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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小心行事,夕颜姐就放心吧。”
她刚要起身进内室,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佟妃也好些日子未见到了吧?你可有好生伺候着?”
“一切安好,只是悲观至极,自怨自艾,倒也可怜得很。”夏如素回想起见到佟妃时的狼狈模样,不由有些同情。
夏如素果然还是心软了些,当初如若不是黎痕的及时出现,她怕是早就惨死在她的手中,她又怎会怜悯?
闻言她勾起一抹冷笑,道:“这也是她自找的,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总有一方是要败下阵来的,接受她失败的惩罚。”
夏如素微微垂着头,默许了一会儿,方道:“那夕颜姐打算取了她的性命吗?”
“这自然不可能,”她微微扬唇,“我要她付出她所做的一切代价,一一偿还给我。”
『馥夕颜』
若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絮浮殿,往御书房走去,手里紧紧攥着镶有金边的令牌,可见令牌的主人必定身份不低。
她微微垂着头,在浓烈的夜色中看不清她的神情,站在御书房外的护卫手持长剑挡住了她的去路,道:“姑娘请止步。”
她拿出令牌高高举在他们的面前,令牌在微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看清了令牌上的符号,他们慌忙跪下,她将令牌揣回怀中,穿过他们,走了进去。
然而行至一半,她顿时停住了脚步,依靠在门旁听着里边的谈话声。
“朕既然为此做到了这个地步,将军可要多加担当才是。”君夜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平缓的语气。
尹永浩轻笑,道:“皇上言重了,既然已经舍弃了,皇上可要果断些。”
“这是自然,不过……”君夜微微眯眼,话至一半却又止住不说。
“不过什么?”
下面便是无声的沉默,忽然尹永浩警惕的声音响起,“谁?!”
她闻言慌忙转身想要离开,不料君夜却道:“若儿,出来吧。”
脚步顿了顿,转而折了回去,跪在他们的面前,道:“若儿鲁莽行事,望皇上责罚。”
尹永浩冷笑,道:“怎么?皇上在我们谈话时也要安排个人监督着吗?”
君夜缓缓起身,至若儿身旁,道:“将军认为朕有这个必要吗?”
随即转而问道:“怎样?可有什么动静?”
“这……”她有些迟疑地看着尹永浩,未敢随意说出一句话。
“无碍,说吧。”
闻言她方启口道:“郡主与黎公子私通,想是两人都有一段情,而且,今夜郡主派其宫女夏如素前去,怕是要谋划着什么。”
仿佛是预料之中的事,他道:“继续说。”
“郡主每每要交代什么重要的事情时,总是要把奴婢支开,似乎对奴婢很是提防。”
他执起茶盏在鼻前闻了闻,笑道:“是朕将你拔过去的,对你有防范之心也是情理之中。”
她踌躇了一会儿,微微蹙眉道:“不过奇怪的是黎公子对夏如素的态度完全出乎意料。”
他放下茶盏,“哦?怎么个奇怪法?”
“他说,皇后已经不在是他所爱之人了,且说如若夏如素能有意跟了他,他倒是不介意收了。”
她稍顿了一会,抬眸望了君夜一眼,动了动嘴唇,道:“甚至,黎公子对夏如素的举止十足地轻佻,仿佛是两人在打情骂俏般甜蜜。”
君夜眉头微拧,转头问尹永浩,道:“将军觉得此事怎样?”
尹永浩回道:“黎痕是个少见的人才,江湖中盛传,神秘且武功高强,当初张括也曾想要将他纳入门下,却被他毫不留任何情面拒绝了回去,至此两人结下了心结,不过黎痕与皇后一事倒是未能听说过,也不太了解他们两人之间的事,黎痕的生性神秘,如若他不爱皇后,那么应是较为花心之人,如若是真爱……”
见他顿住不言,他道:“此事不必怀疑,上次宴会上黎痕曾舍命救过皇后,此次战争他能参与其中,也是因为皇后,其若是不爱,又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到如此的地步呢?”话罢,冷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他笑,脸上满满的自信,将军的风采再次扬现,“黎痕因战争而消耗了过多的元气,如今正在絮浮殿内休养,他既是有武功,那么若儿跟踪一事他怕是早已得知,只是碍于身体虚弱而没能解决了若儿,只是将计就计,让若儿看了他上演的一出好戏罢了。”
君夜赞赏的点了点头,道:“将军所言有理。”
随即尹永浩又道:“皇上既是如此憎恨黎痕,何不利用这种时候杀了他以解后患之忧呢?”
君夜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将军这是在试探朕吗?朕认为,假若黎痕真的无法反抗,但是将军却忘了还有一个清露一直守在他的身旁,这一点,朕可没忘。”
他脸色微变,尔后道:“皇上英明,是末将糊涂了。”
随后起身抱拳告辞,扬长而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血染江山谁争锋(13)
第二日早晨,薄雾还淡淡地笼罩着皇宫,琉璃瓦上沾着几滴露珠,缓缓流下与其余的混成一体,炫出七彩的光,异常好看。
宫人依旧早早起身做着她们必做的日程,随着薄雾渐渐散开,晨光从云层里稀稀散散射了开来,照在了宫人的身上,带来微微的暖意。
夏如素换好了宫装,想起昨日里馥夕颜的交代及所给的花包,便不再犹豫,临走时她前去寻若儿,思及昨夜一直未见到若儿,正觉得有些奇怪,却见若儿早已起了身,见着她,轻声唤了声“姐姐”方是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姐姐今日这般早起前来寻若儿,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也并未过多深想,她开口道:“今日我有事情要回飞凤殿一趟,郡主这边你要按时让郡主用膳,记得提醒郡主今日务必要前去拜见一下太后,你可要牢牢记着了。”
“是,若儿记下了。”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往飞凤殿走去。
看着她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若儿面带疑惑,随后想了想,便往相反的地方而去。
至飞凤殿前停住了脚步,望了眼昔日风光无限的殿宇,如今却只余一片萧索苍凉。
忙碌中的宫人识出她,兴奋地跑了过来,叫道:“姐姐怎么回来了?”
收起情绪,她微微一笑,道:“之前服侍过皇后娘娘,没有娘娘又岂有我的今天?现今娘娘已逝,我此次回来也不过是再望几眼罢了,在前往尹国时也能图个心安啊。”
宫人紧眉了一会,道:“姐姐不必如此伤心,皇后娘娘生前虽未与我们下人亲近过,却也对我们不薄,姐姐对娘娘的忠诚更是让我们觉得娘娘是个好人,姐姐还是莫要伤心了。”
她垂头作拭泪状,随即言道:“近日清理宫殿,可就要有劳你了,我想进去看看,再去与娘娘念叨几句。”
“这……”她有些犹豫,可念及夏如素如今的身份,便道:“姐姐莫要停留过久,请吧。”
进了内阁,只觉得一片空荡荡,虽是清理了,然而很多东西都原样地放在原处,未曾动过,只是再也见不到一丝的灰尘。
心知时间紧迫,她拉开小柜,里边陈列着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平日里馥夕颜都不曾用过,只不过在宫嫔前来请安时作为礼品送人罢了。
一阵翻箱倒柜,手触及一小块凸出的暗格,微微一使劲儿,格子从下方移出,里边放着一个小小的锦盒,她小心地将它取出,打开后见玉石静静地躺在盒内方是放下了心,暗暗松了口气,却闻见细碎的脚步声往这个方向而来,她忙把锦盒往怀中一揣,双眸紧紧地盯着那扇紧闭着的朱门。
随着朱门被推开,水怜一身锦服站在了门外,见着她,轻移着莲步缓缓走向她。
她的每一步都轻轻地踏在地上,缓缓却是有力度,似踩在了她的心上。
“如素怎么来此了?可是来看姐姐的?”她笑着言道,语气轻柔如风。
“我,不,奴婢见过怜嫔,怜嫔安好。”夏如素屈下身子,施礼道。
“如素怎么这般见外了?”话罢,她伸手正欲扶起她,眼角却瞥见了凌乱而未来得及收拾的柜子,瞳孔不由一紧,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最终仍是将她扶了起来。
眼神冷冷地扫过宫人,冷言道:“这几日不是在清理宫殿吗?这个柜子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本嫔听错了不成?”
话音未落,宫人齐刷刷地跪倒了一片,不敢出声。
夏如素心蓦然收紧,看着被翻出来的物品,踌躇着。
“怎么都不说话?还是你们偷懒没有干?皇后刚逝不久,你们竟如此藐视!本嫔今日定要好好教你们规矩才是!”话罢,示意贴身侍女前去掌嘴。
随着“啪啪”几声脆响,宫人两颊顿时红肿了起来,她委屈地看着夏如素,又看了看盛气凌人的怜嫔,心知谁都得罪不起。
“住手!”一句话,适时地让侍女挥下去的巴掌在宫人的面上几厘米前顿住。
她未想到馥夕颜一走,她竟然这么快地原形暴露,往日温柔脆弱的她原来不过是隐瞒她们的一具假面,心底立即涌起了一股可悲。
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言道:“自皇后逝世后,奴婢便被安排到珍颜郡主的身边伺候,连皇后最后一面也未曾见着,奴婢心里异常难过,过几日珍颜郡主便要随着将军前往尹国,奴婢想趁着此时回来与皇后道个别,这位宫人不过是见奴婢与皇后一同进宫的份上方让奴婢入内,如若因此让怜嫔不舒服,奴婢愿一人做事一人当,还希望怜嫔不要怪罪他人。”
闻言,她笑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往日的水怜,然而,她此时的身份却已经注定不是了。
“如素说的是什么话?本嫔怎么会怪罪与你呢?不过本嫔倒是有个疑点,你既是来向皇后道个别,怎么还把柜子翻开来了呢?”
她看了眼柜子,平静地回道:“回怜嫔,这柜子里边都是些娘娘生前未动用过的胭脂水粉,娘娘曾经提过说要将这些赠送给一些平日里常常过来请安的宫嫔,如今娘娘已逝,这些奴婢想在离开前替娘娘做完最后一件事,也好不必让自己留下遗憾。”
“原来如此……”她沉吟,随即又问,“此事当真?”
“自是不敢欺瞒。”
水怜往周围扫视了一眼,垂眼思忖,尔后道:“来人,将柜子里胭脂水粉取出来,可别给本嫔漏了!”
见着夏如素微微诧异的神色,她轻抚她的手,柔声道:“既然要送去,就全都别留下了,如素没有异议吧?”
“奴婢不敢。”
她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都取出来了吗?”
“回怜嫔,就这些了。”
她冷冷地看了眼堆成小山状的胭脂,冷言:“确定只有这些了?”
宫人点头称是,她的脸色刹变,目光停在了夏如素身上,道:“如素,如若你寻到了玉石类的饰物,还是交给本嫔,本嫔会替夕颜姐好好保管。”
话中带着淡淡的威胁之意,她忽然一笑,道:“怜嫔说笑了,奴婢找出来的均在您的面前,又何来的寻得玉石一说的呢?”
粉拳紧握,她双眸一眯,言道:“既是如此,本嫔倒也放心了,如素记得别忘了夕颜姐的嘱咐,本嫔先离开了。”
目送着她离开,她方是将胭脂收起,再次塞回了柜中,随后想了想,把一直密封着的花包拆开,倒在了案几上,继而随之离开了飞凤殿。
她的身后闪出一道人影,往她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即悄然走进了飞凤殿。
她将殿内仔细地搜查了一遍,忽然见着角落处的案几上被纱布遮掩着,她走近将纱布拉开,脸色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