以“探望”为由借此与她针锋相对,让她只觉得心力疲惫。
自上次取出血光之石后,一个计划便在她的脑海中形成。
借着佟妃前来探望的理由,她梳妆完毕,将血光之石挂在了脖子上。
雍容华贵的装束,高高挽起的发髻,华丽耀眼的金钗步摇,无时不宣示着自己的身份。
在夏如素的搀扶下坐上了上位,佟妃见她的装扮微微一愣,许是讶于不同于往常那般的素雅,隐隐有些觉得不适应,尔后又悄然敛去盈盈施礼。
按往常般为她上了茶,她的手有意无意地拂过微微敞开的衣襟,笑道:“妹妹觉得本宫今日装扮如何?”
知其向来便是好胜心强的女子,她今日高调的装扮反倒利用了她的性格,让她注意起她的不同来。
“姐姐既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妃子,又是这后宫之首,即使不好看,妹妹又有何权利去评价呢?”她话中带刺,句句透着她的不服。
她浅浅而笑,对她的话并不以为然,只道:“妹妹有何必这般消极呢?这皇后的位置,迟早都会是妹妹的。”
她不由得笑了起来,道:“姐姐如若不是受了伤,妹妹怕会误会了姐姐了,不过姐姐也莫急,姐姐若能成为妹妹的人,待到事成后,自会有姐姐的好处。”
她的步步引诱,倒也苦了她一番心思。
心中不免冷笑,表面上却仍作认真思考状,道:“妹妹此言有理,姐姐定要好好考虑清楚,以免以后走错了路。”
“姐姐能这般想甚好,”她抿了一口香茶,忽然注意到了她胸前的银链,不禁有些好奇,“姐姐什么时候有了此等珍品?”
“珍品?”她微挑秀眉,伸手至胸前抚摸着玉石,“妹妹知此物的来历?”
“不对,”她细看了一眼,又否决了方才的想法,“这模样虽然与玉石很是相像,然玉石内是没有红点的,这倒有些稀奇了呢。”
闻她一番分析,看来她见过的珍品果真不少,她既然能看出玉石与血光之石的不同,那君夜是否也早已觉察出来了呢?
她沉思,却又发觉不出哪里不对劲。
“这是皇上赠送给姐姐的吧?”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娇笑道。
她微微垂眼,忽然勾唇一笑,“妹妹有所不知,这东西可是奇怪得很,偏左处的红点有时居然能发出耀眼的红光,本想也不过是一些小巧的玩意儿,可说来倒也巧,这东西只要触到血腥的东西,竟然能融入这红点中,妹妹觉得是不是奇异得很?”
“哦?是吗?那倒是有趣得紧。”她饶有兴趣道。
她伸手取下银链,笑道:“妹妹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
她的眼眸闪了一下,随后唤人取来血,她却止住她,道:“忘了提醒妹妹了,这东西唯独喜爱人血。”
“呵,竟也要挑剔,也罢,正好妹妹这有,便取来替姐姐验证一下这块奇石。”她挥手又让人取来了人血。
人血散发着浓浓的腥味,许是新鲜的血液,她小心地取出一点滴在了血光之石上,红光闪烁,人血在她们的眼下竟然如她所言般慢慢地融入了小小的红点里,而表面上却毫无血迹,仿佛它不曾噬血过。
只见她一脸的惊愕,眼眸中隐现的是人的本性——贪婪。
她伸手将银链收起,笑道:“可惜这东西来历不明,否则也就送给妹妹了,也好表我的一番心意。”
闻言她忙止住她,言道:“姐姐此言差矣,这东西虽然来历不明,然是姐姐所赠,妹妹必定好好珍藏。”
她笑,异常妖魅,道:“既然如此,那姐姐必定将此物装好再赠与妹妹,可好?”
她微微一愣,一抹精光从眼眸中闪过,道:“姐姐不会耍心机吧?”
“此物是皇上赠与本宫,本宫既已出言要赠与妹妹,妹妹还有何担心?”
她拂了拂衣袖,“那好,姐姐最好不要自作聪明,否则妹妹定不会饶过。”
“姐姐自是明白利弊的。”她笑,看着她转身离开。
她的笑在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后渐渐敛去,双手抚摸着血光之石,眸中的色彩开始转冷。
她自是不可能现今将此物交至她手,它的利用价值只用在她一人身上太可惜了些。
“娘娘,为何不直接把玉石交给她,如此做岂不是反倒引起她的疑心吗?”夏如素轻声耳语。
她秀眉轻展,饮了一口茶,笑意盈盈。
“不,还有一个人。”
『馥夕颜』
将军府。
张括取过下人手中的信封,展开看了一眼后,大笑,问道:“薇儿可还有说什么吗?”
“回将军,薇儿只言‘血光之石’四字。”
他将信纸撕碎,冷笑道:“不过是一个妃子罢了,也想与我争?回话过去,让她盯紧些,别让佟妃钻了空隙。”
“是。”他应了一声,随后踌躇了一会,“将军,胡赫他……已经死了。”
“哪有如何?”他坐回位上,“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除了只会给人添麻烦外,功劳不见得有他的份。”
他微微皱眉,面露难色,道:“然他的尸体……被丢在了将军府的门口……”
“什么?!”他的眼眸微微眯起,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为何无人向我禀报?”
他的身体开始有些颤抖,战战兢兢道:“因为袋子里一片殷红,怕这些会惹恼将军,所以不敢通报将军,于是就让一些仆人清理了。”
“可有什么东西?”他缓了缓,冷冷开口道。
“奴才路过时恰好见到了那个袋子,如若死后直接用袋子装也便即可,然奴才觉得奇怪的是,袋子上面居然缠着一条极其鲜艳的红布,实在是多此一举,于是奴才便将红布拾了过来,想让将军看看。”话罢,他从胸前取出一条红布,双手递了上去。
他伸手接过,虽然红布上仍沾有些鲜血,却也已经干了,他静静地凝视着妖艳的红布,尔后眸子愈发地冰冷,咬牙吐出了两个字。
“黎痕……”
第一百零九章 繁花转瞬即成空(9)
近日宫中传来了臻王爷即将办喜事的消息,太后喜之,在请安时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言道:“皇宫中难得再办喜事,这喜庆的颜色也好久未见过了,君臻总算带来这个好消息了!”
随旁的人一阵附和声,真真假假,谁也不知晓。
然得知两人终于能修成正果,馥夕颜心中的雀悦自是难以表达,几日里一直寻思着该备些什么礼品方不会失了礼数。
正闲着无事打理着窗台的花草,心底竟然开始想念起了家乡。
两年多了,时光匆匆,一逝竟不知何时,幽幽地叹了口气,心中百感交集,不觉中泪水已湿了眼眶。
执起锦帕轻轻擦拭着眼泪,冷冷清清的月光从窗台洒下,镀上一层薄薄的银装。
正想离开,不料一个人影从窗台跃入,抱住了她。
她一愣,尔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颊顿时红了起来。
“你……”
他轻咳了一声,轻轻地放开她,道:“已经解决了。”
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