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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为你的皇后,你的初衷本就是利用她的,为何你却反倒陷进去了呢?”
他的冷眸一缩,寒光逝过,红艳的烛光在他阴晴不定的脸上不停地摇曳。
“也只有她,走得那么洒脱。”
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他轻轻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是洒脱,而是对这个皇宫里没有了留恋罢了。”
闻言,他转眸看向他,许久,他终于收回了心绪,叹道:“秦寒,自从我登基以来,你就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不曾离弃过,我知道,我有负于你,也从未去考虑过你,这是我的过错,我没法给你什么,所以,我决定放你离开,寻个好的姑娘成家吧。”
听着他不再自称“朕”,然而却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让他立即心寒到了极点。
“你既是不希望我留在你身边,你倒可以与我直说,何必拿着成家这种借口来避开我。”
见他脸上有了些许的恼怒,他沉默了一会,只叹了一口气,终是没有说话。
“我来这儿,你既是放不下她,我亦是无话可说,但我今天也只是来向你告别,我会离开这里,你也不必再为我的存在而感到困惑了。”
“你……”
他将玉佩放在了御案上,转身而去。
这个玉佩是在他还未登基前送给他的,如今他却物归原主,是否代表着他们已经再无任何瓜葛了呢?
他轻轻抚摸着玉佩的图纹,沉思了许久。
『馥夕颜』
秦寒回了客栈,正想收拾包袱离开,却见地上有些许的血迹,不由有些奇怪,顺着血迹而走,轻轻地打开了一扇门。
只见一女子正在床上躺着,没有血色的脸蛋显得有些苍白,只是觉得此人感觉上甚是熟悉。
转眸看向他身旁的男人,他正在与一位大夫谈话,手中拿着一张药方,说话间,便取出了银两交到了大夫的手中。
看清了男人的面貌,他的心里不由一惊,正欲快步离开,怎料宇翔发现了他,只得走了出来。
“谁?”
“是我。”
“你?”他走近看着他,突然想起了筱翠正是被此人所杀,不由怒从心来,正想拔剑,却听到了馥夕颜细微的声音。
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坐在了她的床边,扶起她,问道:“你怎样了?哪里还疼?”
她轻轻摇了摇头,说:“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她抬眸,看到了秦寒,心下咯噔了一下,生怕他看出自己的身份,忙把头靠在了宇翔的肩上,避开他打探的目光,轻声在宇翔的耳边道:“不要让他认出我。”
宇翔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秦寒,道:“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然而秦寒并没有离开,而是径直地在屋内寻了个位坐下,道:“你也不必赶我走,我这条命你若是需要结了才能让你放下心结,我随时都候着让你取。”
他冷笑,道:“你以为取了你的命就算了事了吗?筱翠已经不在了,如果你的死能让她回来,我立刻就取了你的命,又怎会让你留到现在?”
他自嘲一笑,看着他怀中的人儿,突然道:“你我都是同样的人,本就该同病相怜,不是吗?”
“是吗?我不认为是这样。”他冷笑了一声,无情地回道。
他斜斜地靠在桌旁,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怀中的女子大概就是馥夕颜了吧。”
他看了看馥夕颜,忽然也笑道:“果然好眼力,可那就如何?”
他薄唇里渗出一丝笑意,道:“你也不必对我如此戒备,今天我本来就打算要离开的,你们的行踪我也没必要去告诉谁。”
他反唇相讥,道:“你与君夜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你,是绝对不可信的。”
他无谓地笑笑,言道:“如此,我也不必多言了,在下告辞。”话罢,起身欲走。
“秦寒请留步,”她抬起头正视他,“你猜得没错,我确实是馥夕颜,逃出来的馥夕颜。”
他没有说话,或许他好奇她为何会在这儿,又是如何逃出来的,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这次出逃,可谓是死里逃生,如若没了血光之石的护体,或许我真的不会在这世上了。”
他蓦然一惊,不禁道:“血光之石?它怎会在你的手中?”
她抚了抚胸口上的血光之石,轻声道:“是君夜赠的,他不知道这块玉石的原由。”
稍顿,随即她又补充道:“不过它虽然救了我一命,却也从此失去了魔力了。”
“竟是如此。”他不由有些惋惜。
“所以,我离开的消息以及我的行踪,请你务必要替我保密。”她郑重道。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刚与君夜告别,与他,或许以后都无缘相见了。”他垂下眼睑,隐去了真实的思绪。
她蹙起眉头,正欲说些什么,却被他适时打断,转言道:“你这样走了,就不怕被尹永浩他们所察觉吗?”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一点,夏如素虽然跟随我已久,但她那天真的性子也不知会不会让她露出马脚,而且君夜派来的眼线若儿在杀了我离开后也不知会不会揭发她。”她沉吟了一会,双眉紧锁。
“放心吧,这些天皇宫里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现象,所以凭这点就可以知道暂且还不会出什么事。”
她点了点头,随后宇翔又问:“你出事,那个人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她愣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后,无言地摇了摇头,心中的苦涩慢慢蔓延开来。
“该死,他怎么可以这么放下你不管不问!”他怒极,一拳打在了桌上。
秦寒劝道:“你先别激动,娘娘,你是日后有何打算?”
“你别再叫我娘娘了,我已经不是了,”随后她又摇了摇头,眼眸里一片迷茫,“至于日后,我也很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我还是会留在这里,至少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
秦寒皱眉,而后一展,道:“不如这样,我的家族产业下有一个酒馆,你们就去那里躲避一下,你看如何?”
宇翔正欲反驳,却被她拉住,道:“那就有劳你了。”
“不过你的身份我还是有些担心,所以你只能作为幕后才好,必要时还是希望你们配合一下。”秦寒担忧道。
“配合什么?”他们同声问道。
他一笑,道:“夫妻。”
他们皆是一愣,随即相互看了看,沉默了一会,馥夕颜道:“也罢,我会配合的。”
宇翔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深光。
第一百三十二章 入幕
馥夕颜在宇翔的细心调理下,身体很快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而后一同随着秦寒到了悦香楼。
悦香楼是秦寒产下的一部分,但是生意并不景气,客人也冷冷清清,宇翔见后,怒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特意选了这么个地方,意欲为何?!”
秦寒不怒反笑,慢条斯理道:“这你就不懂了,虽说这儿冷清,但恰好能让你们更安全些,不会让太多的人注意到你们,不过,你们也不能白住,这里的一切可就要交给你们打点了,生意也要做起来才行。”
宇翔不语,而馥夕颜则率先入了内,此时她倒不用遮住容貌了,人倒也轻快起来。
她环视了四周,稀少的客人并没有注意到她,各自谈笑风生。却也着实有些情趣。
她走向柜前的女子,女子抬头见着她,挂起了微笑,道:“客官需要什么?”
秦寒从她的背后走出,道:“冬蝉。”
名为冬蝉的女子闻声忙从柜前走出,道:“公子怎么来了?”
他轻轻一笑,扬了扬下巴,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以后就会在此住下,他们不宜出来,以后你就多关照些。”
见她点了点头,他又言:“且这悦香楼,以后将会由他们来接管,你要听他们嘱事,可明白了?”
“是,冬蝉明白。”
他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吩咐道:“去为他们备两间房。”
冬蝉应声退下备房,而秦寒兀自走到桌旁提了酒壶倒了杯酒,正欲饮下,却被馥夕颜一把夺了过去。
他不解,却见她将酒色看了看,又至鼻前闻了闻,饮了一小口,随即摇了摇头。
“怎么了?”宇翔问道。
她放下酒杯,道:“这个酒不仅色泽不好,不够醇厚,浓厚度也不够格,也难怪客人会少了。”
她的回答让他们一愣,不由问道:“你会品酒?”
她神秘地一笑,却不作答。
她之所以能说出这些,是因为之前在现代做过酒吧的服务员,又与调酒师关系不错,她也沾得了她一些光方得知了一些皮毛,反倒在这儿派上用场了。
“既是你这么了解,那么酿酒这事儿你可要多多担当些啊。”秦寒话罢,笑了起来。
冬蝉为他们备了房,而秦寒应有事要回家一趟,便先告辞了。
馥夕颜与宇翔在悦香楼住下后,馥夕颜便开始着手准备起酿酒的事,在酒库里巡了一番,哪些该留下哪些又该用低价卖出去,一律清了单,又吩咐冬蝉找来了酒曲的原料,便亲自动起手来。
她将粮食取出,随后拌入酒曲,经过蒸煮后,让它更有利于发酵,随即将半熟的粮食取出锅后,铺撒在地面上,然后放入酒窖对原料进行后期发酵。
经过窖池发酵老熟的酒母,酒精浓度还很低,需要经进一步的蒸馏和冷凝,才能得到较高酒精浓度的白酒,于是她便用天锅的蒸馏器来完成。
天锅分上下两层,下面的锅里装酒母,上面的锅里装冷水,基座上柴火旺盛,蒸煮酒母,含有酒精的气体被上面的冷水冷却,凝成液体,从管道流出,这便是蒸馏酒了。
忙完了一切,刚刚恢复不久的身体明显有些支撑不住,宇翔责怪她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反倒让他担心不已。
算算日子,按他们行程的速度,回到尹国也就这几日了吧,只是不知夏如素现今如何了。
『馥夕颜』
路途漫漫,经过长时间的巅簸,她终于如愿到达了尹国。
队伍在路上受尽老百姓的热情与欢呼,不知是因喜庆的和亲,还是因他们终于不用再看人脸色行事的兴奋,然而这一切,都已不重要了。
队伍入了宫,尹晨风亲自带领百官上下在殿前迎接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
队伍停了步,若儿依旧一脸恭敬地扶着她下车,她举目望去,这里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国度,陌生的皇宫,陌生的人,只有那个身着黄色朝服的男子是自己在梦中挥之不去的身影,嘴角上挂着温和的笑,眼眸温柔如水,仿佛就要将她吸进去,那是她最熟悉不过的人。
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激动与兴奋,她的嘴唇不由也勾起了轻微的弧度,移步而去。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等着她慢慢向他走近。
他的手向她伸出,等待着。
至他跟前,她将自己的手交给了他,他轻轻握住,柔声叫道:“夕颜,我终于得到你了。”
他的话让她的脑袋顿时清醒了起来,原来,一切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百官膜拜,奏乐响起,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缓缓地走向殿堂。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在梦中重复了几百遍的画面,如今却不知为何,心里只剩下了悲凉。
察觉到她的手有些冰冷,他不由问道:“夕颜,怎么了?你很冷吗?”
她苦涩地摇了摇头,突然厌恶起馥夕颜这个名字来。
一切如想象中照例举行,她很荣幸地被册封为了尹国的皇后,他的正妻。
而另一边的黎痕自从回到了月阁楼,清露的伤也慢慢调理得恢复起来,然而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馥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