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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小然不能白白给人让位。”钱云香等人也开始劝道。
那母子两个都不是善茬,让他们进了秦家,只怕什么好处都不能得了,还不如施然在。
客厅里顿时就是一片吵杂。
顾绵看着不动声色的姚桃,突然笑了起来。紧接着,她站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鉴定书撕得粉碎,“娥姐,把这垃圾拿去丢了。”
娥姐匆匆跑了过来,捧着那堆纸屑出了门。
所有人都呆住了。
赖小印指着顾绵怒道:“你真是没教养的!不要紧,以后哥哥教育你!爷爷,爸——”
“啪!啪啪啪!”
当所有人反应过来时,竟然发现这响声是因为顾绵飞快地扇了赖小印四个巴掌!他的脸立即就红肿起来了。
“顾绵!你竟然敢打我儿子!”姚桃快气疯了。
“你让他再把刚才的话说一次,我可以再打四巴掌。”顾绵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们来教育我?”她又叫了一声:“娥姐,拿剪刀来。”
待剪刀到了手里,她向赖小印走了过去,也没见她怎么动手,赖小印只觉得头顶一凉,一大络头发掉了下来。
“娥姐,拿个密封袋把这头发收起来。”
“是的小姐。”娥姐向来是对顾绵的话言听计从的。
她收了头发,其他吓呆了的人才又反应过来,愣愣地看向赖小印,立即就有人忍不住笑了出声。
“哈哈,半秃。”
只见赖小印本来浓密的头发,在头顶去掉了一大片,竟然露出了头皮来。
赖小印手一摸,立即气红了脸,他哪里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当即就控制不住地挥着拳头朝顾绵冲去:“贱女人,老子打死你!”
“住手——”秦老忙喝道。但是盛怒中的赖小印哪里听得到,瞬间已经冲到了顾绵面前。
顾绵眼睛微微一眯,唇角一挑,抬起一脚,用力踹了出去。
“啊!”
只听一声惨叫,赖小印的身体整个飞了出去,正正撞到姚桃身上,把她撞得倒在沙发上,余力还煞不住,两人都从沙发翻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那边,施立离得近,忙跑过去看,这一看只把他吓了一大跳:“都昏迷了,重,重伤了吧?”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顾绵耸了耸肩道:“正好,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要当秦家的人,别有什么脏病。”
乖乖,这可真是狠辣嚣张!
钱云香等人大气都不敢出了,赶紧告辞。
顾绵拍拍施然的手背道:“妈,放心,有我呢。”然后,她冷冷地瞪着秦应晚,“心疼?爸,你答应过我什么?别的不说,你今天就说一句话,你对那个姚桃是什么样的心思?”
秦应晚也刚从她的那一脚回过神来,闻言却是叹了口气:“能有什么心思?当年有过一段感情,那也是年轻的时候了,不过我们其实性格不合,这感情也没多深,分手后我没多久就把她忘了。跟小然在一起半辈子,我这心思可都在她身上。”
顾绵点了点头:“那就行。我妈交给你。”
说完,她走向秦老,扶起他向外走:“爷爷,我有话跟你说。”
至于那对母子,只能躺地上等救护车了。
如今在墨帮的势力范围内,顾绵要查什么基本都不是问题了。很快,姚桃的资料就送到了她手里,从她大学毕业之后的所有资料。顾绵翻了一遍之后就发现一个问题。
当年,刚大学毕业的姚桃竟然去银行开了个保险箱存东西。
姚桃的家庭条件很一般,她有什么东西值得这样去存?
“去查这个。”顾绵手指点了点,对卫闪道。
姚桃和赖小印都受了内伤,如今正在医院躺着。这个医院没有顾绵的同意,记者进不来,消息也传不出去。秦应晚倒是也知道了自己哪里在不好,根本就没提出要探望,整天在家里跟施然道歉。虽然说姚桃是婚前的事,但是哪个妻子接受得了在结婚二十年后,丈夫冒出个私生子来?不介意的人才不正常。
秦老更是什么话都没说,顾绵跟他讲的事真正让他激动得昨晚都睡不着觉。
第三天,丁意终于把他的亲子鉴定报告递到顾绵眼前。顾绵看着他,微微笑了。
而卫闪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却是让顾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去,带我爸去看。”
卫闪一惊:“这个,会不会让秦先生有心理阴影啊?”
顾绵冷冷一笑:“我妈才有心理阴影呢。带他去!”
她不让秦应晚吃点苦头,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当年他是什么眼光?怎么会看上姚桃这种变态阴毒的女人?分手就分手了,二十多年没见,你巴巴地去帮她找什么房子?找房子就找房子,竟然还听她拾缀,说了谎陪她吃了多天饭!这什么臭男人啊!
没多久就听卫闪回报,秦应晚从银行出来,在路边忍不住吐了,吐完眦红着眼睛狠狠地咒骂了姚桃一翻。
丁意那时正跟顾绵坐在秦淮私菜馆的竹居内,看着她扯着唇笑,心中打了个冷颤。
“那女人存放的是什么?”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
☆、第406章 秦意
姚桃在银行存了那么多年的是什么?
为什么会出来那份没作假的亲子鉴定?
这两个问题是有关联的。
而当秦老和施然一起听到了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之后脸色都变了。施然更是不敢置信,这世上怎么会有姚桃这样的女人?
当时,秦应晚脸色发青坐在一旁,似乎还没缓过气来。
姚桃存的是一个装满药水的大瓶子,那瓶子里是一个胎儿。那确实是秦应晚的孩子。
非是秦应晚不愿意负责任,当年的那一晚的确是姚桃找了机会将他灌了个半醉,然后主动勾引了他。她自己也不知道就一晚,竟然就让她有了孩子。当年她本来是想偷偷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再找上秦家逼着秦应晚结婚的,但是在怀孕几个月的时候她自己不小心流产了。也不知道那时她是不是着魔了,竟然把那胎儿存了起来,并一直好好地保存着。在没有过不下去的时候她基本不会去想这个,但是前段时间赖小印说要到京城找工作,说要有京城户口以后好找女朋友,她突然就想起了这个。
打听到秦家的情况,她脑子里立即就浮起了一个完美计划,又或者说,这个计划早在二十几年前她把那胎儿留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深埋在她脑子里了。
而赖小印则是她前夫的儿子,不过,姚桃把他都给骗了,赖小印还真以为自己是秦家唯一的金孙呢。
“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秦应晚喃喃地说道。
秦老瞥了他一眼,对施然道:“小然,陪我去私菜馆看看。”这个儿子真正是得罪顾绵那丫头了,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他才懒得理这蠢货啊!
施然看了看秦应晚,心里奇怪为什么公公要叫她陪着去,这家里还有一个受刺激的人呢——
但是她心中也有怨,就去拿了包包跟秦老走了。
而秦老上了车立即就流露出无比的激动来。“快,快,开快点!”他不停地催着司机,把施然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爸,出了什么事?”
秦老看着她,哈哈大笑道:“好事,好事啊!天大的好事!”顾绵跟说他的是,她觉得姚桃那个女人很有问题,她之所以对赖小印毫不留情,是因为凭她对姚桃这种人的了解。觉得如果赖小印真的是秦家的血脉,姚桃绝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带他回来认亲,就算等到二十几年后才来。也不可能在上次找房子陪吃饭一事被她破坏掉之后才来,而是一早就该拿出那亲子鉴定书了。
因此,她断定,赖小印一定不是秦家的子孙。但是,她已经将秦家真正的血脉带回来了。那就是大难不死的秦意。
那边,丁意已经喝了第五杯茶了。
“等一下你为什么不在这里?”他问顾绵。她不在他有一点点紧张。
为什么?因为她这张脸是秦丝呗。她还要观察丁意,看是不是能够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顾绵笑了笑。她已经听到秦老和施然往这边来的声音了,便站了起来,道:“我先走了。”
她出了这间竹居,立即飞掠到私菜馆的员工休息室。卸面具,换衣服,改发型。然后她又从秦丝成了顾绵。自从有了这面具之后她又买了部手机,回到顾绵时就把那手机丢到空间里去。
顾绵站在离丁意所在的竹居不远,看着秦老几乎控制不住用轻功飞掠过来的身影,而施然则在后面让他慢点走,不由地一笑。
“绵绵!丫头。那孩子在哪?”秦老猛地抓住顾绵的手,颤抖着问道。
“爷爷。妈,你们跟我来吧。”
施然这会儿还糊涂着,见秦老激动成那个样子,估计一时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跟着他们往一间竹居走去。
门打开,里面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直直地望了过来。
施然一愣,这不是那天在超市遇到的那孩子吗?
秦老却紧紧地锁住了丁意的脸,看了很久,眼睛就落了下来。“像,像,像!”像应晚啊!这才是真正血脉,看到了如此激动心酸!
“意儿啊!”秦老哽咽着叫了一声。
施然如遭电击。
意儿?
然后她看到那孩子走了过来,眼眶发红地说了一句:“我是秦意——”
施然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黑暗中,有声音在她耳边说,孩子没了,掉海里了去。
找人救援,找船,多少钱都没关系,一定要找我的孩子找到!
这是应晚的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人说,搜三天了,实在没办法,找不到,放弃吧。
放弃,怎么能放弃?她怀胎十月又亲亲养了三年的多的孩子,怎么能够放弃呢?
“不要!”施然尖叫着坐了起来,然后她发现窗外透进来温暖的阳光,窗帘拉开了一层,另一层半透明的纱帘上,细细的紫花淡淡地开着。
施然愣愣地看着。她又做恶梦了吗?不,不是恶梦,她竟然梦见顾绵带着她找到儿子了,那个孩子,竟然跟上次在超市遇到的孩子一样,他说他是秦意——
施然苦笑着起了床,去浴室洗漱,换了衣服,然后下楼准备去做早餐。走到楼梯中段她就听到客厅有人在说话,公公的,绵绵的,还有一个男声。
“爷爷,你每天都这么早起床?”
“是啊,早睡早起身体好嘛!不过,你身体看起来很不错!”
“那是,我也是有练的!”
“练什么?做早操吗?”顾绵问道。
“小看我!喂,顾董事长,你以后应该叫我哥吧?”
“对,对,”秦老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明朗和欢乐:“绵绵,意儿比你大一些,你是妹妹。”
施然觉得脚下踩的都是棉花。软绵绵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客厅的,但是当她看到那梦里的人真实地坐在秦老旁边,灿烂地笑着时,她只突然想到,难道昨晚那不是梦吗?
丁意看到施然,立即大步冲了过来,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妈,我是意儿,我回来了。”
“你是意儿?你真的是意儿?”施然全身都在颤抖。泪水疯狂倾注,她目光转向顾绵,有点害怕地问道:“绵绵?”
施然没有发现自己如今对顾绵的信赖和依靠。她只是觉得如果顾绵点头,那这就一定是真的。
泪光朦胧中,她看到顾绵用力点了点头,道:“妈,他真的是秦意。你的亲生儿子。”
施然猛地抱住丁意,放声大哭起来。
她从来没有这么哭过,跟个孩子似的放开了声音哭得震天响,就是当年听到秦意再也找不回来,她也只是无声地流泪。现在