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经说不出话,因为蔡姨出手扯住他衣领,看似漫不经心地一拉,他整个人就翻过了摆放有茶具和酒瓶酒杯的大茶几,跌撞进沙发。赵甲第喝酒就像他自己说的,越喝越清醒,虽然反应动作有一定程度迟缓,但这样被袭击却毫无还手之力还是让他瞠目结舌;加上匪夷所思的是不知道蔡姨怎么出手,他整个人就腾云驾雾一般浮空起来,然后重重摔向茶几,把整套价值至少七位数的大师级紫砂茶具给报废掉;然后赵甲第被蔡姨像拎垃圾一样半拖向大门,打开房门,随手丢了出去。他滚下大理石阶梯,门“砰”一声被关闭。
跟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愣了半分钟的赵甲第揉了揉鼻青脸肿的脸庞,坐在地上,腹部格外刺疼,却还是吼道:“草,给老子把酒一起丢出来。”
嚷了半天,房内根本没反应。
赵甲第喊累了,那个深藏不露的娘们下手太狠毒,他全身疼痛,让他也没精力撒泼。勉强走到门口,好歹那里还有块羊毛地毯垫着,他靠着门坐下,自言自语道:“这回咱是真傻逼了。狗日的杨青帝,我还想用长篇大论玩一下先抑后扬,开解一下你的小蔡我的蔡姨,他妈的我这抑了一个开头根本没来得及表扬你,她就发飙了,你这是留给我一个怎么样的祸害和祸水啊!你要是没偷偷留下小金库之类的,我打死也不帮你降伏小蔡,女王阿姨想咋整就咋整去,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
赵甲第一个人孤独凄凉地坐在门口借着酒劲絮絮叨叨,然后沉沉睡去。
蔡姨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伸了个懒腰,走向电梯,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脸。她觉得这么多年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了,毕竟门口蹲着一位门神嘛。
想必没有一个认床的人能在一个陌生的小区、陌生的房门口睡得舒坦,哪怕这栋房是超级豪宅,一晚上赵甲第睡得很糟糕,他本来就经常做一些降妖伏魔之类的乱七八糟的梦,睡眠质量不算太好,加上挨了蔡姨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暴揍,让每到早上五点多就会自动醒来的赵甲第睡到六点还是迷迷糊糊。穿上一身休闲跑步装的蔡姨打开房门,赵甲第就后仰跌倒在地上,艰难睁开眼睛,就是一双美腿,真是赏心悦目。
蔡姨丢给他一瓶正红花油,就独自去小区晨跑。
赵甲第望着她身影,咬牙切齿道:“早晚把你给圈圈叉叉了。”
似乎是心有灵犀,蔡姨回头看了一眼,昨晚被摔、被丢、被揍还能保持英俊潇洒姿势的赵甲第何等牛掰,神情一点不变,还笑脸灿烂地挥了挥手,感觉很纯良很憨厚,看得转头不语的蔡姨终于有一丁点儿不忍心。可如果她能够听到一连串从这尊门神嘴里蹦出的类似观音坐莲、老汉推车的专业术语,一定会觉得昨晚的出手实在太含蓄温柔了。赵甲第等蔡姨的身影消失了,就奔上楼,找到蔡姨房间,一个鱼跃上床钻进被子里酣睡,心想终于舒服了,有床真好。
蔡姨晨跑归来,看到这一幕,怒气冲冲,可当她想要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兔崽子摔下床,却发现有点不对劲,这尊尽心尽职在门口坐了一晚上的门神似乎发烧了,她这才记起这家伙在这一天里不仅跳了江还喝了一斤的白酒,还挨了揍后悲剧地睡了一晚上地面。沉睡发烧的赵甲第没了寻常的憨厚劲儿,也没了偶尔露出来的倔强和生冷,就只像是一个孩子,不调皮不捣蛋。蔡姨的生活自理能力当然不是普通女性可以媲美的,恐怕就算中了枪吃了弹也能自行解决,一个感冒发烧不算什么。关掉空调后她先去楼下房间找到赵甲第手机,给辅导员打了一个电话请假,然后给他敷毛巾,再下厨烧了白粥,等赵甲第出了一身汗,迷迷糊糊醒过来时,蔡姨已经将白粥放在床头柜上,她坐在一旁一架紫竹藤椅上看财经杂志了。身体状况已经比小时候好太多的赵甲第没那么脆弱,喝完了大半碗粥,他的脸色就正常许多。
“这张床舒服吗?”蔡姨笑眯眯道,走出小村这么多年,只有这个家伙敢肆无忌惮地爬上她的床。
“好大。”赵甲第装傻道。
“那要不我也躺上去?”蔡姨笑容妩媚了。
“别,我不是那种确定关系前就乱来的人。”赵甲第正义凛然道。
“消失!”蔡姨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要不是这家伙是个病患人士,她早动手了。
赵甲第也不敢再得寸进尺,这一被窝蔡姨的气息迷人归迷人,可得有小命消受是关键,所以他无比矫健地跳下床端着小半碗白粥跑出房间,边跑边喝。
彻底无语的蔡姨坐在藤椅上,丰腴胸脯一颤一颤。
这世上本就没有金刚不坏的人,尤其是女人。
第45章 白菜
赵甲第媲美他那只诺基亚手机的顽强生命力可是来之不易,儿童时代父辈们的调养,少年时代的轻狂打闹和死命锻炼,加上奶奶和童养媳姐姐的重点照顾,让他有今天的身体资本,要不然搁谁身上又是旱鸭跳黄浦江又是一斤白酒都遭不住。他从蔡姨房间消失后已经没有大碍,下楼去书房挑了本《剑桥民国史》,对于蔡姨将书房列为禁地的说法置若罔闻。到了一点左右,蔡姨要出门,因为这栋房子不常住,所以没什么衣物储备,她要去购置一些应付午饭的东西。赵甲第死皮赖脸跟上了车,能一起陪大美女逛菜市场的机会毕竟可遇不可求,除非蔡姨能成为他媳妇,不过那几乎是一件零概率事件。
赵甲第对于开一辆名牌跑车去菜市场的“行为艺术”并不陌生,因为家里就有一尊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开莲花敞篷的老佛爷。直到今天赵甲第还是没明白一辈子打死不肯坐车不肯坐飞机的古板爷爷怎么就能跟奶奶白头偕老,两位老人实在太不搭调了。奶奶一开始就是那种典型的即使不富裕也要十足富家太太做派的娇气女人,而做了大半辈子江湖郎中的爷爷即使在儿大出息后走马路上也是寒酸样,属于穿上北京私密手工作坊定制唐装也不伦不类的那种,他还觉着不舒坦,远不如破旧土气中山装搭配橡胶解放鞋来得舒心,用赵三金的话说就是赵老头这辈子就是穷命,阔绰不起来。这方面赵甲第十有八九是隔代遗传了赵老头的脾性,好在生活上有齐冬草和王半斤照料着,也不显得太寒碜,但着实没有纨绔的范儿。这让赵三金很遗憾,他小时候陪着神棍老头吃窝窝头的那会儿就有一个理想,让自己儿子以后能够横行乡里,欺男霸女。赵甲第没能满足他的恶趣味,反而是赵砚歌一定程度上弥补了缺憾,果然是人生如戏啊。
上海佘山的配套设施如果还不行,那中国就没有靠谱的住宅区了。不知道是蔡姨的性格使然还是这些年过惯了大富人家的生活,她买东西都是只瞥价格牌半眼,哪个昂贵,哪个瞧上去高档一点,就往购物车丢,也没问赵甲第喜欢吃什么、忌口什么的意图。看得赵甲第一阵蛋疼,这娘们也太横了,不就是躺了一下她的床嘛。想到睡了蔡姨的床,赵甲第心情一下变得云淡风轻、阳光普照,也就由着蔡姨不把他当回事。蔡姨到了末尾,良心发现地随口问了句赵甲第想吃什么,赵甲第说鱼,还兴致匆匆特意补充了一句只要是淡水鱼都行。结果蔡姨瞥了一眼购物车,一句东西买太多了给打发了事,赵甲第笑着说那就算了,表面是没脾气的憨厚模样,肚子里却计算着这笔账留着以后算,就多打几下屁股吧。他走出超市的时候特意落后一两步,就为了偷窥几眼蔡美人包裹严实的美臀,果然是圆滚大翘,至于是不是白嫩弹滑,赵甲第暂且没有那个福气和胆识去考证。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啊,特别是彪悍的母老虎。
上了车,不知为何,蔡姨眼神古怪地盯着赵甲第,问道:“上次在门口你玩一夫当关,有没有故意示弱博取同情?”
“绝对没有,以共青团员的光荣身份保证。”赵甲第差一点冷汗直流,心想蔡姐姐的思维果然是天马行空。
“真没有?”蔡姨显然不信,赵甲第估摸着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经跟憨傻老实没半点关系,这也不能怪她,只能怪赵甲第这段时间太“急功冒进”了。文人小说下载
“能挑翻那么多人,我已经够虎了,再多几个,你说我是不是太厉害了?”赵甲第“循循善诱”。
“他们没出力,不敢下狠手,被你占点便宜,有什么好骄傲的。”蔡姨不屑道。
“这还不能骄傲,要是放在学校门口,我都能骗很多棵水灵白菜了。”赵甲第怒道。
“水灵白菜?”蔡姨嘀咕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头。
“美女,专指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漂亮女孩。”赵甲第好心解释。
“脑袋瓜不太好使的那种吧。”蔡姨冷笑道。
“美女脑袋瓜不灵光,只要别太做作,就容易傻人有傻福,因为男人都喜欢这类白菜。太灵光了,就容易自怜自艾,不是变成公主就是进化成女王,嫁不出去。”赵甲第开始反击。
“容易骗,好养活。说到底,还是一些有点小钱的男人没大本事,勉强算是城市森林里的食肉动物,却只能朝小猎物下手,得手后沾沾自喜,就以为自己是无坚不摧的人物了。”蔡姨平静道。
“对对对,只有杨青帝是真汉子纯爷们,其他男人都是渣。”赵甲第举手投降,却一脸不甘。
蔡姨浅浅一笑,不置可否,很大度地不予理会。
换作别人敢不知死活当着她拿丰碑一样的人物杨青帝说事,不被一巴掌扇出玛莎拉蒂就是天大的幸事了,不过身边这位昨晚已经享受过被丢出大门的待遇,貌似在蔡姨看来可以适当地区别对待。
“你明明能考出一个高考状元,为什么不去做?”蔡姨突然问道,她自己已经远离校园和课本很多很多年,对学习成绩之类的事物已经很陌生遥远,不过前段时间小强有事没事就在她耳边诉说赵甲第的变态,说得天花乱坠,也不嫌烦。她念在这孩子是生平头一回崇拜同龄人的份上,也就忍着,不过对于赵甲第不敢说后无来者但绝对前无古人的高考成绩单,蔡姨不得不承认它很有性格,跟赵甲第的平淡外貌确实不太协调。
“不想,不能。”赵甲第一脸看似随意表情地笑道。
“呦,没想到小屁孩还有点不能说的故事?”蔡姨打趣道。
“那是,咱是赵家村有内涵的青年,哪家闺女不爱。”赵甲第潇洒一甩头,这原本是老杨的招牌动作,因为老杨那时候留了一头长发,自认为这个姿势妖娆,放在赵甲第身上,一个平头,自然没什么气魄。
“看你架势,也不像老实学生,打架吃过大亏没?”蔡姨笑问道,对赵甲第的自恋很不客气地无视过滤掉。
“没有吧,都是小打小闹了,偶尔砍人,也都是象征性的。”赵甲第摇头道。他现在还不能摸清蔡姨或者说杨青帝当年的高度,当然不敢班门弄斧,也就不愿意把学生时代的经历当谈资。
“还砍人?”蔡姨笑道,挑了一下她很漂亮的眉毛。说实话,这位让人看不透年纪的轻熟姐姐是唯一能跟齐冬草比拼“精致”的大美女。
“砍啊,身上没西瓜刀,没安全感。我敢保证我是同龄人里上台挨处分读保证书后就拿奖次数最多的人。”赵甲第哈哈笑道。他想起那会儿的荒唐岁月,虽然其实没间隔太久,但现在回忆起来一幕幕却都像是很久以前的壮举。
蔡姨笑了笑,似乎在想象赵甲第那种时刻的情景,这让赵甲第第一次有成就感。以前他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